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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羽

第三章 羽

站在神木前,因為長年沒人整理。

柱連繩隨意的在草地上、腐朽。

一切恢復成人不存在的狀況..神木依舊、草地依舊。

有些變動,有些卻可以一直存在下去。

「汝要來的是此地對吧?」牠,一隻狼,說。

(似乎是這的神阿。)

「嗯。」

夜逐漸來臨..好,現在呢?

如果按夢境來的話,應該要進樹裡才對。

但,完全沒看見入口。

...可惡。

不,現在心不能慌,一定有什麼辦法可以進入。

一定有,如此直覺。

慢慢的閉上眼,感受著世界。

這是..?

自己似乎抓住什麼般。

!!!

(...)

感受到了,森林的呼吸、大地的生氣、水流動的聲音、太陽的溫暖..這顆星星的歌聲。

歌聲?

嗯,一個非常空靈的歌聲。

一點點分心都會無法察覺。

似乎被牽引著,我緩緩張開嘴。

「..遊蕩之靈阿,以旅者之名召集,以星星代替我的眼、草木代替我的手、大地代替我的軀體..找到她,回到她身邊。」

我要和她再見!

!!

左手的無名指,無數個像螢火蟲的光球一個接一個灌入。

在橙色有些昏暗的黃昏,特別的顯眼。

「!!汝...」狼似乎要說什麼,最後退到一邊。

比翼之戒出現在左手無名指上,發著耀眼的光。

在牽引我般的,把我往樹拉。

!!!

要碰到樹了!!

...?

左手碰到樹時,空氣出現了波痕。

從手直接拉著身體進入那個異空間中。

...這裡是,前去樹洞內的隧道。

只有些許的亮光可以照亮前方的路。

腳下踩著沙沙作響已經枯萎的樹葉,身體自然的前進。

漸漸的,出現了廣大一個穴。

...這顆古木的中心。

夢中的場景疊合。

我直直地看著前方。

一個,如美化身的少女出現在眼前。

但不像夢一樣被黑色的鎖鏈綁住,而是安安靜靜的側躺在地板。

穿著淺紅色,如同櫻花顏色的和服。

任何一點動靜都會打破這份安寧。

「羽,我回來了。」張嘴緩緩的說。

「說好的,會再見...所以起床吧,不然真的會到永遠才能再見喔。」

難道要用叫白雪公主的辦法叫起她。

(...)

不,我做不到阿!!

自己只能看著她美麗的睡顏。

沒差,就這樣靜靜地等到她起來吧。

我跪坐到她的身旁,小心的不壓到她她淡棕色的秀髮。

就一直這樣等下去好像也不錯。

「嗚...」她的眼皮微微動了下。

欸?

張開靛偏紫色的,美麗雙眼。

還沒了解狀況,一頭霧水的看著我。

「啊!!!崇、崇崇大人!」

「..嗯。」

「對不起了!!讓你看到這種不合體統的樣子。」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正坐起來,向我用力低下腦袋。

美麗的淡棕色髮絲在空中顫抖了下。

「明明想說保持在半休眠狀態..結果,一不小心又睡著了,真是抱歉。」

深深的自責著。

「其實沒關係,不用那麼說啦。」

「不,如果犯了錯,還抱著僥倖的心態..這點我做不到。」

誰快點把這句真理放給我周圍的人聽啊!!

兩人沉默了一會。

「反正,重新來一次吧,好久不見了,羽。」

「嗯,請多多指教,崇大人。」

「來的有點晚啊,對不起。」

「不會,我已經準備等待百年、千年..到永遠也沒關係喔。」

呃..我看起來是這種會讓別人等的人啊。

「崇大人,是我說錯什麼話了嗎?」

「不,沒有。這還是第一次和羽面對面說話呢。」

她露出有點落寞的笑容,隨後,像不想讓我擔心的繼續保持微笑「這也是我第一次和崇大人直接說話,之前,都是麻煩姐姐,對了,姐姐呢?」

「說是在村口等。」

「...」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

「怎麼了?」

「沒、沒事!!崇大人,讓姐姐等太久不太好喔。」

「嗯。」向她遞出一隻手。

「...崇大人。」露出小驚訝的表情。

呃..自己在幹麼啊!?

「崇大人,謝謝了。」羽微笑著拉住我的手,站起。

剛剛是直接下意識的對她伸出手..為什麼呢?

算了,不管了,任務達成。

明明和羽應該根本不熟悉,但在她身邊卻有莫名的安心感。

「..崇大人,怎麼了?」注意到我的視線後說。

「沒事。只是感覺好像在作夢一樣..」

「沒關係的,我也是..不過,如果是夢也很高興,終於可以看見崇大人了,現在蒂娜快樂嗎?」

「她啊,被當成小動物對待了。」

「呵呵,崇大人似乎很開心呢。」

開心?

「嗯..是啊,因為失去過,才知道日常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曾經失去光,才會更珍惜擁有。

「沒錯。」羽贊同的微笑著。

或許,自己的風雨已經過去了。

雖然,還是沒辦法和過去切斷,但是,可以前進。

背著名為過去的包袱能走多遠呢?

我不知道。

但,

從那天拉起那雙手開始,就決定好了。

要走到,自己再也走不動為止,不管路途會歷經多少悲傷、痛苦、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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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亞茲,好慢喔。」雛菊有點不滿的看著我。

黑色的天空被繁星點綴著,只剩下天邊有一抹彩霞。

「對不起,姐姐,是因為我穿和服,在草地中很難前進的關係..」羽抱歉的說。

「羽不用道歉,問題是在亞茲身上,抱著羽醬過來就好了嘛。」

「這..這個...」羽臉紅了起來。

「雛菊,妳以為那麼容易啊!?」

唉~

抱羽和抱蒂娜的感覺根本是完全不一樣,後者還可以一直催眠自己說『當作妹妹、當作妹妹』,但是抱前者,完全就是..

嗯。白皙的皮膚、讓人一看就被吸引的臉蛋,身材對比她一百六十多的身高也是完美的比例。

不像理奈..某個地方是..

(可以稱做西瓜嗎?)

反正抱她,心中的某一部分和身體的某一塊都會不正常起來。

(不,這樣該說正常才對吧。)

「唔...是呢!!」像發現什麼真理般,雛菊恢復了笑容「如果抱羽的事傳出去的話,亞茲會被全世界的男生通緝喔!」

「..嗯。」

無法反駁——欸?

「..雛菊,妳比羽矮耶。」

「打擊!!」正中弱點似的,雛菊露出震驚的模樣,走到羽旁。

「嗚!!...唔。」努力的墊起腳,好不容易和羽同一高度。

「姐..姐姐?」

「吼!!!胸部不分點我就算了..但是,身高、身高,也輸了!!!」

其實妳的胸部也不小吧?

應該也有C吧。

(...)

想這些事的我,感覺..好不潔啊。

腦中出現微妙的氣氛。

「..姐姐。」羽露出不知怎麼辦的表情。

「萬能的神大人啊~請您把胸部和身高在我之上的女生全部都送去異世界吧!」雛菊直接對起天空祈禱。

可憐的神啊...

「萬能的神啊,這樣的話也把我送去異世界吧。」嘆了口氣,我模仿起雛菊的語調說。

「唔!!萬能的神大人啊,請您那時讓亞茲漂流到某個全是男生的異世界吧!!」

喂!!要去也是要去滿是美少女的島好嗎!?

「呵呵。」羽輕輕笑了起來。

「唔!!敢笑!」雛菊捏起羽的臉「天罰!!」

「姐姐,對、對不起!」

「嘿嘿,知錯就好。」雛菊放開。

「啊嗚...臉變的軟綿綿的了。」羽揉著自己的臉。

唉~算了..

「亞茲也是!!剛剛也遲到了!」

「我記得沒和妳約定時間阿?」

「女生是很不講理的動物喔!」

呃..看的出來。

「唔..這是什麼『看的出來』的眼神?」

被、被發現了阿。

「呼~剛剛在想『被發現了』...對吧?亞茲。」

算了,不管了!!

「現在是『唔!!不管了』之類的話!」

「這又是什麼心靈透視嗎?」

「不,純粹由觀察亞茲的經驗累積起來的女性直覺呦!!」

什麼觀察經驗啊?

唉~反正讓她的焦點改變成功了。

「嗚..話說回來,還沒想到懲罰亞茲遲到的方法呢。」

原來還記得!

「對了~就蹭亞茲吧!」

「..我不要。」

「...嗚嗚嗚,羽醬,被亞茲欺負了。」

別在羽面前假哭!!

「嗚...」羽露出不知道該幫誰的、為難的表情。

「知道了、知道了!就隨便給妳蹭了!!」

為什麼我會對羽的這種表情沒辦法阿!!?

「嘿嘿,抱~!」直接,撲了過來。

柔軟、有溫度的物體壓住我的腹部。

「嗚~!!」露出燦爛的笑容,臉靠在我胸口、使勁的蹭起「亞茲~!!」

(雜念去去走阿!!)

「...」羽無奈的嘆了口氣。

羽..為什麼妳是這傢伙妹妹啊,明明應該立場相反吧。

「好了~換羽醬吧!!!」

什..什麼!?妳在說什麼阿!!?

「姐姐!!?...這、這種事..」紅著臉,用力搖著頭。

淡棕色的長髮,在空中舞動。

通常說,頭髮應該長到一種程度就會不自然,但對羽這種幾乎到膝蓋長度的頭髮,卻一點都不會不合適。

「哎嘿嘿,臉紅了喔,羽~醬~」一個剛剛離開我懷中的少女不懷好意的對羽說。

「啊嗚!!」變得更紅的臉猛然低下頭。

阻止一下吧。

「別再欺負羽了啦。」

「呵呵,是的..那這樣就是亞茲虧了喔。」

的確,如果被一個美少女抱,身為男生,是非常難得的沒錯。

....那麼,其實雛菊抱我是我賺到了喔。

!!!

突然覺得剛剛興奮起來的我好可悲。

「呼...」羽淡淡的嘆了口氣「姐姐,好久不見了。」

「嗯,真的是有點時間了。」

「..姐姐,一直以來都麻煩了。」抱歉的說。

「嘿嘿,不會喔。」

夕陽在她們身上照下最後一抹光,漸漸進入地平線。

「因為。」雛菊繼續說「這些事我並不討厭喔。」

「姐姐....謝謝了。」

「好了、好了。」我插口「要下山了,不然走夜路很危險喔。」

「不用,在這等就好了。」雛菊笑了笑。

什麼意思啊?

(...)

還來不及懷疑,就聽見一陣『啪嚓、啪嚓』的吵雜聲。

直、直升機!?

它的右側還斗大的印了日本國旗。

兩名人員從直升機降了下來。

「雛菊..妳不會是撥了求救電話之類的吧。」

「嗯,是阿。」

妳是在幹麼啊!?

「嘿嘿,說謊的,是動用了背地裡的關係喔。」

(...)

「快上來吧。」工作人員向我們招手。

而羽卻驚訝的看著直升機,喃喃自語。

說些什麼呢?

「..把氣體的法則這樣應用..想出這種方法飛行,真是厲害。」

不用用那麼佩服的眼神看著啦。

「羽,這其實也沒什麼啦。」

「崇大人,這種重量有這樣的速度,已經在萬物中屬一屬二了..人類真是可怕。」

「..戰鬥機可以飛更快喔。」

「什麼!?我、我竟然落後了世界那麼多。」

怎麼那麼沮喪啊。

「嗚...不行!!得趕快吸收知識才可以。」

「羽,妳是以前是有在這個世界待過嗎?」

「嗯,因為一些原因..睡了很久呢。」

!?

仙..女?

我記得在鬼隱村的傳說,有一個仙女在此沉睡,她就是這座村供奉的神。

羽不會就是...

模模糊糊的似乎想起了什麼。

那是,一個笑容。

「好了,亞茲、羽,上去再聊吧。」

「啊!!..嗯。」

「咦?...剛剛亞茲,在想什麼?」

「嗯,就是..」

「崇大人,讓駕駛員先生等太久不好喔,上去再講吧。」

帶著笑容,羽打斷我的話。

「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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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舒服...

沒錯,現在的我正打算睡覺。

軟軟的床壓在身下,柔柔的棉被蓋在身上。

飯店的床就是不一樣啊。

在床中也有前十名吧。

呼哇~世界和平。

(不,這樣想的話,就會有人來吵!!)

碰!!

門聲。

..果然阿。

「亞茲!!枕頭仗!!」一手抱著枕頭,一手拉著羽進了房間。

「呼...」羽低著頭嘆著氣。

「枕什麼阿!!?現在九點了耶!」

話說,她怎麼進來的阿?

「嗚..難得都就叫了香檳的說。」

「給我出去!!」

「姐姐,崇大人都這樣說了,就回去吧。」

「嗚..」有點不情願的低下頭,露出楚楚可憐的模樣。

不行!!

別中招阿!!崇殺!!

「亞茲....」

不要對我露出這種目光!!

把持..把持住阿!!

可惡!!!

「好了!!隨便妳了啦!!別用的太晚!」

...我中招了。

「嘿嘿嘿。」直接,撲到我床上「嗚~好舒服~!」

「妳們房間的床不是跟這裡的一樣嗎?」

「亞茲的床永遠比較舒服喔!」

這..這是什麼邏輯啊。

「..」羽一臉抱歉的神情坐在旁邊「崇大人..麻煩你了。」

「不會啦。」

要怪,是要怪現在用力抱住我枕頭的那傢伙吧。

「嗚~~!!亞茲的味道!」

妳是狗阿!

「羽醬!!也要嗎?」

「不...那個....這種事情...」

「羽醬!!進入這個房間,請放棄一切道德!!」非常嚴肅的,像說什麼真理一樣。

(...)

給我好好的把持住道德阿!!

叮咚!叮咚!

「啊!我去開門。」羽直接起身向門走。

打開門。

「請問有什麼事嗎?」

「啊...那、那個...」一句結結巴巴的男性聲音。

唉~又來了。

從上飛機開始,飛機上的大叔們就不時的偷瞄她。

進入飯店,也是吸引了整大廳人的目光。

所以以前才有美色誤國這種話吧。

去幫一下好了。

咦?是來送香檳的阿,還有好幾個枕頭。

「啊!!混、混混!!!」

..不要指著我的臉說好嗎。

眼前的服務生腦中似乎在建構什麼複雜的關係。

「我..我看著大姊頭,絕對、絕對沒什麼用意。」一股請不要殺我的氣勢。

那你就不要到現在還偷瞄羽好嗎!?

「..大姊頭?」我旁邊的美少女,不解的小聲問。

(...)

「好了,麻煩你了,這些我自己拿進去就可以了。」

「是、是的!」

唉~

蒂娜算一個、雛菊算一個還有羽...我身邊的女生極速增加啊。

!!!難不成我終於脫離理奈的詛咒!?

呵呵呵,呵呵呵。

「怎麼覺得亞茲笑的好邪惡..」

「沒、沒有吧。」

「是嗎?算了~」雛菊拿起香檳一直搖晃,然後向羽打開瓶蓋「迎接羽醬~!」

「咦!!?」羽被香檳淋了全身。

「嘿嘿嘿。」

好,我也來吧。

搖了搖,對羽噴出如細雨的香檳。

「!!連崇大人也...」

「請多指教了羽。」

「嗯,也請多指教了,崇大人。」羽露出有點壞心眼的笑容,拿起一瓶香檳,稍微搖了搖後對向我。

碰!!

「啊嗚!!?」

因為搖得不夠大力,羽被自己噴到。

「羽,是要這樣才對喔!!」雛菊對準我。

砰!!

...全身濕掉了。

瀰漫起酒精的味道。

「回擊!!」我不甘勢落的拿起另一瓶。

「招式!!先發制人!」而雛菊直接拿起枕頭。

正中我的臉。

「喂!!用枕頭不公平了吧!?」

跟酒瓶不一樣,是直接發射式的武器。

「哼哼哼~親愛的華生,這世界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喔。」邊說邊躲進羽造成的屏障。

「..羽,頭低下來一下。」

「欸?是的,崇大人。」

直接把枕頭往雛菊的方向砸去。

「亞茲,準度偏了喔——啊咧!?」

枕頭砸中牆壁,接著跳到她頭上。

「跳彈!?..唔!!雛菊第一式,外旋發球!」

旋轉的枕頭向我來。

!!

消失了!?

「嘿嘿嘿,其實是飛燕還巢!」

碰!消失的枕頭,正中了羽。

「..啊咧?」雛菊有點傻眼。

「唔...姐姐,我也要認真了喔。」露出認真的表情,拿起了掉落在她身旁的枕頭。

精準的向雛菊攻擊。

「哼哼哼,還差的遠呢!閃避成功!反擊!」

!!

「喂喂!!妳反擊為什麼往我這砸啊?」我接住向我飛來的枕頭。

「有機可趁!」雛菊向我扔來第二發。

用手上的枕頭打下飛來的。

「...崇大人,對不起了喔。」

砰!羽從我的視線死角攻擊。

..都是敵人啊。

枕頭開始在房間裡亂飛。

...

深夜。

雛菊在我床上睡著了。

「崇大人..對不起,還要借浴室。」她穿著飯店的浴袍出了來。

除了雛菊外,我和她的衣服幾乎都全濕了。

話說...穿這種輕薄衣服的她..好妖媚啊。

「怎麼了嗎?崇大人。」微歪著腦袋問著。

「沒、沒什麼!!剛剛房間還要妳幫忙整理,對不起了。」

「咦?沒什麼,這是我該做的事。」

「真是負責阿..跟那個霸佔別人床的傢伙就是不一樣。」我看了一下雛菊。

(好安祥阿...這樣其實也蠻可愛的嘛。)

「呵呵,其實姐姐也是很負責的人喔。」

「..是嗎?」

「是的。」依舊是溫和帶著微笑的表情,卻散發出讓人無法懷疑的自信。

月光,從窗戶灑下。

靜謐而溫馨。

「崇大人,可以再為我說有關崇大人的事嗎?」

「嗯?」

「因為崇大人不是和姐姐還有我說過崇大人的故事嗎...所以我想了解崇大人的高興和悲傷,那怕這樣的我只能理解一點,我也想和崇大人分享你的快樂、難過、喜悅或無助。」

「但是都沒什麼大事喔,完全沒感人肺腑的事發生、也沒有什麼不可思議的。」

「崇大人,沒這回事喔,沒有什麼故事是沒價值的,每個故事都有它存在的意義。」

「嗯,是阿。history,his story..每個人的故事匯集,成為了歷史。」

「嗯!!這個比喻很好呢!」

「還..還好吧。」有點難為情的抓抓頭。

「所以,崇大人,可以為我訴說,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崇大人發生的事嗎?」

「..其實我阿,總是有期待什麼發生的感覺,但卻又更喜歡日常,小時候在七夕的許願卡寫過『求你至少讓我今天平安』這種話。」

那時被理奈打擾的很兇啊。

「嗯。」羽笑著點點頭。

「所以,我想我不是期待什麼發生而是等待什麼發生..希望我的日常多一些事物。另一方面,卻害怕時間就這樣流失,到最後,自己又什麼都沒抓住。」

當初遇到蒂娜時就是..感覺自己終於找到了,一個絕不能放手的存在。

停頓了一下,我繼續說。

「就這樣站在原地,完全不敢前進,覺得一前進,自己就會錯過什麼。遇見蒂娜後..自己算是被震驚了吧,她就像雨天也會出現的美麗彩虹,明明讓人感覺非常脆弱,但還是勇敢背負起屬於她自己的命運,前進。這點就讓我很羨慕而且想守護呢。」

「..雛菊也是。」看了一眼在我床上熟睡的少女「她..該怎麼說呢,比太陽更溫暖吧,像散出太陽光芒的月亮,好幾次認為自己只能放棄時,她卻能指出最正確的路。」

不像陽光一樣刺眼,是我伸手也可碰到的月光。

「沒錯,崇大人,姐姐是這樣的人。」

「對了,這些話別跟她講喔。」

不知為何,打從心底的不想讓她知道。

「呵呵,是的....崇大人,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什麼?」

「你對姐姐或蒂娜有沒有特別的感情呢..會不會想跟其中一個人,永遠在一起。」

「妳、妳在說什麼阿!?」

嗚..她的眼神不是開玩笑,而是認真問的阿。

「..是嗎?」羽露出無奈的笑容「崇大人,等一下我說的話忘記也可以..蒂娜和姐姐都是很完美的女性喔,所以如果崇大人不好好握住的話,就真的可能會失去。」

「但是..連我自己...我不知道,我對她們帶什麼感情,說喜歡也不是,說不喜歡也不是...但能確定是重要的人。」

羽..妳對我也是阿。

「嗯,知道了,崇大人。」

兩人就這樣沉默了數秒。

「..吶,羽,我也問妳一個問題也可以嗎?」

「嗯?是的。」

「我..」吞了吞口水「羽,我們以前認識嗎?很早以前,我還住在鬼隱村的時候。」

眼前的少女會不會就是我在尋找的人。

她的身上,一直有種令人懷念的味道。

「咦?」睜大了雙眼,隨後搖了搖頭「不,崇大人,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夢界中。」

「..是嗎?」

唉..還以為是呢,怕我又疏忽了什麼。

「沒關係的,崇大人,你要找的人,一定會找到。」而眼前的少女卻依舊露出令人安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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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亮...

啊,早上了。

窗戶照進光芒。

手往那伸出,像想抓住光芒一樣。

剛剛,夢見了是什麼?

歌聲。

那是誰的歌聲?

是誰在唱這世界的歌?

記憶好遙遠。

十分悠久的感覺。

一個外套批在我身上..嗯,我記得我把它放在行李裡還沒拿出來吧。

羽跟我一樣靠著牆,熟睡著。

床上的棉被整齊的撲在她身上,而在床上的雛菊只蓋了一層薄外套、側躺在左邊的位置。

大概是昨晚雛菊起來後把棉被蓋到羽身上的吧。

(我身上的外套說不定也是她蓋的。)

唉~這樣睡覺會著涼。

反正也起來了,就把身上這件給她吧。

!!

等等,這個姿勢!!

..她的裙子因為睡姿的關係,只撲到了她大腿上面一點的位置,披蓋的薄外套又只蓋到她的腹部。

本人毫無知覺。

(...這不是廢話嗎。)

反正,我只要往後幾步或彎低一點腰就可以看見隱藏在名為裙子、那塊布料下的美景。

雖說只不過是另一塊布料罷了,但全世界只要是異性戀的男性都會為它心動不已,更何況我現在還是處於青春期的微妙年紀。

「呼..呼...」雛菊稍微動了動,安穩的鼻息繼續傳出。

更、更上面了!!裙子的位置更上面了。

就像玩RPG遊戲般,有種想打開寶箱的衝動。

這可不是什麼補血瓶之類的等級,而是打大魔王前要拿的傳說武器!

唔!!要被自身的邪惡吞噬了!

那個..

彎下腰看見的部分似乎會比較多。

!!!不行..我在想什麼阿!?

高級飯店的房間裡,一名少年苦惱了,為了非常讓人想扁的事。

——阿崇,男子漢要果斷啊。

咦?八島爺爺的聲音突然在內心響起。

沒錯!最讓人討厭的男角個性就是既木頭又優柔寡斷。

想必若有人問『緋彈的阿律歐薩(arioso)』裡最討厭的角色是誰,一半以上的宅..讀者會認為是主角吧。

那..那是誰說的,女角的存在是為了讓主角人氣下滑。

不,話題扯遠了。

現在的我要果斷的,發現新大陸!!!

男人中的男人,樹哥也不是說了嗎,這一切都是愛!!!

「呼哇哇..亞茲...」慢慢睜開朦朧的眼、緩緩的坐起身。

裙子..她的裙子因為跪坐在床的關係,重新回到了大腿。

「...」

「亞茲!早安~!!...咦?亞茲,怎麼了?」

「..新大陸消失了。」

「那就朝外星球發展吧!就算把一顆星叫亞茲星也沒問題喔。」很順的進入話題。

「事情沒那個簡單,就像如果當年哥倫布尋找新大陸卻漂到南極洲,就是這種失落。」

「那也不錯呢!說不定之後的歷史會把他跟企鵝連想在一起。」

「人家當時要的是錢耶!」

「可以發展觀光啊,觀光產業是永續性的。」

「那年代要為了看企鵝而送命啊。」

「不是這樣的說!亞茲,眼光要放高一點,只要全球暖化、南極洲所有的冰都融化後,南極洲的石油和礦場全都會歸到哥倫布家族的產業喔。」

「如果南極洲冰融了,我想那時連人類還存不存在都是個問題吧。」

「嘿嘿,也對呢。」

唉~

好想看內褲啊!!

「亞茲,怎麼一直看著我的裙子..是不合身嗎?」

「沒、沒有!!很好看。」

「嘿嘿,謝謝了。」

「...」說不定雛菊對類似這的事也很不熟悉吧。

某方面也算是遲鈍了。

咚咚咚,雛菊三步並成兩步的跳下了床。

「羽醬,起床了喔~!」

「..咦?姐姐!?崇大人!?」靛色的雙瞳眨阿眨、不敢置信的看著我們,感覺就像『這不是在做夢吧?』,然後,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姐姐、崇大人早安。」

「嗯,早安~!!」

「早安。」

羽優雅的出了棉被,倒不是像梅菲那種貴族式的優雅,而是淑女那種的。

浴袍沒遮住的地方露出白皙的肌膚。

我不是瞎子真是太好了!!!

呃...這種感謝上蒼的衝動是什麼?

隨著呼吸,她的胸部微微起伏。

醒了。

就某種意義而言,我的某個地方正在蘇醒中。

(呵呵,收集兩顆龍珠也可以召喚神龍阿。)

不!!現在不是兩顆、七顆的問題。

在這樣下去我會興奮阿!!

雖然不會爆發什麼異能力,不過我現在穿的褲子...嗯,將會產生國中學過的造山運動。

!!不能再把目光放在羽身上了,因為就算努力叫自己別看著她的胸口,但身為男人做不到阿!

現在快想其他的!對了,蒂娜!!

這種小不點的身材不會讓我揚起慾望吧。

這種身材...

吼!!別變得更有精神阿!!!

「崇大人?沒事吧。」羽有點擔心的靠上前,這種距離,鼻子一五一十的接受她的清香。

糟了!!

通向天堂的天柱已經完成了。

嗚!A計畫!!

我坐倒在地面,雙腿拱起併攏。

「怎、怎麼了!?崇大人。」

「沒事。」露出笑容,就讓時間讓天柱倒下吧。

「嘿嘿~」雛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臥到我身上「亞茲真的沒事嗎?」

別、別刺激我阿!!

耳朵直接接受她的鼻息,而且這種角度剛好可以看她的內衣。

(白色的阿。)

不、不是這樣吧!!!

對了,想像佑一在發洩慾望。

...呼,開始軟了。

佑一,我這輩子從沒那麼感謝你阿!!

「亞茲。」妖媚的語氣輕呼著我、淡淡自然的花香撲鼻。

不行!!理性,不要遠離我阿!!!

羽用疑惑中有點無奈的眼神看著我和雛菊。

咦?那個是..

「欸?羽,那是我的書嗎?」

我帶來的契訶夫的小說。

「阿!!是的!!崇大人,對不起..擅自拿了你的東西,原本只想稍微看看,結果就被吸引住了。」抱歉的鞠了個躬。

「嗯,是呢,羽看到了很晚喔。」邊說邊從我的身體爬起。

「咦!?姐姐?」

「重複翻了十遍吧...就我看到的時間內。」

「等等!!十遍。」

那看了多久阿,而且還是雛菊看到的時間。

「對了,亞茲不知道,羽醬表演一下吧。」

「咦?」

「妳再把這本小說看一遍吧。」

「是的。」

接著,一種詭異的看書方式出現在我眼前。

該怎麼說呢,不是看書而是翻書了吧..而且根本沒在一頁逗留過,瞬間,『啪!』的翻到了最後一面。

「嗯,看好了。」

「這、這個是...」

羽不會騙人,所以她真的看完了..但,以現實層面還是無法相信。

「呼..看來亞茲還是不相信呢,羽醬,一百頁的內容全說出來。」雛菊把小說翻到一百頁後遞給我。

「嗯..」而羽露出有點不了解情況的表情開始默念。

一字不差,真的一字不差阿。

「..崇大人,怎麼了?」

「妳是把這本書背起來了嗎?」

「沒有,只是回憶內容而已,記憶這方面算是我的強項吧。」

這種強項也太外掛了吧!!!

「就是這樣,羽醬只要看過的東西絕對都可以記下喔。」雛菊笑著說「只要有辦法把全世界的知識放在她面前,羽就可以一瞬間全部理解。」

「...」羽微微的露出無奈的笑容。

是默認了吧..

這種人已經不能叫天才了,以前我和蒂娜準備考試都默背的很辛苦。

「那為什麼要看十遍..不是只要一遍就可以記下來了嗎?」

「崇大人,翻書的本身就是很有意義的事,從不同的角度切入,每一遍的感覺都會不一樣,這種感覺很令人喜悅呢。」

邊說邊露出十分美麗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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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像一本書。

沒有翻到下一頁就不知道故事會怎樣發展。

所以一切皆有可能。

所以...我正在努力的向夕陽狂奔。

不是青春、不是熱血。

而是——

「小崇!!給我站住!!!」

站住給妳當靶嗎!?

神阿!!快在我人生的下一頁寫上我又掉進異世界了吧!!!

為什麼前幾分鐘還在享受和羽在夕陽漫步的我、後幾分鐘就要面對地獄的來臨。

泣...

從日本回來後到前一刻明明就很完美的。

在旅館要整理衣服時發現衣服全都整齊的疊好在裡面。

(應該是羽做的。)

回到家馬上有個可愛的女孩在門口迎接,而且頭上還載著貓耳的毛帽,讓人一看就想把她帶回家養起來。

(應該是老媽買的吧。)

接著我房間多了一個鋼琴,而且房間顯然有被重新擺設過讓鋼琴在我的房間完全不突兀。

(百分之百是梅菲用的。)

最後老媽、老爸見完羽後就趕著飛機出門了,所以稱為老媽的可怕生物消失了。

連用想的都會偷笑起來。

可以怠惰一點了阿,威脅減一。

不過她出門前還對我說什麼回來時想看孫子或孫女一面。

算了,已經了當的告訴她別想那麼多了,雖然很多遊戲中男主角在學生時代就..嗯,就光榮的獻出自己的第一次,但我還是覺得做出這種事代表的就是要負責,自己要有經濟能力之後再來比較好。

阿,扯遠了。

現在的我倒是覺得我之前的那種觀念愚蠢至極...因為,我連自己是不是可以活到那時候都不知道。

「可惡!!小崇!!給我解釋清楚!!!」

喂喂!妳從哪裡拿出電鋸的阿。

『嗡嗡的』發出如同歌頌死亡的聲蕭。

前方的小巷越來越陰暗。

(這種情況不會吧!!! )

沒錯,死巷。

一隻黑色的野貓趴倒垃圾堆上,『喵』一聲,憐憫的看著我。

「呵呵呵呵..小崇,放心,不會太痛的。」

我說,妳不太痛的定義很廣泛吧!!

似乎已經皈依撒旦的她,拿著嗡嗡叫的電鋸慢慢接近。在這夕陽也照不到的暗巷,她白皙的皮膚也染上黑意。

應該的臨危時的反應變快,我清楚的感到那嗡嗡的吵雜聲越發的刺耳。

呵呵,印證了都卜勒效應阿

(不,在高興什麼阿!!)

現在,可是生死關頭。

看著左手邊的窗戶,我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

我記得因緊急事故使他人財產受損不用接受刑事處分吧。

但——

理奈卻看穿我的意圖。

咻的,一把飛刀插入窗戶的中心,玻璃從那裏開始碎裂,然後嘩啦的灑在地上。

(似乎是因為憤怒,理奈的攻擊提升了一級。)

可惡,難道..難道要變成女生了嗎?

現在的狀況唯有我重新變成女性之姿然後開起Berserker才可以解決吧。

但..這已經是身為男性尊嚴的問題了。

夜幕帶著血意,我看著即將犯下殺人罪的青梅竹馬。

「神崎姐姐,晚上好的說~!!」

一個嬌小的女孩帶著天真的笑容走進小巷,她潔白的皮膚連這的黑暗都無法汙染。

(呃..還帶著黑色的貓耳帽阿。)

「阿崇,要回家吃飯了喔!!」用燦爛的笑容走到我前面,和『嗡嗡』的背景配音行成詭異的場景。

「阿..喔。」

「哇~!!娜娜醬~~」理奈拋下電鋸直接從後面抱住蒂娜「妳知道嗎?小崇另結新歡了!!」

喂!!誰有阿!?

「呼耶??阿!!是羽姐姐嗎!!」歪著腦袋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羽姐姐是很好的人。」

「..是很可怕的人。」理奈沉下臉說「嗚!!我從上到下只有胸部贏她,怎麼辦阿!!?」

「胸部...對了,一直忘了問阿崇..阿崇、阿崇比較喜歡胸部大的女生嗎?」

「這個..我....」

其實小胸部也不會討厭,但過大就不好了..

不過,這種情況,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會被理奈宰,說謊又會愧對自己的良心。

「..蒂娜,彼此喜歡是最重要的,外表是其次的喔!!」

我說了一個天大的謊言阿!!!

「可是,神樂阿姨說男人都是什麼..什麼『世決動物』的說??說男生講的話不能相信。」

「我的也不行阿..」

「不是!!阿崇的話可以相信喔!!」不是安慰我而是發自內心的說。

糟了..內心湧升起罪惡感。

「對了,神崎姐姐也要來吃嗎?姐姐叫蒂娜也邀請妳喔。」

「阿!!要、我要。」

雛菊!!別把老虎帶回家好嗎!!

剛剛我們四人一起出來買晚餐材料,買好後雛菊就半推著我、叫我帶羽逛一遍這個城市..之後,嗯,對殺氣異常敏銳的我一感受到理奈的怒意就匆匆的和羽道別逃了。

記得有一個故事,有一名男子獨居著,有一天一名自稱幸運的美麗女子敲了他家的門,問自己是否可以進入。

男子答應。

但女子露出背後的另一名醜陋的女子後說「這是我的妹妹『不幸』,她是否也可以進來。」

男子皺著眉、搖頭。

那美麗的女子轉頭就走。驚訝的男子叫住了她,問她為何要離開。

女子露出微笑回答「我和不幸本來就是一體兩面的。凡我在的地方,不幸就會在;凡不幸在的地方,我就會在,你不可能只招來一個,所以你願意讓我和不幸進入嗎?」

男子露出猶豫的眼光,美麗的女子笑了笑後離開了。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禍福相依,不過,這充其量也只不過是一個故事而已。

我和『不幸』成為鄰居已經好幾年了,途中幸運女神都沒下凡過阿。

我看著眼前沸騰的壽喜燒嘆了口氣。

是的,晚餐。

長方形的桌子我坐在較長側的那邊,兩旁分別是蒂娜和理奈。

而靠蒂娜的那個短邊,雛菊坐著。

理奈的則是羽。

至於我的對側是梅菲和蕾雅,剛剛雛菊打了電話叫他們來吃飯..或是,叫梅菲來做飯。

「唉~」結結實實的嘆了口氣。

「崇大人,怎麼了?」

「只是了解古人說的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不過還能這樣想的我其實很幸福吧。」

沒錯,現在的不幸也只是小不幸而已,我大至上還是非常幸運的。

每天吃的飽、有乾淨的飲水、健康的身體。

還有..這片豬肉。

經過湯頭的滋潤,豬肉完美的吸收其中的鹹味、不留腥味。若是仔細品嘗,就不只是吃肉了而是連隱藏在其中的昆布也一併嚼入,當然,最重要的醬油也是牢牢的鎖進肉裡,簡而言之,就是幸福的味道吧。

緩緩的把筷子放入嘴裡。

「阿!!小崇的這片肉熟了阿!!!」

咻的,從筷子傳來輕微的拉扯,這是...

肉!!我的肉呢!?

「嗚嗚~好吃。」理奈一臉幸福的嚼著某樣東西。

大概..不,是肯定,那是我的肉。

「喂喂!!別亂搶別人的東西!!」

「小崇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阿!!」

是才怪!!

「好了,亞茲,算了喔。我的這片給你。」雛菊把牛肉遞過來。

等等!!這會間接接吻!!

「阿崇,蒂、蒂娜的也請收下!!」坐在我旁邊的嬌小少女也夾了片牛肉。

呃..賠一賺二嗎?

「嘿嘿,那我就不給亞茲了喔。來~蒂娜醬。」直接把牛肉放進她的碗裡。

「姐姐..嗯!!姐姐,謝謝的說~!」然後把筷子遞向我、用期待的眼光看著我。

呃...

(果斷阿!!崇殺,果斷阿!!)

「!!!唔。阿~嗚!!!!」理奈一口吞下在我嘴旁的肉「呼呼呼~好吃。」

「妳在幹麼阿!?我的肉阿!!!」

「...呵呵..崇大人,這片給你可以嗎?」羽把一片涼過的肉放在我前面的盤子。

再不吃就沒得吃了,我連忙把肉塞進嘴裡。

肉類專屬滑順的感覺在嘴裡擴散而醬料的味道不斷的刺激味蕾迫使我吞下一口白飯中和。

正當我以為就這樣結束時,一股帶有淡淡香氣的甜味迸出嘴中。

(這是...竹筍?)

沒錯,和昆布的鹹味構成山和海的畫面。

我以前一直以為壽喜燒只不過是壽喜燒罷了,但,我錯了。這鍋壽喜燒已經超過我吃過的任何壽喜燒了!!

「梅菲,這是你做的阿..」

「不完全,雛菊和蒂娜都有幫忙。」

「我和蒂娜只是幫忙切菜和試味而已喔。」

所以,幾乎都是梅菲做的吧。

不過剛剛的肉還是有一點可惜阿,竟然沒有間接接吻到..唉....

不對!!等等,我記得是羽夾給我的。

而我..就理所當然的吃了。

這、這個...

「..亞茲,臉怎麼紅了?」

「那、那個..屋子裡有點熱阿。」

「是嗎?我是覺得還好。」

「蒂娜去開窗戶喔~!」

嗚!!!崇殺!!身為男人對這種害羞什麼勁阿!!

不過和羽...

偷偷瞥了一眼羽。

我和羽..間接接吻了阿。

不不,萬能的神請讓我遲鈍一點吧!!!

我終於知道小說中的男角為什麼基本上都很遲鈍了,因為不遲鈍的話心臟根本承受不了!

「嘿嘿,亞茲,屋子裡真的很熱喔。」雛菊微笑著露出不懷好意的眼神。

她、她該不會知道我的想法了吧?

「會嗎?」羽歪著腦袋,而理奈則是像是我們家的菜不用錢的猛吃。

而一直都沒說話的蕾雅和理奈的吃法完全不同。

(好有教養阿..)

「喂喂!!理奈同學,妳的飯粒掉桌子了。」

而且還噴到我這邊了。

「咦?那小崇幫我吃掉吧。」

「自己吃!」

誰要吃妳掉的飯阿!?

「我回來了喔~!」連同舒適的晚風,蒂娜重新坐到我身邊「神崎姐姐,飯粒掉了喔。」

「嗚..等等再撿起來吃。」理奈吞下嘴裡的飯,然後..如果不是我的錯覺的話,她幾乎緊貼的桌面把飯全吸入嘴中。

形象再次破壞了阿。

不,她在我這個青梅竹馬面前本來就沒什麼形象了。

話說和理奈的認識也是意外。

那時剛還這的我,每天都跑出去亂晃..或許是用這種方式讓沒有任何記憶的自己逃閉。

有一天,就看見了一個女孩子被一群男孩圍在角落。

現在的我遇上這種事大概無法坐視不管,但當時的我只看了一眼後就準備離開。

不是害怕而是單純的覺得無趣而已。

「喂喂!!想英雄救美阿!!」那裡其中一個男孩卻拉住了我。

然後...嗯,在鬼隱村練出的身手不是假的,而且只要對自己放出殺氣,我就會毫不猶豫的反擊。

某方面來說,就這樣和鄰居神崎理奈認識了。

有時候在想,如果當初那個男孩沒拉住我,我的未來會怎樣。

嘛,說不定這個未來就是對我最好的未來。

這樣想的我,夾向了竹筍。

咚!!

筷子被敲開。

「嗚嗚嗚,好好吃喔~」理奈用極難看吃相嚼著。

這個混帳..

我絕對是進入最糟糕的未來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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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

怠惰阿!!

嗯,現在是下午,而且並非休息日的下午。

假裝身體不舒服的我請了一天假。

過了今天,明天開始就要認真去上學了。

(今天請假的理由其實是要去梅菲那阿。)

他說今天給我我未來的訓練方向。

於是我早上就去了一趟,他叫我最近先練習鬥氣控制並給我一個水晶項鍊。

這個項練會自動吸收我的氣存放進去然後轉化成鬥氣,我要練習的就是把裡面的氣百分之百控制。

說簡單做很難,因為狂暴就是鬥氣的性質,要讓它溫順根本就像馴服猛獸一樣難。

算了,反正時間多著是。

就先睡個覺吧!

就在這樣想的我躺到了床上時。

蹦轟——

怎、怎麼了!?

地震嗎?

不,不是,除了震動外,可是有詭異的爆炸聲阿,而且由聲音判斷,聲源應該是在我家一個叫客廳的位置。

(不會是理奈入侵的吧?)

不,她今天應該在學校阿。

那..最大的兇嫌就是雛菊或蒂娜了吧。

總之,先下去看看吧。

...

這是,什麼?

是幻覺吧?

好,揉揉眼在看一次。

沒錯,羽拿著一個正式名稱叫吸塵器柄的東西,不過除了她和她握的把手,其他地方都憑空不見,只留下焦黑的客廳。

「怎麼了?剛剛浴室突然跳電了。」雛菊帶著水氣出現「耶!??」

「呼耶??」蒂娜也穿著微濕連衣裙出現,歪著腦袋看著這場景。

她們剛剛應該在洗澡吧。

所以,兇手就是羽。

而她有點疑惑的看著周圍的狀況。

「崇大人,對不起了!!」瞭解這個狀況後,羽非常自責的向我道歉。

「沒想到..真是厲害阿。」雛菊撿起在她旁邊疑似吸塵器殘骸的碎片。

這種情況也不是羽想造成的吧..過失犯罪阿。

「羽,有受傷嗎?」

「阿!!不,沒有,崇大人。」

「那就好,先把這裡整理一下吧,我去拿掃把來。」

「嘿嘿,亞茲,我來就好了——萬物阿,回到你們該在的位置吧。」

客廳慢慢恢復成原狀,連吸塵器都變回原本的樣子。

魔法還真是方便阿。

突然間,雛菊帶著明朗的微笑靠近我。

「亞茲,剛剛處理的很好喔。」

「..什麼處理的很好阿?」

「嘿嘿,遲鈍。」

這..這什麼評語阿!!?

雛菊轉頭看向羽「羽,剛剛發生什麼了?」

「嗯..一拿起這個機械,它就發出吵雜的聲音開始亂跑,我好不容易抓住它時,就爆炸了..是我操作有什麼錯誤吧?」

不,我認為吸塵器這種東西操作錯誤也不會爆炸吧?

(還有..亂跑是怎麼回事?)

「羽醬,再操作一次吧。」

「咦?姐姐。」

「我教羽醬的操作方式應該沒有錯阿。沒問題的,只要不是什麼核反應之類的,我都有辦法。」拍著胸用自傲的表情保證。

「嗯,是的,姐姐。」羽重新把插頭插上,手握住握把,按了起動鍵。

到目前為止都沒有問題。

可是,吸塵器突然就發出『嗚..吼!哞!!!!!』如同鬥牛叫的聲音。

「阿嗚!!!」出現了一個美少女被吸塵器拉得詭異畫面「吸、吸塵器大人,請你平靜一點!!」

阿!!往蒂娜衝過去了。

「!!」羽看見這種情況,努力想拉住韁繩,但..徒勞無功。

可惡!!一台吸塵器也敢那麼囂張。

我用左手環抱起蒂娜,跳開。

『吱.吱吱..』失去獵物的吸塵器一頭撞上牆壁、發出放電般的吵雜聲。

(不好!! )

「羽,放手!!」

「!!嗯!!!」

這個距離..還可以。

把水晶項鍊中的鬥氣收出,直接放入身體裡。

短時間的加快身體反應。

直接擋到羽面前,一腳把吸塵器往窗外踢。

「唔!!!給我安靜點阿!!!」雛菊突然嘶吼。

吸塵器在半空被一層凝結的半透明物質包裹、然後那半透明物質碎裂,吸塵器重新掉到地板上,依舊發出吵雜的聲音,不過不是像剛剛的公牛叫而是正常吸塵器該有吵雜聲。

「呼~這個吸塵器有點麻煩的說。」

「雛菊,沒事吧?」

「沒事的,亞茲,謝謝了。」

蒂娜上前好奇的對吸塵器進行調查。

「阿崇,好奇怪喔,蒂娜碰沒事耶。」

「妳碰有事的話這個屋子就被毀了!!」

「崇大人..對不起了。」

「沒差啦..雛菊,怎麼了?」

一臉在思考什麼的樣子。

「嗚..在想為什麼會這樣...阿!!對了!!」

是找到原因了嗎!?

「打給菲爾吧!!」豁然開朗的,拳頭敲到掌心發出『咚!』一聲。

「喂喂!!這是開金手指(作弊碼)了吧!!!」

「嘿嘿。」雛菊笑了笑坐到了電話旁「Hey~菲爾嗎?..阿!!羽醬似乎碰到吸塵器就會讓它失控呢......喔,是這樣啊....」

..這是什麼啊?

(聽不懂,在日文的途中夾雜了很多術語和外文。)

看看另一邊吧。

羽在整理著因為剛剛吸塵器弄亂的地方而蒂娜半蹲在旁邊看著。

「羽姐姐,蒂娜也來幫忙吧~!」

「不,不用了喔,謝謝了,蒂娜。」羽露出笑容。

該怎麼說呢?

感覺這兩個人都太客氣了,現在她們還沒流出像家人般的感覺。

(不過。)

「蒂娜,妳好像一開始就直接叫羽的名子耶。」

明明羽也有姓的。

雖然是老媽說『欸?沒有姓嗎?那麼就川島怎麼樣,反正之後也是川島家的孩子嘛。』

(..那時候羽還不知高興什麼的接受了。)

「呼耶!!?」蒂娜歪起腦袋、露出『嗚..為什麼呢』的煩惱表情。

「不過也好,蒂娜直接叫羽的名子感覺比較親切喔。」

「嗯~是的,阿崇!!」

雖然除了羽,其他最近認識的人還是都直接叫姓。

連我媽和她相處幾天了,至今還是叫她川島阿姨。

「Bingo!!正解獲得!!羽醬..妳還在履行誓約是吧?」雛菊掛上了電話。

「阿...嗯,是的,姐姐。」

「原來如此,我想看看有什麼方法解決。嗚....阿!!!對了!羽,等我一下。」雛菊急沖沖的跑上樓。

完全聽不懂...

「剛剛妳們是在說什麼阿?」

「崇大人,還沒跟你和蒂娜說明,對不起了。」羽表示歉意的微微彎腰「我可以操縱的元素總量是十分龐大的,就算自己不主動吸附還是會聚集到非常大量的元素,不好好控制的話這些元素就會影響到周圍的事物...嗚..像剛剛的吸塵器大人。」

用十分敬畏的語氣說出吸塵器大人這幾個字。

「那是無法控制嗎?」

「是可以..不過....」少女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

「如果需要蒂娜幫忙的話儘管說喔~!!」

「呵呵,蒂娜謝謝了,有這份心我就很高興了..崇大人,你知道操縱元素之力方法的簡稱是什麼嗎?」

「..是魔法,對嗎?」

「嗯!!是的,但我曾經發誓過,不會再使用魔法了,所以..」

她露出落寞消極的樣子...不再使用魔法?我絲毫感受不到這句話背後所代表的意義,但是卻知道她的感覺。

十分的沉重。

「但是,蒂娜覺得這樣不好喔。」突然開口的蒂娜突然臉『噗通』的紅了起來「呼耶!!對、對不起,不該評論的說!!」

「沒事,蒂娜,妳為什麼覺得不好呢?」

「因為..」蒂娜看了看我「每個力量,都有運用的辦法,一定有需要它的地方的說??」

「等等,為什麼要用問號阿!!?」

蒂娜再度思考了一下、露出十分天然好騙的笑容「不知道呢!」

(...)

算了,習慣就好。

「呵呵,不過蒂娜說的或許才是正確的。」羽無奈的笑了一下「不過誓言就是誓言,一但發誓就不可違背。」

「我下來了喔~!!」

一個傢伙蹦蹦跳跳的下樓梯,手中還拿著兩條有淡藍色墜飾的項鍊。

真是的,這樣很容易跌倒吧。

(!!!)

「咦!?呼哇!!!!」

妳還真的給我跌倒了阿!?

(可以,接的住!)

我快速移動到樓梯前,接住半空的雛菊,胸口傳來柔軟的壓力,我連退了幾步減緩衝擊的力道。

「咦..亞茲。」

「在樓梯上別跑那麼快好不好..」

「反正有亞茲接住嘛!!」

喂,之前也說過了,我不可能總是在吧..

...但。

(嗚,為什麼回不了嘴阿!?)

「好了~蒂娜、羽醬,給~」

「姐姐,謝謝了。」蒂娜拿起了一條項鍊,羽點頭致意後也拿起另外一條。

「來,試試看效果..就先蒂娜醬吧!」

「妳是想把我家炸了是不是阿!?」

「亞茲,有我在喔~!!」自得意滿的挺起..誘人的胸。

(不、不!!我在看哪裡阿!!)

「妖精的滅世曲阿,以人子之身在此吟唱。」蒂娜閉上眼緩緩的說「蒼藍的慾火,降於凡塵,以淨化一切不潔,破狼!!」

一隻小小、身上被藍色火焰包裹的狼出現。

(這..太小隻了吧?)

差不多就一隻家貓的程度大小。

「阿崇你看~!!成功了!!」

「嗯嗯,恭喜。」

摸摸了她頭。

「啊咧!原來真的有效。」雛菊露出明朗的微笑「威力真的減弱不少。」

(...)

「那沒效會怎樣阿!!?」

「咦?大概就這個房子被夷為平地吧..不,以蒂娜醬的力量來看,說不定會潑及九宮格喔。」

「不要拿出這麼不確定的東西好嗎!!?」

「嘿嘿,如果把房子炸掉今天就要四人抱在一起睡了呢。」

「抱、抱在一起..」蒂娜『噗通』的臉紅了起來。

「和崇大人...不行!不行!!」而羽也把紅通的臉猛然低下。

不..不要露出這種誘人的樣子阿!!

嗚,邪念去去走!!!

「嗚..剛剛蒂娜威力應該用大一點的。」我前面的銀髮少女用遺憾的語氣說著。

...真是的。

手刀。

咚!!!

「啊嗚!」

好、好可愛..

不,為什麼每次在這都差點畫下敗筆!?

「我說..妳為什麼會這樣想阿?」

「因為好久沒有和阿崇睡在一起了阿~!」眼前的少女卻還是用燦爛的語氣說出。

清澈的深紅雙瞳好無雜念。

!!!

(...)

「蒂娜。」我盡量露出嚴肅的語氣「首先別亂破壞東西,其次妳是女孩子,盡量對我有防備好嗎?」

而她像是在問『嗚~為什麼呢?』的用疑惑的表情微歪腦袋。

!!!可惡,這表情太作弊了啦!!

「亞茲的意思是叫蒂娜不要太單純喔。」雛菊說「但是,蒂娜因為單純才可愛,對吧?亞茲、羽醬!!」

「...嗯。」的確不能否認。

「沒錯呢。」羽也表示贊同。

「嘿嘿。」發言人輕笑了起來,轉向我小聲的說「不過,亞茲..就是因為是亞茲,蒂娜才沒有防備喔。」

「...什麼意思阿?」

「..笨蛋。」雛菊冷冷看了我一眼,不滿的『哼』一聲轉過頭。

什麼跟什麼阿!!?

不過..她這種嘟起嘴的模樣很誘人。

(不不!!別亂被吸引阿!!)

「好了,換羽了,試試看吧!」雛菊臉上的不滿一瞬消失、重新回到陽光般的笑容。

「啊..是的!」羽接過吸塵器、打開開關「...咦?」

沒反應。

奇怪?..沒錯,有插插頭啊。那為什麼...

心中,出現了一抹很不祥、很不祥的預感。

接著,眼前的吸塵器出現了閃光。

呵呵..呵呵呵。

---------------------------------------------------

啊..黃昏了阿。

我在家附近公園裡的鞦韆上坐著。

微微生鏽的鏈條發出『喀滋喀滋』的聲音。

距離爆炸已經過了三十分鐘。

(我、我竟然還活著啊…)

嗯,爆炸的時候據雛菊的說法,她用結界限制爆炸在客廳。

..剛剛的爆炸比第一次的更強了吧。

反正現在的客廳就像土石流過後、泥濘不堪。

唉~

只留蒂娜和羽在家好嗎?

「來,亞茲~!」一名少女如鈴的聲音打亂了我的思索。

她用著比太陽更溫暖的笑容向我遞出飲料。

(水果茶啊。)

「謝謝了。」

「喝喝,不會。」

「這個多少錢?」

「我請客,之前亞茲也請過我啊。」雛菊坐上我旁邊的鞦韆『喀滋喀滋』的搖起。

「不行。」

「那亞茲下次再請我就好了。」溫暖又真誠的看著我,糟糕..有點被吸引住了。

「..嗯。」

「所以下次請我吃高級的牛排店吧!!還要有紅酒喔!!!」

「這太貴了吧!!!」

「嘿嘿。」少女似乎有些害羞了笑了一下。

糟糕,然意識的有點晚,但現在的狀況...

小小的公園、清涼的晚風和單獨的兩人..

好令人嚮往的畫面啊!

(不不不!!我在耍什麼變態!!!)

「亞茲,怎麼了?」雛菊停下,露出小小疑問的表情。

「沒、沒事,只是在想放她們這樣下去真的好嗎?」

「嘿嘿嘿,我是故意的喔。」

「嗯?」

「因為羽和蒂娜感覺兩人還是有距離喔,不知道這樣讓她們獨處會不會好一點?」

這倒是沒錯..到現在她們互相對待的態度還是像對待客人一樣。

「不過..」我開口「蒂娜叫羽都是直接叫名子。」

「嗯,是啊。」她不知在高興什麼露出燦爛的笑容「一定可以的,蒂娜和羽。」

「沒錯,一定可以的。」

隨意的讓夕陽在身上...真是溫暖。

兩人沉默了片刻,雛菊開口「亞茲也是阿,亞茲和羽說話時也很自然呢。」

「欸?似乎是呢。」完全沒有隔閡感,但這樣..

「這樣我和雛菊妳也是吧,一開始也沒有陌生人的感覺。」

「因為是亞茲阿。」

「..這跟是我什麼關係嗎?貌似也被蒂娜這樣說,說什麼因為是阿崇什麼的。」

「嘿嘿,蒂娜說的沒錯。嗚...硬要解釋的話就是第六感之類的吧!」

「好不負責任的直覺說阿。」

「不過我對亞茲的直覺一向很準的喔。」

「這個..我相信。」

「不過有人比我更厲害。」

「..梅菲吧。」

「不,是羽。」

「嗯?」

「欸嘿嘿。」她笑了笑「水果茶合亞茲的胃口嗎?」

「並不討厭。」

「咦?那亞茲喜歡什麼口味的?」

「非常非常甜的,極度的甜食主義者喔。」

「那麼要多運動了呢,不然對身體可是吃不消的。」

「放心,有理奈,每天幾乎都運動過度了...不過最近她追我的頻率越來越低,真是奇怪。」

「因為稍微和她說過了呢。那晚上吃完飯以後陪蒂娜醬散步吧,鋼琴晚點再練習,可以嗎?。」

她到底怎麼說服理奈的啊?稍微有點好奇。不過..算了。

「嗯,就這樣吧。」

「說到這個,亞茲的鋼琴很好聽呢。」

「但我現在會彈的只有卡農(Kannon)和雨之歌(Song of rain)而已,有時還會出錯。」

「但我還是覺得非常非常的好聽喔,很喜歡呢!」

「嗯,那、那個....對了,接羽時,我聽見了一首歌、那首歌非常的奇怪。」

感覺就是一個圓,不變的輪迴。

「咦?是這個嗎?」雛菊輕輕哼出那首歌的曲調,奇妙的是這首歌沒有我聽到的一般虛無卻多了希望的感覺..明明曲調一模一樣。

「嗯,沒錯。」

「這首歌是這顆星星的歌喔,寫著誕生至今的歷史和人們期待的未來。」

「..未來嗎?」

「亞茲..怎麼了?」停下盪著的鞦韆、染上夕陽色的祖母綠雙瞳看著我。

「只是覺得未來很不確定呢,人類能掌握的只有現在而已。」

「所以才要努力把握住現在阿。」

「但有時候還是覺得自己很無力呢,就算是現在,自己也不一定能全掌握,到頭來自己還是無法改變什麼。」

「呵呵,以前也有人問過我這個問題喔。」

「嗯?」

「我那時是這樣回答的....從前從前有個人到了海邊,沙灘上充滿被浪花拍打上岸的魚,這些魚死命掙扎的卻都回不到水中,而在不遠處的海岸,有一個孩子把遇難的魚一隻隻重新放入海中。」

她停頓了一下,閉上眼繼續講起。

「..那個人覺得很奇怪,問那孩子為何要做這徒勞無功的事,是的,就算忙了一天,被放回的魚對這沙灘上其他落難的魚根本不直一提,對這片海岸根本不會有任何影響,但是那孩子依舊把手中的魚放回海中並且回答『至少,對它會不一樣』,孩子說完,繼續沿著海岸找著魚...那個人看孩子一步步走遠,接著,也開始把魚放回碧藍的海。」說完故事的她笑著注視我。

「亞茲,至少對被亞茲救贖的人會有影響,至少亞茲沒有放棄..我們不是因為可以改變這世界的不公不義才不放棄的,而是我們在不放棄的同時就改變了世界。」

(...)

「嗯,是阿。」

金黃的陽光慵懶的照在她身上。

日落、夜起、夜幕、日升..這世界大概就是如此不斷下去吧

就像那首歌一樣——我們佇立這顆星星的歌。

十分的空靈,為毀滅而存在、未存在而毀滅。

沒有任何事有生存的意義。

但,或許就是這樣。

我不想放開任何我抓住的溫暖。

曾經歡愉就無法再忍受寂寞。

人都是這樣的吧?

偷偷看著她享受陽光的表情..溫暖不是太陽而是她,我不禁如此想著。

所以,要守護。

是什麼時候把她和蒂娜一樣占據我心中的角落呢?

算了。

我也只能好好的注視、好好的珍惜。

這即將到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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