清晨,冬日的暖阳开始慢慢的滋润着大和联盟的土地,布满积雪的地面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医院病房的玻璃上挂满了露珠,给这片生与死交织着的地方增添了一点难得的风景。在经历了昨天的殊死搏斗后,孙鲁育的身体终于接受了躁动的人造虎魄,在镇静剂的作用下,她安静的躺在床上,就和普通的女孩没有什么区别。
鸟鸣声在窗外响起,孙鲁班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在昨天紧张万分的手术结束以后,她就一直守在孙鲁育旁边,冬日的夜很漫长,但是为了她的妹妹,孙鲁班在病床旁边守了一晚上,没有离开一步。孙程海晚上的时候并不在病房里,其实他只是不想打扰到她们,于是他就在外面的走廊里坐了一晚上,现在的他依旧没有困意,他走到了走廊尽头的露台上,看着远方白雪皑皑的山脉,点燃了一根烟,轻轻地抽了起来。
也许是到了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孙程海才会意识到亲人的重要性。其实,一直以来,这个久经沙场的男人早就把生死看的分文不值,因为他自己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从自己的妻子,到华夏联盟内战时期孙家的族人,再到战场上久经沙场的战友,这些人都存在于他的记忆中,是那么的清晰,但却又是那么的触不可及。每当他失去了一个人以后,这些画面就会在他的脑海里重演,但是随着这种事情发生的越来越多,他对这些事的感觉和回忆也越来越淡,以至于现在的他,根本不知道死亡是什么,他也不会去惋惜任何一个他失去的朋友。但是昨天晚上的那场手术,却无疑的是在给他的心头上来了一刀,彻底的击溃了他所谓看淡生死的骄傲理论,反而将他带回了现实,让他看清楚了真实的自己,让他明白自己是多么的脆弱。
他深吸一口烟,屏气了十几秒才吐出。这充满了一氧化碳和焦油的气体在离开他的肺部时带来了一阵巨大的眩晕,他咳嗽了几下,赶紧扶住了墙,一夜没睡的他现在也有些体力不支,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前段时间他在办公室训斥孙鲁育的情景,他突然在质疑那个时候的他是不是他自己本人,那打在孙鲁育脸上的一巴掌,现在想想都觉得疼,而就在十几个小时以前,他还为了那个所谓的“不配姓孙的女儿而急的焦头烂额”,并且说出了他人生中第一次求人的话,真是讽刺。他又咳嗽了几下,掐灭了烟,无奈的苦笑,然后离开了露台,走到病房门口,透过门口的玻璃,他看到孙鲁育正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孙鲁班也在认真的照顾她,他的眼睛一酸,长叹一口气,没有了再看下去的勇气。的确,现在的孙程海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恢复后的孙鲁育,毕竟,在昨天那个生死攸关的时刻,他可是举着枪瞄准了他女儿的脑袋而不是去想办法救治她,这件事要是被孙鲁育知道,或者说,要是被外人知道,那孙氏家族可能就要失去一位“伟大的”族长了。
但是那些事情对孙鲁班来说都不重要了,现在的她,正在一心一意的照顾着自己的妹妹。她轻轻地为孙鲁育整理头发,把她的长发梳理好,一点一点捋直了搭在枕头上,然后她用毛巾轻轻地擦拭着她的脸,好像就在维护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一样。当擦到孙鲁育的嘴唇的时候,孙鲁班停下了,由于人造虎魄的不稳定性,医院还是决定对孙鲁育采取束缚措施,所以她的嘴里依旧还塞着布条,手脚也还是被束缚着,而且嘴唇由于长时间缺水已经变得干裂。孙鲁班心里一阵心疼,打算把布条取出来,也想把皮带解开,处理一下孙鲁育昨天挣扎时候的产生的擦伤,但是,在她刚准备下手的时候,理智冲击了她的大脑,自己暴走时的感觉再一次涌上了心头……想到这些可怕的后果,孙鲁班停手了,她使劲的摇了摇头,选择去服从原则,遵从理智的决定而不是自己意气用事的想法,她最终还是没有解开孙鲁育的束缚,继续为她擦拭着身子。
病房外,卢克辉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昨天的手术结束以后,孙程海立刻给卢克辉安排了住处,让他处理掉了身上的血污并好好地休息了一晚上,尽管卢克辉不同意,但他还是被孙程海给强行的请了出去。今天一大早,当他打理好了一切之后就立马赶了过来,毕竟孙鲁育是他的病人,他必须为孙鲁育负责到底。
在看到了孙鲁育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之后,卢克辉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孙程海站在旁边,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卢克辉很容易就猜透了他的心思,他把手搭在孙程海的肩上,对他说,“老孙,都过去了,现在你女儿也活下来了,不用谢我,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只是说,以后无论什么,都不要放弃希望,你要记住,她是你女儿,不是别人,她,还有鲁班,是你必须用一生去爱去保护的人,所以,请不要再犯傻了!”
孙程海哽咽了一下,想说话却还是说不出来,卢克辉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拍了拍孙程海的肩膀便转身离去,走了两步,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说,“对了老孙,鲁育的话,变异体研究中心已经知道了,可能,过几个小时就会来节带走她,你,做好准备吧!”
孙程海抬头一怔,好像他才反应过来还有这件事一样,但是这是必然的,每一个变异体都不能逃离研究中心的治疗,如果有违抗的话,那么违抗的变异体就必须被铲除,这一点联盟内的所有人都是非常明确的,孙程海也不例外,毕竟,当初就是他把孙鲁班亲手送进研究中心的,不过此时此刻,这件事落到了他的小女儿身上,他却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和不舍……
“喂,老孙!我说话你听见了吗?研究中心的人,他们马上就要到了!你要做好准备!”卢克辉发现孙程海竟然站在那里发呆,他感觉到非常的不可思议。
孙程海像触电一般的猛地抬起头,但是却没开口说话,不过他用力的点了点头,表示明确。卢克辉看到他这样,也没再说什么,他也点头示意,然后披上了大衣,离开了走廊向医院门外走去。
刚出门的卢克辉,瞬间变得放轻松了许多,他抬头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甚至还开怀大笑,根本不在乎路人看智障的眼神。“咳咳,处长,你能注意一点形象吗?”夏风的声音在旁边传来,卢克辉立刻收起了架势,不好意思的笑着,然后随着夏风一起走下了医院的台阶。
“不看不知道啊处长,你的演技还是可以的啊!”夏风说着,语气中带着极大的惊讶。“昨天的事情我都看着一清二楚,你还真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啊!不过话说回来,你能把那女孩救活还真不容易!”
“呵,那是,只要我认真做,没有我做不成的事情,我跟你说,等她醒了以后,你再去完成剩下的工作,保准这女孩死心塌地跟着我们!就凭她那智商,肯定的!”
“嗯嗯,这倒没错,说起来那女孩挺天真的,不过我估计她永远也想不到这就是她最致命的弱点。”
“嗯,哦对了,我要你做的事你做了吗?那可是关键啊!”卢克辉突然想起了什么。
“哎呀,你还怀疑我的能力,呐,给你!”说着,夏风递给了卢克辉一支录音笔,“全都在里面,保准把那女孩骗的不要不要的!”
“不不不,还没那么简单,你有空把这玩意做个剪辑,然后加一些对话进去,然后在孙鲁班孙程海都不在的时候去找她。那女孩马上就要去研究中心了,你抓紧时间,记住,一定不能被孙鲁班孙程海看见,懂了吧?这是我们成功的关键!”
“好啦,明白了,大叔,真啰嗦!”夏风无奈的收起了录音笔,“好啦,现在干嘛?还要去找谁吗?”
“那当然咯!现在啊,我想想,去找你的上司吧,严螣顶,正好,也该和他谈谈合作了,哼哼!”卢克辉发出一阵冷笑。
夏风晃了晃脑袋,“行吧,那我还跟着你吗?不过说真的,你可别把他给干掉了,人家毕竟是我好几年的上司,我有点于心不忍啊!”
“切,幼稚!一看就是不懂政治,玩政治哪有不死人的,不过,你很幸运,严螣顶这个人,我杀不掉也不想杀,与其担心他,你还不如担心一下我,我这次去,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你就别跟着去了,会给我添麻烦,你还是赶紧去做那件事吧!”卢克辉说着,语气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
“那您老可真悠着点哦!!”夏风有点生气,很显然卢克辉拒绝让她参与这次行动引起了她的不满,但是卢克辉可没时间扯那么多,毕竟,自己将要面对的下一个对手,可比夏风要难应付的多。严螣顶,这个看似老实忠厚的男人,在卢克辉眼里看来,只是露出了冰山一角而已。
联盟总部,战争委员会办公楼,特别行动指挥官办公室内,严螣顶正对着一堆文案发呆,他在想要如何撰写这该死的行动报告才能让格林诺满意。说是给孙程海一个教训吧,的确目的达到了,探索目标,也达到了,至于伤亡……这一点难住了严螣顶。的确,行动的伤亡根本不大,可以说是0人阵亡,只有少数人受轻伤,但是他在纠结要不要把孙鲁育的情况上报,上报了,就必须如实,因为联盟稽查部会对每一份报告进行核实,但是不上报吧,怕是格林诺又要找茬,不让他好过。严螣顶生平最烦的就是写报告,他认为讲话永远比写字更有用,但是格林诺可不管这么多,他就喜欢看纸上的东西,虽然这种事情一个电话机就可以解决,但是对于格林诺来说,欣赏着下属优美飘逸的字体要比那些冗长无味的讲话要有意思的多,所以,他一直要求下属这么做,这也一直让写作能力极差的严螣顶苦不堪言。
就在他冥思苦想的时候,秘书敲开了他的门,“报告指挥官,有人要见您,他自称卢克辉,是原联盟总务处处长,说有要事必须与您面谈。”
严螣顶头都没抬的说,“叫他走,我现在哪有空和他扯淡,再说了这家伙不是被开除了吗,还有脸回来,真是的,叫他滚。”
秘书补充了一句,“他说他有关于紫晶石的新发现。”
严螣顶猛地抬头,仿佛听到了一个极其恐怖的故事,“啥,你再说一遍?”
“紫 晶 石”,秘书一字一顿的 说了出来。
严螣顶深吸一口气,“把他请进来,然后让所有人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不要找我,不要接近我的办公室,这属于机密谈话,快去!”
秘书得令,转身快步离开了严螣顶的办公室。
几分钟后,卢克辉就坐在了严螣顶的面前,他好奇的打量着办公室的布置,不断地发出赞叹的声音。
办公室不大,但是却装下了两个大书架,办公桌左边的书架上放满了关于战争理论或者和指挥作战有关的书籍,而办公桌右边的书架上,则摆满了关于紫晶石,这种极其稀有的矿物的书籍,还有无数本标记着曾经存在过的紫晶矿的地址的地图册。两个书架之间,放置的就是严螣顶的办公桌,长方形的硬质橡木桌,桌面上有着优美的线条,从笔筒到文案,一件件都摆放的极其整齐,不难看出这间办公室的主人是一个很有品位和高雅的人。
“嗯,这么久不见,严长官的办公室还是这么的整洁啊,令人赏心悦目!哦抱歉,或者,我应该说,严部长?毕竟您现在可是委员会中特别行动指挥部的部长啊,太久不见,都不会称呼了,真是抱歉!”卢克辉说着,同时带着自嘲以缓解太久没见面的尴尬气氛。
而此时的严螣顶却不动声色,他背对着卢克辉,在办公桌后面的茶几上冲着咖啡,同时仔细的听着卢克辉讲的每一个字。
看到严螣顶在忙自己的事情而没有回复,卢克辉无奈的耸了下肩膀,然后便从公文包内拿出一叠叠文件,直接开门见山的讲出来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
“……您看,我的计划,是一个十分完美的计划,如果我们成功,那么这个计划带来的改变将会是无穷尽的,我们川界人类,将会找到自己真实的归宿!同时也可以远离那些赛尔顿人!我们将会有更好的明天,而且,那些被虎魄病毒困扰的变异体,也可以获得更好的治疗!改变即将来临,这是千载难逢的……”
“停停停,我有点跟不上了,不如,先喝杯咖啡吧?美利坚联盟那边产的,可好喝了,要一杯吗?”严螣顶冲好了咖啡,把其中一杯端到了卢克辉面前。
上级给下级递咖啡,这在联盟中是前所未有的,这也难怪严螣顶在联盟中的地位突飞猛进,有这种平易近人的态度,怎么可能会在官场中受阻?卢克辉不敢怠慢,他立刻站起身,接过咖啡。“来来来,老卢,到窗边来,看看我们的联盟。”,虽然不知道严螣顶的用意,但是卢克辉还是跟到了他的身边。透过窗外看,便是忙碌的街道,总部每天都是这样的忙碌,不同的人在为了他们不同的目标而奋斗着,一刻也不会停歇。
严螣顶慢慢的品味着咖啡,眯着眼睛,而此时的卢克辉心里却越来越慌张。果然如同他想的那样,严螣顶根本就没有按着他的套路来走,反而直接跳出了他设计的坑,悄无声息的打开了自己的主场,而卢克辉已经步入了他的主场,并且已经深陷其中,但是卢克辉可不会认输,他鼓了鼓气,再次发问,“是啊,多美的联盟啊,但是,您不觉得,它还可以变得更好吗?改变是必然的,所以……”
“诶,等一下!你刚才说,改变?”严螣顶叫停了卢克辉,突然发问。
这突如其来的一个问题又一次打乱了卢克辉的计划,但是这反而让他更加兴奋,因为他认为严螣顶开始对他的计划感兴趣了,“是的,您没听错,就是改变!”他坦然的回答。
“哦?是吗,嗯,但是,你可知道,改变,可是要有代价的啊!”说到这里,严螣顶突然放下了咖啡杯,双眼直视着卢克辉。
卢克辉被这突然地袭击给问的不知所措,他呆呆的站在那里,全身僵硬。
“哈哈哈!你小子,哎,开个玩笑就这样?真是的,来,不用给我绕弯子了,直说吧,你想要什么?”严螣顶坐回了办公椅,他示意卢克辉坐在他对面,卢克辉慢慢的走到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不断地擦着汗。
“说吧,我听着。”严螣顶靠在了椅背上,等待着卢克辉的展示。
卢克辉整理了一下思路,清了清嗓子,然后继续说,“您刚才也提到了,改变,是需要代价的,我很清楚,而且,我更清楚代价是什么!您看看现在的联盟,被切斯达尔整成了什么样子?政务局改革?削弱战争委员会的权利?您看看格林诺现在的样子。还有,切断战争委员会的第二经济来源,强行将军火商收归国有?请您看一看,历史上哪个盟主做出过这样的事情?现如今的状态下,我们只有推翻切斯达尔,才能够开创更美好的明天!”
严螣顶听完了卢克辉的发言,并没有直接给出答复,他低头沉思了一会,然后再次抬头,微笑着看着卢克辉。
“抱歉,卢克辉,你的想法,我理解,但是不能接受,或者说,你找错人了。是的,我的确看不惯也很讨厌格林诺,但是我不想因为这点事就断送了我的工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战争委员会的指挥官,我只想尽我的力为联盟效命。我的职责是保护联盟而不是去摧毁它或者是对它造成伤害,你这种政变行为,势必会引起战争,这是我们战争委员会不允许的,我们除了对外作战以外,还有义务维持联盟内的和平和稳定,所以抱歉,我不会与你合作,而且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了,我会毫不犹豫的铲除你!你走吧,我会当做今天的对话没有发生过!”
“也许,那些紫晶石,才是你维护这个肮脏的联盟的唯一理由吧,严螣顶?”卢克辉也不再畏惧,他直接叫出了严螣顶的本名。
紫晶石,这三个字犹如五雷轰顶般的刺激着严螣顶身上的每一根神经。他的身体开始发颤,但他还是强行让自己冷静,“紫晶石?我的确很喜欢它,很值钱,我也收藏过一些,但并不多,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卢克辉没有回答他,而是报出了一堆地名,“布尔什维克联盟,斯大林格勒,西托仕街78号蛋糕店;美利坚联盟,华盛顿,布莱德利街230号,绿林酒吧;大和联盟,野马县的太川家拉面;华夏联盟……”卢克辉一连说出了几十个地名,每一个地名都看似普通,但是却都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严螣顶面无表情,但是双手却紧紧地按在桌上,手背青筋暴露。卢克辉念完了那些地名,也面无表情的盯着严螣顶,然后跟上了一句话,“我记得联盟里的法律说的很清楚,私藏紫晶石而拒不上交的个人或团体,一经查处,判多少年?我忘了,但是好像有死刑来着吧,应该是有的。所以部长,您看是不是应该重新考虑一下您的说辞了?”
严螣顶还是笑了笑,然后缓慢的站起身,“我跟你说啊小子,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可以威胁我严螣顶。哎,你真是吃力不讨好!我就是想安安静静的在联盟干活到退休,然后做点小生意赚点钱安享晚年,怎么你就和我过不去?”
“不是我跟您过不去,部长,改变即将来临,您必须看清楚您现在的位置,既然我知道了那些地方,那联盟迟早也会知道!您撑不到那个时候的!还不如现在就加入我们,一起开创属于我们的新的时代!”
“但是,我怎么他妈的觉得,我现在就可以送你去一个新的世界!”严螣顶从抽屉中抽出一把枪,对准了卢克辉的脑门,“你不是对紫晶石很感兴趣吗?这里面装着的就是!一枪下去,你的脑子里就会充满了紫晶石!想不想试一发?”
卢克辉毫不畏惧,“本来我今天到这里,就没想活着回去,我已经安排好了,如果我没能回来,我的人就会匿名举报你,把所有的地点都上交给联盟,我想,即便是你,也不可能在24小时内把所有的紫晶石全部转移吧?等你死了以后,我的人就可以继续完成我的计划,顺带一提,你还欠着几十条人命呢,你自己心里清楚!”
严螣顶心中一惊,“什么?你还知道些什么,快说!”
“如果不是菲尔莫斯发现了你在美利坚联盟偷运紫晶石的踪迹,他也不会那么孜孜不倦的赖在政务局搞事情吧,与其说是切斯达尔看他不爽,还不如说是你把紫晶石的事情全部推到了他的身上!挺心狠的啊,严螣顶,为了一个人,杀了银枫社那几十个精英,然后怎么?还养一个在你身边?怕是想兔死狗烹,最后再把她给糟蹋掉吧?忠厚老实?要是那女孩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还不剁了你!反正没事,我今天要是不能活着走出这扇门,明天你也别想活着下班!”
严螣顶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把枪甩到一边,卢克辉也坐了下来,“部长,如果不是形势所迫,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只是切斯达尔他愚昧无知,欺人太甚,如果继续让他掌管联盟,不需要赛尔顿人,我们自己就可以灭亡自己了!您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还有,这些年,格林诺怎么对您的您也很清楚,他斗不过切斯达尔,就把所有的怒气都甩在您身上,就看您一直隐忍,好欺负,难道您心里就这么过去了吗?您好好想想,您还有两个儿子,他们也在联盟中工作,您难道就忍心看着他们遭别人的白眼吗?”
“你……你他妈闭嘴!你以为我不想反抗吗?但是你以为我斗得过吗?怎么,你以为我可以丢掉那一切吗?紫晶石,我花了半辈子,才走到今天这一步,我的儿子们,是的,就因为他们,我什么都不敢做!是啊,没错,我忍了一辈子,但又能怎么办呢!!我没有别的路啊!”严螣顶说着,同时瘫坐在了椅子上。
“我不会为难您,部长,我留下我的电话,我们三天后再见,希望您到时候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今天打扰了,多有冒犯,再见!”卢克辉在严螣顶面前立正,给他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向后转,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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