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江立夏(17)和五木司(9)成为了好朋友。
因为立夏从一开始执行的行动就是【对五木司(萝莉)友善】,所以在司听到她是个姐控并产生共鸣的瞬间,朋友关系就达成了。
对此翼认真地计划要把立夏当做危险人物永久放逐出五木村,不过立夏认真地认为她在开玩笑,司则是认真地为立夏求情,所以最后处分不了了之。
周二的午后,立夏坐在五木家大得过分的沙发上,整个人都陷了进去。她看上去正在思考问题,其实只是因为沙发很软很舒服而发起了呆。
司:“立夏哥!陪我打dota!”
翼:“该死,你怎么还不回去?”
“性格真鲜明啊。”同样瘫在沙发上的神代说。
“是啊,不知道是谁规定的。”立夏说。
“司,立夏只玩RPG,不玩这个的。立夏,你再不走我就让你体验一下剑圣背景故事的前半段。”
剑圣的背景故事是什么?立夏转头向神代寻求帮助。
“我也不玩,别问我。”
“他被从故乡放逐了!”
“竟然!”
不过既然只是前半段,那后面大概就是复仇,或者出了什么事吧?或许翼只是单纯地在玩梗而已,立夏对此没什么兴趣,于是决定不再深究。
“已经两点了,我差不多该回去了。”
司:“这么早就回去?”
翼:“真乖,过几天我送你点礼物。”
“性格真鲜明啊……”
“是啊……一扯到司,翼就会像个老母鸡一样护着。”
“当着我的面这么说真的好吗?!”
“噗。”
“立夏!你还笑!”
“不笑了不笑了,”立夏下定决心从沙发上起身,“晚上怕买不到票,反正我回去也就是玩电脑,还能陪司开黑。”
“好哦!”
立夏抱起司转了两圈。无视了翼快要杀人的目光,背起随身的挎包就往外走。
不知道早晨到底是怕生还是起床气,充满中二感的五木司现在哪里也找不到。不过立夏无所谓她中二还是可爱,只要看到可爱的小女孩就感觉心情舒畅。……该不会真的是萝莉控吧?
她没有问为什么司按学生作息起床却不去上学,也没有问为什么她的戒心会消除得那么快……理性和逻辑告诉她这两个问题的答案有所关联,而且是外人不太好参与的方面。
立夏对所有人情世故都连猜的兴趣都没有,但揣测内幕这种事她却很在行。当初把晨光麦交给鹿盔的时候她就去查了这种植物的作用,然后准确地预测了鹿盔的叛变。虽然预测早了两个资料片,但总归没出错。
而现在这个对不自然的细节很敏锐的大脑告诉立夏,五木家也许并不是表面上这么模范。家庭暴力之类的或许的确不存在,但翼和司隐藏了什么东西,这一点她还是感觉到了。立夏决定假装什么都没发现。
她也和留下来继续调查的神代告别。那之后,就坐上了回家的列车。这次的邻座是个大叔,没有发生交谈,立夏很快在车厢轻微的摇晃中睡着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虽然用在这里有点不准确,但是立夏在恍惚中看到了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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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十年前,远江立夏和五木翼都只有7岁时的事。
“鸡血是怎么从液体变成果冻一样的?”某天午后,两人正坐在田埂上无所事事地晒太阳,这时候翼这么问了。
立夏思考了一下,发现自己没有这方面的知识,便回答:“你搞一只鸡,我们做实验看看。”
于是翼从自家鸡圈里提了一只鸡出来,立夏从厨房摸了一把菜刀和一个碗,蹲在鸡圈旁边一块平整的石头上就地把鸡杀了。鸡血从割开的喉管流出来,装满了碗。
“哇啊,看起来真恶心……”
“还好吧,你看,它还会扑腾。”
放血完毕,立夏把死鸡摆在一边,和翼一起蹲着看碗里的鸡血。晶莹剔透的红色液体,稍微有些杂质,似乎没什么特别的……两人把碗藏在柴禾堆里,就回去玩了。可能因为是夏天,直到傍晚回来查看时都没有凝固,立夏便把鸡血泼进了河里,洗干净碗后回家去了。
那时候在场的双方都没有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立夏作为主角,已经打破了【主角穿越前连一只鸡都没杀过】的定理。
…………不对,这不是重点。
重点也不是为什么立夏会杀鸡,他偷看过父亲干这事。更不是什么【毫无负罪感地杀生】之类无聊的道德问题……真正的问题是,他在完成实验之前唯一知情的人是五木翼。
五木翼是一个7岁的孩子,也是问题的提出人。除她之外,立夏谁也没有告诉就进行了这项不适合孩子进行的活动——没错,他判断五木家鸡很多,所以为了做实验杀一只鸡是无害的。
当时结露10岁,整天忙于开创自己流派的格斗术。也就是说——立夏自己都没有发觉——或许他因结露的熏陶而变得胆子更大、敢去做更夸张的事,但人格的基础骨架从一开始就形成了。是谁把这份超出常识所需的理性烙印在了他的心里?如果这是超能力战斗小说,这就该是主角开挂的借口了吧。其实是某个人体实验的半成品,之类的设定……但是很可惜,远江立夏出生于普通的农村、由普通的父母养到7岁,整天做的事就是在田间地头乱跑,还有跟着结露打架。
——还是说,每个人出生时都充满了理性,只是被各种额外的限制所束缚变得畏首畏尾,而立夏则是残酷的现实世界的绞肉机刀片缝隙中幸存下来的少数人?如同所有穿越小说中主角没有发出的自问——【为什么是我不是别人?】,答案没有命运、才能、隐藏设定的成分,仅仅是偷换概念的【总有人会被选中。如果没有选中你,就不是你而是别人来提问了】?强人存定理在这里用得淋漓尽致,再说下去就只能转而责怪远江源氏和远江林檎针对第二第三个孩子的教育失败了吧。
当晚立夏在五木家蹭了一顿鸡汤,这就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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