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了,德丽莎应该能够好好地照顾自己了,我于是决定返回一趟天命总部。不仅是因为那群知道内情的长老们对我怨声载道,同时也是因为我要顺便为德丽莎从天命装备部挑选一件强大的武器,这几天她可是一直在催我,一直在我的面前卖萌。作为爷爷的我也实在是看不下去学院里那些简易的垃圾装备了。给那些初出茅庐的菜鸟用用还行,德丽莎用的话连她能力的百分之三十都发挥不出来。
我此行的目的地就是漂浮在欧洲上空的一片浮岛,它建立在我年轻时在家族宝藏中发现的一块上个世代的浮空石上。外部采用了最新研究的光线折射技术,以免被民用的航空飞机拍下来,进而造成社会的恐慌。当我所乘坐的直升飞机在天命港降落时,丽塔已经等候在那里了。还有那群让我厌恶无比的长老们。
天命长老会,是三大家族在大约一个世纪以前成立以专门来约束我的组织。他们想要达到类似于Y国君主立宪制度一样的效果,架空我的权力,让我成为一个象征,一个任由他们摆布的傀儡。但他们实在太天真了,一九三四年,我抓住了一个千载难逢的的好机会,带领着效忠与我的干部,将正在开会讨论的长老们屠杀殆尽。这一天在天命的历史上叫做:流血日。
爱德华-卡斯兰娜站在人群的最中间,他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他小的时候,我对待他极好,却没有想到我给自己养了一条忘恩负义的狗,当爱德华老了以后,居然加入了长老会,成为了大长老,站在了我的对立面。
我拍了拍丽塔的肩膀:“真是辛苦你了,丽塔,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一定很累吧。”说完之后,我还别有用意的看了一眼爱德华,我可不能让德丽莎和他有任何的接触。丽塔是最善解人意的女仆,我相信她一定能够明白我的意思。
“主教大人,一切都好。请问您回来是有什么安排吗?”丽塔嫣然一笑,虽然话语里没有透露一点儿细节,但从她的眼睛里我已经看到了自己想得到的答案。
“我只是回来取一下东西而已,把仓库里的犹大的誓约拿出来,我再想想,再把差一些的雷天使和火天使也一起拿过来好了,能给德丽莎练练手,快点儿,我赶时间。”
我知道我说出这些话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天命的主教居然这么不负责!长老们转动他们丑陋的脑袋,像苍蝇一样与身边的人嘀嘀咕咕。我最讨厌他们这副样子。我已经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算了,我还要等一会,陪他们玩玩也行。
爱德华被长老们推举出来劝阻我,他在我的面前故作老成,咳嗽了一声,清清嗓子:“主教大人,您拿走雷天使和火天使我们不会有任何异议。可是犹大的誓约可是天命的至宝啊,就这样拿给那个怪物使用……”
他的话不能继续说完了,因为我已经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只用了一点点力气,真的只是一点点,爱德华就已经无法承受了,脸色涨得通红,就像是餐桌上煮熟了的大虾一样,任人宰割。他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词汇:“放……放……了我……快,放开。”他的四肢也无力地挥舞着,活脱脱一副弱者的模样。
“你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吗?我给你一次机会。”我决定给爱德华一次机会,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同时他也是现任卡斯兰娜族长的亲舅舅,杀了他不好交代。但是也仅仅如此了。我想杀他轻而易举。但我慈悲为怀,给他一个台阶下,看他自己要不要。
旁边的人看到我的举动都惊骇无比,一时之间都忘记了行动。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反应过来,想要上前来求情,却都被手拿镰刀的丽塔逼退回来。我把爱德华放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爱德华猪肝色的脸才好看了一些,他连忙大声说:“主教大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阻止您带走犹大的誓约,看在上帝的份上,请您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此时,爱德华已经没有了刚才大长老的傲气和稳重了,他双手合十,跪在地上,不停祈求我的原谅,脸上布满了恐惧的泪水。
原谅?抱歉,我给过你机会了,所以请你去死吧。
我摇了摇头:“恭喜你……”爱德华的脸上显现出了一抹希望。“答错了。现在是你的奖励时间。丽塔,给我一把手枪。”听到后一句话,爱德华脸色苍白,跪倒在地上,浑身颤抖。
丽塔从身上取下了一把装满子弹的M1911,因为虚空万藏是我本人的秘密,所以我不准备使用拟态天火圣裁。
我拉开保险,正准备对吓得发抖的爱德华射出第一课子弹,人群中一个不长眼的却嚷嚷了起来:“奥托,你实在太过分了,天命大主教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人群中响起了一阵骚动,显然是对他的话表示同意,他的脸上也挂满了得意的笑容。但下一秒,这个笑容便凝固了,我对准了他的胸口开了一枪,他摸着胸口的伤口,倒了下去,我走了过去,周围的人自动让出了一条通道。我蹲下来用枪管拍了拍他的脸颊:“真是对不起啊,身为天命大主教的我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刚才这个人得意的笑容被我看透了,爱德华的生死他根本不在乎,他只是在乎大长老的位置。这种人可不能留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背后捅我一刀。
“然后就是你了。”我又走到了爱德华身前,“你应该感谢那个可怜人,他帮你挨了一发子弹。而这发子弹本来是准备穿过你脆弱的大脑的。那么,现在,该接受惩罚了。”我对爱德华一共打出了四发子弹,他的四肢全被我废掉了,只能躺在血里呻吟。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打扫的工作交给丽塔好了。
我扫视了一圈,周围的长老们都噤若寒蝉,看着这些废物们,我挥了挥手中还在发热冒烟的枪,笑了笑:“有些话最好不要乱说。”说完,我就离开了港口,去准备返回仑顿的相关事宜了。
德丽莎,等我回来。
1972年5月12日
奥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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