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小川满头黑线，莫名其妙，不过还是仔仔细细看了看霍华德。
霍华德穿着中性十足的衣服，精致的五官，的确有点让人雌雄难辨的感觉。
再加上那不可剥离的眉目间的妩媚气质，在月光照佛下，更是明艳动人，厉小川也不得不红着脸，从嘴里吐出了平时绝对不会对霍华德说的话，却也是十分中肯：『老师比女孩子还漂亮。』
话一出口，厉小川都觉得被自己恶寒到了。
霍华德却是非常受用，眼睛笑的眯了起来。
『谢谢。』
厉小川顿时毛骨悚然，霍华德这时的声音却变成了大叔音，眉宇间尽是一阳刚之气，刚才还一汪秋水的眸子竟然此时此刻又恢复到了纯正直男的刚毅眼神。
看着来回切换的男女的霍华德，厉小川恍然失神半天。脑子更是一团浆糊，甚至让他开始对人类性别产生疑惑。
霍华德没有在意，却是用十分认真的语气说道：『舞者的最高境界，便是可以演绎出世间万物，无论种族，还是性别。只要能够把握到心境便是最重要的。』
『嗯。』厉小川看着眼前截然不同的霍华德，有些失神的回答。
『小川，知道老师为什么平常总是以伪娘的身份出现么。』
厉小川摇头，惊骇不已，原来在霍华德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在这这一刻，厉小川觉得自己非常的肤浅。
自己以前总是说不要以貌取人，但自己却一直深陷其中。如今看到霍华德的真身，想起自己的行为，这是何等的讽刺。
『那你应该知道里世界里面，我的朋友们都以钢管舞与我命名吧。』霍华德对暴露自己的秘密，不以为意。
厉小川点点头，的确，在里世界霍华德漫游舞者鼎鼎大名，而每个人在谈及霍华德的钢管舞的时候都是一脸神往。当初自己还以为这些人口味重，但现在厉小川了解了恶魔华尔兹之后，了然在心，这其中肯定不一般。
『钢管舞在漫游舞步中，又名天使魅舞，是属于第六阶段的舞步！』
一听到这话，厉小川顿时震惊莫名，漫游舞步居然有第六个阶段，想想第一个阶段都是如此的困难，那第六个阶段是怎样的，不言而喻！而按照霍华德的叙述，显然第六阶段的舞步，早已经被掌握的无比娴熟。
霍华德没有注意到厉小川此时的表情，继续道：『恶魔与天使，正与反，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要运用到战斗中，也就是两种不同战斗方式。恶魔代表本身的情感，随意本性释放便可以营造出自己想要的效果。』
『但是从第四阶段开始，迈入漫游舞步的专精修为，就必须反向演绎，彻底征服自己的负面，缔造出一种非自我的外在战斗方式，返璞归真，以本心演绎非自我，越发对自己进行了解，就越能捕捉到自己隐藏的力量。』
『最后发出致命一击。』
『老师的意思就是说，天使与恶魔的双面性，其实就是来自于自己内心两种截然不同的人格。懦弱反之坚强，刚硬反之柔软！』
深深的看了厉小川一眼，霍华德心中感叹，这小子的领悟能力不是一般的强。
『平时老师以伪娘的身份出现，与自己性格截然不同的一面，其实是对漫游舞步，天使阶段的修行！』厉小川结合一下前后，便是脱口而出，
『没错。』霍华德刀削般的面庞，认真的点了下头，接着会心一笑，潇洒无比：『我都可以做到如此，那么小川就绝对没有问题。』
『我吗？恶魔阶段，寻找本性，释放本性？』厉小川默默的看着手中安静躺着的老黄，抬起头，突然问道：『老师，那我现在的本性究竟是什么？』
『那。』霍华德神秘的一笑：『得看你自己咯！』
『我自己？』厉小川摸着自己的胸口，扪心自问。
『好啦。小川酱你知道人家的秘密了，你要负责额。』霍华德又变回了伪娘的一面。
平时只会感到恶寒的话语，此时此刻让厉小川内心格外温暖。
『只是。』厉小川还是轻微的皱了一下眉头，看了眼老黄，欲言又止。
『害怕被苏提黑亚分解吗？』
霍华德看到这种和他第一次接触到枪械的时候一样的表情，却是妩媚的一笑。
『老安亲手制作的枪械，可不是随便可以分解的。你就开怀战斗吧。』
『真的吗！』顿时一抹阴影在厉小川脸上消散。
『嗯！』霍华德笑眯眯的点头。
厉小川对着月光思绪万千。今夜的月亮格外明亮，霍华德不惜暴露秘密教导自己，厉小川除了用认真训练报答外，别无他法。再次将手放在胸口喃喃自语：『我的本心是什么呢？』
两人无话战立，霍华德也并没有打扰，他知道自己的学生正在感悟。
『咔！』
突然，变故发生！
霍华德背后出现一道黑影发出凄厉的叫声，突然从黑夜中冲了出来。
『老师小心！』
厉小川一惊，一把推开霍华德。手中的老黄快速转起枪花，一枪打出。只见那黑影也是灵活至极，躲过了子弹。
『咔！』又是一声凄厉的叫声。
『咻！』一枚旋风弹赫然从快速飞行的黑影身上发出，直向厉小川冲去。
『旋风！』厉小川眉头一皱，这速度极快的黑影居然会使用lv2的苏提黑亚。
简单的风系攻击，灵活躲过。
接着厉小川心中凌然，精神高度集中，突然暴喝一声：『百鬼击！』
骤然扣动老黄，发出数十枚能量子弹，破空激射而去。蓝色能量弹，如精灵曼舞，却是在散射划过绚烂轨迹后，像是充满智慧般，全部飞向高速飞行的黑影。
『嘭！嘭！嘭！』
『咔！』
黑影的速度显然不敌子弹，发出一声哀鸣，便被生生从天空中打了下来。狠狠摔在地上，一动不动，看来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啪啪啪！』霍华德站在一边，拍起了手。
『老师，你没事吧。』厉小川紧张的问道。
『小川酱，这么保护我，人家好感动呢。』霍华德娇媚的感谢。
厉小川自动过滤，径直走向那黑影，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只巨大的黑色蝙蝠！
『咦?』霍华德眉头一皱。
『老师，这是什么？』
『风系亚兽，蕉叶蝠！』霍华德面色凝重。
『什么？亚兽？』厉小川大慌失色：『亚兽怎么会出现在人类区域！』
『亚兽一般拥有智慧，知道规避危险，可是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霍华德皱着眉，凝重之色更胜道：『而且南丽学院，四处都有禁制！它是怎么进来的？』
厉小川脑袋一懵，这种极其罕见的生物，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还是被自己亲手打死，一时难以接受。
『难道是杜兰特？』突然厉小川脑中幻影一闪而过，心中震惊：『那家伙可是风系王者的亚兽，金瞳天狼，会不会相关？』
『你有说什么吗？小川酱？』霍华德看着在一旁喃喃自语的厉小川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厉小川头上滴落一颗冷汗，赶紧打起了哈哈。
『嗯，没办法，就让它在这里吧，明天应该会轰动全校的。』霍华德倒也光棍，想不通干脆不想了。
『不过。』霍华德看到眼睛眯了起来：『小川，你已经找到了。』
『嗯？』厉小川莫名其妙看着霍华德。
霍华德微笑，将手指向了焦叶蝙身上的伤口，光滑无二，身体被洞穿，却连贯的没有伤害到旁边的皮毛。
『恭喜你，小川，你的百鬼击学会了！』霍华德认真的看了一眼厉小川，祝贺道。
『什么！』
厉小川心中一动，那股莫名的感觉却是逐渐显现，大声道：『那，我……我的本心是？！』
霍华德却是没有回答，只是一味的盯着厉小川看着，满脸皆是期盼的眼神。
『心为守护！』厉小川恍然大悟。
『你真是随时随地都能给我惊喜呢！小川酱.』霍华德看着厉小川的眼神，越发包含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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