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地、锄草、播种、施肥、当完成这些之后,就会进入一段比较清闲的日子。如果有自己的产业的话,那么就可以做自己的事情,暂时不用去领主的香料田干活。只是,想要有一份自己的产业必须得到领主的批准。如果没有得到他的允许,哪怕你只是在路边割些杂草来铺垫自己的卧床,你也会遭受到这里领主无情的处罚。
清晨,寒冷的空气将我从沉睡之中拉起。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的我一个寒颤过后才注意到,昨晚盖在身上的皮毛已经远离了我的身体。
头顶上上由树皮铺盖的屋顶似乎已经快要到了极限,漆黑不清的屋顶在朝阳的照射下出现了星星点点的漏光,那些透过屋顶漏洞的光束像是激光一样照亮了整个房屋。
我从草铺的床榻爬了起来。然后仔细观察屋顶的情况。虽然上好的树皮能够抵抗风吹雨打10-20年。不过很显然,在我头顶上的棕色树皮已经出现了相当的腐朽。我感觉只要我现在大声一点说话,头顶就会有些许木屑掉落下来。
我仔细看了一下,不到10个平方的屋顶上。大大小小漏光的洞口大约有是来个,最小的估计也就是一个豆子,这样的漏洞不足以渗水。可是最大的洞口却有3-4公分的直径。而且比起漏洞来,我更担心屋顶上有一块很明显的下陷区域。
一旦遇到下雨天,雨水就会顺着那些漏洞滴落这个不到10个平方的狭小房间里。那些支撑房屋结构的楼栋也会因为雨水的寖湿而腐朽败坏,那个下陷的地方更是让我觉得会整块塌下来。如果不想办法将它修复的话,恐怕这个狭小的房屋会挨不过今年的雨季。
这里就是我的住所,一个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一张板凳的狭小房屋。
房屋是正方形,我现在就睡在最左下边的墙角。在我的正前方是屋里唯一的一张床,床上睡着我的母亲。从用后草铺垫的墙角起来的我用手摸了一下睡在我右边的11。
11比我大1岁这样,今年5岁,睡在我身边的他呼吸相当微弱。如果不是一层白色的雾气从他鼻孔里面呼出,他那冰冷的身体差点让我觉得他已经死掉了。
我睡在墙角的最里面,右边是11,接着是5,再过去就是7。最外面是唯一的姐姐8。我们全部睡在用干草垫在地面的床榻上,5个人一起盖一张散发着酸臭味的破旧毛皮。
检查了11的身体之后,我就轻手轻脚的爬了起来。在不打扰他们的情况下蹑手蹑脚的走向了右边的门口。虽然离开‘床’的时候的吵醒了睡在5,可是他只是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就像平常一样什么都不说的睡了回去。
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熟悉的记忆再次提醒我:我不是在做梦。
这些就是我的家人,一个没人说话的家庭。我们每天都会在太阳出来的时候起床,去霍拉莫斯那里报道,接着去完成他交付的工作。我们会在工作的地方吃上一点点残羹剩汤。接着就回到家里自己做晚饭。当吃饱晚饭之后,等着我们的就是睡觉。然后迎接新的一天。
我们每天都这样,直到家里储备的粮食吃完之后,就可以从霍拉莫斯那里领取能够维持一段时间的生活物资。继续这样的生活,直到死亡来临。
不说话的原因大概是因为那个混蛋的暴力吧,虽然我们每个人都能够说话,就算是被别人称为哑巴的母亲也是一样。我曾经听到她呼唤我是【第十二个孩子。】可是因为那个混蛋的暴力。除了我以外每个人都变得胆小怕事,不仅仅是对外人感到害怕。就算是我们这些亲兄弟也一样,彼此就像是见到天敌一般,相互防备、相互抢夺。
我们每个人都被他打过。年纪越大的打得越凶。5是被打得最多的人。我年纪最小,可是也被他揍过3次。就连是女性的8也一样难以遭到幸免。不过没有被他性侵这点还好,不然我真的会对这个世界感到绝望。
11从生病开始到今天,已经是第12天了。虽然期间断断续续的好了一阵,可是按照今天的情况来看,如果不给他弄点药,再给他弄上一些补品的话。恐怕他真的就要死在这里了。
想到这里我的就走出了房门,随着被火烧成黑色的木门嘎吱~的开启。新的一天又降临在了我的身上。
今天是休息日,因为昨天已经将所有的香料种植完毕了。按照规定今天会放假一天。可是我却没有休息的打算。
11如果没能得到治疗的话,恐怕就会在这一两天死去也不一定。虽然我觉得他就此死去也要比继续活着好得多,不过我还是想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且,说不定会遇到什么机遇也不一定。
纳伯尔的城镇就像个川字一样,我家在左下角的一个阴森小巷里面。小巷的两边是别人的房屋,虽然也是泥墙木皮的结构。可是很明显,他们的房屋去年才翻修过,崭新的木皮非常硬朗、会有一些弯曲变形,所以木房顶都会用一些石块、或是相当长的原木压实。
离开家后,我通过了左右两边都是杂草的小巷走到了大路,在少有人走动的街道边上一处房屋门前【嘭嘭嘭】地用手拍起了门。
房屋是土墙、可是却和我居住的地方不同,拥有2层结构的土墙上在大门的左右两边各有一扇窗户。平整、坚挺的墙壁上面正中间也有一扇。虽然同样是木皮铺垫的房顶,但是却是崭新的木皮。干燥的木皮如果保养得好,这个房屋至少还能住20年之久。
『谁!也不看看时候!』
在我拍门之后,房屋左边窗户就传来了一阵不快的回答。我想了一下要说的话,木板做的窗子就被一个年纪60多岁、头发花白、满脸褶皱的瘦矮老头【哐!】地一下从里面砸开。
『谁——!』
老头一开窗就大声吼了起来,可是看到是我之后。就将声音收了起来。接着,他原本就满是皱纹的额头上、褶皱变得更多了。
『霍拉莫斯大人,可以再分我一些草药吗。』
转过身走到窗户边上的我已经是第三次来到这里。当然是为了11的事情。同时还有一些其他事情。包括房子、还有5的事情。可是,这个‘区域管理者’却只是对我摆出了一副厌烦的表情。
『又是你,我已经说了。草药已经不可能给你了。食物上次也给了你了。没有其他事就这样!』
『等等!』
霍拉莫斯说完就打算将窗户关上,身高够不到窗户边缘的我只能仰着头让他等等。虽然没什么希望,不过还是将事情说一下比较好。
『我家的房屋快漏了。希望您能帮我要几张树皮。还有,我家最大的哥哥已经到了可以成家的年纪……』
『这种事情和你那个混蛋父亲说去!』
我的话还没说完,霍拉莫斯一口就将我堵了回去。接着窗户就被他【砰!】地一下关了起来。响亮的关窗声让我浑身抖动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失落,房屋里面就传出了霍拉莫斯和他那年纪差不多的伴侣对话。
『外面的是谁?』
『对面街的哑巴一家。』
『我的天,愿神保佑。你不能帮一下他们吗?怪可怜的,那一家人。』
『怎么帮?草药我已经给过他一次了!治不好的话,用再多草药也没用!你是想要让我把珍贵的草药白白丢掉吗?』
『那树皮呢?这些事你应该能做得到吧?』
『你少在那里给我出主意!伐木的季节还没到。难道你要我为了两张树皮去和波兰斯说话?真是够了。还不如想个办法让那一家人离开我的管辖区!』
『那……』
『你还想说什么!女人就给我闭嘴!』
在霍拉莫斯关掉窗子之后,我背靠在他的房檐下听了他们的一段话。虽然早就知道了会是这个结果,可是我还是不由得低下头嘟囔了一句【果然不行。】后就离开了这里。朝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这也不能怪他们。我是第一个公开被‘纳伯尔’讨厌的人,就是那个叫做鲁斯兰特的家伙。那个10岁多一点的锥子脸少爷曾经在我家附近的街道上将我抓起来,然后当众宣布要将我、将我们一家人驱逐纳伯尔。虽然最后因为见到那个混蛋父亲后,吓得没有做就是了。而变成这样的原因,我想,大概是因为我的缘故吧。
该怎么说呢、年轻气盛?自以为是?还是遇人不淑?我想大概是全部吧。从我出生开始,大约过了3个月才认识到自己已经转生,或者说认知到自己是个婴儿。之后就目睹了家庭暴力,并且在那个时候挨了那个混蛋一脚。接着就是躺在草堆里面度过了第一个冰雪封天的寒冬。
那个时候我每天都在思考,思考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就连要不要去死也想过、试过。咬舌、撞墙这些举动我都做过。不过最终还是放弃了。1岁-2岁,不用工作的我每天都在做思想斗争,也做过无数假设和假设。最终决定先了解一下这个世界。接着,奇迹出现了。
事情发生在去年,我还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夏至的清晨。一大早,太阳还没出来。霍拉莫斯的孙子就带着一面铜锣走街串巷的四处敲打。两手一围大小的铜锣‘咣咣咣’地将那些睡醒或是没睡醒的统统聚集了起来。接着,等待着我们的就是一场公开处刑。
处刑的内容我记得不太清楚了,好像是几个小鬼偷偷摘取了农田里的香料籽实。而等待他们的判决是死刑。很残忍?处罚过重?不,这些都和我没有关系。关键的是行刑的人、还有行刑的手法。
魔法,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魔法。虽然自己假设过了无数次,可是当魔法真正展现在我面前的时候。那种说不出的惊讶,兴奋,乃至于发狂的情感一下子就让我对之前一切的遭遇认同了起来。
我是一个转生者,一切不幸的遭遇只是铺垫而已。我会在特定的时间遇到特定的人、事、物。接着就会展开一场命运的旅程。
我抱着这样的想法,仰仗着自己转生者的身份,打算依靠自己脑袋那些在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知识来靠近纳伯尔的领主。但是,我失败了。原本想展示我独特的才华,可是却被我另外一种的独特掩盖了下去。而那个独特就是一个叫做格鲁的家伙
格鲁我同父异母的兄弟。虽然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看我的。可是他当时已经变成了鲁斯兰特的陪练。看到我在木堡附近转悠之后,就唆使了鲁斯兰特,在我完全一头雾水的时候。我的世界变成了一团浆糊。
『嘿嘿、来,我带你、去看一些好东西!』
离开管理物资和管理婚丧嫁娶的霍拉莫斯家后,我就打算回家,躲在房屋后背那个没人看到的阴暗角落做些简单的动作训练。可是才转身没走两步,就被那个在农田里面认识的马格给抓住了。从街角尽头一路狂奔跑到我面前的马格,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肩膀。上气不接下气的拉着我就走。
『喂、放手。我说放手!』
清晨的街道并非空无一人,带着木桶的女人或者小孩隔三差五的从自己房屋出来外面水井打水以备洗漱做饭。我虽然并不讨厌马格,可是如果被别人看到我们混在一起的话,他大概也会成为鲁斯兰特的目标。
『你想要拉我去那?』
我弹开了马格的手,可是他却像是个人贩子一样四处看了看周围,接着笑眯眯的再次拉住了我的肩膀。低声细语的说【来、来就告诉你。】小鬼吗他?……他就是小鬼。
对,他就是个小鬼。虽然我对他所谓的好东西并不是特别感兴趣。只是耐不住他的拉扯,于是就将就着跟着他离开了街道,摸进一户人家的庭院。接着,一种果然是在浪费时间的想法让我转身就走。
『这就是你说的好东西?走了。』
『等一下!你难道不好奇吗?嘿嘿、』
转身就走的我被塌鼻梁拽住,看到他流着口水笑起的样子,我额头上的青筋立刻鼓起砰砰直跳【我没兴趣。再见。】虽然我这样对着他阐明了自己的立场。可是塌鼻梁马格却像是个熟练的绑架犯一样冲上来捂住了我的嘴。紧张的四处张望一下之后才小心的将我松开。
『放心吧,不会亏待你的。我看完就轮到你!来,蹲在那里。』
10岁的马格放开我之后,瞄了一眼那个门窗紧闭。但是里面却正在发出嗯嗯啊啊~的农户房屋。淫笑着拉着我就往墙角下拽。一种我是不是应该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将他上脑的**砸死的想法立刻占据了我的身体。
『你丫的。你毛都没长齐吧?给我把精力和时间放在学习和工作上啊!你这个蠢货!』
感到脑袋一阵胀痛的我毫不留情的骂了出来。同时双脚用力踩住地面想要抵抗这个鼻孔放大。气喘连连的,心跳快要超过极限的色小鬼。不过,那个家伙在被我骂了一顿之后不但没有反省,反而拉扯我的力道更大了。
『呵呵,这里可是大人的世界。怎么了?难道你想要先上吗?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好了。看到了吗,那里有个缝隙。来。』
我已经完全无话可说了。明明才10岁,却已经**上脑的马格用力将我拖拽到了房屋的墙角下,想要让我来担当人肉脚垫。仔细看的话,他那棕色的麻布衣下面,已经有什么东西凸了出来。一种难道他是想要在这里**吗的问号令我更加不快的争扎开来。
『谁管你!给我放手!』
我额头上的青筋从一条变成了两条。不过却无法从他手里挣脱我的被他拉着继续朝墙角移动。不过,这个家伙恐怕已经走火入魔。完全不管不顾的一心要把我拉扯到墙角下面。
『你们是在干什么!』
那是一个非常尴尬的场面。正在**的屋主听到我们吵闹后,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后【砰!】地用力打开了房门。他甚至连裤子都没穿,就这样赤身**的站在我们面前对着我们吼了起来。
这个时候,马格抓着我的肩膀、拉着我的手正在往墙角方向拽。我双脚踩住地面,身体向后倾斜拼命的抵抗。当屋主人出现之后。我们的动就就这样僵硬了下来。
怎么办?马格给了我一个眼神。
谁管你!我还了他一个表情。
接着,年纪大约30,下面还在翘起的屋主人看到我们没有回应他,就将手伸入了门背似乎在拿着什么。察觉到不对劲的我们相互看了一眼之后。立刻得到了一个共识——跑!
我们跑掉了。身后的那个**男人从门背拿出了一根棍棒。大声叫喊着【不要让我抓到你们两个!】的将我们追到了街道。大概是看到街道上正在打水的人正在看着他吧。一阵怒骂之后,他就没再出现了。虽然我们逃过了一劫,不过我们的敌人似乎又多了一个……不,是两个。
逃掉之后,我没有再理会马格。任凭他在我身后说些什么【不要紧,我还知道有个地方。】之类的鬼话。只是在呼吸平复后,撂下了一句【谁管你!】就回到了那个没人说话的住所。
回到家之后,所有的人已经醒了过来。只是没有一个人愿意起床的。母亲躺在床上看了我一眼,接着就翻了一个身睡了过去。5 7 8没有动,只是11已经被他们挤到了墙角我睡的地方。那块破旧的皮毛将他们3个完全的包裹了起来,就像是粽子一样。
我没有理会他们走到了11的身边,试探了一下呼吸、确认他还没死之后。就抓起了地上的草盖在了他的身上,希望能让他熬过今天。做完这些之后,我就离开了房间,走到了屋背,确认周围没人之后。就开始进行一些体能和力量、以及空手搏击的幻想训练。累了就休息,休息够了就继续。直到夜晚的降临。
我是一个转生者,总有一天我会遇到什么人,遇到什么事,得到什么力量。可是,光是等待可不行,我还必须要做好准备。准备那天的到来。所以,当每个有月亮出现的夜晚降临。我便会开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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