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在不胜厌烦地下着雨的天空,就像任性的孩子一样让人难以捉摸,突然就放晴了,不哭了。
厚厚的云层被牧羊孩子中的鞭子赶着四处散开,在广阔的天空里尽情放纵奔跑,不消半会便没了踪影,仅剩薄薄的一层纱还在围着牧羊孩子挥之不去。
高挂空中的月亮沉默地看着这一切,没有声息。牧羊孩子执鞭将身边的云纱撕开,让月色再无任何遮拦,倾洒在凡间这一片润湿的土地上,朵朵溅起的水花都倒映着月亮那一抹迷人的银色。牧羊孩子等待的就是这一刻,他完成了自己的职责,卸下身上所有负担,终像孩儿那样欢腾,他扬起手中的鞭子,追上云朵,留下回荡着的笑声不断。高挂的月亮看着这一切,不知是否眯着眼睛笑了,听不到她的一声声息。
我站在团长身边,西索正一脸期待地看着我们,那隐藏在扑克牌后的笑声,在这沉寂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我只好打断他,问:“你怎么会知道要来这里?”
西索的视线都在团长身上,而且他的战意彪得很高,他所期待与团长的一战,他似乎觉得终于盼到了。西索虽然很激动,但是他还是笑眯眯地回答我说:“艾洛丝给我的信息呀~她特意告诉我,团长在这里等着和我一战呢~”
艾洛丝的信息?我本想思考这前因后果,但是我不想再想起这个人,她已经死了,做的任何一切都已经没有意义。我闭起双眼,将她们的身影都从我的记忆中赶出去。我睁开眼,对西索说:“‘蜘蛛’之间是不可以决斗的。”
“呵呵。”西索又开始笑了。他似乎早就知道我会这么说,他扭动着身体将衣服褪掉,将他背部的蜘蛛纹身秀给我们看,他很得意地笑着,说:“我入团,不,我假装入团,就是为了这一刻。”西索背部的蜘蛛纹身竟然是用“轻薄的假象”做的,他将纹身如同一张薄纸一样从背上扯掉,然后他开始爆发更强烈地念,兴奋地对着团长说:“这样就不算窝里斗,可以毫无顾忌地战斗了吧?库洛洛~”
“我不能跟你打。”团长很平静地看着西索,他说:“应该说,对你而言,我没有战斗的价值。我的心脏被锁链手插了‘小指的戒律之链’,已经不能使用念能力了。”
团长的话就像个炸弹一样,轰到西索身上,把他炸得懵比了。我看着西索一脸呆滞,就这样保持了几秒才回过神,但依然不肯接受现实,他摇了摇头,说:“可是艾洛丝说,不能使用念能力的应该是命,她说好你是留给我的呀!”
看来艾洛丝真是设计了一盘好棋。我和团长互相对视一眼,我便很平静地使用“缠”,向西索证实了我是可以使用念的,而团长也一脸平静地看着西索,身上任何念的痕迹都没有。
看到这样的事实,西索更加没办法接受了,他那崩溃的叫声喊得仿佛我们对他做了什么一样,突然他又收了声,像是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那样眼巴巴地看着我说:“那命来和我打一场吧?”
“我强行挣脱酷拉比卡的契约,所以那楔子还在我的心脏里。”我看着西索,并没有表现出怯场,使用念在身边形成“星图”,我冲他伸出手,说:“所以我现在控制不了情绪,如果要打的话,那我就分不了轻重了。”
西索听到我这么说,他就像遭了雷劈一样,整个人呆在原地,一时之间没办法回过神来了。
趁着西索出神,我对团长说:“团长,可以放小杰和奇犽走吗?”
团长看着我,犹豫了一下,但是他还是没有拒绝我的请求,他点了点头。这时的我,特别想向团长露出欢喜的笑容,可是我的心脏就像一只狰狞的猛兽,对我的情绪波动露出了嚎叫,手上的利爪在我面前挥来挥去,我只能看着团长,然后慢慢地收回我的目光。
我拿出手机,正想给派克打电话,我突然想到什么,便转过身问西索:“你让伊路米代替你在基地等着了?”“我要给派克打电话了,你要不要让伊路米先撤退?要不然我可付不起他的医药费。”我看着回过神的西索,他还是一副苦瓜脸,即使我跟他说了这些,他也很不情不愿地拿出手机,还冲我抛了个幽怨的眼神,这才给伊路米发了信息,让他赶紧跑路。
虽然库洛洛现在不能使用念能力,但是只要把玩具修好又能玩的呢~西索想到这个,他立即就恢复精神了,并且开始和团长讨价还价,如果西索能找到除念师,团长就要答应和他一战的事情。
既然西索不对团长出手,我也不想理会他和团长要达成怎样的交易,我走到一边,拨通了派克的电话。
“命?”派克似乎很期待我的电话,电话才刚拨通她就接上我的电话了。
我在电话这头,纵然思绪万千,但化到语言当中,我也只能很平静地说:“团长没事了。我和他在一起。”
“太好了!”派克听到这个好消息,她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下来了。派克对团长的仰慕之心,我是知道的,因为我对团长也是如此。我也很想像派克那样发出笑声,可是我什么都做不到。我抬头看着夜空中的星星,它们也在看着我,仿佛洞悉了我的心思,向我眨了眨眼,鼓励着我把话说了出来:“团长已经同意了,让小杰和奇犽现在就离开吧。”
派克听到我这么说,她有点迟疑,而且旁边的“蜘蛛”都在眼巴巴地看着她,她觉得没办法突然跟“蜘蛛”说出释放小杰和奇犽的事情。我知道派克的难处,所以我接了一句:“团长和西索在一起。”
伊路米接到西索的短信后,在附近蹲点的柯特立即配合一回,伊路米就成功撤离了。“蜘蛛”看到西索突然跑掉,本还很担心西索是不是故意要陷团长于危险当中,可是以西索的实力并不是说追就能追得上的,而这时我的电话就来了,知道团长安然无事的“蜘蛛”也就不在意西索的离开。我现在提到团长和西索在一起,派克思虑一番,她就点了点头说:“好的,我会说服他们的。”
“把电话给小杰吧。”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抽痛了一下。心中放着的楔子就像对我的戒律一样,让我没有感情地做一只怪兽。我平复了心情,却平复不了我脑海中的想法,可是,命运就是如此,再多痛苦和折磨,也只能去接受它。
派克把电话交给小杰,跟他说:“命说要和你说话。”
小杰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他的声音总是那么充满朝气和力量。小杰对于我而言,就像是最后的圣殿,尽管我做够了丧尽天良的坏事,可我也不能要求天底下每个人都像我这样没有良心,我对于小杰的宽容,其实是我对自己的宽容。无论我做了什么,我也希望小杰能依然保持着最真的自己,活得像白日里的太阳,让黑夜无处遁形。
我对小杰说:“酷拉比卡在林岗机场,你们快去找他吧。我杀了艾洛丝和妮娜。”说完,我把手机挂了。
我以为说完这句话,我的心会一抽一抽地疼痛,可是没想到我的心死了,那里再也没有任何感觉。
我回过头,看着西索还在和团长不知道在说什么,我想了想,理了理思路,便又再次拨通了玛奇的电话。
“小杰和奇犽走了吗?”我问玛奇。
玛奇接到我的电话时,她看了看派克,两个人视线中进行了交流,便有了共同的想法,我突然换了个人打电话,而且还故意打给玛奇,以她们对我的了解,她们估计我这个电话应该不是好事。但无论如何,玛奇的第六感是猜不出我会说什么事情,所以她还是回答我说:“走了。”
“他们走的时候,……”我想问什么呢?我没有说下去,因为我知道我的问题只会让自己伤心而已。玛奇在电话的另一头,听到我突然沉默了,她便猜到我的想法,但是她没有主动回答我,她很安静地等待着我的声音再次响起。
只有玛奇最懂我。
我听着电话那头传出窝金、芬克斯还有信长的聒噪声,还有飞坦那犀利的语气,我犹豫再三,把手指放在“挂机键”上,然后才开口说:“我气过头,让锁链手对团长使用了契约,团长不能使用任何念能力了。”说完,我迅速把电话给挂了。
幸好我还记得糜稽教过我如何关机,要不然我觉得我的电话会被打爆的。我拿着手机走回到团长身边,却听到团长的电话猛地响了。
团长把手机拿出来的时候,他看着我,那眼里的意思不言而喻。我看了看那手机,再看着团长,只能说:“对不起。我以后都听你的,请不要捅我出去。”
“嗯。”团长很满意地笑了。他把手机挂掉后,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然后那手指触碰着我的脸颊,我的心莫名抽了一下,我捂住胸口,团长这才松开手,收回了所有的笑容。
在我给“蜘蛛”打电话的时候,西索和团长已经达成了交易。西索会去寻找“除念师”,如果西索赶在“蜘蛛”之前找到“除念师”,那么团长会答应和他来一场真正的决斗。然而,寻找“除念师”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在此之前,团长与我达成的交易是,我以后都乖乖听他的话,那么他同意在找到“除念师”之前不和其他“蜘蛛”接触。
我觉得亏了。可是看着团长,我什么争辩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只能看着团长说:“我们先去一趟揍敌客家,把那个来自‘黑暗大陆’的孩子先接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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