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车室里,洛天羽用泰拳中的“飞膝”撞击清弦的左胸,清弦立即用右拳进行拦击,运动轨迹为“从下方到上方再略微到下”,膝盖和拳面相撞,发出“啪!”地一声,好像两个铁锤砸在一起,极具穿透力,触目惊心。
停车场内,乐正绫双脚向前高高跃起,同时两条腿的大腿根部往上弯曲,整个人瞬间“骑”到神威乐步的肩膀上(“胫骨”压着其肩膀),双腿从正面夹着他的头,然后立即抬双肘,使用泰拳“肘击”,又快又狠又疯,以摧枯拉朽之暴,如同大夏龙雀刀,硬邦邦砸到敌人的头顶。罪犯顿时喷出鼻血,但是他立刻抓住她的胳膊,一使劲,把她摔向左边,乐正绫重重地仰面摔倒在水泥地上,唇角流出鲜血。
......死胡同里,杀红了眼的星尘,以散打格斗中的“侧踹”踹击洛亦天的下巴,洛亦天随即也用相同的功夫进行反攻;战音以“勾拳”和“摆拳”进攻罪犯的头部,他则用散打的“正蹬腿”去踢战音的腹部。
那边,清弦一招“360度肘击”,疾如雷电,带着疯暴和硬狠,凶猛而迅速,冷飕飕撞向敌人的右脸,对方立刻出拳而挡之。
杀红了眼的神威乐步以膝盖撞击乐正绫,后者马上躲开,前者的膝盖仿佛一头狮子,其速蹑影追风,其力电闪雷鸣,死死地冲在一辆“奔驰S级AMG”(价格将近三百万人民币)的窗玻璃上,玻璃顿时被砸碎。
......战音使用散打格斗的“边腿”去踢洛亦天,罪犯立即以“肘击”去砸她;星尘随之用右膝顶他的左颊,他瞬间出拳。
候车室里,清弦用跆拳道中的“侧踢”,右脚后跟以猛虎出山之力,仿佛赤霄剑,冷硬而暴猛,恶狠狠踹向敌人的脑袋,敌人则一招跆拳道中的“下劈”,疯狂反攻。
那边,乐正绫再次使用“肘击”,却没撞到神威乐步,而是打中一辆“宾利添越”(英国SUV,价格为七百多万人民币)的钢制“翼子板”上,瞬间把钢板砸出一个浅窝。
......死胡同里,洛亦天以“顺时针”方向旋转,起跳,同时将右臂伸出,全身移动360度,凭借旋转而形成的惯性,立即甩出右前臂,以散打格斗中的“鞭拳”,拳背猛狠而凶狂,带着暴冷,又硬又重又快,虎彪彪打向战音的右脸,战音立即使用“扫踢”进行还击,星尘则以“飞膝”攻击洛亦天,后者顿时跳起,用“腾空肘击”去砸星尘的膝关节。
......另一边,罪犯抓住清弦的两条手臂,以一招“极真空手道”中的“摔技”,把清弦硬生生摔在地板上。
停车场内,神威乐步用两只拳头捶捣乐正绫的头部,铁拳裹挟着狠怒和凶风,后者暂时只能以双臂阻挡。
战音使用散打“侧踹”对洛亦天展开攻势,脚后跟凶猛而暴怒,其速星行电征,仿佛大铁棍,重重地踹往敌人的左胸,敌人立即以“360度肘击”撞向战音的小腿,星尘马上用拳头进攻罪犯,罪犯则以散打“正蹬腿”拦挡之。
......候车室里,洛天羽再次把清弦摔倒,她随之左掌五指指尖撑地,绷紧右脚尖,上半身左转,带动下体,整个人按照“逆时针”方向旋转了九十多度,一招中国功夫的“扫堂腿”,带着一阵猛气,又疯又急又烈,仿佛眼镜王蛇,直接把对方扫倒了。
那边,乐正绫的右膝撞凹了一辆奥迪车的车门,神威乐步立即用泰拳中的“肘击”去撞她的脑袋,她顿时感觉脑袋痛得要炸开。
......星尘以美国拳王迈克·泰森的毁灭性打法,狂力进攻洛亦天,后者立刻抬起两条胳膊进行抵御,战音趁机用“扫踢”狂踢敌人的上半身,他愤怒了,直接跳起来,一招“飞膝”,膝盖夹杂着凶烈和疯怒,以杀气腾腾之寒,就像东北虎,瞬间把星尘整个身体撞在水泥墙上,她不由得吐出一小口鲜血,摔倒在地。
那边,清弦用肘关节砸击罪犯的头部,罪犯则以拳头来顽抗,清弦感觉全身疼痛,头上裂开了一条血口。
......停车场内,神威乐步以散打“边腿”踢乐正绫的脖子,后者立即双足跃起,左脚使用“腾空侧踹”,躲开进攻,并且踹中敌人的右胸。
死胡同里,战音以“飞身肘击”砸向洛亦天的头顶,洛亦天狂挥两只铁拳,好像两条巨蟒,怒容满面,裹挟着杀风,重重地打在战音的胳膊上,星尘拼命冲过去,用双手将罪犯的脑袋勒下来,脚底一跳,左右双膝同时撞上他的下巴颏,他顿时仰面摔倒,星尘也倒在地上。
......清弦使用散打“正蹬腿”疯踹敌人的胸部,却被敌人用蛮力抱住小腿,然后再次被摔出去。
神威乐步再次以肘关节砸击乐正绫的耳朵,她立即朝后躲闪,前者的肘部瞬间撞到一辆“宝马M6”(德国汽车,价格为两百多万人民币)的车顶边沿,砸出一个浅窝。
战音跨在洛亦天的胸前上方,双膝跪地,两只拳头使用“勾拳”,对他进行连续进攻,打了六七下,对方立刻使劲快速抬右膝,把战音顶倒了,罪犯使劲推开她,刚刚站起来,星尘的跆拳道“下劈”就来了,脚后跟带起杀气,充满寒冷和狂怒,好像大斧,恶狠狠劈向敌人的脑袋,罪犯趁机用手臂夹住其腿,顿时就把星尘摔倒在水泥地上。
......候车室里,清弦再一次用肘关节去砸洛天羽,他则以散打“侧踹”怒踢清弦的脸,她瞬间用左臂将对方的小腿夹住,右拳直接砸到洛天羽的右“髌骨”。
那边,乐正绫用两只手勒着神威乐步的脖子,左右双膝连续撞击他的胸腹部位,后者亦用此招进行反击。
死胡同内,星尘以“飞身肘击”狂捣敌人的“额骨”,对方被捣得鼻血飞溅,战音立即使用跆拳道“侧踢”,一下子踢中了对方的腹部。
————
......病房里,摩柯从墙角搬了个小马扎,坐在刺客跟前,又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时间,然后把手机放回裤兜里:“那么现在,你是不是可以说一说碎莲的组织结构,比如,老大之下的人。”
刺客敷衍他,那神情就像瞧着一名弱智,而且这名弱智很喜欢脱光衣服,跑到天安门广场上,跳芭蕾舞:“老大下边有很多人,大部分都来自中国各地,比如香港、台湾新北、北京、深圳、广州、南京、武汉、天津、重庆、成都。”
摩柯用手揉了揉眼睛,尽量掩饰着疲惫,顺着他的话问道:“我去过深圳,去那里办谋杀案,当时的市长是许勤先生,我跟许先生吃过饭——话说回来,碎莲在台湾、江苏、湖北、四川等地,是否有分部,老大的籍贯在哪儿。”
“你无聊死了,警官,咱们聊一些关于功夫或者葡萄酒之类的趣事吧,你看过武术宗师李小龙的《猛龙过江》么。”
......心华看着窗外的小雨,它们在玻璃上幻化成溪流,让人想起阿尔卑斯山脉,她继续问:“刺客听上去像个绅士杀手——他有什么特殊习惯吗,比如暗杀成功后,抽一根古巴雪茄。”
“我也不清楚,现在只知道这个家伙不喜欢用枪械,而是喜欢用格斗刀甚至徒手,这跟龙牙很像,龙牙呢?”
心华扭头瞧了瞧,又转过头去,背影似乎有点儿孤独,白色灯光抚摸着她的长发,染白了光和影:“在床上睡觉,虚拟人,刺客每回行动,大概会得到多少钱,超出百万人民币吗。”
“大概五百万元左右,所以他从来都不缺钱花,而且每年的十二月二十九日,他都会穿着英式西装,坐飞机去奥地利的维也纳,听一场维也纳新年音乐会。”
......摩柯仰头喝了口矿泉水,将瓶盖拧好,放下瓶子,看看窗外,然后把头回过来:“你对李小龙先生的截拳道有没有研究,那是高度自由的打法,融合了少林罗汉拳、鹰爪拳、洪拳、跆拳道、合气道等功夫。”
刺客回答:“我认为其中最实用的是少林罗汉拳,阳刚有力、硬桥硬马——现在让我们来谈谈《猛龙过江》吧,四十多年前的老电影。”
摩柯挠挠头发,他忽然觉得肚子有点儿饥饿,于是拿起矿泉水瓶,又喝了一小口,不让胃里空着:“香港人教训欧洲黑社会的故事,电影中有一位叫‘查克·诺里斯’的美国演员,是空手道世界冠军。”
刺客却突然把话题转移到“艺术”上:“警官,你对人的艺术修养有什么看法——比如轻音乐,或者达·芬奇的油画,音乐和油画总是很奇妙。”
天依往病床上一坐,语气中带着嘲讽:“我去过法国巴黎,在那儿见到了达·芬奇的《蒙娜丽莎》,确实很奇妙,你觉得呢。”
......言和似乎真“看”见一个骷髅,非常怪诞,言和隐隐听到了雨声,雨水,在这城市孤零零的伞上流淌着。少女听到脑海深处的流水之音,淌过城市的墓园、老街、树林、奶茶屋、山峰、高架桥、广场、石台阶、雕塑、画廊。她感觉脑海中飘渺着山风,从树叶上吹向溪石,再向伞尖,从边沿滴下来,吧嗒吧嗒吧嗒吧嗒。言和轻轻地用手扶住额头,用“潜意识”来看那些古怪的场景——不,也许那不是潜意识,而是幻觉。少女看见骷髅在微笑,她知道这并非真实,看见雨水流过老街上的墓碑,一缕寒意,滴出了血。这城市的睫毛、眼睛、脸庞、脚印、身影、每一次呼吸、每次回眸,都被寒气深吻,睫毛上,点点寒露。城市的脸庞,被灯光映出暗影,容颜太精致,精致得让冰湖也暗淡无光,言和听到淅淅沥沥的天露轻吻了旧巷的雨伞。她抬起头,看着窗外,眼中倒映着梦幻般的夜晚,忽然觉得好疲倦。
......天依打了个哈欠,然后活动活动脖子,从衣兜里拿出一个指甲刀,剪指甲:“碎莲老大是哪里人,香港、上海、深圳?”
刺客明显不喜欢谈论这种话题,他继续敷衍道:“我也不清楚,我没亲眼见过老大,或许他来自卢森堡或者挪威,洛小姐,碎莲的成员分布太广泛,你别再问了。”
心华呼吸着窗外凉丝丝的空气,感受着雨夜的悄寒和梦幻,脚有些发冷:“虚拟人,你查到刺客有什么经常去的消费场所吗,比如星级酒店、米其林餐厅之类。”
“这家伙在两个月前,曾经去美国纽约的曼哈顿,用刀子捅死一位富翁企业家,之后,他在曼哈顿‘中城’的一家‘四季酒店’的套房住了十五天,总共消费将近六十万美元。”
心华揉揉眼睛,她看见对面三公里外的延王大厦,楼顶闪烁着白色灯光,高楼好像魔鬼:“真是把钱当废纸,刺客的财富来源就是做杀手吗。”
“或许吧,因为毕竟当过美国特工,价格很高的。”
......天依边剪指甲边问:“碎莲这个组织,有多少年了。”
“洛小姐,如果你想活着,就不要再打碎莲的主意,我们还是来谈谈达·芬奇的油画吧,我去过意大利的米兰,见过那幅《最后的晚餐》。”
天依对他的恐吓满不在乎,对着指甲刀吹几下,又开始剪另一只手:“那是达·芬奇在十五世纪晚期画的一幅作品,描绘《新约全书》的故事。他还有一幅《哺乳圣母》,保藏于俄罗斯的圣彼得堡。”
......摩柯有点儿不耐烦了,他提醒刺客:“你特么真欠揍,跟我聊功夫和艺术,其实在浪费时间,哎,碎莲总共有多少人,过千吗。”
刺客仍然没回应,双眼飘闪着暗光,好像深海,深得让人害怕。天依将指甲剪完,在紧身裤上随便擦了擦:“你是碎莲的成员,对于这个组织,警方目前知道的非常少,警方需要更多资料。”
言和睡着了,她梦见自己正在和十几名歹徒对峙,很快就将歹徒们打倒了,她冷冷地看着他们,睡梦中,却静悄悄浮出一段回忆——自己似乎是个精通格斗的“保卫者”,似乎对“拳脚”非常熟悉——可是,这到底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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