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庞统三两口吃完了手中的肉包后,虽说没有看着自己,但眼神不经意间扫向自己手中的纸袋,华言的嘴角勾起一丝和善,从纸袋中又掏出了一个肉包递了过去,表情有些无奈的笑道:“言好似买的有些多了,士元不介意的话,可否为言分担一些?”
“这——”
庞统之才智怎听不明白,出于尊严的关系本想张口拒下的他,却还是敌不过那喷香的诱惑接过了华言递来的肉包:“那,统就恭敬不如从命,尽力而为了。”
一笼屉的肉包本就不多,在二人一只的努力之下还没有回到茶摊之前,那一纸袋的包子就已经没有了,光的卢一只吃了四个大肉包还有些意犹未尽。
不过现在的的卢已经不能称之为小了,自司马徽将内核研磨成粉后让的卢吸收之后,不过区区半个时辰,现在的的卢几乎足有一个脸盆大小了,华言表示自己很担心自家的这只宠物,长到最后会不会比藏獒还要大……
一路过来,无论是匆匆而过的路人或是摆卖杂物的商家,几乎无不见到华言热情招呼之人,而华言则不论是任何人同样以礼相回,这让紧跟在他身边并行的庞统有些不解,抬手拽了拽华言的衣袖轻唤道:“华兄?”
“刘大娘今日气色不错,去买菜吗?”
刚向路过身旁挎着一竹筐子的大娘打完招呼,华言回头看着拽着自己衣袖的庞统疑惑的问道:“士元?拽言有何事?”
“统有一事不明,还望华兄告知。”
说着二人停了下来,居高自傲的庞统竟然肯向华言低头行礼,随后起身面带纠结的继续问道:“此地并虽繁华,但统未见一乞讨之人,怕是最繁华的帝都洛阳怕也并非如此,统不才,敢问华兄,如何才能做到此番境地?
“统随家师来此地已个把月之久,先不言街道环境如何,原本萧条的城内,此时却不分邻里内外,人人热情友善和谐相助,统不才,再敢问华兄,怎样方才让治下百姓能够如此?
“庞某不才,还望华兄教知!”
三个不才,已然看出庞统现在几乎自愧不如的心情,本以为世人无论为何皆善夸大了说,但此人,眼前的这个看起来还未有自己大的青年,竟与传言之中描述的分毫不差,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言,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
拱手向庞统回了一礼,华言直起身来盯着庞统的两眼认真道:“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该做的事情仅此而已。”
“可能庞兄不能理解,但,若是庞兄以诚待人,他人自会以诚相回。”
听到华言这番言语的庞统先是愣了愣,然后用看着疯子的目光紧盯着眼神坚定的华言,接着表情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若是天下世人皆如言兄这般,帝上皆是为民所想,那这世道怎还会有动乱之说?”
“士元,受教了……”
言毕,庞统拱手向华言庄重的鞠躬行了一礼,转身头也不回的向不远处的茶摊走了过去。
“受教?”华言低头有些疑惑的盯着坐在脚旁的的卢,而的卢也刚好仰头看向华言,一人一只都有些不明所然:“那不应该是常识吗?”
“若依,司马前辈。”
走到茶摊处的华言连忙来到几人所坐的桌前,向华盈以及饮茶的司马徽各施一礼后方才入座,而当华言刚坐下,凑上去的华盈娇唤一声张手直接抱住了华言的胳膊似是撒娇般的蹭了蹭:“夫君~~”
“若依乖,谈得如何?没给前辈捣乱吧?”
华言抬手宠溺的抚了抚华盈的头,轻笑一声道:“怕是你这小东西又在算计什么吧?”
“才没有呢!”
华盈当即不乐意的反驳,可爱的微嘟着嘴语气有些委屈:“妾身明明那么乖,夫君怎可如此?”
“是是……为夫的错,是为夫不好,为夫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党,更对不起你行了吧?”
“嘻嘻——”
见那犹如旁若无人般嬉戏打闹的夫妻,司马徽默默的抿了一口杯中的茶后,将手中的茶杯放于桌上,轻声叹了口气。
本以为自己教了三个身负名臣之才的高徒,结果没想到的是,还不如自己一个已经失散多年的老友,无意间收了的一个干孙子。
且先不论智谋,谈资质,研究天地灵气已经百年多的,已经会提炼灵气纯度的华佗收的干孙子,不用说,提炼灵气纯度这事情儿人家必须也会啊,从古至今,往往灵根越好的人资质也就越高,但他资质再高也就是为了修炼灵气纯度,越纯净的灵气可操控的事物也就更多,这是常理;
说法阵,从华佗手里出来的,要知道那老顽固原先在帝都里面除了当个太医以外,人还偶尔去“御灵科”串个场子,“御灵科”是什么地方?从高祖那儿流传下来的专门研制阵法的地方,更别提,他身边还有一个与自己修为不相上下的天品异人灵术士……要知道,留候张良张子房,就是个异人灵术士;
最后道道修为吧,这恐怕也是自己手下三个徒弟唯一占好的地方了,一个天品初阶两个地品巅峰。说白了你华佗的孙子灵气纯度再怎么高,充其量撑死也只是个人品初阶,怎么和他司马徽的三个徒弟斗?对上了那还不是吊打?
但转过来一想,吊打什么啊,光一个天品巅峰的术士,身负五行先天灵根,且征战沙场历经无数,而又精通各种奇门法术,甚至还有两把“异界神兵”,司马徽觉得,光这些在气势上,自己的徒弟就已经输了,还吊打什么啊……说不定最后被吊打的还是自己徒弟……
更何况,华言的名声在外,除去整个中原不说,单在这豫州一带,恐怕就没多人不知道“华神医”这个名号的;再说说他治民有方尽心尽力,虽说这陈留郡不是他管理的,但这陈留郡百姓单凭他一人便可合家欢乐和谐安康,敢问这天下间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此刻的司马徽,在撇开了某只自己一手造成的“兽”,拿华言和自己的三个徒弟比较完一圈,内心其实是崩溃的……
“老师!”
正当司马徽内心已是无数波澜之时,庞统此刻却站了起来,当着华氏夫妇二人的面,对着入神的司马徽恭敬的施了一礼,庞统的语气有些羞愧扬声道:“以往,士元本以为普天之下除了我师徒四人再无能者。
“今日,苍天有幸让我碰到了华兄才知什么叫做‘天外天,山外山,人外人’,这句话的含义。
“此后,我庞士元定当戒傲戒躁,还望老师能教我更高的学问!”
说完,庞统又施一礼久久不曾起身。
“好!好!!好!!!”
听庞统这么说的司马徽,脸上虽说依旧是一副淡定,但内心其实早已乐开了花。
这次山出的是真不错,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老友人的干孙子不说,送了个大人情以外,作为回礼不知不觉间,还帮自己把徒弟给管教好了,司马徽好歹也是在官场上拼混了几年的老油条,这不又开始算计着下次要不要把另外两个徒弟一起带出来见见山外的“世界”。
“士元若真想出本事,老朽自当尽力。”
司马徽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脸色威严的看着庞统,听司马徽应了下来,庞统这才直起身来,随后离坐跪在司马徽身侧,对他连磕三个响头:“士元在此谢过老师不计前嫌再造之恩!”
“庞兄,今日言有一句话要送与你,望兄好好记着。”
见庞统叩罢首站起身来,一脸庄严的华言开口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此句乃是近千年前一位名士前辈所说,言今日便用此句借花献佛,还望庞兄从今往后且行,且珍惜。”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庞统口中不断重复着这一句话八个字,眼神变得越发明晃起来,而坐在华言一侧的司马徽,听到华言这句话细细端详片刻后双目则是一放精光,表情有些急切的问道:“本医!敢问这位前辈姓甚名谁,字又是何?好一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司马德操日后必当拜读这位前辈所传之作!”
“这个……”
听到司马徽这么说华言一愣,嘴角抽了抽尴尬道:“言只记得是家里太爷说过的,姓甚名谁倒是忘了,其字为何倒也记得不太真着,唯有一点,好似是道派的一位高人?”
“如此,罢了罢了……”
司马徽叹了口气,见一旁自己离开窍只差一步之遥的徒儿,司马徽笑了笑,目光看向了华言:“那就借着那位前辈的话,老朽将脑中灵光一闪的后话送与你吧。”
“言?”
“没错。”
见华言呆呆的指着自己,司马徽和善的笑着,食指轻轻戳入水中浸了浸,随后,在桌面上以水代墨以指代笔,笔走龙蛇上书八字:己所善之,授施四方!
“这句‘己所善之,授施四方’,老朽送与你,还望本医所作所为,今后,依旧。”
看着桌上水迹未干的八字,华言点了点头满面的坚定,对着司马徽拱手道:“言,自当尽力为之!”
“夫君夫君。”
华盈见司马徽撇过身去教导徒弟了,连忙拉了拉华言的衣袖,附耳道:“孔子是儒教的,可不是道教的哦。”
“额……”
华言的表情,此时倒有些哭笑不得:“我历史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正所谓:今朝之事今朝了,来日之人必相会!后世有云:仁臣路遇好司马,名句垂得神医贤;己所不欲勿施人,己所善之授四方!
(然而昨晚为了哄老婆忘记更了,好吧以后补上……总觉得自己会越欠越多……咳咳,每次觉得在下编完正史之后,脑细胞大军总会阵亡大半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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