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
常凡带着三个小孩从绯童身边毫不留情地走过，对于常凡的反应，绯童什么也没有反应，她已经习惯了，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样，最需要他的时候被他所无视。就算是自己被小丑赶上绝路的时候，他也没有奇迹般地出现。
小凛回头看了绯童一眼，然后抬头对着常凡说：“凡凡哥，那个姐姐看上去很寂寞。”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可是我不能待在她身边。”常凡自嘲地惨笑着。
……
“我回来了。”
常凡推开自己父母现在住着地方的大门，老实说，这个屋的钥匙他一直保留着，他的父母也一直没有将锁换掉。
“一凡？”
坐在客厅的常聂有些震惊地站了起来，呆呆地看着站在门口的常凡。
“爸。”常凡喊的这一声有些没有底气，小凛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常凡这个样子。
“你……怎么回来了？”
这样的对话也没有什么错呢，常凡在心里苦笑着，毕竟那时候他是被赶出来的，现在厚着脸皮回来也是很尴尬的事。
“老爸，我这次回来是想你帮我照顾着几个孩子的，阿空，晓晓，小凛，过来。”
常凡叫三个小孩进了屋，他们三个倒是很乖巧地向常聂问了好。
“这三个小孩是……”
“我在龙辉市游走时收养的，他们的父母都抛弃了他们。”
“什么？”常聂对于常凡所说的是“抛弃”而不是“双亡”而觉得意外，“没想到还是会有这样的父母呢。”
“可以帮我照顾他们吗？一直在外面对于他们来说太危险了，所以我才带着他们回这里的。果然还是要有个家才适合他们成长，这里对于我来说，是唯一的家。”
“说话不用那么没底气，我们已经原谅你了，一凡。”
那是可以被原谅的吗？常凡的心底不禁闪过那样的一个疑问，那天他离开这里，就是所有人都认为他做错了，认为他杀死暴走的挚友是错误的。
“是一凡回来了吗？”一直在厨房里的母亲走了出来。
“嗯，我回来了，可能要添多几个孩子的饭菜。”
“多少个都可以。”
母亲那暖心的微笑让常凡感到了回家的实感。就像小凛说的那样：“凡凡哥笑了，从来没看过凡凡哥这样笑呢。”
……
“是你呀，终于回来了呢，常凡。”海德靠在椅背上，还没有转过来便知道进来的人就是常凡。
“以你的实力，区区一只小丑还解决不了吗？”
“你同我都很清楚，小丑的实力，别说的那么轻松好吗？常凡。”即使常凡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压迫的气息，但海德仍旧挂着微笑，缓缓地转过椅子，看着常凡。
房间里很明亮，这不是海德的风格，但是海德很愿意这么做，因为他的爱人喜欢有着光芒的地方。
“angel呢？”
“她被保护起来，小丑差点就伤到了他。”
“我倒不相信angel会被伤到。”
“我将她保护起来是因为我隐约有种感觉，这次龙辉市要变天了。”
“我将angel唤醒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
“那个时候，我和你都没有办法改变什么，但是这一次也许会有变化也说不定。”
“变化？什么变化？”常凡嘲讽般哼笑了一声。
“那层壁垒也许会被抹去。”
这句话击中了常凡的神经，其实无论是常凡还是其他人，听到这句话都是一样的反应。正是那层神之壁垒让龙辉市变成了一个炼狱，它的消失将让龙辉市所有受罪的人得到解放。
但是常凡很快就恢复了冷静：“angel说过，壁垒消失的条件要付出的代价，那是没有人愿意付出的。”
“那是两年前说的话了吧。一切都改变了，常凡。”
“什么改变了？”
“所有人，对这个龙辉市的认知都改变了。他们曾经有过希望，但是现在的他们已经放弃了，包括你。”
“那种条件，我无论怎么样都不会做的。”
“也许不需要那样，这个城市也能得到解放。”
“那么异种呢？”
“智型异种是可以正常生活的，这不是你一直想证明的吗？所以你才一直将那三个孩子带在身边。”
常凡的目光变得锐利，小凛他们还是潜伏种这件事除了他是没有人知道：“海德，你这家伙……”
“情报对于我来说是很重要的，还是不要乱来的好。对了，你真的对小丑不感兴趣吗？即使不感兴趣，也可以陪陪绯童嘛，就不怕她遇到危险吗？她可是差点死在了小丑手里。”
常凡不打算跟海德扯下去，想从海德口里套话果然还是太天真了，转身准备离开：“差点杀死她的是真正的小丑。”
……
“小凡，你这是去哪，饭刚刚才做好。”母亲看到常凡收拾好行李，准备出门的样子。
“没事，有个任务，现在要去做。”
常凡笑道，小凛跑了过来：“是要去帮那个大姐姐吗？凡凡哥是个傲娇。”
常凡有些恼怒地拉了拉小凛的脸蛋：“你这家伙，知道傲娇什么意思，随便乱说。小丑已经不会出现的了。”
松开手后，常凡有摸了摸小凛的头，转身走出了家门。门外，早已有人等着他，不是绯童，而是另一个女孩，凌。
“特别小队已经出发了，这是他们的探查路线。”凌将地图递给了常凡，常凡接过地图，有些敷衍地道了一声谢。
“你还是那么关心绯童呢。”
“毕竟每次都是她从死人堆了将我挖出来。”常凡笑了笑，从凌的身边走了过去，对于这个曾经暗恋过的女孩，他没有任何的留恋，他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屋里，常聂走了出来问了句：“他走了。”
“听说又有任务，明明才刚回来。”
“凡凡哥要去抓假的小丑。”小凛有些兴奋地向着两个大人解释。
“假的小丑？”常聂听到后，淡淡一笑，“这也只有他可以去做了呢，不要和以前一样了，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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