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烟雾迷绕，在地上随处可见一些注射器和**，一张四方形的桌子上，四个人正围绕在那里抽着烟打麻将。
桌子旁边，是一张单人沙发，上面躺着一个戴眼罩有些雄壮的男人，嘴巴上叼着一根尾巴草，随着他嘴唇的动作上下摇摆。
“大、大哥。”大门，被用力的推开，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中途还因为紧张摔了一脚。
桌上的四个人都停下了手中的麻将，一脸疑惑的望着那个冒失鬼。
“怎么了，打扰我睡觉。”扒开自己的眼罩，男人的眼睛锐利的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左脸颊上的伤痕让他无论什么表情，都单单只是凶恶。
“福、福尔灼**掉了……就在今天上午！”嘴唇都有些颤抖，喽啰的眼睛里写满的恐慌。
“什么？**掉了？”
“那一批货难道也没了？”
“这可怎么办？”
就当自己的手下七嘴八舌低头议论的时候，男人用力拍了拍自己的手，周围立刻安静下来。
“说说看，是谁那么大的胆子。”男人扬起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
“是、是Witch。”
“又是那个小丫头啊，已经坏了我一次事情了，这次又来么。”揉了揉自己的鼻梁，男人从口袋里摸出香烟。
“狼牙大哥，你说说要不要……”桌子上，其中一个人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关键是，你要知道Witch究竟是谁啊，每次她出现都会戴的面具，连她的真实姓名和样子都不知道，怎么弄她。”点燃香烟，狼牙拍着自己的腿站了起来。
“不过，这里是老子的地盘，也不是说让就让的，那种小姑娘……”捏碎了手指上的香烟，狼牙指着自己的部下。
“把干部们叫来，开会了。”
黑夜还没有结束，黑色的吉普车停在了一座小型的城市里，这里是尼尔帝国的赏金城镇，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人接近这里。
算算时间，从学校开车过来，用了将近一个小时。
旁边的灰音已经拉上了自己的连衣帽，戴上那张可笑滑稽的面具，只露出冰冷的眼眸。
“待会尽量少说话。”
“如果可以，我选择不说话。”嫌弃的戴上那张面具，季同觉得自己中二爆了。
“走吧。”
行走的宽阔的马路上，就像是西部牛仔电影中的街道，自己所看见的只是扬起的沙尘，耳边听见的，只有呼啸的夜风。
“这里虽然算是尼尔帝国境内，但还是被划分在卡琳帝国，所以没有人，常年如此，就变成了言灵者赏金猎人的根据地。”
“那个卡琳帝国，有多大？”季同不解的问道。
“我们之前在的城市，是卡琳帝国的边境城市，同时也是最为混乱的地方，卡琳帝国已经没有政府，现在职权的是尼尔帝国那边派来的提督。”
“这样……”季同点了点头。
谈话期间，他们走到了一条小巷，中心的位置挂着一块红色酒吧牌子，牌子的入口处是一条向下的楼梯，此时有几个人蹲在那里抽着烟，同时像季同和灰音投来不怀好意的目光。
季同忽然感觉自己的手一暖，微微低下头，才发现灰音这女人不知道啥时候已经牵住自己，从容的走过那几个人。
“喂，灰……”
“嘘。”轻声打断季同，灰音打开了面前的木门，尖锐刺耳的摩擦生让季同皱了皱眉头，这破门应该要修了……
下一刻，季同睁大了自己的眼睛，酒吧的空间并不大，甚至说很狭小，并且相当肮脏破旧，可即使如此，里面也坐了将近三十号人，他们的目光齐刷刷的锁定在了自己和灰音的身上。
“那不是Witch么？”
“啊，听说她被悬赏到了三十万元，居然还敢出现在这里。”
“她身后的人谁？真是奇了，不是说Witch都是独来独往么？”
有些嘈杂的议论，灰音拉着季同无视了所有人的声音来到了吧台，这里站了一位满脸奇怪笑容的中年人。
季同很不喜欢这样的笑容，让人觉得浑身发毛。
“Witch，好久不见，你又完成了一笔悬赏。”一张卡被抛出，中年人露出有些发黄的牙齿。
“里面是福尔灼的赏金。”
没有回答，灰音将卡片收到口袋里，季同可以听见她压低的声音。
“最近还有什么委托和悬赏。”
“委托倒是有一件，不过没人敢接，悬赏也是，有兴趣的话你可以试试。”指了指灰音的身后，在一块破板子上，有一张悬赏单，画着一个凶恶的男人，而且左脸上有一条疤痕。
“另外你的悬赏单子也快出来了，最近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哟。”奇怪的语调，让季同特别不舒服。
“这点我会处理的，不用担心我，鹰苟。”灰音冷冷说道，从板子上揭下了那张悬赏，酒吧里的议论声更大了。
“委托是什么？”灰音问道。
“啊，这个的话需要当事人亲自和你们谈，所以如果你接下了，近日他就会联系你。”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鹰苟将视线转到了季同身上，那双眼睛里，季同看出了某种恶趣味的意思。
“Witch带随从还是她出道以来第一次呢，小家伙你挺荣幸的。”
第一次？那白天通讯器里的人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我的随从。”耳边，传来灰音有些不满的声音，咦？这女人居然会在意这种称呼。
“那还真是失礼了呢。”鹰苟笑着弯下腰，带着虚假的抱歉语气说道。
“他是我的奴隶。”不轻不重，刚刚好，酒吧里的所有人都听到了灰音的这句话，季同一脸惊愕的望着旁边这个戴面具的女人。
“奴、奴隶？”
“Witch也会开玩笑么？”听着耳边的窃窃私语，季同也觉得这女人脑子估计秀逗了。
“奴隶，真是一个好词，小家伙你要好好保重。”这次，鹰苟的语气里居然多了几分可怜？
“走吧。”拉住季同的手，灰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座破烂的酒吧。
随着刺耳的门被关上，鹰苟擦着手中的玻璃杯扬起嘴唇。
“老板，这样好么，狼牙那家伙不是和你们也有点小关系了？”酒吧里，一个人说话了。
“没什么好不好，政府下达的命令的悬赏令，我只是负责贴出来罢了。而且……”望着大门的方向。
狼牙也不像是福尔灼那样的软柿子，他可是卡琳帝国边境城市的毒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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