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5-6米宽的马路上,嘈嘈杂杂的有数百人正在休息。休息的军人手中握着长枪、将盾牌放在路边、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说笑饮食。连同那些正在草莽边缘取食的战马,这样的景色沿着车道铺展开了百米的距离。
『名字?』
『维尔。』
『姓氏。』
『没有。还有,我来自国外。是……个见习药剂师。』
逃不掉,看来只能糊弄过去了。虽然我想要说自己打算去冒险者训练营,可是一想起玛姬告诉我司魔塔和冒险者的关系,我就没敢说出口。毕竟,那个大魔导师就是司魔塔的人吧?而且对方看上去和尼禄关系很好的样子。
『米拉西大人,这些强盗怎么办。』
『这种事情还用问?杀掉。那么……药剂师吗?』
杀掉,很简单的一句话。被抓到的7个强盗就这样血溅当场。顺带一提,另外两个被乱箭射死在了草莽之中。如果我乱跑的话,恐怕会落得和他们一样的下场。
『是见习药剂师,目前正在游历。』
『他说是你杀了那个老汉。』
『你耳朵聋了吗!刚才那群人已经……啧!』
根本不让说话,明明那些被我指出来的强盗已经招供了,可是这个叫做米拉西的女人却在我辩解的时候露出了凶恶的眼神。还有满满的敌意。
『你腰上面的是什么。给我看看。』
『……药。』
结果,当军队将我们包围的时候。小白脸就松了一口气,接着就指着我大声说我是杀人犯。为了解除这种无稽之谈的误会,我马上指出了周围强盗的所在地。米拉西半信半疑的让人放了几只箭,随着一声惨叫,300多人就开始对着强盗开始搜捕。
如我所料,草莽之中的确有沼泽,虽然不足以将人淹没,但是却能很好的限制他人前进。强盗利用这里的地形抢劫落单的行人和商队,只是很不巧,遇到了我这个气息感知的高手。不过高手也横不过权贵,面对米拉西的逼迫,我不得已将腰带卸下来。
『放在地上打开。』
是是。
『这个是什么。』
硫磺。
『有什么用?』
消炎。
『这个是什么。』
麻药。
『麻药?』
止痛用。不过不能过量。
『这个是什么。』
消炎药。
……
结果,她对着我的粉剂药物问了一大堆问题。就在我觉得已经过关的时候,她却忽然问出了一个让我觉得为难的话题。
『我怎么证明你没有撒谎?』
『啊?』
我没有听错?
『不,我真是个见习药剂师。你已经检查完了吧?里面全是药品没错吧?』
米拉西似乎是这个军团的老大,这个世界都是女人在当将军吗?看着眼前这个双眼露出凶光,感觉如果不和她意,她就会杀掉周围一切的女人,我顿时就感到一些心慌。
『虚假的身份、虚假的职业、我昨天就遇到一个自称是在游历的药剂师。』
咽口水。
『可是,当我把一个病人带到他面前时,他却连基本的病症都搞不清楚。结果。我就砍了他的脑袋。』
又一次咽口水。
『药剂师?喂、把她带过来。』
米拉西一声令下,那辆从草莽中拉出来、属于之前老汉的马车就被人拉了过来。
『过来,治好她,如果能让她醒过来,那么我就放过你。如果不能的话……你知道你是什么下场吗?』
我究竟是有多倒霉才会遇到这些事情?幸运等级E?不,我想我应该是幸运Z!嗯,听上去要叼得多!幸运Z!……好吧,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我根本没有选则,大约300人的军队,而且只有一条直路。好在对方就我我想的一样,并没有收到要抓住黑发绿眼的家伙。那么,就在这里大展一番拳脚,然后顺利脱身吧!
只是……治不好的话该怎么办?会被当众斩首吧?那么……劫持这个女人怎么样?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要做好一些准备了。
我按照米拉西的要求,收起了腰带之后,就跟着米拉西爬上了马车,此时的马车里面已经有个人正在检查少女的身体。是军医吗?不过他没有掀开毛毯,只是摸了摸对方额头,看了看对方嘴唇。然后对着我身后的米拉西摇了摇头。
『破伤风,没治。』
破伤风?诶?这不是绝症吗?我回头看向米拉西,她却只是给了我一个冰冷的眼神。军医出去了,米拉西靠着敞篷就坐在了堆砌的货物,取下了腰间的剑,一副如果我没有建树就要马上砍了我的架势!不、不单单是架势、就连她身上的气息也是如此告知我!
可恶!倒霉透了!我一边盘算该如何挟持她才能顺利离开这里,同时毫不顾忌的再次掀开了盖在女人身上的毛毯,仔细检查那块红色的肿块。就在这个时候、我才猛然想起!我该不会再次被对方赶下马车吧?
怀着不安的心情回头看去,米拉西却对我的行为完全无动于衷,她甚至向我投来一阵不耐烦的眼神,仿佛就像在催促我说:快些,老娘没时间陪你玩!
是是是,快快快!话说,吓我一跳!
女人体温很高,而且下体有些不明液体流出,应该是刚刚才被人侵犯过。是强盗?还是老汉?又或者是刚才那个军医?管他的!而关于那块红肿,在细白嫩肉的大腿上,一道长30多公分,宽4公分,从股间向外划出,延伸到膝盖。红肿并不严重,只有正中间有一点如同草割的浅浅伤痕……草割?
虽然只是浅薄的医药知识,可我还是稍微找到了一些头绪。然后,一种被医书记载、被人用于·春·药·制造的植物原料被我从马车旁的货物中找了出来。啧!好色的老头!
是·春·药·过敏吗?如果是这样就难办了。不过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么就应该没问题吧?给她吃一点镇静剂,然后……等过敏症状过去就好?
我定下了一个治疗方案。然后开始准备失败方案。我假装要开药,让米拉西给我弄些热水来。米拉西警觉性很高,开始我她犯的什么病,该用什么药,说实在的,她问得很细致,感觉随便回答的话,恐怕会吃苦头。于是,我就拿起了在马车上找到的狗尾巴草莽说起。
我从最开始见到老头说起,说到被他赶下车,然后被那个小白脸误会,然后被他们包围。解释完来龙去脉之后,就开始解释手中的草莽。不过,说到这里对方就开始疑虑了起来。
『为什么说是老汉用草割伤的?』
『当然不能判断就是老汉割伤的。只是可能性高而已。而且这个伤口绝对不是去草莽里面刮出来的,这点我可以保证。』
『如何保证?』
『假设,我们假设这个少女因为某种原因没有穿裤子走入了锋利的草莽,那么,她腿上的伤就应该是由外到内,而不是由内到外。如果……将军不信,可以让你手下脱裤子进入草莽走上一圈。而且——』
『来人——』
真的做了、居然真的做了!名字叫做米拉西的女人毫不犹豫的叫来了几个手下,叫他们当众脱了裤子进入草莽里面走了一圈。当然,结果就和我说的一样,草莽画出来的伤口都是由外向里,而且伤口不止一条。
『原来是这样,那么,你刚才后半句要说的是什么?』
后半句?哦,那个啊。不过,说出来真的好吗?
『说。』
『……而且现在是春天,谁会没事光屁股去草莽里面玩耍……』
春日有什么草能割到人的大腿?春日有什么毒草能割到人的大腿?当看到那个伤口的时候,我就开始有了这样的疑问。虽然也有可能是基于某些意外造成这样的情况,可是现场暗示实在太多。**的少女,老夫少妻、不明液体,以及在马车里面找到的锋利草莽。
马车堆砌的货物中,有一捆树叶非常锋利的草莽,草莽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这样的草莽碾碎后,加入烈酒和糖搅拌服食,可以让男人自动**,也能让女人……算了,不形容了。
总之,我开了一些镇定剂,让米拉西将军给我找来一些热水。在一阵折腾之后,马车里的病人总算安定了下来。
『如何、我可以走了吧?』
兑水的镇定剂从少女口中服下,我还弄了一些浓度较高的外敷在她腿上红肿的区域。一段时间后,少女的呼吸开始平稳,体温也慢慢降了下来,最终,少女苏醒了过来。
见到少女苏醒后,我回头征求米拉西的意见,然后做好了离开这里的准备。就在这时,高冷的米拉西站了起来,弯下腰用手摸了一下少女的额头后,一句话没说,头一甩就下了马车。
『喂——』
『看好他,别让他跑了。』
『啊?』
『你医术不错,从今天开始就跟着我好了。』
『哈!』
『有意见吗?』
『没、没……』
军队随行医官,每月薪俸金币7枚。撂下这两句话之后,米拉西将军就命令军队拔营、朝着尼禄进军。而我也被人堵在了马车上,连同小白脸一起被运送回了尼禄……谁TM要跟你去尼禄啊!谁TM稀罕军医这个头衔啊!谁TM稀罕每月7枚金币的俸禄啊!谁稀罕啊!
没错!我是要成为魔法之王的男人!区区医官怎么可能满足我!要不要现在就放倒那个女人?我看了看被我稀释出来,涂抹在指甲上的麻痹毒素,然后放弃了……不过,当我跟着他们前进到了尼禄繁华的北门时,趁着看守不注意,借着人群成功逃掉了。
到底该怎么办?我混迹在人群中思考了一阵,然后决定去冒险者工会遗址看一下。结果却发现遗址还是遗址,根本没有半个冒险者工会的人。试着打听了一下,最后得到了一个冒险者受到领主邀请,全部都去参加领主的结婚典礼去了。
顺便说一句,那些军队也是为了这个结婚典礼才从厄尼卡赶回来,被对方抓个正着算我倒霉。但是,冒险者工会和尼禄的关系这么好吗?那么……司魔塔和尼禄的关系又是怎么回事?
冒险者、司魔塔、还有尼禄、我的脑子一下子就被这3个问题给弄晕了。说实在的,玛姬,好想你啊,能不能复活一下,回答我的提问啊?
一想到玛姬的事情,心情就怎么也爽不起来。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去厄尼卡是个错误的决定,那个时候应该听玛姬的,放下一切,认个贼、做个父什么的。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正在招募护卫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面。而护卫的最终目的,就是厄尼卡。
护卫吗?我试着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第一个想到了玛姬、玛姬之后是那些杀手,杀手之后就是刚才那些被斩首的强盗。我笑了,朝着那个声音就走了过去。
护卫?那不是正好吗? 不过……我是不是该换身装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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