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弦:“啊!吃掉我的心?轮回之后?”“鬼”的,哦不,自称玉灵姬的灵体一样的生物做出的回答让结弦一头雾水。
玉灵姬:“没错,我的目的就是这个。而且从你见到我的那一刻起,结果就已经定了,我只是为了追寻一些能够让过程变得有趣的东西。你们人类中喜欢到处游历的一部分人不是就得出了诸如:“旅途在意的不是结果,在意的沿途的风景”之类的名言么?我也觉得挺对的,结果已经既定。我要享受这有趣的过程,所以,我现身了。”
结弦:“哼!你还真是坦白啊,随意的对人类说出了我要吃掉你的心这样的话。”
玉灵姬:“有何不可?待你轮回之后,也就是走到了生命的尽头,灵魂会飞升,肉体则会被后辈们埋于土下,然后逐渐腐烂,消失。我要吃掉仅仅是你作为肉体部分的心脏而已。”
结弦长舒一口气,:“原来这个心指的是心脏。我还以为是像思维、意识、情感以及被界定在范围以内的更多东西。”
玉灵姬:“呵呵,我并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听你这么一说,倒是可以尝试一下。”
结弦愕然,:“不用了,不用了!”
玉灵姬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如果说,玉灵姬的目的仅仅是在自己轮回之后,用自己的说法就是在死亡之后。吃掉自己作为肉体部分的心脏,肉体这东西不过是逝者留给生者最后一丝念想而已。被吃掉一部分也没什么不可,虽说不符合人们自古以来“留存全尸,尊重死者”的观念,但对于死者来说是不会在意的,或者说无法在意。
可是仍有不对不是么,玉灵姬这样做,动机是什么?吃掉自己的心,不那不是动机。为什么要吃掉自己的心,这个问题的的答案就是动机。不知道动机的话就说明在更深的地方隐藏着更大的动机。想到这里,结弦不禁想到了与此相近的另一个问题。“为什么鬼要吞噬人的灵魂。”于是结弦发问了。
结弦:“为什么要吃掉我的心呢?即使需要等待这么长的时间,这和鬼吞噬人的灵魂这件事情有什么联系么?”
玉灵姬:“为什么要吃掉你的心,这个问题你早就该问了不是么?”
结弦轻轻颔首。
玉灵姬:“在此之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结弦静静道:“你说。”
玉灵姬:“自然界中的生物,进化出了各种各样的能力,或独自行动,或结伴而行,日复一日的寻找适合自己的猎物。自称高级生物的人类,演化出了各种职业,各种体系。每天忙忙碌碌,过着机械式的生活。那你觉得以上所有,做这一切所有的事情的目的是什么?”
结弦略加思索道:“生存!”
玉灵姬:“你还不算愚笨,答案就是生存。你们是这样,我,甚至是鬼。同样如此!”
结弦:“鬼,也会死么?”
玉灵姬:“准确的说,是消散!生命存在具有两种状态,生或死!生与死,轮回不止。鬼是死去的生灵凭自身意念走出轮回而形成的特殊存在,它们无法对现实世界物质造成任何的影响。但是却又依靠着物质世界而存在,它们赖以生存的就是叫做存在的一种特殊物质。它存在于物质世界生物的记忆中。也就是说,有生物记得化为鬼的生物生前的存在。那么对应的鬼就可以获得存在之力而存在。而这种记忆终究会消失,鬼为了存在便选择另一条获得存在之力的途径。”
玉灵姬:“那就是掠夺,生者的灵魂中蕴含大量的存在之力,只要成功掠夺一次。就可以维持很长时间的存在,原因就是这样了。你能够听懂么?”
结弦:“原来如此,听是听懂了,可是你刚刚的话并没有包括你。”
玉灵姬:“因为我跟它们不一样,存在之力这种东西,我同样要需要,但我并不缺乏这种东西,我也并不会吞噬人类灵魂这种不纯净的东西,我所追寻的是更加有用的东西。”
结弦:“你的意思是,我的心脏里有你想要的更加有用的东西。”
玉灵姬:“没错!”
结弦:“那么,这种东西是什么?”
玉灵姬:“这个问题,无可奉告。”
玉灵姬第一次拒绝了回答结弦的问题。
结弦:“那我换个问题,你存在多久了?”
玉灵姬:“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快3000年了,鬼与灵是同时出现的。”
结弦:“既然存在了这么久,那么人们,我是说像我这样的人却从来不知道你们的存在呢?”
玉灵姬深深的看了结弦一眼:“我刚才说了,鬼是无法对物质世界的一切造成任何影响的。而且对于人类,并不是所有的人类都能看见鬼,只有天生具有灵力的一部分才可以看见超脱于现实物质的东西。而这个一部分是一个相当小的比例。”
“想想看,你对一个普通人说,你能看见灵魂,你能看见鬼。即便是你张牙舞爪的叙述,模仿。最终别人也只会觉得你这里有问题。”说完,玉灵姬的身躯中伸出了一根“手”指向了自己的脑袋。
“不过,这只是一部分,主要的还是你们自己吧。”
虽然刚才偶遇瑾瑜时,已经从他那里大约了解了一些,关于鬼的事情。结弦也能够猜到,鬼存在的历史绝不会太短。但是此刻确确实实听到玉灵姬说出的数字,还是难免的震惊。3000年,那是什么一个概念。五千年人类文明,其中有关鬼的一切竟然已经存在了3000年之久。应该已经和因为鬼而出现的“斩鬼人”这一职业一起形成了相应的体系。不,应该是更高一级的存在,或许应该成为文明。没错,鬼的文明以及斩鬼人的文明。结弦的目光上下打量了玉灵姬的身躯,想到自己面前是一位活了3000年的老妖灵,结弦就觉得不寒而栗。且不说能力,就单独的阅历来说,结弦在其面前就跟**了一样。
当然,这个**指的是精神方面。估计结弦眼睛眨一下,玉灵姬就能明白结弦心中想的是什么。这么说一点都不夸张。
玉灵姬:“我没你想的那么老,其实大多的时间我都是处于沉睡状态的。”
结弦只觉得脊背一阵麻木,从下直上。出现了!这“读心”的能力。
结弦咽了口口水继续道:“那你存在了这么久,是凭什么为你提供你先前所说的存在之力呢?能为你提供这么久存在之力的也是一位悠久的存在吧。”
玉灵姬:“这个问题,无可奉告。”
玉灵姬再一次拒绝了回答结弦的问题,虽然先前玉灵姬说道可以回答结弦的任何疑问,但是现在看来,玉灵姬对于结弦仍然有着不可奉告的绝密范围。
结弦没有在提问,两人陷入了沉默。
很快,玉灵姬发话了。
玉灵姬:“你还有什么别的问题么?解禁的时间快要到了。虽说对我的影响不是很大,但是会让我很不舒服。”
结弦明白了玉灵姬的意思,心中的疑惑大部分已经被解开。从先前的交谈,结弦能够发现除了特定的问题,其他的玉灵姬都会如实告诉他。不知为何,结弦觉得,这个玉灵姬的话可以相信。或许是因为她说了结音不会死,结音就真的没有死一样。略微在心中组织了下语言,结弦问出了内心最大的,也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结弦:“关于时间重置,我是说就像今天回到了昨天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明白的吧!不然你刚也不会说出“你见过我了吧!”这样的话了吧。”
玉灵姬:“好吧好吧!看你很想知道的样子,我就告诉你一点。原本这个也属于秘密的范围。”
“与你定下羁绊的生灵,在你身边,都不会死!”
结弦似懂非懂,追问道:“是回到过去的形式么?你所说的羁绊要如何定下呢?”
似乎长时间的对话让玉灵姬感到了无聊,她随意的扭动了几下身躯,语气有些不耐烦的道:“好了好了,你的问题太多了,我都后悔答应回答你的问题了。我告诉你的已经够多了,剩下的你自己去找答案吧。”
忽然一阵凉意传来,结弦确定周围是没有风的,他感受到空气中有东西被剥离开的感觉。
玉灵姬的反映更为强烈一点,她的身躯变得忽明忽暗,此时的她没有了那种主宰一切的威严,这倒让结弦舒服不少。玉灵姬开始不安的在周围游动,表情有些焦虑。
玉灵姬:“该死,这该死的禁制又来了。这感觉真不爽啊,总有一天我要拆了那玩意儿。”她似在自言自语。
然后猛地转向结弦,道:“最后,该我问你一个问题了。”她顿了顿,声音小了一些继续说道:“你想成为什么样的存在?”
结弦:“什么什么样的存在?”
玉灵姬的语气有些烦躁:“就是成为什么样的人,商人、艺人、无论什么职业都可以,我都可以稍微帮助你,成为那一职业的顶尖存在。就像小说中的主角一样!不过我无法干预太多就是了,不然这一世的轮回可就不算数了。”
玉灵姬的话,结弦仍然是半知半解,想想也怪可好笑的。昨天还是一个胆小怕事的高中生,现在竟然和所谓的几千年前就存在的“灵”一起谈论只有幻想世界里才有的鬼啊、灵魂、轮回什么的。明明还是一个少年却非要知道生死,文明这种谁都说不清的话题、明明还活着,却要去了解死去的世界。甚至连自己的遗体都被惦记上了!
结弦轻轻笑了笑,他还是第一次在玉灵姬面前笑。
他抬眼望了望北方,随即缓缓道:“姑且,成为一个斩鬼人吧!”刚才的某一瞬间,结弦心脏的跳动快了千分之二秒。在玉灵姬说出“主角”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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