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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战争尾声

第十章 战争尾声

天使们再也不等上级发布的进攻命令直接开始突袭,但是六翼大天使爱丽丝设下的结界即使没有其他大天使的细致精密,也足以抵挡外侧这些双翼和四翼天使的进攻——如果真的只有天使的话。“爱丽丝大人,外面出现了一些之前都没见过的载具,”负责侦查的詹妮弗回来报道,“请问要怎么处理?”

“不好,那是凯撒老师的天籁炮,专门拿来对付结界和魔法护盾的呢!”崔西站了起来,“没办法了,诸位我们必须出去迎战,而且——千万不要惊动下方正在祷告的教皇和信徒们!”

一声令下,两名天使、三名皇家骑士以及教会的信仰骑士团和恶魔猎人冲出了教堂,加起来数量非常有限,但天使的数量——虽然也不算很多(毕竟刚才清除了相当一部分),但有明显优势,而且还有攻城载具,如果人类方要打赢简直天荒夜谈,但是如果只是要坚守的话还能勉强撑一阵子。“听好了各位,现在是我们伦敦人民生死存亡的时候,”崔西站在了一般教皇公开祈祷的地方,“骑士们,恶魔猎手们,不要保留任何实力,现在眼前的再也不是你们一直信仰的纯洁使者,他们现在想要屠戮整个伦敦甚至大不列颠的人类,他们现在只不过是屠夫而已!不要再被炫目的圣光所欺骗,为了你们的家人,为了你们的爱人,为了你们的教皇,为了你们真正的信仰,为了伴随真理而长存的正义,今天我们就死守圣地,今天我们将名垂千古!”

“为正义而战!”

“爱丽丝,取消结界,释放我们的怒火!”

无形的保护层消退,蠢蠢欲动的天使们蜂拥而上,信仰骑士和恶魔猎人纷纷举起了盾牌和武器开始迎战,爱丽丝首先一发分子离解炮消灭了面前大波的双翼天使,然后变出了16个小型轨道炮再度增加火力支持,再者就是各种类型的导弹、飞弹、聚能炮,一时间北边的天使们都无法靠近;

但毕竟也只能局限予北边,因为一旦阵地转移至其他方位,那就是伦敦的市区,爱丽丝断然不能在此发动火力范围如此大的攻击,所以天使们也很识趣地慢慢把进攻防线转至其他方位。经过这段日子的训练,现在的信仰骑士以及恶魔猎人都有了一定的抗天使能力,虽然还是需要两人才能合力击杀一个双翼天使,但较前相比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而且圣彼得大教堂附近有很多已经疏散了的平民房区,实在不行还能打起游击战,而且现在天使们虽然集中打击圣彼得教堂,但还是不清楚人类到底要干嘛,所以他们一时间也没有太过明确的进攻目标。

崔西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总能吸引很多焦点,不光是人类的,甚至有部分天使也被崔西舞蹈般的进攻动作所吸引,他们很难理解为什么崔西可以在如此密集的火力和圣剑之下毫发无损地枪毙和刺杀数量如此多的人,运气已无法解释崔西的这般实力。

不过,无论在华丽的战斗技巧,崔西也仅仅是一位双翼堕天使,失去神力的她在面对大量四翼天使的时候显得非常无力,所以除开爱丽丝之外,这里的最大火力支持要数维吉尔精准而恐怖的冥界魔法,抬手冥王之怒在不伤及队友的情况下将天使的羽毛化为灰烬,冰川骨刺将天使的高机动性瞬间为零,很快维吉尔就成为了天使们的首要攻击目标,但奥术迁跃和高等隐性术使维吉尔如妖精般灵动,加上他冷静的性格,天使们的天籁炮马上遭殃。“报告大天使,对方有冥界法师,按照他的战场表现,至少是一名大魔导师!”天使们已经对维吉尔的能力毫无办法,“恳求跨界折跃聆听者!”

听取报告的是一位拥有岁月之痕的长者,他用充满包容而锐利的眼神通过辉光棱镜观察的战场上维吉尔的表现,然后微微点头,说:“维吉尔啊——那就没办法了,通知聆听者部队迎敌,以我凯撒之名!”

凯撒——虽然天使没有年龄一说,但这位六翼大天使一直都用一副老者的尊容来与他人相对,执掌教义信条和教诲的他管理着全世界信徒的忏悔语录,而上帝利用这些信徒的信仰和忏悔的话语转化成为了天界魔法的施法咒语,于是聆听者——属于天界的魔法师就这样诞生了,由凯撒管理者这批力量强大的四翼天使。

跨界之门再度亮起,身穿白色修道服的四翼天使纷纷登场,维吉尔本来还在风生水起地攻击天籁炮,但当这些四翼天使登场的时候,他的大部分冥界魔法都被中和了!“糟了,是聆听者!”维吉尔自然了解这是什么东西,为了可以对抗强大的冥界魔法,天界利用信徒们的忏悔语录做成咒语的天界魔法,专门用来中和冥界魔法的聆听者,而且数量如此之多,专精冥界魔法的维吉尔自然危及来临!

被中和掉魔法的维吉尔马上陷入了绝境,没有了奥术折跃的支持维吉尔插翅难逃,眼看就要成为圣剑下的牺牲者,这时一道柔和的灰色光芒抓紧了他的背部把他拉走了!“帮大忙了但丁,”自然,这就是但丁的神术,“正如你所见,天使派出了聆听者,我的冥界魔法已经没用了,现在就要靠你来保护贝亚特里切大人,请相信自己的力量!”

但丁握紧双拳,身体渐渐遁入暗影,说:“我正是为了此刻才学习至今!”

聆听者的出现让受到冰川骨刺影响的天使渐渐回复了机动性,正当他们准备再度翱翔天际猎杀凡人的时候——一条条充满诡异气息的虚无锁链将他们牢牢固定在原地,这种魔法天使根本就没有见识过!“当然,这是我们人类的魔法!”但丁怒吼一声,左手灰色的光芒再度亮起,经过锻炼的精神灼烧显然范围和威力都有了明显的增强,收到精神折磨的天使们纷纷双手抱头无法战斗,皇家骑士团马上前来收割,天使们再度损失惨重!

“灵能魔法——暗影牧师?这种受诅咒的古老异教徒还存在于这个世上吗?”凯撒看到但丁的施法之后整个人都站了起来,“不得不说,真的非常了不起呢——看来,我有必要去看看,我的学生们到底进步到哪个境界了!”

说罢,他微微张开三对翅膀,缓慢地通过了跨界之门……

但丁的灵能魔法对天使们的打击非常大,但对天籁炮这种类似于人类的人工智能机器却毫无效果,所以一时间破坏攻城武器的这个战术还是无法实现;而聆听者们虽然对灵能魔法不了解,但依然可以封锁维吉尔的冥界魔法;若是但丁转火攻击聆听者,那么剩下的这些天使大军可以马上淹没这里所有人。“计划改变,但丁攻击聆听者,维吉尔、骑士团和恶魔猎人们牵制主力部队,皇家骑士团攻击天籁炮,”崔西的声音从全部人的通讯器那里传了过来,“海伦马上就可以发动她的法术,大家再坚持一会!”

“她什么时候才能发动法术!”爱丽丝在北部一边防御一边问道。

“说是什么——祷告77次就可以,现在是第56次,已经大半了,”崔西回应道,“按照目前情况来看,我们应该可以——哦不,那是!”

柔和独特的圣光通过了跨界之门,一名拥有三对翅膀的老者徐徐降临,这就是掌管教义信条,管理信徒忏悔语录的大天使,同时也是崔西和爱丽丝在天界中一直非常尊敬的老师,凯撒大天使!“爱丽丝,迅速回防,”崔西的语气非常严肃,而且——听得出来,非常不安定,“要上课了!”

爱丽丝听罢,两眼瞳孔一缩,马上飞至了崔西身边,北方的防御交给了刚好将天籁炮破坏完毕的皇家骑士团,不过他们都知道——这是最危险的时刻!

凯撒的到场让全部天使都停下了手上的进攻,就算是被骑士团和恶魔猎人攻击他们也不反击,他们纷纷用崇敬的眼神注视着这位老者,并向他行礼——除了上帝,整个天界只有凯撒才能有这番殊荣,因为教义信条是整个天界的行动基准,而掌管此道的正是这位老者!

凯撒轻轻抬手,但丁的灵能魔法统统消失,他注视着这个灵能魔法的使用者,轻轻地点了下头;然后把目光放在了两位绝美的天使身上——这两位曾是他的学生,他最引以为傲的学生,一个把正义贯彻到底,一个把爱永存于心,而今天——他却要过来亲手来开除这两个学生的学籍——也就是要抹杀她们的存在!“反对圣父的旨喻,成为天界的敌人,贝亚特里切,爱丽丝,我好像没教过你们如此行事的吧?”凯撒开始教训起来了。

“但老师说过,天界者,向弱者伸出援手,为正义立于人前,”崔西张开了黑色的双翼回应道,“这句话,我和爱丽丝一直都记得。”

“这句话有个前提,难道你们忘了?”凯撒反驳,“前提就是在主的指引下,没有主的指引,就没有正义可言!看来你们两个不及格呢!”

崔西知道现在多说无用,倒不如直接打起来还干脆,于是率先掏枪进攻,但双翼岂能是六翼的对手,凯撒就算站着随便崔西进攻都丝毫无损。不过——“我才不管及不及格呢,总之欺负贝亚特里切就是不对!”爱丽丝张开的高密度高强度进攻网络,凯撒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崔西,有好消息,”这时詹妮弗的声音响了起来,“大不列颠的国防军已经全员到达伦敦市境,各艘航空母舰已经进入射程,随时支援我们!”

这应该是个让人兴奋的消息,至少骑士团和恶魔猎手这些人类们是相当高兴,但崔西却一脸的恐惧,她看着凯撒手上变出了洗涤风铃之后,绝望渐渐渗透于她的双眼,她只能对着对讲机用最大的声音叫道:

“全体人员,捂着双耳!”

刺耳的声音从全部参战人员的耳机中发出,他们不得不马上捂着耳朵,这时凯撒手上的洗涤风铃轻轻摆动……

过后,全部人都松开了双手,战斗仍在继续,只是——“为什么?为什么国防军的大炮瞄准我们这边?”詹妮弗惊恐的语气传遍了全部人。

“空军们的进攻航道全都转过来我们这边了,怎么回事!”

“天啊,坦克朝我们开火啦!”

是的,这就是凯撒和洗涤风铃的效果——听到充满凯撒神力的洗涤风铃一旦响起,声波波及范围之内的所有灵魂都将得以洗涤马上成为无限之主的忠实信徒,若不是崔西的大叫,恐怕在场的全部人员都遭到灵魂控制,这就是凯撒的能力!

当然洗涤风铃每隔7小时才能发动一次,这倒是给了对手不少缓冲时间……

“那么现在,爱丽丝你还会向我发起无谓的进攻吗?”凯撒收起风铃之后问道。

“当然,没有任何东西可以……”

“不要!老师用整个国防军的生命作为要挟,要是我们进攻的话他就会命令这些部队自杀!”崔西马上阻止爱丽丝的火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自然是你们违抗无上圣父……”

“我问的是,为什么老师会变成这样!”崔西飞了起来冲向凯撒,但是被面前的诸多四翼天使拦住了,“教会我们正义与爱的是您啊,不是老师的话我怎么会成为天界骑士,我怎么会成为众天使的榜样!现在的您是在颠覆着以往你对我和爱丽丝所说过的一切啊,是在颠覆着老师您成为神谕撰写者的理想啊!为什么老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我们一直向往的大天使会变成如此肮脏的存在!”

凯撒慢慢地闭上双眼,手中紧握洗涤风铃,崔西说的每一句话都刺痛着他的心,他何尝不明白这种跨界战争毫无意义,但身为教义信条掌权者,教义的根本——神谕无法违背,不然天界的存在就会颠覆,天使的信仰将混乱不堪,而且他相信着圣父的智慧,这场残酷的跨界战争一定有着非常重要而深刻的意义,凯撒是如此坚信着,所以他想目睹圣父到最后会如何,因此——他接受了崔西和爱丽丝的背叛,并无悔与她们为敌!“肮脏?长着黑色双翼全身充满欲望的你有资格如此说我?”凯撒说罢,右手的教义断尺发出了神光直射崔西的身上,崔西由于被诸多四翼天使困住自然顾及不了这个直接就被命中了!

“是净化锁!这下糟了!”爱丽丝虽然对魔法一窍不通,但是依然认得这招,“它可以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彻底净化一个灵魂的一切!”

崔西就连痛苦的表情都没有就这样被锁在空中,但丁打算发动信仰飞翔但毫无效果,想用心灵震爆打断凯撒的施法无奈距离太远——

“贝亚特里切大人!”

蓝色的光辉再度亮起,维吉尔不顾聆听者们的监视发动奥术折跃,聆听者自然对其发动中和,但是马上遭到了暗影枷锁的控制——但丁出众的配合让天使们为止震惊,于是纷纷前去进攻但丁,这时骑士团和恶魔猎手们瞬间将但丁包围了起来,虽然双方各有来往,但就是不让天使碰到但丁一根毛!

维吉尔双眼充满着愤怒和焦急,他再次迁跃靠近凯撒,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吟唱了一段魔法,凯撒听到这段咒语之后大惊失色,马上放开了对崔西的控制脱离范围,而维吉尔在咒语念道最后一个音节的时候就停止吟唱了。“深渊轰杀……贝亚特里切,你的骑士什么时候有了这种能力!”凯撒看着前往救援崔西的维吉尔依然心有余悸,毕竟深渊轰杀——是冥界魔法里面的顶级禁术,传闻只有冥王才有可能把咒语念完,而且威力的话——就连三位一体的怪物帕鲁德都难以全身而退,何况是区区的大天使!

但即便救下了崔西,双方的优劣依然没有改变——而且天使还拿着大不列颠的国防军作为人质和火力支持,只要凯撒下令,战列潜水艇上的战略导弹就会如期到达圣教堂将它夷为平地,新的天籁炮也开始从跨界之门慢慢进入战场,现在圣教堂的部队就算想逃也无处可逃了!

“可恶,难道我们今天真要战死于此?”斯瑞克咬着牙,他看着前面无数的白色羽毛,开始觉得有点反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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