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维齐看起来是个不太显眼的男生,全身上下无一不是平庸的点,只是那身故意掩藏身份的衣服让他那么显眼。
这让瑞绘突然想到,若是遮遮掩掩的反而更让人容易注意到呢,重新将兜帽放了下来,没再理会维齐径直的朝着巷道口走去。
哎?
维齐稍微有些诧异,这女孩似乎不怎么爱搭理自己的样子,他也没有自讨没趣的去搭讪话题,从地上站起来看着渐渐走远的瑞绘,他轻轻的叹了口气,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
瑞绘这一路上并不太顺利,老是招来一些带着邪恶意图的目光,盯着她很是不舒服。
虽然年龄还小,可是身材已经开始成形了,从可爱变成了漂亮,褪去了很多稚气,若是再给些时间或许就成了倾国倾城的大美女了吧?到时候就得被那群青春期精力过盛的男性小姐姐小姐姐的叫了。
这让瑞绘有点苦恼,虽然在城堡里面待着并不会被用这种称呼,但仍然是要面对数量众多的逐权者的恭维。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要考虑的事情,瑞绘眼下是要找到回去的路才对,她是个特别路痴的人,幸好城堡是高层建筑,完全可以在街道上看见。
她没去在意任何人的目光,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一样,心境空明,似乎在想一些事情,她从关住的城堡后门进去,在花园大墙上爬了进去,这里没什么人,不过正值乱时,瑞绘身体还是小公主,而守丢了公主的女仆们都是一个个冷汗直冒到处跑着找这位调皮的小祖宗。
轻轻的落地,没发出一点点的声音。
后花园是个不小的地方,长宽皆是两百米的长度,两边的景色是不对衬的,一边是池景与假山一边是林景和花海。
瑞绘迈着小小的步子向着主殿的方向走,她要到房间里换身衣服,突然想起那把精致的匕首。
将之拔了出来,上面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纹理,不过就是看起来特别精致,特别像女孩子用的东西。
刃面反光,能让瑞绘看到自己稚嫩的小脸。
长长的叹了口气。
从前,就穿着一身衣服,背着一把剑几枚铜币就那么踏上了一条不回家的路,随时可能死去,或被人杀死,或在迷雾中永远迷失直到饿死,或在无尽雪域中冻死,或坠入火海不剩下烟尘,只为了那遥不可及的梦想。
那时少年是无数人种的一个,也是踏着这无数人的尸体走到顶峰的人之一,但站在顶峰才明白,没有极致,他仍然没有到达极境,他甚至还没到达自己的极境。
少年仍要等峰,不断爬上更高的山峦。
“我仍然未到极境,不说剑道的极境是什么,我的极境又能到哪里?”
“赫雷德,你说过那未识之境无名之境,是为剑神之境,你我永远无法达到,我比你年轻,重来了一次拥有了更多的时间……你说,我能否到达?”
纤细的小手轻举起匕首,慢慢的挥下,只有一阵微风拂过,甚至不带寒意,她望了望那假山。
“嘁。”
我仍然是依靠刀刃在砍……
将那把在阳光下闪着银光的匕首收入刀鞘中,再放进了口袋里。
假山是一种石块,很大很怪异,经过雕琢后看起来十分绚丽,一只蚂蚁正经过这里,走着走着却发现气味断了,这得怪它去看那巨大的身影了,那个怪物超级大,不过它见过更大的怪物,比刚才的那只大上一倍!
它走到断裂处触角感知着地形,惊奇的发展这居然是一道很细很细的断裂,本该努力工作的它打算偷个懒,好奇让它想看看这痕迹的尽头是什么,顺着走了一遍。
它发现这块巨大的石头居然被划开了一条很长很直的线,那几乎无限小的断裂是直的,它几乎顺着这痕迹走了整个石头暴露在空气中的表面长度。
哦!天呐!这简直是神迹啊!那个巨人是神吗?!
它觉得无比惊奇,没有想到这个世上居然拥有这么奇怪的事情,只有神迹能够形容这直线了啊。
是的,对于渺小的虫子来说这就是神迹般的存在,但那只是对于它来说未知的也同样渺小的人类的随手一挥而已。
……
一天也只是一挥间的事情罢了,天已经黑了,灯火已经点亮。
瑞绘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代仍然用着蜡烛作为灯火使用,这种东西在千年前的大冒险纪元便已经存在了,而千年后的科技水平仍然和那个时候差不多。
甚至可以说没有多少的变化,好像科学的萌芽被抑制住了,有人不希望它出生成长的样子。
瑞绘有深究过一段历史,魔法纪元只有短短的百年,人类似乎特别恐惧天使,也就是天翼种的样子,记载的资料上好像有过其他种族的事情。
人类的眼睛能看见的太过渺小了,就算看见也不一定能够记录下来传递出去,那个时候肯定发生了什么特别恐怖的事情吧。
“瑞绘小公举想什么呢?话说,今天是跑哪里去了?我们可是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可把我急死了。”
“啊啊……”
正坐下椅子上的瑞绘被抱起来了,她的身子实在太过娇小,抱在伊琳娜的怀里像是抱着洋娃娃一样。
很轻很软,还带着点点香味。
“洗澡去吧,今天老皇帝已经将王位交给你父亲了哦,现在你可是公主了,开不开心?”
这人类的权利与身份与我何干?
她毫不在乎那些称谓,剑圣也罢还是什么……公主……
反正瑞绘毫不在乎这个世界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她处在什么地方地位都是无意义的东西,这种脱尘的境界甚至到了对时局的毫不知情。
但瑞绘并没有反对什么,她懒得和伊琳娜说自己不喜欢公主这个秀气女孩子才有的称呼,任由抱着放进浴室。
这里没有一个人,女仆也没有,在外人眼里的故事是瑞绘从很小就不喜欢别人看着她洗澡,别说女仆了连母亲都不让,传出去是说的害羞,具体什么原因没人知道,只有她自己知道是为什么。
二十多年未尝爱情的滋味,一朝陨灭,重生却成女儿身,你问多少无奈和感叹?没有,一点都没有,瑞绘从来都不是个想将基因传承下去的人。
对于一个开荒者来说,剑道的荒凉之路是无限的,没有人没有星星指引只能向前,孤注一掷将所有精力放入其中的向前,抛弃所有感情抛弃所有多余的欲望,只为了极境。
“不用帮你洗吗?”
“不用了,伊琳娜姐姐……”
伊琳娜坐在帘幕外的一条小凳子上,呆呆的望着一个角落,在想一些事情,人生大事,少女的小脸有些红润,不知道是这里的热水汽弄的还是羞涩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这份情绪的样子,瑞绘从池子中转身看向伊琳娜的那个方向,伊琳娜从她很小的时候就出现了,那个时候她还是个小女孩子的样子。
一手撑着脑袋望着那个模糊的影子,烛火的光让伊琳娜的影子映在了帘子上,但隔着帘幕无法欣赏洋溢着青春活力的少女的身姿,但瑞绘看的饶有兴致。
只是突然间一声开门声打破了这份相对的安静。
“伊琳娜在啊,那小绘在里面吧?”
“啊!是的主人……可是……”
露希尔似乎是特别找这个时间过来的,她没有过多理会伊琳娜,直接就往里面走了。
一手掀起帘子,里面的瑞绘正呆滞的看着面前只裹着浴巾的露希尔,虽然不是第一次见母亲这个样子了,但也稍微有些不好意思。
一股莫名奇妙的羞涩感。
一股莫名奇妙的想要上前要抱抱的冲动。
一股莫名奇妙的想要摸头的感觉……
这个女人明明和她的心理年龄差不多,虽然近十年她的心理年龄一直在倒退,甚至倒退到了十七八岁,但也仍然对叫这么年轻的女性为母亲感到太羞耻了。
瑞绘似乎对露希尔产生一种特别的感情了,朝夕相处下瑞绘可能对这位美丽的母亲有了恋/母情结……
瑞绘难得娇羞的叫出称呼。
“母亲……”
“叫妈妈,小绘似乎特别不喜欢叫我妈妈,是妈妈哪里让小绘不开心了吗?”
露希尔轻笑着,将裹着身子的浴巾取下,下了水池,这水是刚好的温度,泡着很舒服,她轻轻的长舒了一口气,伸手搂住了背对着自己的女儿,将她拉过来抱在身前。
“咿呀!妈……妈妈……”
一股柔软细腻和两个顶点的感觉贴合后背,瞬间就让瑞绘的小脸通红,有点不知所措了,正在这个时候耳朵被露希尔说话时带的气流吹的痒痒的。
“小绘喜欢当公主吗?”
“唔……”
“不喜欢吗?那,小绘喜欢什么?”
“不……不知道……”
她的声音很小,小的像蚊吟一般,露希尔紧紧的搂着瑞绘,好像很害怕瑞绘会逃走一样。
也同样的很小声很小声的说道。
“既然小绘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那就听妈妈的,小绘要永远喜欢妈妈,和妈妈在一起知道吗?”
“嗯……”好羞耻啊……不过这潜台词是不是她今天出去的事情已经被露希尔知道了?
……
露希尔是个特别聪明的女人,也是个信念坚定的信徒,但这种坚定,一但信仰崩溃就更容易毁了自己,所幸的是她成为了一名母亲——机神的时空旅行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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