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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过去

序章 过去

“这里是什么地方?”源睁缓缓开了双眼,周围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望不到边境,同时也是空空如也。

“我还活着?”源仔细回想着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但是脑袋却传来阵阵刺痛。

“好疼。”此时她的脑袋里就好像在被无数根针扎一般,面部的五官几近扭曲,她用双手捂着两边太阳穴在地上翻滚。

但疼痛也使他回想起了一些经过。

“哼,魔王也不过如此。”盖德怠慢地挥舞着手中的匕首,挡下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

“铛” 金属撞击的声音。

无紧握着手中的银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实力差距太大了,魔力也因为神咒的缘故被封印,这样硬碰硬的战斗他可吃不消。

无的头顶上那团蓝色长发此时已经被雨水淋湿了,银色的星空之瞳中还能看见那份坚定。

“我还轮不到你来评价,你个叛徒。”无对于盖德的激将法不屑一顾,这个棕瞳红发的中年人,正是神界的最大叛徒——盖德•卡特尔。

神界空间之神,却为了能够得到主神的位置,掌控宇宙之中的一切事物,不惜背叛众神,与深渊恶魔签订灵魂契约,并企图用肮脏恶魔之力杀死主神——零,以夺取主神之位。

但没想到的是,他成功了,眼下的荒芜之地就是他的战果。

断壁残垣,曾经繁荣的斯诺克帝国此时已经是一片废墟,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已经被雨水浸湿的地面上,灰蒙蒙的天空见不到光芒,雨水顺着插在地里的长剑剑柄滑落到水洼里,真是如同人间地狱般的场景。

“丑恶的怪物,真是丢了神族的脸。”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无转过头去,看见了已经奄奄一息的零,他心脏突然间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扎了一下。

那个可爱的小女孩,现在如同一条死鱼般趴在地上,琥珀色的瞳孔失去了焦距,金色的长发散乱不堪,身上满是触目惊心的伤痕,就像被丢弃的木偶一样,与周围的环境构成了一副凄美的画面。

“零,抱歉,我来晚了。”他的眼神有些失落,他明白,即使他来了,恐怕也救不了零了,她伤的太重了,已经不是什么普通的圣阶愈合术能够救的了的。

“咳咳……没关系……”零吐出了两口鲜血,气息再度下降一大截,已经是濒死状态了。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我等了3000年,整整3000年,终于可以掌控这一切,让众生臣服我的脚下,永生永世为我所用。”盖德狰狞地大笑着。

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原本棕色的瞳孔已经变得暗淡无光,头发也由红色变成了黑色,身上不停的往外溢出黑色的魔力团。

落在水洼里的魔力团发出“哧”的声音,然后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小坑。

无被这股气息压的喘不过气来,手开始颤抖了起来,尽管心里的恐惧已经被无限放大,但他还是不想放弃,因为,身后还有还有一个笨蛋等待着自己去拯救。

虽然他自己也是个笨蛋呢。

“不能放弃,不能放弃……”无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借此用来平息心底里的恐惧,真是可笑,堂堂一个魔王,竟然会有恐惧这种感情存在。

“好了好了,Game Over,都消失吧。”盖德狞笑着,那溢出的黑色魔力在他的手中凝聚成一柄长枪。

“死吧。”简单地说出两个字,盖德将长枪向无掷了出去,长枪带着疾风,夹杂着气爆的声音,飞向了无。

“动、动不了?!”无本想躲开长枪,却发现他的双脚突然变得异常沉重,

根本就动弹不得。

“噗”无喷出大口鲜血,长枪穿过他的胸膛,留下一道巨大的伤口,伤口还在不停地往外渗透出鲜红的血液。

但那长枪还没有就此罢休,长枪在无的胸膛里面重新分解黑色的魔力团,侵蚀着他身体的各个角落。

鲜红的血液已经变得乌黑。

“到最后,还是不行了……谁也没有拯救,这一生,就这样草草地结束了……不甘心……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明明……还没开始,就结束了……零,你会怪我吗?”无距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了,他仅仅是靠着坚强的意志坚持到现在,但似乎,也已经到头了。

他倒下了,犹如一颗巨树,在地面溅起水花,缓缓闭上了双眼。

就这样放弃了吗?

“……”

就这样死了,你甘心吗?

“……”

如果我说还有办法拯救这个世界呢?

无猛地睁开双眼,看到和他一样几乎完全失去生机的零,四围的世界变成了灰白色,看来是她用了时间沙漏,将时间停止了。

“你说,还有办法?”

“没错,但是需要代价的。”

“什么代价?”

“你猜啊。”零坏笑道。

“别卖关子了,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

“唉,你这人真是无趣呢,算了,我就告诉你吧,代价就是,死亡。”

“就这样?”

“不,是那种永生永世的死亡,被抹消存在的死亡。”

“……”

“怎么?害怕了?”

“不,告诉我方法吧。”无很果断地说道。

“真是的,难道都不考虑这其中的权衡利弊吗?”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无的果断选择牺牲这件事,她有点不开心,此时正嘟着小嘴吧生闷气。

要知道你死了的话,我会很伤心啊。零心想着。

“没什么可考虑的,快点吧,没时间了。”

无急切地说。

“亲我。”

“啊?什么?”

“亲、我!”零一字一顿地说道。

“啊?这……”

“行了,一个大男人别婆婆妈妈的,我来帮你。”零爬到无的面前,一把抱住了他的头,吻了下去。

“唔……”无感觉脑袋里一片空白,他的脸色红润,似乎还能看见有蒸汽从他头顶上冒出。

无如此地害羞其实也不怪他自己,他作为魔王,整天要提防着勇者,根本没时间接触这些,所以思想比较清纯。

“唔?!”无似乎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一根软软的东西伸到了自己的嘴巴里,等等!这家伙竟然把舌头伸进来了!

“哇!”无连忙将零的头推开,“你……你……”无有点语无伦次,这时他已经面红耳赤,雨滴落在他的脸上都可以听到“哧”的声音。

“嘿嘿。”零坏笑着,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你……”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一阵奇异的黄色光晕将他们环绕了起来,光晕在他们周围迅速旋转,最后将他们包裹了起来。

光晕治好了他们的伤势,

他们已经能够站起来了,但那光晕并没有就这样消除。

“呐,无,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认真回答我哟。”零说道。

“嗯。”无点了点头。

“你爱我吗?”

“……”

他沉默不语,他的确对零有那么一种微妙的感情,但他不明白,那是友情,亦或是爱情。

“不知道……吗?”零的眼睛有些失神。

无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他只知道他似乎是伤害到她的心了。

“对……对不起。”他连忙道歉。

“没关系。”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他明白,她只是在强颜欢笑罢了。

“那么,答应我,好好活下去好吗?”零的眼角隐约地可以看见有泪水溢出。

“嗯,我答应你,等等……不是说代价是死亡吗?难道……”

零只是笑着,没有回应他。

“等等!不要!”

无一把抱住了零。

“你要知道,仅凭我们两个的力量还不足以打败他。”零也把双手放在对方的背上,感受着他的体温。“但你不同。”“你的身体里有一道被封印的力量,但那股力量太过强大,如果强行解除封印你就会爆体而亡,但……如果有另一股来自灵魂的力量压制的话……”

“难道说……”

“没错,解除封印的代价就是需要一个强大的灵魂,而这点只有我的灵魂才能做到。”

“所以你要用你的灵魂帮我解除封印?不,这样绝对不行,就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

“没有,况且,现在已经无法回头了。”

他突然发现,零的身体已经在一点点消失。

“为什么……为什么要为我做到这个地步?”泪水,终于止不住地从脸颊滑下,落在地上,与雨水融为一体。

“为什么,我也不知呢,明明我们才相处没几天,但我和你之前总感觉有种分割不开的感情,每次与你在一起,就能够感觉到来自心灵温暖,或许,这就是爱吧。”

“爱……。”无把手放在胸前,感受着心脏的剧烈跳动。

我还是不太明白。

渐渐地,零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模糊。

“不……不要走。”

无变得慌张起来,他的手抱得更紧了,泪水顺着脸颊滑下,落在地上,与雨水融为一体。

“别哭,我只是暂时离开你一阵子,我会回来的,你一定要好好活着,等我回来。”零抚摸着他的头发,她在说谎,虽然是善意的谎言,但他也知道她可能永远回不来了。

“呐,这个给你。”零从口袋里拿出一本有着金边的蓝色书本和几把不同形状的钥匙,书的封面还有一个钥匙孔,应该就是用来插那些钥匙的。

“这是……”

“等你以后就知道了。”

无接下书本和钥匙,奇怪的是,雨滴落在书上书竟然没有被雨水浸湿。

“那个……”无刚想抬头问零这个要这么用,但她已经消失了。

“啪”伴随着零的消失,时之结界也破碎了。

“咦?这是什么东西。”盖德望着眼前这一团黄色的光晕,他试图去魔法攻击那团光晕,但全都被光晕给吸收了。

“这是什么鬼玩意?”

光晕渐渐消失,里面站着一个人影,她此时正看着手里的书发呆。

“喂,那边的,你是什么人?”

“……”沉默。

“我说话你没听到吗?”

“……”依然是沉默。

“敢不回我话?想死吗?”

“……”

“很好,去死吧。”盖德操控着黑暗元素聚集成一个个黑色小球向她飞去。

小球落下的区域发生了巨大的爆炸,烟尘弥漫,什么也看不清。

“死了……吧……诶?”盖德突然发现世界在旋转,然后看到了他那一具无首的身体倒在地上。

发生了什么?这是盖德临死前最后一个想法。

源背对着盖德的尸体,银色的长剑上沾满了鲜血,鲜血顺着剑刃滑落到剑尖,最后落在水里,银色和金色的异瞳中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

“抱歉,零,我可能要违背我们之间的誓言了,我现在才知道,没有你,我根本活不下去……这种依恋,这种感情,就是爱吗?”

长剑穿过身体,眼前突然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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