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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优莉丝与璐茜菲儿》

序章:《优莉丝与璐茜菲儿》

“妈妈。”

当新生的圣光概念在自己面前呼喊出了一个莫名奇妙的语句后,守序的精神迟疑了,足以将诸般概念分解、再按它想要的方式重新编排的强大力量停止了凝聚。

守序的力量是强大的,核心本质是无法改变的,这也是哪怕它吸收了不少在它与混**战的过程中衍生的无数后生概念的力量后,依然能维持‘守序’之姿的理由。

守序永远是守序,即使吞噬了层级相同而非较低的混乱后也会一直是守序,也只有混乱才能成为它力量的养料,其它的概念通通只能成为它的武器,直接利用的效率低微的与零无异。

所以,守序才会利用神圣、并窃取光的概念,结合两者为圣光,而非将两者吞噬——守序的计谋完美的令人赞叹,就是过程中出现的意外,那携带无数这宇宙中尚未诞生的概念,自另一宇宙穿越而来的意识体,令它的计划濒近失败。

它要的是武器、是道具,而非一个只能被引导、不能被控制的另一个体。

意外发生时,那意识体融入孕育中的圣光,其所携带的概念流离四散,大部分被意识到出了纰漏的守序吸收……因此,在它想要毁灭圣光时,那顺着想要交流的意念传递过来的、名为‘母亲’的思绪片断,使得它停了下来。

守序观测着圣光,圣光观测、并亲近着守序,然而守序知道这只不过是下级概念对上级概念天生趋向性、是本能;而一个拥有成熟知性的个体,完全可以摆脱本能的束缚,用知性去约束、谋划自己的行动。

守序虽然明白很多,可它却发现自己无法下手……是为什么?

是因为意识体带来的那些全新概念吗?

随着守序的思维波动,无法改变它的本质、却能潜移默化的影响它的部分逻辑……如同新生圣光中混杂的因‘幼雏’概念而生的‘依赖’,守序吸纳了‘亲长’后产生了‘母性’。

守序造就圣光,圣光因守序而生,两者在来自他宇宙的未元概念作用之下,以不相融的异体形式建立了联系——‘亲情’,于是诞生。

妈……妈?

守序尝试解析它接收的新概念的同时,那些概念也在它内部产生了分解、排列、融合——在这过程中,思考着的守序发现自己的形体产生了改变。

它的存在形式更加清晰,不再只有模糊的稳定及强大,一个‘女性’的‘身躯’成了它的形象及内在的一部分;部分溢散又被源头周围的力场束缚住的守序之力环绕在它周围,形成无数描述‘守序’的这一概念的纹路,交织成一件纯白无暇的外装,披在它——‘她’的身上。

圣光也在变化,融入它核心中的意识体虽然未将任何概念带给它,不过它仍在孕育时接触、收纳了一部分游离的概念;也许是因为‘依赖’概念的影响,它在变化时选择了与守序相近的‘女性’型态——就是大小比守序小了一些。

本质上虽独立于守序,但无法改变因守序而生这件事的圣光,它也具有部分守序的特性……点缀些许散发神圣金光的纹路的白衣将金‘发’蓝‘眼’的‘稚女’包裹住,让它得以接触浑身缠绕将一切接近之概念分解、重新排列的可怕力量的守序,而不受到任何伤害。

守序看着贴近它她的圣光,凝聚中的力量已然散去;它驭使身躯上的名为「手」之物,伸向圣光。

“我的……孩子?”

“妈妈、妈妈——”

只是拥有了一分尚未发育完全的知性的圣光,在本能的驱使下向不断呼唤着‘母亲’;而守序也如其所愿,‘拥抱’了自己的‘孩子’。

还未将那些自另一宇宙而来的全新概念解析完毕的守序无法理解自己以及圣光所作所为的意义,不过……她喜欢这行为带给她的感觉,一种充实在内部的、比起力量的提升更令她满足的感觉。

********************

守序给了自己一个新的称呼——‘优莉丝(Iuris)’,在那穿越宇宙的意识体携带的概念信息中,这个词汇在某个有着‘语言’之性质的逻辑系统中,意义与‘守序的’、‘有规律的’、‘秩序’、‘法律’相近……因为吸收了新概念、以及自我‘命名’,她的存在形式更加清晰完整;而力量层面的增长虽微乎其微,不过利用效率却因为更加逻辑、清晰、明确的‘守序’概念而极大幅度的提升了。

优莉丝也给了圣光——因她而生的她的‘孩子’一个‘名字’。

‘璐茜菲儿(Lucifer)’,这个名词寄托了近似于‘晨曦之星’、‘光明’、‘曙光’一类的寓意,非常适合‘圣光’的概念。

宇宙持续发展着、无数的概念交错、融合、接触、诞生,因为尚未拥有清晰形体时的优莉丝当初的策划而导致这一进程的加快。

这些概念,有的融入宇宙本身,成为纯粹的法则。

也有的同优莉丝、璐茜菲儿一般,拥有自我、知性,成为‘神祇’;那些较上级的概念,成为‘主神’,联合自较下级而有趋向性的概念中诞生的‘从神’、‘使徒’一起,组建出由一个主要概念和数个次级概念构成的‘神系’。

无论是何等弱小的神祇,只要没有向其他同类产生趋向性,都会尝试衍化出从神,以此为根基加速自身体系的扩大、发展,即使是盲目疯狂、不可知的‘混乱’之‘莉珊缇娅(Licentia)’也这么做了——唯有优莉丝是例外。

作为可衍化的下级概念中有着‘恒固’的‘守序’,优莉丝虽然能够在吸纳其他概念时保持完整而绝对的自我、即使将力量扩散出去也能维持本源的稳定,但分化本源、创造下级概念对侧重‘浑沌’之‘卡厄斯’的‘一全同在’之一侧的她而言,只是无谓且浪费精力之举;哪怕是在塑造璐茜菲儿时,她也只是输出了些许力量,并未分出下级概念融入孕育中的‘圣光’。

但这并不重要——‘圣光’亲近‘守序’,稚幼的璐茜菲儿渴望与完整的优莉丝同在,两者虽然相互独立却又彼此相伴;无论她们是否为主从关系,都无法影响她们间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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