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这是我从黑暗中苏醒后的唯一感觉。因为除此之外,记忆自己的信息什么的全都不存在于脑海。
眼前是天花板,身体还不足以移动,我先观察了一下这天花板——它上面布满了蛛网,还有不时的水滴滴在我的脸上。
有转头的力气了,我向两边转头,发现视线被迅速的阻挡。我无法描述当时的压抑感,这比完全被封在里面要难受的多。
原来我躺在一具棺材里啊,我不经牙齿发寒,不过仔细观察以后,原来这并不是一具棺材,而是一个表面干净、材质饱满的箱子。
我恢复了一些力气,决定站起来,这比我想象的要困难。直到我的一只手碰到了一个按钮后,我身后的地面开始抬升,到达了箱子的顶端,我一鼓作气,从上面滚了下去。
因为高度不高,没有疼痛的程度,我惊奇的发现身体变得有力了。
站起来,好好观察四周,这里很黑,但可以分辨物体的模糊轮廓。
“这里应该有灯之类的东西”
其实我也不知道在黑暗里为什么就会想到“灯”这个词,只是记忆里会有那么一种发亮的东西,专门用来照亮房间的。
我失败了,但却有找到一道门,它敞开这,所以里面的颜色让我很快分辨出那是一道门。
进入门内,我发现了楼梯,它的上方传来微弱的光,我想那应该是太阳,因此我走了上去。
因为身体还是很虚弱,我上的很慢,因此身体受到空气的潮湿带来的不适,看来这里被遗弃很久了。
上了大概十几层楼梯,期间休息了不下十次,直到我到达一个门厅,外面果然有阳光进来,沿着那个道口,我找到了一扇通往外面的门,从门外射来的阳光好像对我产生了光合作用,让我倍感清新。
眼前是繁茂的森林,绿色让人清新舒爽,我赶紧深吸了一口气,冰凉但新鲜的空气进入我的肺,让在那暗室里呆了不知多久的我一下子感觉精神多了。
神奇的是我的身体变得轻松多了,力气也逐渐恢复,可能是这森林的缘故,我想去找找其他人,这是我第一个想法。
为什么我会在那间暗室?为什么我会从黑暗中苏醒?这些问题挂在我心头,可我现在不应该想这些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找找还有没有其他人,我在想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灾难,让人不得不把自己藏在暗室里?但看到路边郁郁葱葱的植被,就打消了这个想法,过了几百甚至上千年,灾难之后的土地不会是这样的。
我走着,便开始绝望,这里似乎是荒山野岭,根本找不到人家,那么这样的话,我是不是这里的最后一个人?这让我发狂,于是,我尽量不像那些问题。
走了大约半小时,我终于见到了希望——在山路的尽头有一处断崖,而断崖的对面是一座城!是的!一座城!空气能见度很好城内有各具特色的建筑,有圆顶的、有尖顶的,还有秃顶的平房,白色、褐色交错分布,从高处看来,很是壮观。
看到这样一座城市,我兴奋之际,但同时感觉到迷惑,因为那些建筑显得如此古老(我也不知道为何会想到古老这个词),而如果我在那暗室里沉睡了很久,那应该会有十分有科技感的建筑存在,可事实却恰好相反。
我激动不已,直接从高坡溜了下去,坡度不大,我下的很轻松,只是溜到一半发现前方有一条小溪,我直接栽了进去,身子大半被弄湿了,一看裤子也烂了几个洞,不过我哪管这些,赶紧爬起来顺着小溪后的阶梯下去了,和城到了一个平面上。
从森林里下来后是一片平原,土地是黄色的,却被绿茵茵的草覆盖,树木都十分繁盛,到这平原里树木虽然少了,却像星星点缀夜空一般,令人心旷神怡。
在我和城市之间,还隔着一条轻微泛黄的河流,它大概有20米宽,在其对岸的河边有一间木屋,木屋的旁边拴着中等体积的船,看来这里是专门设置了渡口了。
我走进木屋,门没锁,我却没有敲门,门打开,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年轻人,他皮肤显得十分健康,穿着一件白衬衫和牛仔裤(不知这是不是我的时代所独有的词汇),双腿伸展下来坐在椅子上看书,他很认真,以至于我推门而进的时候,他才放下书看着我。“对不起,打扰了,没有敲门就进来了”。我说,有些心不在焉。
“没事,这里本该是这样。”
我没再说话,而是观察周围的环境,这与我脑海里仅有的印象里相比,是比较老旧的,屋顶是实木做的,上面还缠了很多蜘蛛网,正面的壁炉也有些许年代了,而那个年轻人所坐的椅子和前面的桌子也布满凹痕。
“旅者,罕见啊。”
“哦......”
因为这个原因这个地方才如此破旧吗?
“你不觉得我很奇怪吗?”我问,因为我莫名其妙的出现又浑身湿透,衣服也破了几个洞,我想他会不会怀疑我的身份。
“先把衣服换了吧。”他说着,从身后的木箱里拿出衣服来,我接受了他的好意。
只是这衣服显得十分古朴,它是黑色的,像一件袍子,裤子则是白色的。
“这是干什么用的衣服?”
“是制服。”
“哦,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学生。”
“......”
我沉默了,好在对方没有觉得奇怪,可是为什么一个学生会在这种屋子里干这类工作呢?等等。如果是学生,说明这儿应该有学校的,看他20多岁的样子,难道是大学生?这样古老的年代还有大学?
“你在这儿干兼职吗?”
“是本职。”
“本职不是学生吗?”
“学生不是职业,”他停顿了一下“这里的任何人都是学生。”
“什么?”
每个人都是学生,是什么意思?
“疑惑了?别想了,再怎么想也不会理解的。”
读懂我的心思了,但一口就说我不会理解,是不是太过肯定了?虽然我的确不明白就是了。
“跟我走吧,你不是要渡河吗?”
“哦。”
于是,我们上船了,船是木头做的,长约5米,宽约2米,它是用浆划得,所以速度很慢,在斜对岸就是那座城市了,它在辽阔的平原上像一颗明珠,房子都十分干净整洁,地面也是平整的,偶尔看到几个衣着风格不尽相同的人在往来。
“我......”
“什么?”他说,头也不回一下。
我本想问一下有关我自己情况的事,但又止住了。连自己的事想不通更别说别人了。
“你可以先到我家里的花店工作,包食包宿。”
“哦。”
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我开始想象,学校?这里应该有高等教育的存在,那么看他的样子,是个贵族?不,贵族为什么会有花店?不过这也说不准。我不知道这儿是封建帝制还是奴隶制,但他的衣着,和我有几分相似,应该和我的时代发展程度相似吧?虽然我甚至不知道我的时代是什么样子的,现在想象这个时代是不是容易想歪呢、于是我决定不想了。
“到了。”
他下船用绳子把船拴在木桩上,我也跟着下去,这下城市距我只有几十米的距离,我清楚的看到,是巨大的树木围城了一个城市,它们是绿色的城墙,我脚踏过的地方是用方形的砖块铺成的,它们有美丽的花纹,让我感到十分惊奇。
“这儿真美!”
他没说话,继续给我带路, 我左右环视,发现这儿大部分房子都是两层或者是三层,期间有弧形的道口,我据此推测这城市可能是圆形的。
走了大概200米,周围建筑风格不尽相同,我不知道如何形容它,只能说一种较内敛,一种比较古朴。
“一种是东式建筑,一种是哥式建筑。”
“哦。”
他的洞察力真是强,很轻易就读出我的心声。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只是看到你在不停的看。”说话时,他没有像平常一样直视我的眼睛,不知其意义是什么,不过我想这么都无所谓吧。
“你叫什么?”
“问别人名字是,请先报上自己的名字!”他的语气突然严厉起来。
“哦,我叫......”
“阿福。”
“什么?”
“阿福,从今以后你就叫阿福。”
“谢谢!”
“不用。”
“这个名字是什么由来呢?”
“到了。”
我把目光从他身上挪开,转头至他指的方向。
“没什么由来,对了,我叫木马。”
“好奇怪的名字。”
他没回复我,可能我说的过分了吧?于是我连忙道歉,他也没有回复。
花店是少见的一层建筑,没有招牌,不过装饰的十分美观,门很大,有3米多宽,上方有很多美丽的盆栽,但奇怪的是,从正面不能看到里面的陈设,而是一个小小的柜台,左侧有一个通道,看来是从那里进入花店内部的。
这时,从柜台右侧过来一个中年男人,他看起来十分健康,虽然没有夸张的肌肉,但却可以算得上魁梧,加之其身高在1米8以上,但却感受不到一点压迫感,因为他的脸上浮着憨笑。
“父亲。”
“啊,有新伙计?”
“从河外边来的。”
我站在原地看着木马与他的父亲交涉。
“那可不得了啦!”
“什么不得了?难道很少有人从河那边来吗?”
“说不定是南方人.”
“从南方来?那个城市不是早就合并了嘛?”
“据上面说,那里依旧有原住民在那里生活。”
“上面说的我就不明白哈,不过这小伙怎么会穿制服呢?”
“木马给我的。”我说,并强挤出一个笑容。
“木马?你们都认识了啊?那好,请进,你妹妹也在。”
木马回头示意我跟他进来,本以为他是个很随意的人,却在这时显得十分郑重。
我走进去,里面的空气要比外面的凉快多了,我深吸了一口气,但又想到我苏醒的暗室,让我打了个冷颤。
“你感冒了?”木马问。
“没有,只是不太适应而已。”奇怪的是,面对木马的时候,我没有挤出一个笑来应付的冲动。
“看来不是了。”他低头小声说。
“什么?”
“没什么。”
虽不懂他的意思,但看他也不想告诉我什么,就没有过问。
“哥!你回来啦!”一个清爽的女声从房间里响起,这时,从柜台左侧的道口里走出一个年轻的女孩,为什么用这么奇怪的词语搭配,是因为她又像一位高贵的小姐,又像一个稚嫩的孩子,按木马的表面年龄看,他的妹妹也就应该十六七岁吧。
“因为木马几乎几周不回来一次,所以雪马太高兴啦。”被成为父亲的人说,并一并整理柜台上的物品。
“几周都不会来吗?”我问:“那个地方不是很少有人渡河吗?”
“他好像是在——”
“父亲!”
木马厉声呵斥到,不论从他的形象还是气质,这都超越了我理解一个人的最大限度。
那女孩用双眼瞪了我一下,然后当我也把目光放在她眼睛上时,她的目光又渐渐变得柔和动人,我差点被她吸引住了,为了不让气氛尴尬,我摇了摇头,把目光放在那个父亲身上。
“你好,我是雪马,很高兴认识你,嘿嘿。”那个叫雪马的少女露出迷人的微笑(是迷我吧),开动她那樱红可爱的双唇。
“你好,我是阿福,很高兴认识你。”不知为何,身体向下躬了一下,对方见状也躬了一下,寒暄式的自我介绍完美的结束了。
“雪马很少这么主动啊。”父亲说脸上浮着憨厚的笑容。
“要你管!”
“哈哈。”这次我是真笑了。
“来,哥哥,这里有很多的工作需要做!”说着雪马拉着木马的手臂在道口处消失了。
“我叫胡马,这里的掌管者,你是——”他停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消失。“真的是南方人?”他小声道,我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别人。
“不......不是。”
“那就奇怪了......”看他开始摸下巴思考,我感知危险的神经触动了,似乎意识告诉我,再让他这么想下去,可能会出事,于是我赶紧转移了话题。
“在这里打工时薪多少钱?”
“打工?哦,哈哈,你已经是公民了!”
“啥?”我一时有些压抑不住自己的情感,表现的十分惊奇和紧张。
“被木马渡过来的人,就可以成为公民。”
“能再详细点吗?”
“我们这儿一般是不允许人员外出的,外出的人一旦踏入森林的土地,就意味着失去公民的资格,并在启程前打上印记,从此不许回来。”
“这样啊......”
“除了在渡口被木马用秘制粉末消除印记的人才能重返城市,这是上面铁的规定。”
“......”
他摸了摸下吧:“你呢?”
我压抑住内心的惊恐——这么说反而话题又绕回来了,我赶紧回答:“嗯,我就是。”
“这么说你是旅人咯?”他又开始笑了,完全看不出他的笑有一点假的,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那么他刚才说的都是真话?不许外出?必须由木马同意才可进入?这是为什么?我不经开始想这个问题。
“你是那个家族的?这里很少有姓福的人。”
“是统治者的压迫吗?”
“嗯?嗯!哦!是姓氏,我说这里几乎没有姓福的人。”他又开始摸下巴,让我感到一丝紧张,“你以前也在这儿?”
“嗯,嗯。”我不知所措。
“是吗?你是不是失忆了?”
“对!”我高兴的叫出来,这大叔的话拯救了我,好棒的借口!虽然这一部分是真的。
“失忆是件愉快的事吗?”他把脸扯下来疑惑的问,我不经笑了起来。
“哈哈,奇怪的小伙子,进去吧,雪马会给你安排工作。”
“嗯,谢谢!”
我走进道口向右拐,就进入了主厅,这里很明亮,因为窗户很大,让人感觉神清气爽,加上点缀整个屋子的盆栽,让这里像是“室内桃园”。
我用目光扫了扫,有几个客人在喝茶,奇怪的是,他们几乎都是一个人,我在房间的里侧看到了雪马,她正在整理墙上的柜子,她的背影也显得楚楚动人。她也穿着与我身上类似的制服,白色的衫,黑色的裙,裙摆处有蕾丝花边。
“啊。”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存在,转头问我,像小鸟一样可爱。“安排工作的事吗?嗯——这里的工作都有人承包了。”
“那么——你陪我上学吧!”雪马真大那迷人的双眼,眉毛上扬,用食指指着我说。
“上,上学?”
“对,我想想。”她吧左手抬起来,上面似乎写着几行字。
“下午三点三十分有一节吕老师的历史课,还有半小时,我们一起准备一下吧!”说着她蹦蹦跳跳的进了里面的房间。
等等,历史课?这意味着我可以了解这个世界的历史,从而弄清我的身世?!
“太棒了!这工作我干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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