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 年的那场甲型H1N1病毒在省城很快地就传播开了。数不却的人中招躺地,恐惧像翻了的墨水,黑了一池的白。
站在希的追悼会上,我仍无法相信那个相处7年的友人现在正躺在无声的棺材里“睡大觉”,更无法想象那不服输的他竟会被疾病终结一生。我想去安慰他的妈妈和“假爸爸”,可话到嘴边,却化作了一道泪,无声无息地滚下。在收拾希遗物时,我鬼使神差地将希的日记本一把夺了去,塞在包里。这在我们这儿是要遭鞭打的“大罪”,是对死者的大不重,可我还是那么做了,顺从心意地那么做了。我不忍心看见他在现世中唯一的纪念就这么被火焚烧地一干二净,我不忍心他就这样与尘土作伴。
2001年3月15日 晴
今天,妈带回了一个男人。呵呵,真是够讽刺的,5年前的今天,爸爸离开了我。五年后的现在,她又带回了一个男人,还让我叫他”爸“。妈,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是你不再需要那个懦弱的男人?还是你已经有了更爱的人?吃晚饭时,妈让那个男人帮我剥虾。我给了他一巴掌,整个客厅顿时静了,母亲嘶吼着质问我为什么!很简单,今天是打假日啊,他是假的”爸“,我打他又有什么不对。
后来,我才明白原来有些假货是打不得的。
猛地,指间染上一阵刺痛,原来是手中烟已燃尽了……突然想起他的一句话:人这辈子就像这根香烟,好烟孬烟,都是越抽越短,好人坏人,都是越活越少,既然被人叼着,怎么可能不沾上唾沫星子?嘴长在别人脸上,唾沫是香的还是臭的,你不都得接着吗?我猛然笑了,笑地心肝俱碎。是啊,正因为是这样的你,所以这些种种,你从不曾说过。我按下了熟悉的号码,电话通了,可一下子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知道希死了。”“为什么不回来,他是希啊,那个为替你还债被一帮流氓打到左手残废的希啊!你他妈还是不是人!”顿了一下,电话那头的人就已不在了。我随性地将桌上的一叠新作的稿纸搂成一个纸团,从阳台上扔了下去,一眼望不穿的黑夜,埋葬了一切,一切的爱与恨。
思绪和眼圈一起扩散入了空气之中,无色无形。坐在书桌前,明明截稿期就在后天了,可右手却因强烈地抽搐而无法写出半个字。越写越烦,越烦越糟,终于头发在我的蹂躏下成功完成了向鸟巢的转变。电话一遍遍地响着,不用听就知道是编辑打来“催债”了。每当这时候,我都会特别感激前人。没有他们,就没有狡兔三窟这样优秀的成语,也当然不会有我的轻松日子了。拎上女友送的大衣飞也似地逃出了家门。
你可以试想一下,大半夜去投诉旅馆,却被招待小姐以空房不好安排而暗示给200元小费时的我的心情。是恼羞成怒,破口大骂?还是像令内那样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气势来与“恶势力”作斗争?可惜,我既没有这样的气魄也没这样的泼辣。只得一边暗叹世风日下,一边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多啦a梦的钱包里掏出了700大洋。看着女招待脸上如花的笑容,我的心在淌着血,那可是700大洋啊,7张红色的毛爷爷啊!
随着她走入房间,我犹如置身于森林之间,不是说这儿的环境多么的清雅脱俗,而是这儿已深刻地与“土”字结为一体了!80年代的旧木楼梯,90年初期的黑白电视,这都算不是什么,最可怕的是一盏60世纪的煤油灯上还趴着一只闭目冥想的蜘蛛在朝着你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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