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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预言和预兆

81.预言和预兆

那一排排矗立在眼前的刀刃,仅仅只是看着,就让人感到心虚胆寒,当它们受到力量的指引而纷纷朝向自己飞来的时候,恐惧的情感便顷刻间转变为了绝望。

退后、闪避、阻挡,无论何种方式的应对措施对此时的秋英来说似乎都不存在,她像是一个坐以待毙的羔羊,除了呆呆地凝视着天空,晃动着自己不安的眼珠以外,做不了任何的事。

此时,从头顶的天空中忽然窜出了一道黑影……

银光和黑影成了秋英头顶的那片天空中对比鲜明的色彩,银光整齐地排成方阵向自己的方向飞来,而黑影则旋转闪烁,迎向了那密集的银光……

“轰——”

在一声金属撞击的尖利声响之后,便是那沉默的爆炸声,空气中顿时风暴肆起,狂沙漫天。

秋英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随后在她面前不远处,忽然传来接连不断、“铛铛铛”的金属碰撞声响……

黑色的人影手持着一把巨大的阔剑,将从爆炸的风波中散落的刀刃纷纷砍飞,阻止它们向着秋英的方向坠落。她的技术非常好,即便挥舞着的是一把沉重的阔剑,她的动作也没有丝毫的延迟和缓慢,对于扑面而来的无数马刀,她也是毫无遗漏地将它们一一击回,不让任何刀刃有从自己身旁擦肩而过的机会。

被打落的马刀纷纷失去力量掉落在秋英的四周,随后化为点点力量的光屑。充斥在空气中的无数光芒粒子密不透风的样子使整个空气都显得明亮夺目,放眼望去,几乎都看不到周围的任何风景,唯独从空中徐徐降落的黑色身影显得有些抢眼。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毒狼将阔剑垂向地面,回头问了一句身后的秋英。

秋英摇了摇头,正准备张口向对方道谢,但是谢字的第一个发音还没说出口,她便闭上嘴巴,有些尴尬地低下了头。

也许秋英的心中依然是不太肯接受毒狼的好意吧,虽然明白对方的感情,也想过利用对方的感情,但这并不代表秋英就有依赖对方的想法了。

从光芒消退的地方,爱丽丝的轮廓渐渐地在四人的面前清晰了起来,于是,四人都将目光都集中在了“战场”中央的爱丽丝身上。

被四人当成了唯一的敌人,然而爱丽丝还是显得很不以为然,就好像某个深陷敌阵却从容不迫的老将军一样。

“又来了个帮手啊,不过这样做也没有什么用处的,就算你们把所有人都叫来,也不可能打败现在的我。”

爱丽丝的话让秋英微微皱起了眉头。

“小心点,”秋英向一旁的毒狼提示道,“这个人所说的话绝对不只是在自卖自夸,我和罂粟的攻击都对她无效,你最好也不要轻举妄动。”

毒狼微微动了动脑袋,像是在点头,又像是活动大脑盘算着什么。

毒狼忽然举起阔剑,并冲向了不远处的爱丽丝。

爱丽丝在心里道了一句无知,随后抬起自己的左手,同时左眼亮光一闪,魔法阵便忽然出现在了她的左手前。看着毒狼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爱丽丝宛如看到了对方闷头闷脑地撞上自己的魔法阵,随后被她本身的力量反弹出去的惨状。

正所谓世事难料,爱丽丝的所看见的未来终究成了他脑内的臆想,并没有成为现实。真正的状况却是毒狼忽然在魔法阵面前收住了双脚,并将阔剑扔向一旁,随后向对方瞪起双眼,凝视起对方那双描绘着六芒星魔法阵的眼睛……

爱丽丝只觉得对方的视线和自己接轨的一刹那,铺天盖地的困意便向自己袭来。她努力地想要让自己保持清醒,还特意将脑袋偏向别处,可是那睡意却依然攻势凶猛地冲上了她的大脑。

爱丽丝手中的魔法阵忽然变得有些黯淡,并在闪烁几下之后彻底从她的手中消失。爱丽丝的双眼在闭上睁开又闭上睁开了几个来回之后,终于紧闭在一起彻底无法睁开了。“扑通”一声,爱丽丝的身体像是受热的面条一样迅速瘫倒在了地上,随后便枕着黄土旁若无人地大睡了起来。

为了确定对方已经睡倒,毒狼先是在一旁耐心地监视了一会儿,之后才慢慢地走到对方身边,随后蹲下身来准备搜身确认对方的身份。

不过她的想法还没有“得逞”,头顶上便忽然响起了某个庞然大物拍打翅膀的声音。

毒狼下意识地后退几步,从她的面前下来一只黑白相间的苍鹰,那只苍鹰的体型大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以至于毒狼都为此感到惊叹。在那之后,苍鹰很是轻松地用双爪将躺倒在地上的爱丽丝抓了起来,携带着她迅速飞上了万里无云的高空……

“爱丽丝……”

罂粟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一人一鹰的身影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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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粟,你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了吧?”

这次,罂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从对方质疑的目光中逃离。

教会的审判会突然找上门来,这对罂粟而言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她虽然把教会耍得团团转,但终于还是没能逃脱教会的法眼,这次如果不是有人及时过来帮忙,自己的命运想必又会回到最终的起点。虽然回避了被抓捕的命运,但自己也无可奈何地受到了怀疑和猜忌,这正验证了一句话,叫做纸包不住火。

罂粟叹了口气,她看向一直紧盯着自己的秋英,答应对方道:“我知道了,我告诉你就是了。”

四人所在的这座由帐篷构建而成的房屋从很久以前起就是没有人居住过的地方,它的位置距离人群比较偏僻,而且光线也比较阴暗,可以说是用来“谈论秘密”的最佳场所。

从门帘的缝隙中投射过来的阳光让罂粟的脸上多了一条明亮的“分界线”,罂粟朱唇轻启,那条光芒的“分界线”便因为罂粟说话的嘴唇而折断扭曲……

“我是魔女……残存于世的最后魔女……”

罂粟很是轻描淡写地道明了自己的事实,原本以为其他二人都会在听到自己的话后震惊叫喊,不过两人却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反应。

毒狼或许是早有意料,所以才没有表现出过于吃惊的样子,秋英的反应则应该是不明白魔女究竟为何物吧?否则也不会疑惑地歪起脑袋了。

“魔女?你说自己是魔女?那是什么意思?魔女是做了很多坏事的罪人吗?为什么神圣同盟的人会来找你?”

“这个……”

罂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对方对魔女并不了解,这就说明了自己一旦要和对方做出解释,那就将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

“魔女是存在于古文传说中的特殊生物……”蔷薇忽然在一旁做出了解释,自小饱览群书的她当然对传说之类的内容了如指掌,她一直都明白魔女的实质,但她一直不肯相信那些传说的真实性,就好比很多人并不相信“天命之花”的存在一样。“传说中的魔女是人类最大的敌人,由于她们的存在,人类几度陷入濒临灭绝的危机。不过人类却依靠自己的力量和团结一致的精神击败了魔女,守住了人类和世界的生机与和平……古文书里是这么说的。”

“这……这不可能吧……”

秋英望向罂粟,不知道是第几次将罂粟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了,这次她依旧是得到了一个相同的结论,那就是这样看似孱弱的女孩子绝对没有能让别人陷入危机的力量。不过秋英也是懂看人不能看外表的道理,她努力回忆起从和罂粟相遇时到现在的点点滴滴,心里更是无法将对方和传说中的魔女联系在一起,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对方也不会救下自己甚至愿意为不属于自己国家的这群“不相干”的人奔赴战斗前线了。

“不可能的……”蔷薇的声音虽然小,但语气中透露着远超秋英的坚信和坚决,“罂粟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传说什么的,都是假的……”

蔷薇的自信到底是从何而来她自己也说不清,起初遇到罂粟的时候,她只是觉得对方说自己是魔女是在和自己开玩笑,时间久了,蔷薇渐渐地察觉到对方身上所散发出的神秘气息越来越像魔女这种不可思议的生物,不过当她发现这点的时候,已经开始义无反顾地相信起对方的一切了。

“对吧,罂粟?”

蔷薇看向罂粟,等待着对方向自己点头说出一个“是”字。

“嗯……”

只是一个小小的“嗯”声,蔷薇便觉得信心高涨。

蔷薇对罂粟笑了笑,她在感激罂粟对她的回答,她同时奢求对方能返还给自己一个微笑,现在的她最喜欢看到的,便是罂粟的微笑。

可惜罂粟并没有返还蔷薇一个笑脸,而是忽然站起身凝视起了窗外……

从外面飞进来的鸽子向大家传达了一个不祥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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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仁已经开始行动了,看来我们的安稳日子已经不多了。”

看着桌上的水晶球,杏花做出了这样一番结论。

阿格尼丝左右观察着水晶球,她实在搞不懂从这个透明的水晶球里面到底能看出什么花样。

“你连这个都能占卜到吗?那你告诉我,娜仁有多少人,准备从哪里发起进攻?”

阿格尼丝忙问道。

杏花摇了摇头,道:“我虽然能占卜出娜仁的大体动向,但对方的详细信息我却没办法了解的。娜仁的进攻或许要比上次还要猛烈,我们还是做好准备比较好。军队的训练才刚刚开始,部队整体战斗力还不足,硬碰硬恐怕我们不是她们的对手,也许我们可以考虑退避到萨仁的部落之中,以便从长计议。”

“是个好方法,但是……我不想就这样轻易放弃奥敦这块领地。这里是我们的故乡,我们不能眼睁睁地将自己的家园拱手让人,况且一旦让娜仁占领奥敦的领地,那么大半的梅瑞狄斯也就在她们的统治之下了,这样一来我们想凭借萨仁这块方寸之地翻身逆袭,恐怕也将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说得有道理……”

意见被否定,杏花不得不重新考虑对策,这个时候,忽然传来苍鹰的鸣叫声顿时将两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门外。

阿格尼丝想出门看下情况,没注意腰间的饰品勾住了包裹着水晶球的布。她刚跨出两部,身后便传来了一声脆响。

看着粉碎的水晶球,杏花一阵心慌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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