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司马徽口出说出“异人”二字,即使他那样说,依旧放心不下的华言还是保持伸出一手的姿势挡在华盈面前,直到一只小手轻轻抚上了那只结实的手臂。
“夫君,妾身没关系的哦~~刚好人家也刚好想跟司马徽老前辈谈谈呢。”
说着,满面可爱微笑的华盈放开握着和抚着华言的两手,低头揉了揉小的卢毛茸茸的脑袋,随后将其抱起递给了华言:“小的卢的话就麻烦夫君帮妾身先行照顾一下了。”
“那……好吧,若是有事叫我。”
接过华盈手中递来的小的卢,华言轻轻将的卢抱在怀中,看了柔笑着的华盈一眼便转身离开了,庞统则犹豫不决的起身,向司马徽施了一礼随华言离去了。
“好,不知道小妹妹找老朽有何事呢?”
盯着注视华言离开的华盈,司马徽把手中已经空掉的茶杯放在桌上的同时,华盈起身拿过铜壶为其填满后重新坐下,原本温和的脸颊不知为何变得面无表情,扬手做一轻的动作道:“些许小事罢了,前辈请。”
“好好。”
应了声司马徽再度拿起满是茶水的杯子,在华盈的注视下小口小口的慢饮了起来,半响后,直到司马徽全部喝完,沉寂了半天华盈这才开口:“司马徽前辈,这茶水,品的如何?”
“好好,温而不冷浊而不涩,很好,很好。”
“全都好的话,那容吾再问前辈一个问题——”
这次华盈并未起身,仅是抬手为司马徽又倒满了茶水,但这次她举止间,浑身上下竟散发出一股王霸之气,盯着司马徽的目光里,充斥着仿佛看透一切的犀利:“前辈,是如何知晓吾乃是“异人”的呢?”
“好说,好说。”司马徽并未作何怪异的反应,依旧是平静的端起茶杯,眼中却多了一丝惊异,饮了两三口,抬头望着脸色毫无波澜的华盈,只回答了两个字:“直觉。”
“前辈的直觉,还真是准呢……”
华盈起身离开座位,淡漠的目光四处观望一番后,从腰间的布带里摸出数块大拇指指甲盖大小,闪着五颜六色淡淡光芒的灵石。
把灵石朝天空轻轻一丢,双手合并连掐了数个法指,同时闭上水汪的大眼,樱粉色的两唇不断张合,口中小声默念着什么,随后双臂一展,只见由华盈头顶一光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的一道,色彩交加的半圆屏障,把她自己和旁边喝茶的司马徽罩在了一起。
“呼——第一次做出的辅助法阵,可能有些简陋就是了。”
见法阵布好后,睁开一双泛着幽紫色的眸子,抬手擦拭掉额头上些许汗水,华盈对着司马徽善意的笑了笑解释道:“这是屏蔽法阵范围外,禁止所有人与物接触,以防有宵小之辈偷听吾等间的谈话。”
“好好,不过,此阵的用法应该不止如此吧?”
轻笑一声,望着慢慢走回的华盈,也许是他的错觉,那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外形小巧的女子竟然带给了他硕大的压力。
不动声色的蹭掉掌心的冷汗,本想拿起桌上那盏茶杯的司马徽猛地呆愣住了,只觉阵阵寒意涌上心头。
抬头看向对面的华盈,不知何时周身冒起淡紫色火焰的她静静的坐在木凳上,一动不动的盯着司马徽,冰冷的目光满是淡然的神情犹如——看着一副本就死去的尸体那般……
强压的气场令司马徽不敢大意,但那股明显集中在自己身上的杀意,以及那环绕其身,如同君临天下俯视众生,几乎令人抬不起头的气概。
即使如此,却还是令好奇心大于一切的司马徽,向华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好好,敢问阁下乃是哪朝时期的哪位尊上?”
“乱世,魏之武王……”
本想说出自己名号的华盈语句忽然一顿,冰冷的幽紫色眸中泛起了转瞬即逝的那缕柔和,随后盯着司马徽透彻的目光严肃答道:“乱世,魏之武王,华言之妻华盈华若依!”
“乱世?旗号为“魏”?这老朽倒是没听说过……”
司马徽仔细想了想,貌似除了秦朝和楚汉之外,已经没有其他朝代了吧……
扶着桌面司马徽缓缓站起身来,忽然猛地全身一震,肉眼可见的纯白色气息,由他体内溢出环绕其的四周,配着发须与衣衫微微飘荡,刹那间竟显得有些仙风道骨起来。
“好好,不过尊上,即使身为一国君王,将杀意全集老朽一身,不觉得有些不妥吗?”
“啪啪啪……”
见司马徽一好好先生也竟动了怒气,华盈拍打着双手,嘴角勾起丝冷嘲,轻笑声道:“呵!“附灵术”?被称为“好好先生”的水镜先生司马德操前辈,竟然也会动怒吗?”
“老朽并非前之圣人,更何况圣人也是人,人者必有七情六欲,老朽又怎能不动怒火?”
包裹着淡白色光芒的双眼,满含洞悉一切慧智淡然的目光静盯着对面坐着的华盈,即使面部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从他的语气之中可以听出司马徽已经动怒了。
双方各沉默半响后,司马徽手指勾了勾后,放在桌旁的铜制茶壶缓缓浮于半空之中,将飘在她面前摆放好的空茶杯倒满,面带歉意道:“好好,莫不是老朽哪里得罪了魏王了吗?还请魏王直言,老朽年纪大了记性不大好呐……”
“得罪孤?倒也没有,不过——”华盈看着面前复回原位的茶壶,轻轻端起倒满茶水的那盏茶杯,华盈幽紫色的眸子中充斥着冰冷的寒意:“德操前辈对着孤的夫君,那抹不经意间的杀意,莫不是孤的错觉吗?”
华盈前句话刚刚说完,只见一道暗红的寒光由她背后的一边划出,对准司马徽的首级斩去,将茶杯放在唇边微抿一口,司马徽轻弹出那根勾起的手指,无形的阻力把那道寒光给弹了回去。
后句话的“吗”字字音刚落,另一道暗青色的寒光由她背后的另一边冲出,目标又是直取司马徽的首级,这次司马徽却不再像之前那样,以灵为力将其阻下,反而伸出了右手的三根手指。
“锵!”
一声犹如刀剑相交般的争鸣后,猛烈的气压由司马徽的右侧激发而出,除去司马徽本就微荡的衣装,二人的衣服却未受到任何影响。
气场减弱并缓缓散去,只见司马徽伸出的那三根手指看似轻捏着那暗青色的寒芒,实则令那暗青色的寒芒动也不得动。
“老朽怕是尊上误会了吧?挚友之亲人,何谈杀意之说?”
放开指间轻捏的剑身,司马徽紧盯着华盈的视线动也未动过,华盈抬起一手,其上浮空托着柄手指长短粗细,泛着暗红色光芒外表怪异的长剑。
而被司马徽放回的另一柄,同样闪着暗青色光芒的盘龙宝剑,则飞向了华盈抬起的手掌之中,一样缩成那柄长剑的大小,与之并行浮在华盈的掌心之上,旋转的两剑,剑身之上的寒芒不断交替。
“这两把剑是我上世的佩剑——”
见司马徽看向自己掌心之上浮空飘着的两柄剑,华盈解释道语气有着些许缅怀:“红的呢叫做倚天,青的呢叫做青釭。
“倚天是我从前常戴的佩剑,而这青釭却是在征途之上被人抢走,在我死后的几十年,那人又还给了我的孙女,虽说并未入歹人之手,倒也了了我一桩憾事。”
微微抬手,把两把浮空的宝剑握进手中随后展开,倚天青釭二剑凭空消失在了华盈的手中。为自己与司马徽重新倒好茶,微抿了一口淡茶的华盈感慨一声:“如今成了女子身,倒也省了些方便。”
“不过——”
话风陡然一转,见华盈撤去了杀气,刚刚散去环身灵气的司马徽只觉得脖颈微冷,不知何时,暗红色的倚天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胆敢有试图伤害他的人,无论心与身,请做好随时被人取了性命的准备吧。”
“好好……那便是尊上,现在要守护之物吗?一仅仅不足人品的灵术士?”摆手收回架在司马徽脖颈上的倚天剑,听到他对自己的疑问,华盈愣了愣。
下意识的想要束拢下被风有些吹散的秀发,手指不经意间触碰一物,微凉而滑腻的触感阵阵暖流涌出心头,华盈冷冰的表情此刻却替换为了不知从何而来的幸福与无奈。
“是啊,毕竟他是除了前世的我,在乎的黎民百姓与最重要的家人以外。便是今生的我,从开始就深爱之人。”
散去了围绕着周身的灵气,黑紫色的眸子紧盯着杯中淡绿色的茶水,嘴角勾起了一丝安然如同自言自语般喃喃道:“虽然他是个标准的笨蛋、天真的蠢货、死钻牛角的顽固,但我——”
顿了顿,华盈痴笑一声纠正道:“但妾身,却对那个想要默默守护他人的家伙的笨蛋,一直,深爱呢……”
“伙计!茶饮光了!”
“哎来了!”
也不知何时,笼罩着他们的法阵依然散去了……
(你们肯定以为我今天也不会发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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