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丹努
黎明即起,格曼市破晓镇迎来一个新生儿,孩子的出生给这家带来了莫大的喜悦,父亲高兴的将孩子送到母亲的怀中,母亲看着孩子的眼睛星辰一般的透亮,欣慰的笑了,这个孩子就是杰克,破晓镇听说了这件事后,镇里的老少都跑到杰克的家里来看新生儿的样子,就连镇中的占卜师都来到杰克的家中算上一卦。杰克的爸爸妈妈看到久不出面的占卜师突然亲自来看杰克,匆匆忙忙出来迎接,在一切收拾妥当之后,占卜师预言杰克以后必成大器,如果预料的没错的话,将拯救破晓镇。杰克的爸妈听了占卜师的预言后惶惶不安,想到在如今的世道下,根本不敢祈求孩子能出人头地,只求孩子无灾无难,平安度过一生;但是又想到如果孩子能有如此远大前程,莫过于也是一件好事。两夫妻在占卜师说出那一席话后从当初的喜悦开始变得惶恐转而无奈,这一晚,二人无眠。
转眼六年过去,杰克已经长成可爱的男孩子,平日里喜欢抓鱼打斗,身为杰克的母亲可以说是为她操碎了心,但是看着孩子一日一日的长大,做母亲的无不欢喜,但是一想到占卜师的预言,心里就像有一根柔软的刺一样不是滋味。作为杰克的父亲在心里已经默默的盘算着送杰克去当地最好的剑术师傅学习。因为迟早要面对这一天,再说镇上的占卜师的预言一向很准确,几乎没有出过误差,就算有,也和发生的真相八九不离十。况且这次占卜师亲自到家门口为孩子占卜,可见此事的重要性。杰克的父亲想到这里更加坚定决心要送杰克去学习剑术。第二天父亲早早的就把杰克叫醒,带着杰克去见镇上有名的剑术大师:丹努。
丹努是破晓镇铁匠铺的一名老铁匠,没有人知道他的年龄,他同时也是一名剑术大师,破晓镇的人们都知道丹努曾经是格曼市护卫队的队长,当时的格曼市还没有现在这么繁荣,更没有安迪处在的空前盛世,当时的格曼市相当于一个联盟阵营,名字叫:格曼联盟。由三家当时比较有名望的族长组成的联盟,大家经济状况都比较差,然后团结在一起发展经济,可以说是筚路蓝缕,以启山林。三大族长一起在这片土地上开垦,捕鱼,发展经济,针对当地的土地对症下药,种植相应的农作物,建立种植园,转眼间格曼联盟发展的有声有色,当地的居民已经开始脱离了吃不饱饭的地步,大种植园的经济发展反哺着商业文明的萌芽,大家各自的私人财产的增多也滋生着暴力的出现。
当初三大家族成立联盟签订的时候,本来有四大家族,但是其中的一个家族的族长阿比斯在进行祭天之前,将各大家族向万神之神祭祀的牛头悄悄调换了,换成了自己家族中使用泥土捏成的牛头。这件事正好被大族长知道了,认为阿比斯亵渎万神之神,不足以让他加入联盟,最终阿比斯被赶出了格曼地界。这件事的直接后果就是阿比斯经常带领队伍越过格曼地界抢夺钱财,但是当时的格曼联盟完全不知道阿比斯的老巢在什么地方,而且格曼联盟的部队大多属于雇佣兵,一直没有建立正规的武装暴力机构,所以一直想不到合适的办法惩治。但是在一年一度的祭天到来的时候,事情出现了转机。格曼联盟从创立到现在一直保持的这种祭祀仪式,感谢万神之神,谷物神,土地神,海神等等,感谢众神们对于格曼联盟的垂青,让他们变得富足,但是由于神灵实在太多,最终一律改为万神之神,由三大族长和大族长也就是大祭司和大家一起进行祭祀,祭祀结束后总结一年的成果,同时确定以后的发展方向,其实祭祀只是面对广大民众对外宣称从而来凝聚民心,祭祀过后的计划和展望才是重中之重。
祭祀那天,大家很早便聚集到了广场准备祭祀的活动,祭祀规定:每家每户从自己的家中奉献出今年的成果,数量不限,这些食物统一作为祭祀的贡品,由于民众对于万神之神过于虔诚的信仰,可以说是每家每户都会从家中拿出成果来祭祀,贡献自己的一点力量,他们深刻相信,来年的丰收和富裕是万神之神的恩赐,所以各家各户都格外注重每年的祭祀。场面越宏达,成果越多,民众越开心,来年更美好,这种根深蒂固的观念深深的印在这些先民心中。而丹努家从事的铁匠生意,每年的铁匠生意不能说差,只能说一般,大家对于铁器的需求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每年如此,因此丹努每年都埋怨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不换一个工种,从事其他生产,但总是不见效果。所以每年丹努拿着手中的铁器来到广场的时候总会产生深深的愧疚之感,今年同样如此。
时间已到正午,祭天马上开始,只见广场祭台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食物,材料以及各种成果,在堆满祭品的祭台上空出一条小路,直通祭天池,祭天池设立大水法,由联盟中最好的工匠完成,共计一年时日,大水法周围刻着各个工匠的名字,各族定当铭记,每年祭天,工匠代表满脸的欣慰和自豪站在旁边,等待众人的仰慕。大水法中央有一通道,只容一人站立,大族长登台宣布祭天仪式的开始。
皮鼓声起,由各族的青壮少年和年轻女子组成的祭天舞早已准备好,他们在祭天台的周围围成一个圈,穿戴者本族最原始的服装,拿着最初的开垦的农具开始舞蹈,皮鼓声跌宕起伏,响彻千里,民众们也跟着熟悉的节奏开始跳了起来,脸上洋溢着淳朴的笑容,希翼着往后的美好。在皮鼓声快到结尾的时候,大族长穿着盛装已经站在大水法之上,笑脸盈盈的等待着人群的安静下来,按照惯例,期间不允许催促打扰民众的狂欢,一切听从万神之神的意见,也就是什么时候停下来完全由集体的自觉意志,于是就变成了万神之神的意志,这是唯一一次集体民众与神心灵相应的一次。
时辰已经过半,民众擦着脸上的汗水已经精疲力尽,大家一致朝向了大水法之上的大族长,大族长耐心的看着一望无际的人群开始宣布祭天的正式开始。
三大家族的族长率先而出,站在祭台前开始跪拜,将手中象征丰收的谷穗洒向祭台,后面紧接着跟着自己家族的各个重要人员三人一排开始向前跪拜,民众看着眼前的此情此景心生喜悦,溢于言表,丹努这时候才蹭到观看队伍的前面,拿着自己手中最新铸就的铁器袖里针,他想这次一定要出尽风头,向大家展示铁匠的魅力,但是他心里知道自己是最后一个出场,那个时候大家休息的休息,走的走,但是没办法,十分的不情愿但又无可奈何。
终于快到丹努出场了,突然听到人群的后面出现一声呐喊,人群这个时候开始紧急的逃散,当丹努准备演示袖里针的威力的时候,大家都涌向祭台的另一边,丹努终于忍不可忍发现远处正是阿比斯带着他的族员跑了过来,手里拿着自己研制的铁骑重斧,民众看到阿比斯的阵容,吓得魂不守舍,纷纷逃散,阿比斯可以说是有备而来,手中拿着最新的重斧势必要将今年的收成抢夺一空。丹努看到这个阵势立马明白阿比斯的来意,径直跑到祭台边上势必要守护这些祭品,同时从手中拿出自己的袖里针,正好展示一下这把铁器的威力。
阿比斯看到祭品旁边的少年像一个英武的骑士一样站在祭品旁边等待着敌人的到来,手中的袖里针寒光初现。
阿比斯突然被怔住了,于是几步上前冲丹努喊:”小孩儿,重斧可不长眼,我不想杀你,快滚!”
丹努看着阿比斯气势汹汹的跑了过来咽了咽口水嘶喊着:小爷今天心情好,想玩一下我的袖里针,你们为什么要来捣乱,迟不来早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我今天一定要展示一下我的威风。”
阿比斯被眼前的丹努逗乐了直接上前一步冲到丹努面前正要说话,只见丹努手拿袖里针向上一挑,袖里针正中阿比斯咽喉,鲜血像猩红的喷泉一样溅满丹努的全身,袖里针顺势从丹努的手中滑下,落在地上,阿比斯手捂着咽喉说了一句:给我杀光他们。之后痛苦的嚎叫倒地而死。
阿比斯的队伍看到族长惨死在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面前,完全不敢相信,扔下手中的重斧仓皇逃脱了,留下丹努一人站在祭台不知所措。
不一会儿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喊声:阿比斯死了,阿比斯死了。。。一时间人们欢呼雀跃,一股脑跑到丹努的身边尽数围成一个圈,欢呼声一声高过一声,丹努看着大家热情的样子惊恐不已,由于脸上挂着缕缕血丝,就像在祭天中侥幸逃脱的贡品感叹自己幸运的活了下来。
丹努被周围的人簇拥着,包围着,在那一刻起他渐渐意识到,铁匠的地位要改变了,至少开始慢慢的改变了,以前的一切都没有白费,丹努努力的站了起来朝着回家的路上走去,手里重新紧紧的拽着自己引以为傲的袖里针,袖里针在鲜血的浸染下像一根是远古巨兽将怪物撕裂后的一根长长的牙齿,鲜血成了荣誉的象征,成了成熟的标志。当丹努走在回家的路上的时候,通常都是一条孤独漫长的道路,无人陪伴,连路上的树木小草都寂寥无声,自己的呼吸声清晰可见,而在今天的回家路上,顿时不孤独了,身后簇拥着许许多多的人,跟在他的后面,像自己的守卫一样跟着自己的步伐朝自己回家的路走去,越到这个时候丹努心里越是明白,这一刻的荣耀就像是命中注定一样,自己只是碰巧在那个时间点做了一件相对而言正确的事,但是不得不承认新的纪元马上要开始了。
经过此次的祭坛事件之后,大族长们紧接着在第二天便开启了连续三天的紧急会议,商讨了以后的重点发展方向,同时给予丹努作为铁匠一族,铁器的重视程度的探讨。紧接着马上任命丹努为格曼联盟的护卫队队长,正式官方的暴力机关就此成立,同时鼓励丹努作为铁匠一族大力发展铁器的制造,于是丹努成为格曼联盟第一任护卫队队长,也是格曼联盟历史上最年轻的护卫队长,成立护卫队后,丹努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阿比斯的老巢,将他们拥有铁器演练技术的老铁匠们召回格曼联盟,和丹努一起成立铁族,自此,新的家族同样在这一天极具荣誉的成立了,而丹努铁族的名字也镌刻在大水法之上。也就在今天铁器时代到来了。
铁族的成立为格曼联盟的发展注入一股强大的动力,直接促进其他行业的发展,生产力极大地提高,人们有了更多的空闲时间娱乐和休息,赌博娱乐式的小作坊开始产生,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生产狩猎的工具店铺也开始产生了,人们在休闲之余对于遥远生活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怀念,最后也出现了比木船更大的商用货船,航海技术慢慢开始出现改善,这时格曼联盟的版图范围也开始朝向未知的领域扩散。
而开拓版图的头号队长不出意外就是护卫队队长丹努,在这一刻起丹努铁族实力也就越来越大,开拓的版图也越来越大,成为了目前四大族中最具实力的家族,在格曼联盟话语权也变得越来越大,所有人都感觉到:铁族真正的强大了。
一天早晨,按照往日一样丹努再一次驾船出海,带领人数多达三千人,平静的海面上,一艘巨型大船默默的停靠在岸边,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一样凶狠着盯着远方,船上各个士兵严正以待等待着队长的到来,从船上看下去,三大长老和随从们已经在海岸线边上立定,在等待着大族长和丹努的到来,不一会儿,大族长和丹努慢慢的走了过来,举行了简单的仪式后与全船员拉帆起航。
丹努雄心勃勃的站在船头望向远方,海鸟盘旋在桅杆的周围,海浪一波又一波的打在船体周围,一切如计划中的样子推进,这一次丹努的探险历程将近半个月左右,旨在找到相邻的土地,寻找新的技术或者土地,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伟大征程,这是以前从来都不敢想的事情,丹努心里明白,这一次的成功必将扬名立万,无论获得了什么,无论找到了什么,都将是巨大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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