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時間」
時間，是一種度量衡稱呼，也是種流動量。
有人嫌多，有人嫌少，
但是，唯一的就是，是不可回逆性的，
時間也是在各個領域都有重大研究的論點，
就算是現在……也持續流失著……時間。
這裡是遊樂園裡面的長椅，而我則坐在這上面，旁邊還躺著一位銀髮幼巫女，頭躺在我的膝上，這就是傳言中的膝枕嗎？雖然說是膝枕，可是躺得地方正確位置是大腿阿……不都是由男孩子躺著嗎……不過……唯有一件事讓我在意……她的手一直抓著我的衣服，到現在都還沒有放開呢……
「……這……裡是。」
眼睛突然緩慢張開，躺在我膝上的州芦嘴巴慢慢說著。
「妳終於醒來了阿……沒事吧？」
我對著剛醒來的州芦如此問到。
「……怎麼一醒來就看到這煩人的東西，而且還把我的手緊抓著你的衣服，好下流。」
州芦還是如往常一樣面無表情。
「一起來就說這種話，還有明明就是妳自己抓的阿！」
雖然我這麼吐槽著，但是我還是有點擔心州芦剛剛突然昏倒……雖然也很擔心羅蘇，但是羅蘇現在應該不用擔心吧……在剛剛州芦昏倒的期間，我還是打電話給羅蘇……不過她都沒有接……最後我打電話給雄業，叫他幫忙尋找羅蘇，當然雄業也爽快的答應了。
「……怎麼可能，你是變態嗎？」
看來她想全面否定呢……不過……我還是有件事要問問……
「州芦……我有件事要問妳……」
我有表情有點凝重的對州芦說著。
「……大概知道你要問什麼問題，所以，我還是先說好了，我……」
雖然剛剛在遊樂園每次搭訕事件的態度，還有最後跟羅蘇說話的態度，大概猜到有八成了……不過還是從她口中得知比較好……
「……沒辦法跟別人正常溝通，也沒辦法正視對方，身體不由自主的發抖，真正的解說是，我害怕把自己任何消息和情報透漏給任何人。」
果然……在別人圍著她，她就低著頭拼命發抖，而剛剛跟羅蘇對話，拼命努力正視羅蘇後，說話結結巴巴的，最後甚至還昏倒了……話說我還真的從來沒看過州芦跟別人說過話……而且照她這樣說這不是一般的怕生或是對人恐懼症，而是……完全的拒絕……拒絕對其他人透露任何自己相關情報……不過……這樣就奇怪了……
「那為什麼把我約出見面和之前討論計畫的時候，都有辦法跟我正常進行對話？」
既然害怕跟人說話，那麼跟擁有女性厭惡的我說話，不是更令人感覺害怕嗎？
「……因為……」
「因為？」
「……因為厭惡你的感覺壓過於讓我恐懼的感覺，所以可以說出話來。」
州芦面無表情的說出一切真相。
「我該高興嗎？」
我眼角有點點淚珠了……把傷心的感情忍下來……因為我還有些問題要趁現在問清楚……
「那……」
「……去坐那個，我知道你現在對我有很多疑問，但是因為現在周遭很多人，不習慣，搭進去以後你想問什麼我盡可能回答，雖然很麻煩，但看在你幫忙的份上。」
州芦指的方向是剛剛我跟羅蘇一起下來的摩天輪，在加上很多人都對這位銀髮巫女的裝扮很在意，所以才會一直看這邊吧，不過州芦為了羅蘇有辦法走出來，在加上剛剛正視著羅蘇說出一堆話不知道是有多大的勇氣呢……因為完全不知道為何州芦會變成這個樣子……所以說……她真的……很喜歡羅蘇阿……
之後我利用這次妹妹大師，這奇怪的名號先跟州芦搭上這摩天輪……
「…………」
「…………」
突然變成兩個人獨處空間突然說不出話來阿，我和州芦幾乎都是低著頭，沒看著對方……
「……你有什麼就趕快問。」
之後州芦抬頭起來打破沉默，臉龐還是跟往常一樣沒有表情……好吧……
「我想問妳，妳不把感情顯露於外的原因，雖然妳只有有時候看到羅蘇會露出微笑，但是沒多久就變回來了，明明平常說話的內容和行為應該可以感覺到妳擁有很豐富的感情，但是為什麼就是表情完全不會變呢？這跟你不想透漏關於自己的任何訊息有關嗎？」
這些事我這陣子跟州芦相處的時候每次都非常想問的，之前因為怕問太多會被嫌煩，還是沒問了……不過這次我把這問題全部都提出來了……
「……我，不能有人任何喜歡的事物。」
州芦突然說出奇怪的話，雖然很想抗議，但因為看氣氛狀況下，我還是靜靜的聽她說。
「……小時後，就算在研究所被當作天才般怪物的存在，我也是有喜歡的事物，因為我也是個普通人……但是，出於我這超乎常人的腦袋，研究所的人會命令我做出各種報告，各種論文，各種重大實驗的解釋……因為從小就被帶到那種地方，所以從來沒正眼看過他們或是單獨跟那些研究所的人對話過……只是單純低下頭來聽他們的命令而沒辦法拒絕，因為開不了口，所以只能變成單方面接受命令，而發表一些報告結論的時候，因為是跟一大堆人說或是書面報告，幾乎很少跟人交談……有時候因為我怕麻煩，很多事情都很懶的去做，也會不小心睡過頭而沒在限定時間內完成……這時候，那些人就……」
雖然州芦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也是面無表情，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她有點難過的感覺……
「是威脅你嗎？」
「……直接對我曾經抱著笑過的娃娃，我曾經笑著養過的小白鼠……我……曾經……笑著……的一切事物……消失……在我面前……」
『曾經』，這兩個字讓我感覺非常沉重，而就算是臉上一直沒有表情，但是那鮮紅般亮麗的眼睛已經變得很濕潤了……
「州芦……」
我只能看著慢慢掉下淚來的州芦，什麼都不能做……
「……所以……所以我不能對任何事物表露感情，像是看著自己最喜歡的食物，不能笑，因為笑了以後就絕對吃不到了，看著自己喜歡的動物，書本，任何事物，我都不能表露感情，就算自己討厭的東西也不能表現出厭惡的感情，因為之後那東西就會在你出錯或是沒做的時候，被拿來當作威脅的把柄……所以……絕對不能在流露自己感情了……而慢慢的發現……我……開始害怕與人交流……如果隨便跟別人交談，或是正眼相對，就會開始害怕自己的情報透露給對方，因為眼睛會說話，而對話中也有隱藏的情報，如果對方靠著這些得知我的想法的話……每當我想到這個……就會……非常恐懼。」
研究所的那些人……太過分了吧……可是……就算覺得那些人很過分，還是沒辦法生氣起來……州芦隱藏感情後面竟然有那麼深的原因……而且因為害怕把自己感情透漏給別人，所以完全拒絕與人交流阿……
「不過，看羅蘇有時候還是會露出笑容的……妳還是有自己可以喜歡的事物，而現在這裡已經不是研究所了吧？所以應該不需要再隱藏感情了阿。」
我對著這隱藏幾年表情的女孩說出了一些像鼓勵的話……我是多麼無力呢……只能做到這點程度。
「……會被妹妹吸引，出自很多原因，不只是妹妹的可愛，還有妹妹的個性，她對待自己喜歡或討厭的事物，態度都非常明顯，而且跟任何人都能正常的對話，也可以清楚表達自的感情……是個跟我完全相反的存在……雖然之前隱藏自己的興趣，但是被發現以後，沒改變任何態度，是默默的承受那種痛苦，絕對不會放棄自己喜歡的事物……我很羨慕妹妹有這麼堅強的心……所以看到妹妹……不知不覺也像被吸引一樣，自己有時候也會不知不覺露出笑容，她就像個太陽一樣……說不定跟她住在一起，跟妹妹相處在一起，我就會有所改變了。」
羅蘇真的在州芦心理有著很深的地位呢，而那些計畫想跟她住在一起這件事也是認真的呢……雖然有時候羅蘇會說些奇怪的話，但是羅蘇的個性表裡如一，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喜歡什麼討厭什麼都非常分明，真的是個讓人很討喜的妹妹阿……
「……不過近距離跟如此耀眼的對眼……說話……真的讓人非常不知所措。不過……能跟你正常溝通，其實還有其他理由。」
「其他理由？」
除了那個厭惡感可以超越她發抖的程度以外還有什麼理由嗎？
「……你雖然很討人厭，不過跟研究所那些人不一樣，你是個失去七大原罪無趣的人，因為沒有傲慢，所以自尊心沒有很強，沒有欲望，不會想得到任何事物而不擇手段，跟你對話可以非常自然，不用考慮太多，因為幾乎不會有什麼邪惡的想法，就算是說謊也沒有什麼壞念頭，就連幾乎沒有跟別人說過話的我，都可以想什麼就對你說什麼……我很羨慕你……因為你是最適合當妹妹哥哥的人。」
最適合當羅蘇哥哥的人是嗎？我從來都沒想過我的個性缺乏也可以讓人有這種安心的想法……羅蘇能夠一直相信我說的話也是因為這原因嗎？不過我好像也很容易被搧動說出謊話……羅蘇怎麼沒考慮到這點呢……我現在就對最近一直說出謊話的羅蘇抱持著罪惡感呢……
「……不過……煩人的你最近，有點色欲好像很難控制住，所以我有點防範著你對我出手的可能。」
「別在意這種事啊！！」
我還是吐槽了……
「……這次換我有個問題了。」
「咦？是……什麼？」
州芦對我有問題？我不過怎麼想都想不到……難道還是關於羅蘇的事情嗎？
「……你……為什麼……」
「為什麼……什麼？」
我疑惑越來越深了阿……
不過接下來，州芦突然先深呼吸，像是要有所準備的感覺，之後就慢慢的吐完氣，接著就開口了……
「……為什麼，明明沒有傲慢，沒有欲望，沒有一些邪惡的思考，在加上有一些少少的色欲的你，會幫如此做出一堆任性計畫造成你困擾的我，原因是什麼？雖然我有威脅到你，但明明強烈拒絕的話，強烈抵抗的話，就能牴觸這些事情……」
這次州芦兩眼直對我的雙眼非常認真的對我提出這問題……我現在完全不知道原因呢……為何我會一直幫州芦呢？是因為不怕麻煩的我會去做這種很麻煩的事嗎？好像也不是……是說為了羅蘇嗎？好像也不太像……
「說真的，我現在完全想不到原因，要說是為了羅蘇的未來好像也不是，害怕自己進監牢嗎？雖然這也有一點點……但其實這不是最重要的，硬要說的話，應該是說沒辦法放下吧……有個女孩要求我幫忙她的戀情，而那天在神社見面那天，妳回到神社的背影，是很寂寞的……明明平常是與世隔絕，不會跟任何人交談的，學校知名天才－州芦凝，為了自己的事情那發出請求，最後那時候離開我面前時的背影就感覺只是個普通女孩孤獨的背影而已……所以說……應該是沒辦法放著不管吧……」
這大概就是我做的最後結論呢……就像剛剛，州芦到處被搭訕，而我沒辦法不管的那種感覺吧……這該不會就像爸爸對待女兒的想法嗎？等等！我竟然出現這種想法了阿！竟然把童年記得女孩子當作自己女兒看待，雖然外表完全不像同年紀……我該對自己檢討一下了。
「……明明只是個無趣的人，在說什麼阿……笨蛋……」
還是面無表情對著我說，這次我完全看不出州芦說出這句話的感情……雖然剛剛有些話能感覺一些感情，但這次就完全感覺不到了……果然說不定幫她跟羅蘇之前，要先讓她有擁有表情呢……
「問一下，妳的倒數第二計畫現在把羅蘇弄跑了……接下來的行動呢？」
我話題回到我們今天來遊樂園最終的目的。
「……接下來我去找妹妹，跟她說其實你是欺騙她的，我則是要找出你真正的目的，在來就是我跟妹妹真情告白後在一起。」
州戶發現我把話題帶回現況後，口氣也變回一如往常了。
「結果最慘的還是我啊！還有想到妳之前計畫一堆要跟羅蘇交談的……妳做得到嗎？」
雖然這點是州芦有點難過的地方，但是這點對計畫來說也是很嚴重的吧？
「……我是天才，所以……」
「剛剛那位天才失敗了呢。」
「……嗚。」
第一次看到州芦說不出話來……感覺滿可愛的……等等！現在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不過看來羅蘇這件事州芦完全沒想到解決辦法阿……
「要不要先解決沒辦法正眼看人這件事？」
「……不可以，已經沒有時間了。」
州芦又在說這種話了呢……她說的時間是睡覺吧？
「我說阿……妳說的沒時間……」
『各位乘客，搭乘已經快結束了，請做好離開準備。』
就在我說到一半，摩天輪好像已經到達底部了，我連續兩次坐摩天輪，都沒辦法欣賞到底下的景色阿……第一次跟羅蘇坐是因為在跟三成對抗，而這次跟州芦坐，則是在吐露心事？
「州芦，好像到了呢，我們先下去吧。」
「……恩。」
接著我們兩個剛離開摩天輪，慢慢前進的離開著摩天輪。
而看著太陽的位置，現在大概兩點或三點左右了吧……離太陽下山好像也快了呢。
「……那個，妳說沒時間是指？……嗯？州芦？」
就在我邊走邊說的時候，往本來應該走在我左下方的州芦看了一下，發現我旁邊完全沒人，後來我往回頭，看到州芦停下腳步，站在原地。
「州芦？妳怎麼了？」
我回頭，對州芦問到，可是仔細發現情況有點不對勁，因為州芦緊緊盯著前方，瞳孔放大。
「奇怪……怎麼了？」
我往州芦直直盯著的前方回頭看去。
站在眼前的是……
一位身材消瘦，穿著類似醫生的白色大外衣，帶了個菁英分子般的眼鏡，年齡３０歲左右，一頭藍髮……他是誰啊？雖然腦中有這個疑問，不過有個不好的預感，因為那位男的露出可怕的笑容，而他身後跟著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高大男子，帶著墨鏡，身高大概都１８０以上了……怎麼感覺好像保鑣似的角色，正確來問，應該不是『他』是誰，而是『他們』是誰？
「請問一下……你們是？」
就在我對這三位提出問題，但他們感覺完全不在意我的存在，那位站在他們中間的穿著白外衣的男子，一直露出可怕笑容的看著州芦……而終於聽到這位男子說話了……
「呵呵呵哈哈，好久不見了阿～州芦博士！還是這裡該說州芦同學呢？或是巫女小姐呢？」
這位男子帶著像是諷刺的語氣，對著州芦說到……
「……真葛……智央。」
州芦面無表情，但眼孔放大的，看著這位男子。
真葛智央？這是那男人的名字嗎？看來他們認識，是親戚嗎？不，感覺完全不像……這傢伙讓我想到剛剛州芦說的……研究所的那些人……
「咦？妳竟然叫的出我的名字，我跟妳可是從來沒『對話』過喔，不都是我單方面下指令給妳嗎？因為毫無表情而人稱『機器人』的州芦凝博士，怎麼不見四年就感覺有點變化了呢？」
機器人阿……這綽號我好像也有過……
「……你……」
州芦現在又低下頭沒看對方了……看來她剛剛是因為驚訝才有辦法一下子跟對方對視著……
「呵呵哈哈，低下頭才適合您呢，不過妳可別問我來幹嗎，難道是來跟你敘敘舊嗎？別傻了，妳應該早就知道我們會來了吧？」
這位叫真葛的男人……是個沒辦法讓人喜歡上的人呢……
「……宇千原積，我說的沒時間就是這個。」
州芦這次抬頭起來看著我說到……難不成……
「你們是來帶走州芦的嗎？」
帶州芦回去那充滿不好回憶的研究所？
「……小鬼？你是誰阿？我們好不容易靠著偵測器找到這小丫頭，偵測器可沒說找到小丫頭附贈個小鬼阿。」
真葛像看礙眼的東西一樣看著我。
「……宇千原積，你快跑。」
州芦現在拉著我衣服跟我如此說著。
「州芦……他們該不會真的是要把你帶回研究所的吧？」
我這次是往州芦問。
「小鬼，告訴你一件事吧，你旁邊那丫頭可是做出一件可以改變世界走向的發現呢，你該不會還只是把她當作普通女孩吧？那只是外表而已阿！她腦袋和想法可是怪物般的存在呢。」
「………………。」
我聽著真葛說出非常令人覺得奇怪的話，又看向州芦，她這次低下頭默默無聲，但是……我看著這樣情形做出的決定是。
「州芦！走吧！」
我抓起州芦的手，開始往右邊全力奔跑著。
「……宇千原……」
就在州芦看著我的反應，要說話的時候，我打斷了她的話……
「等等在說吧！」
我抓著州芦的手繼續跑著。
「唉唉……真是的……你們兩個，給我追好，把她帶過來。」
在走之前我聽到真葛的聲音如此說著，看來他完全不打算自己來追呢……
……………………
……………………
「哈……哈……哈……」
「……呼……呼……呼……呼……呼……。」
我和州芦都跑得很久很累了……現在跑到遊樂園的某個樹底下，離剛剛摩天輪那裡已經有蠻長的一段距離了……
「……呼……你……究竟在想什麼……呼……呼……」
看來州芦體力沒說很好，因為我帶她跑一段路她就已經開始喘了。
「哈……不就阻止他們帶妳回去研究所嗎？」
我像是理所當然回著州芦話，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呢……
「……你在想什麼？你完全不瞭解『卡艾薩爾研究所』的技術了。」
「卡艾薩爾是什麼？是哪個品牌的名稱嗎？」
不過我好像沒聽過那種品牌……
「……卡艾薩爾，我之前所待的研究所名字，之所以叫做卡艾薩爾，是因為那研究所隸屬國家名字是卡艾薩爾，只是在這個國家設置研究所而已，所以他們做出任何行為這個國家也沒有辦法管，如果干涉的話就是國際級的事件了，在加上卡艾薩爾的資金非常充足，因為他們有龐大的石油。」
我從來沒聽過有這國家名字啊！那國家在亞洲、歐洲，還是北美洲？難不成是北極海還是南極吧？話說地點應該不是重點。
「等等……任何行為的定義到底包含到哪裡，如果範圍太廣他們連殺人該不會都會出來吧……」
我對州芦提出我擔心的疑問。
「……前提是要有妨礙他們研究活動。」
「還真的可以殺人啊！太可怕了吧……」
到底在想什麼阿……怎麼會設置那麼恐怖的研究所呢……
「……你現在把我抓走其實就已經在干涉了。」
州芦一臉面無表情的提醒我。
「不會吧……」
等等該不會真的要狙擊我吧……
「……他們都是發明新的研究產物或是新的發表言論的研究所，科技比一般人類週遭科技領先至少有二十年以上，但是因為有些東西不穩定所以沒辦法公布。」
原來州芦身邊那些超迷你型追蹤攝影機還有那些高科技的東西原來都是出自於那個研究所阿……不過應該是有製作方法州芦就做的出來吧？
「話說……他們到底要把妳抓回去做什麼？」
「……改變這世界的局面……可以的話還會統治。」
「這樣阿……」
原來是改變世界和統治阿……
……………………
「等等！為什麼！」
就在我驚訝的對州芦喊到同時，我前方一百公尺方向看到兩位黑衣男子。
「找到了！」
「快追。」
他們兩個看到我和州芦後，從口袋裡拿出……槍……等等……真的要殺人嗎？人們應該會因為殺人而產生出罪惡感，沒想到他們卻如此爽快的拿出槍，準備就緒，遇到這種如此豪爽看待生命的兩人，該如何對付呢？學校我覺得應該要開始傳授這種課程阿！
「……槍裡面絕對是麻醉藥，因為他們要留我的活口。」
「雖然聽起來很安心！不過還是先跑吧！」
我再度抓起州芦的手，開始奔跑中，後面傳來幾陣槍聲，週遭的路人還以為在演戲阿……
現在開始尋找可以脫逃的地方，到處都是人和遊樂設施阿……咦？那邊是……
「州芦……抱歉阿……我知道你很不擅長那種事。」
「……？」
州芦一瞬間不知道我在說什麼的樣子……
後來我衝進的是，在上午我跟羅蘇去的醫院鬼屋，現在想到我們還沒吃午餐呢……因為發生那麼多事情完全忘記了……
「可惡！」
「管他的……衝進去追。」
那兩位黑衣男子，也正打算衝進去的時候……
「等等……兩位客人，你們兩位要遵守規定阿……就算彼此相愛著對方，也不可以插隊一起享受鬼屋的樂趣。」
說話的聲音是我非常耳熟的女孩的聲音……不過其實是性別不明穿著工作制服的下川，雖然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但到時候還是要跟你道謝一下，雖然下川說出來的話讓我很想近而遠之……
「別鬧人，誰跟他相愛阿！」
其中一位黑衣人對著下川如此抗議。
「……你……說什麼。」
另外一個黑衣人生氣了……奇怪？為什麼！？
「我明明就對你……」
這是正常兩個大男人的對話嗎？
「我就知道其實你們兩位先生有這種關係……我就來當個邱比特吧……雖然我自己的戀情都沒成功。」
下川這傢伙在說什麼啊！！不過我絕對不會過問他的戀情……經過這次……我已經決定以後如何跟下川相處了。
「你真的對我……？我……我才不是喜歡你才跟你一起出任務的。」
你傲嬌啊！這兩個人讓我覺得好可怕阿……
「難道你也對我？」
一個黑色衣服的男子帶著墨鏡臉著紅的畫面，在我雞皮疙瘩之前我先走了啊！你們竟然在這裡發現彼此之間的心意，任務不管了嗎？
「……宇千原積……剛剛那是？」
州芦看起來要我解釋的感覺。
「……快點忘掉……答應爸爸要把這件事忘掉！不然以後會變成不好的影響。」
……咦？我什麼時候開始以州芦的爸爸自居了，我剛剛不是已經向自己檢討了嗎！？
「……爸爸？」
「沒事……爸爸因為太緊張所以怪怪的。」
又來了啊！
「……你是不是對我有奇怪的想法？」
「我怪怪的抱歉……」
我開始思考著如何把這種奇怪想法丟棄……
之後我們找到一個可以躲起來的房間，關在裡面，這房間好像是醫院的手術房之類的，因為裡面有很多放手術刀的，還有所謂的手術台……因為這裡是醫院鬼屋吧？有這間房間應該也不奇怪。
接著我和州芦選擇躲在手術台底下的空間……希望這裡不要有什麼機關，不然我旁邊這位銀髮幼巫女說不定又會發抖到昏倒……
果然州芦還是會害怕阿……因為現在我抓著她的手在發抖著……來問問話題引開州芦的注意力好了……
「那個叫真葛智央的是研究所什麼人？」
雖然說是引開注意，但是我也非常好奇。
「……他是研究所的最高權威……外表裝作對卡艾薩爾很忠誠，其實全都是為了自己目的而做事，雖然在研究界也是個非常有名的名人，但沒有人知道他背地裡在想什麼，而卡艾薩爾之所以把研究所設在這裡的原因是裡面的研究員有一大半都是從這個國家徵招的。」
看來州芦也想分散注意力，所以才對我如此詳細的解釋到著……不然平常她都懶得講一堆話……今天說不定是她一生中說話最多的一天呢……
「……真葛智央他……一開始就是他把我帶離開州芦神社到研究所的……在我七歲的時候……」
七歲？這麼說來……是差不多小學一年級、二年級的時候……州芦這麼小就獨立了嗎？
「那個……為什麼妳會跟他去呢？」
照之前州芦的說法，她很小就應該蠻董事了，怎麼會沒拒絕……
「……他說……如果不跟他去的話，他會想各種辦法，把這神社徵收掉的，或是破壞後改建掉。」
……那傢伙……我已經不知道要怎麼說他了呢……太惡劣嗎？還是怎樣……沒有憤怒的我只能把他當作沒救的想法嗎？
「……雖然沒有任何父母的記憶，但是從小在這神社的回憶會被破壞掉，雖然真的沒有什麼值得回憶的……不過是曾經是我家人的兩人留給我的……」
雖然沒有表情，但說出來的內容是非常悲傷的，最近我會從說話內容來讀出州芦的想法……雖然還是有些想法沒辦法讀出來……不過這身為爸爸我應該要做到的……
……我又開始以爸爸自居了啊！！誰能來救救我阿！或是州芦的親生父親從天上過來揍我幾拳都沒關係阿！
「……你怎麼在冒冷汗？」
州芦在看著我煩惱中突然問起。
「沒、沒事！那、那個……你說的改變世界的原因是？」
我像是要轉移話題似的問到。
「……這件事也跟我有關……因為……我研究出了一種可能性……」
接下來州芦說出來的這些話……使我對自己的周遭有個重新的認知……雖然之前就覺得很多疑問就是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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