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架鲜艳橙色J-5H、一架橙色银色相间的J-5和两架漆黑的J-5A编组在一起掠过城市显得相当显眼。
“呼啊，打扮得跟小丑一样去打仗这样真的好吗。”
“起码提振士气。”
“我们是不是也该改个名字叫维特根马戏团了？”
“哈，机场就在那里了！”
“高射炮，高射炮开火了。”
“现在准备战斗。”85mm高射炮的炸开烟云比昨天更密集了，看来TLF也知道机场的重要意义，“毕波上士，卢瓦兹中士，保持高度，警戒空域。”
“明白。”
“收到。”
两架只挂载了PL-2没挂炸弹的J-5A右转脱离编队。
“其余人，跟我一起加速冲下去。”
“是！——”
“保持速度”
57mm高射炮开始加入合奏，然后是37mm。
“目标位置确认！”
空气在高射炮火中震颤着。
“现在分配目标，9号机6号机攻击右翼，2号机3号机跟我攻击左翼。”
“好的！”
14.5mm和12.7mm的高射机枪也开火了，曳光弹在空中四处乱飞。
“保持高度和速度，扔下炸弹立即脱离！”
“留心红外肩射导弹！”
似乎每条街道，每个庭院，每座房顶都在喷吐火舌。
“汉默！看到右前方的高尔夫球场了吗？那里的火力比较密集！”
高射炮还是部署在四周没有建筑遮挡的空旷处最好，即使TLF没有科班出身的军官也懂得这道理。
“费伦茨你先攻击我补投。”
那些原先需要花费大批人力财力维护保养的草坪现在被挖得斑斑驳驳，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掩体，如果这家球场的经理能看到这一切估计会想扒了他们的皮吧。
费伦茨干净利落地投下两枚250kg炸弹报销了两门57mm高射炮。
“看你的了！”
汉默刚朝着一门大口径的100mm高射炮周围密密麻麻十数名炮组成员拉动投弹手柄耳机里就传来了意外的声音。
“报告，雷达上发现不明飞机数架。”毕波上士冷静地报告道。
“具体。”另一边高射炮阵地上伤者的哀嚎响成一片。
“目视确认，敌F-86机十架。”
“搞什么名堂！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
“该死……各机听令，作战紧急终止！立即抛弃对地挂载准备空战！”
希尔达维亚战斗机们节流阀全开，飞似得爬升逃出防空炮火的覆盖区域。
……
“目视发现敌机两架！”格奥尔吉大声报告道。
“优先完成侦察任务，保持高度和速度，切勿与敌机展开格斗损失速度。”预警机那边传来了指示。
“什么？”
“重复一遍，保持阵型，保持高度和速度，拍照完成后右转从城市东北部沿大海方向撤离。”
“更多敌机出现！又来了五架！”
“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心里完全理解不了，“不跟敌机交战还要我们这些护航战斗机有什么用？”
此时空域的另一边也是一头雾水。
“奇怪，怎么掉头就跑了？”视线穿过烟幕望着高空中F-86群大角度回旋留下的凝结尾云轨迹费伦茨有些疑惑。
“被我们给吓退了吗？”
“来一百架佩刀都不见得能打赢我们……只来10架这是干嘛啊？”
“糟了……”海因里希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快爬升！我们得追上他们！”
“维特根同学你又在制造什么紧张空气。”汉默嘴上抱怨着但手中却是立即拉起自己的坐骑开始爬升。
“十架飞机不太可能是来空战或者轰炸的——非常有可能是个侦查编队！一次侦查用一两架侦察机就够了其他的肯定都是护航战斗机，说明这次侦查对于他们相当重要，而现在他们肯定拍到了想要的东西正准备甩开我们带着胶卷打道回府。”
“无论怎样在我们眼前装了逼还想跑吗？驾！”约瑟夫开启了后燃器一马当先。
……
F-86A的引擎功率较小，因此两队战机之间的距离正在一点一点缩短。
“距离还差7千米。”卢瓦兹中士报告着机载雷达上显示的参数。
“真难受，看得见打不到。”
“没办法啊，PL-2只是红外格斗导弹，射程比机炮远不了多少。”
“如果能射PL-4就好了。”
“那就是打得到打不中了。”
“……这么讲真的好吗，南方前线的飞行员们可是还正在用PL-4跟瓦拉几亚的MiG-29搏命呢。”
“什么时候咱们的国家也能有AIM-120那样的主动雷达制导……”
“喂，我说你们几个，现在还在战斗中就开始这么关心国家的军备建设啦？”
“这仗太轻松了嘛，以前从来没有一边倒地追着屁股揍的时候吧？”
“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好了……”
“科瓦奇中士你想到什么了？”
“6千米”卢瓦兹中士插话道。
“呃……啊？维特根同学……不不不……没什么……”
“我命令你把你刚才想的说出来。”
“诶？！我只是……我只是想，会不会侦查并不是他们的首要目的，而只是想把我们引出城市，引到公海上……”
“不太可能吧，就算是要打我们的闷棍，这附近也没发现什么埋伏的佩刀机……”
海因里希突然后背一凉，“等等！”
霎时间所有7架希尔达维亚战斗机的座舱中突然警报大作。
“怎么回事儿？！”
“这声音是……”
“雷达告警器！我们被后方的火控雷达锁定了！”
“报告！后方未发现敌机！”
“是谁在锁定我们！”
“各机注意！现在立即做半滚倒转规避！”
一秒时间后足足48枚AIM-7C麻雀式半主动雷达制导空空导弹擦着J-5机群的头皮掠过。
“老天！”费伦茨惊叫起来，其他人的心理状态也大致如是。
……
格奥尔吉无意中从后视镜中瞥见身后那些穷追不舍的希尔达维亚战斗机突然下降散开。
“怎么回事……”
耀眼的闪光就突然充斥了世界，恢复视觉后他发现座舱盖侧面被砸出一个大洞，旁边极近距离的另一架F-86A正在熊熊燃烧成一团火球，夹杂着渗进座舱的呼呼风声他隐约听见无线电中传来被烈火吞噬的飞行员绝望的哭嚎。“快跳伞啊！”，那架佩刀只坚持了一会儿右侧主翼就断裂解体了，以咫尺之遥擦着格奥尔吉的座机飞过，剩余的机身翻滚着向着大海坠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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