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十点点过后是城市中心堵车高峰开始缓解的时候,爸爸的小车一路驶进市中心,一路上除了逆向的车道还在堵塞以外,她们去学校的一路畅行。
少女纤细的手指摸在副驾驶车窗上的雾气上,一边看着窗外的景色,一边她又用指尖在雾气上写写画画,把刚画好的一双拟真的眸子给擦掉。
“爸爸,你以前做过奇怪的梦吗?”
“嗯?”
“就是那种,怎么说呢,就是那种有怪兽有奥特曼之类的梦啊,爸爸你年轻的时候应该做过吧?”
“我年轻的时候可没有奥特曼,电视都没有。”路上少女歪着头问了开车的爸爸关于梦的问题,但是爸爸却用他以前家里没有这事来搪塞了,之后她觉得很没意思,正准备放倒一点座椅呼呼大睡几分钟时爸爸却又开了口说:“不过昨晚上我梦见了一个男孩子变成奥特曼,他变的奥特曼跟一个怪兽打了起来,后来好像还把我们家给踩烂了。”
“真的假的,爸爸你也梦见了?”刚刚闭上眼睛女孩就立刻挺直了腰把身体前倾,像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似的睁大了眼睛问:“怪兽是不是长了一对超大的翅膀还会放闪电啊?”
“不是。”
“不是?”
“是个像恐龙,头顶发出紫色光线的怪兽,不过后来好像逃跑了。”
“什么嘛…根本不是同一个梦。”女孩不满意的又把身体靠了回去,看着窗外一片漂亮的花园,仿佛想起来什么似的又前倾睁大了眼睛问爸爸:“等等!爸爸,你也梦到了个男孩子?!”
“是啊。”车子拐了个弯驶进一条窄窄的道路,爸爸用余光骚了一眼副座的女儿后说:“看起来好像和你一样大。”
“和我一样大?”她回忆起来那场梦,那个少年的年纪也的确不管怎么看都和她一样,而且那张脸也似乎有种似曾相…不对,比起似曾相识又要熟悉的多,她心里浮出这样一种即使连背影都没有全看完,但对于这个人却意外的特别熟悉的即视感。
“那感觉还真是。”一个人喃喃,当回过神来的时候车子已经一下停住了,街道比路面高一点,在开车门踩在路面上时她差点绊倒,跌跌撞撞的时候爸爸露出了不具有亲和力且严肃的表情说:“今天下午结束了的话就来我公司等我一起回家。”
看着他不太具有亲和力的这幅表情,她没有多说什么,仅仅是轻轻的嗯了一下就转身钻进了学校里。爸爸轻轻的摇头,车子也在引擎的呢喃声后驶远了。
或许是因为活动是要正午十二点才会开始,少女从进门后穿过平时学生集合听校长训话的学校广场,走过教学楼旁的小道,径直又走进一个绿意盎然的林荫走道走到尽头的很长一段路都没有见到几个人,甚至连老师们也像是想故意拖延到中午才来而迟迟见不到人。
“真是冷清啊。”拉开教师的门,一个易拉罐的被窗外一阵风吹倒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教室里没人而且弥漫着沉沉的味道,这窗户应该没开多久她一边嗅着室内的空气一边想。
或许是临近期末的关系,不少的人桌上桌下已经或多或少的堆了一些书,不过后排的那些人不一样,他们是书是拿来看的,而不是用来遮住上课玩手机的。
不过话说过来了,为什么学校里会有这种人呢?
她有时候会想问这样的问题,虽然不管是什么样的职业或者什么样的圈子都有什么都做的很好的好人或者爱欺负人,不求进取的坏人,但是既然是学校不是就应该大家都看书写字吗。
趁着没人,她一边想一边轻轻的用纤细的指头翻开了一本没写名字的书,书比平时的书要轻1/4或者1/3,不是外面的书页被撕走,而是在内部被挖的空空的,方方正正的书中心方方正正的是一个手机大小的小洞,里面没有被切割光滑,粗糙的内部全是还粘在纸上的碎屑。
“做的人一定经常用它看手机。”书上有点霉味,不是沾水出现的,而是在书底下沾着几粒饭粒:“这些人还把吃的东西也拿进来吗?”
少女嫌恶的吐了吐舌,这时候走廊上出现了脚步声,她这时候又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毛手毛脚的抬起腿差点踩到不知是哪个同学放在桌角的书,跌跌撞撞的差点摔倒,但庆幸的是在那个脚步到达门口前她已经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来的真早啊。”
“是啊,你也来的很早啊。”她的半边脸贴在桌上看向和那个人相反的窗口,桌面似乎有一层薄薄的灰,她在靠上去的时候这样感觉,同时还隐隐的有股粉尘味。少女不知道来的人是那个同学,但是听声音似乎经常见到,可是心里却没有太多的记忆。
“嗯,你在睡觉吗?”
“没,刚来没多久。”
“我想放首歌听,不过我怕会打搅你,你介意我放出了吗?”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不过不是很好听,有点公鸭嗓,而且说话的感觉相当客气和不自然,就像是在搭讪的一些人,有点尴尬。
不过这个人是谁呢?她这样想,光听声音她猜不出来是谁,于是把贴在桌上的脸换成了另一张,正脸朝向那个人说话的地方。同时他带来的手机也放出了乐声,是一首钢琴,但又像是其他乐器拨弄的清乐,半分钟之后音乐里出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她的嗓音醇厚清晰,歌词第一句话是千万亿的星星,轻轻飘落夜里的城市,感觉自己的渺小,而轻轻抱紧了身子。
有点凄凉,但是搭配女人的嗓音却意外的让人觉得心脏里弥漫起了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她说不出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硬是要形容也只能形容为胸口里似乎突然弥漫起了奇怪的感觉而已。
“这首歌还挺好听的嘛。”她看着少年的脸,歌词也进入了第二段。
启程的方舟消失在时间的路上,一首无名的序曲响起,出生在世界上的我是否是一件幸运的事呢?月用薄云遮住羞涩的面庞,只顾自己阴晴圆缺,不理会少女的声音。
“我觉得听起来心里的感觉很奇妙,你也这样觉得吗?”少年的头发有点长,几乎快到了学校里不准许的超眉,耳畔已经超过了一点乌黑的发髻卡在耳朵后面,被他戴的一副眼镜压住。
“嗯,我也这么觉得。”第三段歌词,是歌手久久没有唱的间奏,间奏没有任何声音,应该是在等待突然的爆发吧,她想,同时也在这时候继续观察着眼中的少年,他穿着一身红色的休闲服,薄薄的看起来有点不够保暖,在秋天的气候的光看着都有些冷冷的。
而且她还在意一些别人不会太在意的地方,以前和爸爸看电影的时候,男主角和酒馆的大叔有一段声音很大的“轻声细语”,他们说:“你看那几个来喝酒的人,腋下有些微妙的凸起,看起来是藏了家伙啊。”
这个戴眼镜的少年意外的很合那部电影的内容,腋下有点凸起,不是褶皱而是里面确实藏着什么东西的某种凸起,圆圆的很重而且形状也很不自然。
“难不成是那个东西吗?”
“什么?”她或许是思考的太入神,一不注意就把心里想的话给说了出来,这时候的歌词也进展到了高潮,背景的乐曲一瞬间,背后从早上就郁郁不乐的阴云也应景的褪去,流过一流阳光像水一样淹没了他眼镜以下的身体。
“每一次深深吐气泪水都会浑浊,仿佛对任何的事都感到惊怕,像要把生命一下子耗尽似的,我追寻那个声音到这里,没有惧怕的事没有一丝恐惧,退色的枯黄树叶会掉到地上,会渐渐腐烂,已经没有害怕的理由了,生存下去,仅此而已,只要把种子抱紧让它长出星星,即使是月亮也会对我刮目相看的吧?”
歌词是这样唱的,明明唱的是月亮,却出现了刺眼的阳光给他披上了一身金黄色的鲜艳衣服。
“这真是无可预料的广阔未来啊,刺眼的光从种子里绽放,剥削脱落,已经没有任何的事会惧怕了,没有一丝恐惧,我已经能靠自己的努力生存下去了,确切的抱紧了这颗名为太阳的种子。”她听的有些出神,也看的有些出神,这个人脱下了眼镜露出一张略有疲倦的脸。
“这首歌快结束了。”
“噢…啊?是这样吗?”这首歌大概才四分钟吧,歌词已经变成了女人的陈述“Du kan om du vil(种下理想便能成功),Ingen kan ta ditt valg(无人可挡),Bare plante tvil(埋下质疑)”陈述的内容不是中文,她听不明白,少年扫了一眼她的这个疑惑模样,于是把歌词调了回去,在原来的地方一字一句的解释了起来。
“这个人…”这个人有够奇怪的,她想,但是却又有些眼熟。他站了起来,手机里的音乐声渐渐消失,但她的注意力已经不在音乐上,而是那个少年的背影。
“骗人的吧…”少女自言自语,少年走到窗前,应景的模样简直和梦里一样。
“什么?”
“别转过来!”少年正准备转身却被少女一下喝住,她不是想故意找茬,只是想对比大脑里的那副景象,在瞟了一眼四周之后,她捡起少年放在桌上的手机,短短的几秒钟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角度翻到了相机,随着咔嚓的一声她便将这时候的景象记录了下来。
“你在干什么?”
“和那个人一模一样。”
“那个人?”
“就是那个人!”和那个人一模一样,她的眼睛睁大大的,梦里的少年曾经背对着她站在学校教学楼的窗口边,火焰淹没了夕阳中的天空,炎热的风吹动他的两鬓黑发,即使他一直都没有转身看着他,只记得一个背影,但是梦里的一切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没错。”没错,这个人就是那个人。
“莫名其妙。”这个人就是那个变成奥特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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