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部有些发热,不舒服的感觉。从舒适的睡眠中我猛的睁开眼,夕阳的余晖洒落在我的脸上,双手支撑在坚硬的地板上抬起身子。
最后一丝朦胧的睡意被周围奇特的景象所彻底驱散。陌生的建筑,砖瓦房,寒酸的石头屋子,正对面则是保养的像是崭新一般的雕漆大屋,眺望远方还能看到像城堡一样的塔尖部分。
我的身后则是一堵高高的死墙,在两间房屋的空隙中则是我。面前人来人往,我在空隙中呆呆的看着他们,不一样的服饰。
也有男人停下脚步好奇的望着我,我连忙站起身子,飞快的行走,逃跑似的离开这里,迅速的混入人群之中。
偷偷的打量着人群,不由的放弃了心中最后一丝侥幸,彻底死心。
有人穿着精美的长袍,华丽的宝石腰带,身后跟着几名强壮的护卫,漫步于此。也有人穿着还算干净的麻衣,挑着扁担在街市上叫卖:“豆腐,豆腐,香喷喷的臭豆腐哩。
有趣的声调让我的脸上露出笑容,走过一队配着制式黑甲长刀的卫兵,为首一人狩猎似的目光吓得我赶紧摆出一副扑克脸。
明明我觉得自己很无辜,可还是心虚。
尖叫米店,疯狂猪肉,熟悉的字眼,标准的普通话,我稍微心安了些。
我习惯躲藏,不愿惹他人注目,但又身材高大,存在感十足。
没有任何图案的衣物,没有任何的装饰,我喜欢平凡的自己。拜此所赐,尽管身上的衣物面料还有自身有些特殊,但我总能轻而易举的甩掉那些好奇的目光。
轻而易举的跃走过一道道人墙,总觉得心中空虚,这难道就是无敌的寂寞吗?
常言有道不劳者不食,这句话完美的体现在我身上。不辜负父母的期望,勤劳的往返于家与学校之间,即使是暑假与寒假,也在积极的帮着家里打工。
所以,来到异世界我勤奋的品性也在追寻着工作,绝不是为了食物,而是为了伟大的生存……。
我两眼发直的盯着眼前的面包店。刚出炉面包裹着焦脆的外皮诱人的香气,吸引了附近的人流,人们排起了小长队。
柜台上站立的应该是一对母女,他们熟练的接待起了人群,漂亮的动作相似的笑容。
年轻的女子头上戴着一个小帽子,掩盖住的头发微微露出些许,淡雅的装束令我有些意动。认真的多看了一秒:
朴素可爱的容颜。她似有所觉,转向我所立之地。因为这一秒的缘故而不可避免的对视,我刚想要移开视线,她却触电似的转回去,手上的动作慌乱了起来。
我再也顾不得面包,心中慌乱的迅速离开,因为孤独而善于思考:这只是吊桥效应之类的产物之一,年轻青春的碰撞,给她添麻烦了……。
嘴唇稍微有些干涩了,心中警铃大响,如果不趁着自己还有体力工作的话,末路似乎可以预料到了。
这时候真想学二次元某人的翻版大喊:爱酱大危机,不自觉的轻笑一声,短暂忘却烦恼……。
巨大的面积,3栋大屋并列,整洁干净的环境,马车货物摆放的井然有序,看起来鲜美的饭菜,伙计们上下奔波,难怪有这么多人在这里进食。
远远的望着,运来客栈,就决定是你了,我为自己悄悄鼓了鼓气。
忐忑中怀着对生存的渴望,小心翼翼的接近着。
一个身穿金线长袍尽显富气以及腹气的大叔灵敏的用眼睛捕捉住了我。堆起笑容,迈开步伐向我走来。
糟糕,在服务业摸爬滚打了好几年的我心中警铃又一次大响,大危机。必须先手,我的回合,挂起腼腆的笑容:“掌柜,这里有招人吗?”
大叔愣了一下停下脚步脸孔阴沉下来:“我们这里不缺人,你到别处去问吧。”
有些沮丧,但还是强打起精神。必杀技:“不用工钱也没关系,有食物我就满足了。”
大叔的脸色有些好转:“生面孔,你是本地人?”
我摇了摇头:“不是。”
“抱歉,我们不收外地人。”说完他转身就走,不打算与我继续纠缠。
我也转身离去,死缠烂打什么的,我可做不到。
第一次战争以我被击沉结束,但我并没有放弃,修复着舰体(心灵),我的战争距离结束,可还远着呢。
一次一次,又见拒绝,不见希望,十战十败,我这艘舰体或许从设计开始便是错误…
我变得习惯于先介绍自己是外地人,然后干脆利落的放出必杀技,最后沉默离去。这座小镇并没有太大,最多也就2千左右的人口,我可选择的余地太少。
不得已,做了最坏的打算:“死亡吗。”小小的喃喃自语,本应无人可闻,身旁的少女猛的回头盯住了我,我又快步逃跑了。
漫无目的的旅程,记得那个老骗子说过,我死亡就会回去,当时的激动,现在的苦闷。
说到底死亡才能回去?这恶意满满的套路根本就不是奖励吧,从死亡这个字眼一出现就变味了。
到头来骗子就是骗子,不应相信,或许在他眼中我也就跟玩具一个级别,随处找来取乐罢了,心中对老人最后一些莫名的好感彻底消散…
太阳早已沉下去很久了,这里的月亮比地球上的大上许多,我在一个隐蔽的胡同角落抱膝蹲坐。
望月思乡的心情不由得体会到了。父母,还有平时不怎么说话的姐姐与妹妹,自己的消失最后会怎样呢?
抱着微微颤抖的膝盖,自己刚刚甩掉了几名准备捉住我的黑甲士兵,深夜的风给我的身体与心带来了一份寒冷。
应该是秋天,当深夜降临,卫兵们便开始驱散起了街道上的人群,行人越来越少,我暴露的可能越来越大。当无可避免的被一队卫兵截住,他们盘问起了我,问到了我的身份与来历,我便支支吾吾了起来。
他们用眼神示意起了身边伙伴,一点点靠近我,开什么玩笑,当我是笨蛋吗?我按耐着自己,盼望着只是自己的多疑。他们瞬间抬起手向我扑来,我轻巧的避开,一骑绝尘般离去……
已经无路可退了,静静的坐在胡同最里面,旁边耸立着一堵高墙,被2队一共12人所堵住的逃生之路。
我并没有信心从举着武器的士兵手上逃跑,不顾他们逃跑的话,即使是我也一定会被劈中。12人的脚步声逐渐接近。
其中一人举起武器,狰狞着笑着:“怎么不跑了,不是很能跑吗?”
没有言语,我静静的望着举起武器的12人,他们大多只有1米7左右,如果是我的话,或许,或许真的有可能战胜这12人,夺取他人之物。
身体微微颤抖,像是在告诉我已经准备好了,气氛变得沉重了起来,没有人继续开口,12人的脸孔在月光映照下格外清晰,12副不重样的表情,人间各色……
我放弃了,没有任何意义,我真是一个笨蛋,怎么想的,怎么可能打过持着武器的12人呢?
高高举起双手,我露出笑容:“我投降。”
似乎被我的诚意感染,沉重的气氛缓和了下来,其中一人开口:“早这样不就好了,我们也省事多了。
我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们拿出绳子来到我身后,我稍稍松了一口气,他们紧紧捆住我的双手,随后让我跟着他们。
从小镇范围走出,心情又变的沉重了起来。不得已装出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不用送我这么远吧,我保证不会再来这里了。”
小腿被人用力踢了一脚:“别废话,给我老实点。” 身体没事,只是脸上虚伪的笑容有些更难维持住了…
走了将近有10分钟了,他们带我来到了一座小山丘上,终是停了下来,凄凄凉凉的杂乱野草。
他们用力锁住了我的关节,面前一人转过身盯着我高高的举起手中长刀。执刀者神情肃穆,或许是因为我年轻的外表,我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几丝愧疚。
我平静的看着笼着一层月色的长刀。比起死亡我更害怕痛苦,到底会有多疼?毕竟自己在这里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死亡或许还能回到属于自己的那份日常。
死亡将至我的思维愈发活跃:可千万不要像小说里写的死亡再回到这里的某一时间线…话说我刚才好像立了一个不得了的flag,怎么破来着,为求心安的胡思乱想。
长刀猛力向我滑落,一切的思维都停止了,本能的想避开,但却被身旁几人死死制住,瞬间便来到了我的胸膛之上,真的完了。
紧紧的绷住身体,等待着那份痛苦。
胸膛处闪耀的丝丝白光,长刀被弹开。我好像出现了幻觉,从心中涌现出了一阵温暖很快就传遍了全身,饥渴感也被这份温暖所取代。
无需指引,一动起来便挣脱了几人的控制,一用力双手便挣脱了绳子的束缚。
我朝着远离小镇的方向逃去,异常灵敏的五官,在彻底离开之前听到的在意话语:“该死,这家伙竟然是觉醒者。”
舒服之极,畅快不已,奔跑着,身体所撕裂的风压,快速向后退的景物,身体被温暖所包围,瞬间天堂地狱的转换。
沉浸在全力奔跑的快意之中,观察着附近的景物,无拘无束的强大自由。
直到双眼所见之物全部化为白光,不妙,我停了下来,脑海中传来的一阵阵眩晕感,我像是一个没电的机器人一般,直挺挺的栽倒下去。
做了一个梦,一个晶莹剔透可笑幼稚的梦。在梦中,我是一个从小到大普通至极,过着被青梅竹马,天降恋人包围的平凡生活。
直到有一天王国被一头母龙弄得生灵涂炭,国王下令谁能屠龙救世,就将迎娶王国唯一的公主,当上国王,小孩子的故事罢了。
在梦中,我不知怎的满腔热血买下了一把用稻草制成的草剑,踏上了救世之旅,爬了3座小山丘,划着自制的纸船渡过6条小河流,终于到了魔龙所居住的山洞门口,与它进行了异常惨烈的战斗。
我看见了它巨大的身姿,恐惧的一挥草剑,它化作光点消散,无语的我都看的差点从梦中惊醒。
回到了王国,在数十万人的祝福下与公主还有青梅竹马们结下婚姻。
噩梦,真是可笑的噩梦啊,幼稚之极,无聊透顶,所幸短暂,我陷入沉睡,大概醒来后便会彻底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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