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怀孕的母亲带着小孩根本跑不了多远，而且贫民窟的路坑坑洼洼可没那么好走，母亲不小心踩到一个深坑绊了一跤。
“妈妈！”儿子焦急地拉住母亲的胳膊，“您……你没事吧？”
“跑……跑啊！”母亲用力推开自己年幼的儿子，“别停下……”
“可是……妈妈……”儿子的眼睛蓄满了泪水，“我不能……”
难民们已经追了上来，他们狞笑着，手里挥舞着棍棒。
“求求你们……别伤害我的孩子！”母亲跪在地上哭泣，“不要……求求你们不要……”
“放开我妈妈！”
手无缚鸡之力的母子俩根本不是这群难民的对手，他们残忍地将儿子摔倒在地，然后强行掰开母亲的大腿……
“别看……豹儿别看……”
“哈哈，来吧！**！”
儿子的额头流着血，痛苦地握着拳头……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不能保护母亲，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被人欺负！
因为我太弱了，儿子攥紧拳头，因为我太弱了！我没有实力保护母亲！
“昏过去了？”难民提上裤子，看着地上已经翻了白眼的母亲。
“呵呵，羊水破了！”
“我们有吃的了，”一个难民冲上去按这个母亲的肚子，“听说了胎儿的肉很嫩，比烤乳猪好吃多了！”
“放开我母亲！”年幼的儿子冲上去撞击那个肮脏的难民，“你们这些……混蛋！”
混蛋，这个词母亲经常用在父亲身上，但是现在……
难民凶狠地掐住儿子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
“呵呵，还有一个……肉糙了点……呵呵……”
“放……放开我……”
难民挥起镰刀，向孩子的脖子劈下来……
血，喷射而出，染红了天空。
难民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断臂，整齐的切口，骨瘦如柴的肌肉夹这干瘪的动脉血管……血，还在不停地喷射……
一个穿着DZR士官长风衣的少女……啊，不，少年……
他握着一把龙刀，刀刃上还沾着血……另一只手，提着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
“永恒……大人……”难民喃喃自语，“您……”
少年随手一挥，龙刀便收割了一条生命，人头从难民的脖颈上掉落。
.
人头重重地掉在地上，我一脚踩碎了它，就像踩碎一个核桃一样。
我将那个血肉模糊的男人扔到地上，那个曾经被我叫做父亲的男人，依旧紧紧握着那把用来殴打我和母亲的猎枪。他死了，尸体已经僵硬，脸上露着不甘。
“死了……”我僵硬地笑了一下，“还是死了……”
“猫儿……”
那个曾经被我叫做母亲的女人，挺着大肚子，裤子耷拉在脚踝……我看到她的大腿中间在流血，一个小小的脑袋钻了出来……
“我儿……”
“我在，”我走过去将那个胎儿抱了起来，“女婴，活着。”
“……”
母亲死了，她在笑。
为什么笑，人都死了……
“……呵呵，”我用牙咬断脐带，“妹妹……亲妹妹……”
“永恒大人？！”
那些难民做鸟兽散，整个小巷只剩下三个活人。
有着血缘纽带的三个哥哥弟弟还有妹妹……
“抱好了，”我用风衣把哭泣的妹妹包好，“你是哥哥了……”
弟弟接住刚刚出生的妹妹，就像呵护一个脆弱的鸟卵，生怕把她瓷了。
“等我。”
我捡了龙刀飞速向那些难民冲去，龙刀喜欢嗜血，它乐于收割生命。特别是那些肮脏的灵魂，这是最好的养料。
人头落地，血液飞溅，多么令人心情愉悦！
“永恒大人……”最后一个难民，也就是那个难民头子。
“饶命，我……贵夫人还护送过我呢！”
就是这个家伙，他是个畜牲。
“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他跪在地上用力磕头，“我要是知道……您是我的恩人啊！”
我和老婆就是因为救了这些畜牲才会……呵呵哈哈!
我按住他的脑袋用力砸向地面，一下两下……直到他的脑浆子都崩了出来……
“大恩大德？”我吼着，“用命回报？！”
我用力砸着他的脑袋：“没齿难忘？永生铭记？！”
脑浆飞溅，我兴奋无比。
“呵呵……这才对……”
可是，有什么用呢？死了就是死了，杀再多人也活不过来了……
而且……
我的弟弟貌似怕我，他抱着妹妹去哪了？捉迷藏？
弟弟抱着妹妹，躲着我，他认为我是恶魔？
不对，不对!
“你看到了吗？这才是人性！这才是人！”我声嘶力竭，“要么吃人，要么被吃！你看到了吗？！”
“呵呵……哈哈哈……”
我冲向一堆废瓦砾前，把这俩小崽子拽了出来。
“你不懂，你太小了……呵呵，哥哥在教你们生存……杀人，杀人才能活命！”
“不对……妈妈说过，”弟弟哭泣着，“这样不对！”
“所以他们死了！”我狰狞的像个恶魔，“所以你妈死了！所以咱们妈死了……死了！”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我受够了！”我抱住他们两个，“我们受够了，不是吗？”
“……呵呵……”弟弟笑了。
这才对，微笑面对人生。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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