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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普通的日子

第二章 普通的日子

或許,殺是人的本能吧。

別說世界和平、人性本善。當戰爭時,長官命令掃射,但面對的是手無寸鐵的敵國人民,能放下槍的人有多少?可能有人認為那也是沒辦法的。是啊,沒辦法,但開起殺戮之門後,能保持自我的又有多少人?

或許想了那麼多只不過是自我嘲諷而以,畢竟我是『崇殺』啊。

到底是尊崇殺而殺?還是因尊崇而不輕易為之的殺?

外頭的黑色的天天染上一層薄霧,燈火搖擺,好詩情畫意。

(三點五十五了啊。)

起床吧!

唉~一個月前的我一定無法想像我現在會起的那麼早..現在想想暑假過的好頹廢,六點上床,注意,是早上六點..完全就當了夜貓子的生活。

旁邊的蒂娜,依舊沉睡。

嘿嘿,好可愛,好想抱著她打滾。

(不行!!)

真是的,每天都這樣下去我遲早會精神崩壞吧。

薄霧依舊冥冥,怎麼也看不透。

先去洗臉、刷牙然後叫醒蒂娜吃完早餐就去梅菲那吧。

有人說世界的一切都是注定的。我過去因失去母親而像無頭蒼蠅的把自己變強,是因為要和蒂娜相遇所以那時明知道這樣做母親也不會回來,但還是一直接受訓練嗎?

(這樣想好像有點..)

算了..如果讓我重選人生,我還是會選擇失去母親、做那些非人的訓練但和蒂娜相遇這條路吧。

還是討厭殺,不過是她的話,自己一定會崇殺。

「蒂娜,起床了喔。」

「嗚...阿崇...」

哇塞,今天還沒用出level.2就醒了。

「痛...」

「怎、怎麼了?」

「頭有點痛。」

「..宿醉了吧。」

「速最??」

「就是喝酒然後隔天起床時頭痛。」

「蒂娜沒喝酒阿...昨天我只喝果果給我那個味道怪怪的飲料。」

「那就是酒!!廚房不是有嗎?我來這第一天妳給我喝的。」

「嗚..對不起。」

呃,這抱歉的表情作弊了啦。

「對了,那瓶酒怎麼來的。」先轉個話題吧,盡量讓語氣溫和,她現在可是病人。

「姐姐聖誕節送的禮物,說是用來自遙遠國度的秘方自釀的酒...那個國家叫額螺絲的說??」

這是什麼國家阿,不過這個發音好像是...嗚,想不起來。

(更大的問題是她姐姐是誰?)

「蒂娜,妳不是說過你姐姐我認識?」

「嗯!!」

「是神原學姊嗎?」

「不是呦,她是—」她苦笑了起來。

「先別說。」

「蒂娜,讓我猜一天,我一定要查到她是誰。」

「嗯,那我去做早餐了喔。」

我壓住她準備下床的身體。

「今天我來吧,好嗎?」

「..知道了,阿崇拜託了。」

就做點簡單的東西好了..冰箱裡還有飯,就稀飯吧!

於是三分鐘之後—

「做好了。」

「對了,小莉那份有做嗎?」

「沒有。」

「那我這份留給小莉好了。」

「有啦、有啦!!我有做。」

真是的,這傢伙也太為別人著想了吧。

「她的那份在廚房放著..來,阿。」

「阿、阿崇!!」

「之前也被妳餵過,讓我打平吧。」

「那、那麼!!承蒙款待了!!!」

好可愛阿,她害羞緊閉雙眼、張起小口的樣子。

可惡,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空空空空!!

「那個..阿..」第二口。

「好吃嗎?」

「很好吃喔!」

「嗯,謝謝了。」

「阿崇也謝謝了~!!」

!!..無視無視阿!

「..反、反正快吃吧。」

「嗯!!」

...

「阿崇,謝謝了..謝謝招待的說!!」

唉~終於餵完了,這件事對心臟真的很不好阿。

我開始吃我那份。

「對了,蒂娜,今天妳請假吧。」

「!!為什麼...痛....」她又欲哭無淚的緊緊抱住頭。

「就是這樣。放心,我會連同星期一和星期二的筆記一起借來抄完的。」

「可是,這樣太麻煩—」

「依靠我一下吧。」

「!!..」她瞪圓了眼睛「那阿崇拜託了喔!!」

「是的,那我去梅菲那了喔。」

「對、對了,中午時可以回來一下嗎?」

是要我回來吃飯嗎?

「知道了。」

「嗯!!謝謝了!!」

這傢伙..算了、算了,看手表。

四點半,跑過去還來的及順便當做體能訓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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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鬼隱,早安阿。」

「你..幾點起床的啊。」

「兩點,怎麼了嗎?」

「...」你起的也太早了吧。

「呵呵,還好吧。」

(...)

他保持溫和不會讓人厭煩的笑容走到我附近的椅子坐下「就利用現在的時間告訴你一些課本上沒有的知識,可以嗎?鬼隱。」

「嗯。」

「物質、靈、魂,物質之力稱能量、靈之力稱靈力、魂之力稱意念,大部分的生命都是這三者組成,當然,也有一些不同的,舉例來說,像只有靈和魂的存在的幽靈或以元素取代物質元素獸..生命構成的最外殼,就是以元素和物質當作原料。」梅菲隨手從桌上拿來一碟茶具,倒了兩杯熱可可「而科學和魔法,便是使用物質或元素的代表。」

「不過目前的知識也只初步的了解元素和物質的運行法則。先不提魂,靈的使用,不管是科學界還是魔法界都是連基礎的觀念都沒有出現,也沒穩定的使用方法...魔法部不是有靈異科的存在嗎?」

「嗯。」如果我沒退出比賽,下一個要面對的對手。

「靈異科在這所學園中,已經創立了四十多年,但,到現在連一份基礎的觀念都還沒出現。就類似魔法,靈力使用,天份比努力重要。但魔法至少還有穩定的系統學習,靈能力只能靠自己領悟,所以靈能力到現在會用的人遠低於魔法和科學..到現在有什麼不了解的嗎?」

「嗯,梅菲,是有什麼差別嗎?讓科學和魔法或靈不同,經由學習便可獲得。」

「呵呵,問到重點了。第一,人是由物質構造的動物,所以對於物質人本身就可以直接使用,其次,在物質的世界,人類做出機器輔助而魔法要用意念抓住元素,在這之中,使用者的魂和元素共鳴程度決定了力量大小,靈則是連運行的方法都還不知道。」

「那魔法沒有類似機械的存在嗎?」

「有的,魔法陣,但魔法陣的力量加強是乘法不像機械還有加法。所以不會永遠不會,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嗎?」

「剛剛梅菲你說到了吧,物質之力稱能量,那你之前教我的生氣呢?」

「那是特例,因物質受靈的刺激生出的附屬品,元素也有類似的力量,稱為內魔力。還有問題嗎?」

外魔力就是普通的魔力了吧..元素之力。

「沒了,謝謝。」

「呵呵,不客氣,那接下來進入重點了喔。法則。」

「法則?」似乎有聽過的樣子。

「嗯,就是法則,比如說重力,為何有重力?為何重力的力會是這樣。這些就是法則,規定這世界,講深奧一點就是規定世界的未來,在無限可能的未來規定那些不可能發生。」

「哦..大概清楚了。」

他優雅的喝了一口熱可可。

「法則也是有階級之分的,五位階法則管生氣、內魔力、低階物質應用、低階元素應用。低階物質應用為基本物理、化學反應;低階元素應用為手結印、口念咒。」

「四位階法則管高階物質應用、高階元素應用。高等物質為微觀物理而高階元素就是魔法陣了。」

「三位階法則就是靈能力了。三位階以上的法則對比其低位階的法則都有絕對優勢,像刀劍槍砲傷不到幽靈一樣。」

他說完後許久不說話,散發出一股沉靜的氣息。

「那接下來呢?二位階、一位階呢?」

「這些你暫時還用不到,告訴三位階就算超過了。」

呃...也對,到現在我都還沒用過什麼魔法之類的,大概更上面已經完全和我無關了吧。

「 二位階法則是一到六次元力的次元力,一位階是神格和契約。這部分不做說明了喔,等你需要時我就會說了。」

「知道了...對了,那意念呢?意念還沒介紹吧,它屬於那一位階?」

照這樣推理應該是神格吧。

「意念是法則之外的存在,它強時比任何一個法則都強,弱時比任何一個法則都弱,意念就是魂之力,其中像你感知氣息就是意念力的一種,說是精神力應該就比較容易懂了吧。就是這樣,有問題嗎?」

「沒了。」

..怎麼感覺有點像看小說,反正就是靈能力高於物質和元素,次元又高於靈,其上又有不知是什麼的神格,外加怪異的意念...好複雜。

「呵,那就完畢了喔。剛剛告訴你的事情大部分的人力量到X級才會知道。」

「X級阿..不過聽你這樣說,X級的人好像很多一樣。」

「是阿,X級之上就是分九階的超X級喔,那裡才是真正高手在的地方。」

「...」

「呵呵,所以加油吧,鬼隱。」

「唉~我到可以控制我的Berserker就好了。」

「嗯,也是呢,這才最重要的吧,所以現在去練習吧。」

「是的。」我跟上他的腳步。

「鬼隱,你為什要變強呢?」梅菲頭也不回的問我。

「...」為了什麼?從小是為了活下去,那現在呢?

他靜靜的繼續向前不語,等待我的回答。

「為了幸福吧。」

「呵呵,真是一個不錯的答案。」

「那梅菲你呢?」

「我嗎..大概只是因為不知該做什麼而隨便找個目標吧。」

又是一股滄桑,模模糊糊的感覺到,這是要度過無數時間才能擁有的氣息。

這學園最大的謎團果然還是梅菲斯特。

「不過,鬼隱。」梅菲突然開口。

「!!..怎麼了?」呼呼..嚇了一跳。

「你跟我一開始想的不一樣喔,我一開始認為你很單純,因為你的色彩不帶有任何雜質,最後發現我錯了,因為你把一切你吸收到的東西都染成跟你一樣的顏色。」

這是..什麼意思?

「呵呵,相信我鬼隱。」他像讓我放心地繼續說「你未來也許會迷失方向,但絕對不會走錯道路,你不會失去心中的真理而傷害自己珍視的人。」

感覺有點擔當不起..梅菲,你太抬舉我了..阿,到了訓練室了。

(第二次來這了。)

梅菲熟練的打開了門,我們走到控制室前。

「百合。」他又發出不屬於他的音調..亞瑟的音調。

「沒錯,這是亞瑟拉爾的專屬練習室。」他像知道我會問什麼一樣回答。

「他..他到最後還是以為我是百合啊。」

「這樣也是很幸福的事吧。」梅菲笑笑的說。

「!!..會嗎?」

「嗯,你有興趣知道他的故事嗎?」

「..算了,把自己的故事寫好比較重要吧。」

「呵呵,說的也對,那現在開始練習,你在這等一下...如果你有興趣時和我說一聲吧。」

還是沉穩的讓人信任..梅菲。

跟第一次來時一樣,隔離裝置啟動,廣大的室內也亮了起來。

轟轟轟—巨大的吵雜聲傳來,離我最遠的強硬生生打開,一個類似攪碎機的東西出現,接著,攪碎機前大約五十公尺的地板也都打了開。

(跑步機!?)

沒錯,那上頭空空的履帶如果再加上控制的機器真的就是巨大號的跑步機了。而且光寬度就像那台攪碎機一樣橫跨我左右兩面牆。

(大約三十幾公尺吧。)

「上去吧,鬼隱。」

梅菲..你的語氣來真是明朗啊。

算了,反正訓練嘛。

轟轟轟—才剛站上履帶,背後就傳出讓人發麻的聲音。

...身後出現另一台攪碎機,冰冷的刀片閃出白光。

(哈哈哈..看起來蠻利的阿。)

「梅菲..這個...」

「嗯,跟你想的一樣,等等機器會全面啟動,話先說,履帶前進方向和速度都是有可能改變的,而且因為是機械的,所以感受不了殺氣喔。」

札—履帶向後動起,攪碎機也發出地獄般的聲音。

...梅菲!!不,現在不是怨天尤人的時候,再不逃我就要成為肉醬了。

急忙往前一個瞬...呃..履帶向前加快了。

向後跑阿...可惡,這種忽前忽後、忽快忽慢叫我怎麼躲,但,不能輸。

若不拿武器,我的實力應該只有C級,跟艾麗打的那場可以說是靠梅菲的符贏的,這樣不行,我只有這種實力怎麼可能控制住Berserker狀態的我..不能再傷到任何我不想傷害的人。

(沒有氣息真的很難判斷會往哪個方向。)

靠直覺和反應力了,反正我小時候可是被培育成刺客,這兩點可以說是我的強項。

漸漸的,體力透支,但梅菲還是沒想要停下的跡象...可惡,好累,但不跑、不反應自己就會死了。

『鬼隱崇殺,你活下來的目的就是保護本家的,知道嗎?』...怎麼現在想起那死老頭的話,鬼隱法政..外祖父。

『殺吧,你若沒背負鬼隱一族的黑暗,你就根本不該出生!!根本沒存在的意義。』

死老頭!別吵了!!

我才不要陷於你給我的命運,我可是還活著,我要守護誰我自己決定!

「呼..呼..哈...呼...」喘的好嚴重,也流了不少汗吧。

(到如今我還是被過去纏住嗎?)

現在世界彷彿只剩下我,不停的掙扎只為了活下。跟那時一樣阿...我學習做刺客時。

刺客..是一個能殺死比自己強十倍存在的職業,教我刺客術的老師這麼說..結果沒過幾天我就被迫把人體要害,怎麼可以輕易造成致命傷的方法背的滾瓜爛熟。

那之後幾乎天天都要游離生死邊緣一遭。短刀是必備的技巧、手槍也有一定的水準。

你的力量是用來保護本家的...死老頭這樣說,一直一直提醒著我。

「才不是!!」怒吼的叫著「如果是這樣我還寧願自己一點也沒力量...但如果這股力量是為了幫助蒂娜飛翔,我接受!」

所以繼續跑吧,直到這副身軀無法前進。

霎時,履帶突然加快了速度..跟之前的加速完全不同等級,空氣中彌漫出塑膠燒焦的難聞味道。

完全反應不及..這是,我在攪碎機裡了啊。

空氣似乎凝固了起來,一切原本看似快速的事物幾乎慢到等於暫停。本能的開啟了Berserker。

意識漸漸又要被吞噬在無盡的黑暗。

阿阿,算了..好累啊,就閉上眼睡吧。

「鬼隱。」

梅菲的聲音,怎麼了嗎?

「鬼隱,請你想好你是因為誰所以才修練的..仔細的想對你最重要的人。」

最重要?

蒂娜嗎?..不,並不是的..果然還是那個女孩吧,被我遺忘的她,被我傷害的她。雖然她應該是鈴沒錯,但我為什麼卻固執的想否定。

為什麼其他的一切都想起了,偏偏關於最重要的她連一點事都沒想出..記憶中只能確信有這個人,她在我最無力時拉起了我,為什麼我會忘掉!

『崇、崇只要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就夠了,我一定會成為崇的助力。』

腦中抓到了一個模糊的影像和細微卻清晰無比的聲音..似乎最近在那聽過的,天使之音,那種美麗甚至可以媲美梅菲的音樂。

已經、已經不想管她是誰了,就算自欺欺人好了,也一心一意的想著她。

這是我保持住我意識的最後一根弦。

(對了,上次和梅菲訓練Berserker雖然失敗了,也遇見這種情況,我現在再努力一點是不是就可以成功了呢?)

夢,總是會醒的;我總是要活在現實..所以醒吧!!

「這是...」強迫的,緩緩張開眼。

這是什麼場景!?我手上有黑刃的重量,更重要的是,前方被劈成數塊看不出原樣的機器。

這東西!?不會是攪碎機吧。

(...)

咦,奇怪..怎麼覺得自己動作好像慢了一節。

(正好,梅菲來了。)

「梅—菲—...這—是—..」

自己的語調怎麼拉長了!!?

「成功了喔,你成功控制了Berserker打約5%左右...現在是不是感覺一切都稍微慢了下來,因為你使用後身體各機能大幅提升,尤其是反應力,所以才會有跟不上的情況。」

點頭...沒想到光做一個自己眼中正常的點頭速度,脖子肌肉就有點過度運動的痠痛。總算知道當初梅菲為什麼叫我練好基礎體能了。

「你先維持住這個狀態什麼都別做,盡量的感受,這樣的話下次開啟時就可以直接開啟..而且,更好完美控制。」

哈哈,梅菲果然看出我現在的問題了。現在的我維持住這個狀態非常的累,但隨便放棄控制,等會就會暴走了吧。

「我來深入介紹一下Berserker,完全的狀態就是讓自己身體發揮到極限,也就是百分之百,但Berserker也不是會了便可精通,這還分開起量,首先,前百分之十是到完全開啟前比較難的階段,接著百分之三十、百分之六十、百分之九十和百分之百是越來越難的關卡。」

那大概離完全可控制還要很久吧。

「但,那是對普通要邊開啟、邊掌握的人而言,鬼隱,你早就會百分百開啟,你剩下的工作就是慢慢掌握住你的力量,我相信你做得到的。」

「謝、謝—了—」

果然,有點不習慣,但腦袋的戰鬥部分卻清晰了很多。

「不客氣,你最近有運轉生氣嗎?」

點頭..雖然都沒特別注重,但只要沒睡著我都會運轉。

「不錯喔,你的決心果然不像一般人一樣脆弱。」

!!這..有種莫名開心的感覺。

「鬼隱,你抓到Berserker的開啟方法了嗎?」

點頭..下次用時應該就隨用隨到了吧。

「好了,全身放輕鬆Berserker就可以解除了。」

「呼~」我閉上眼,怎麼?全身突然無力...痛,摔到地上了。

「這大概就是Berserker的副作用。」梅菲有些苦笑的說「因為算過度使用身體,所以使用完會過度疲勞也是正常的,這次試試看用自己的生氣治癒吧。」

「...嗯。」

果然,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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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部內,下午一點。

一名有著深綠如森之髮的少年拿著紙條,遲疑的徘徊在十字路口。

周圍的學生好奇的打量著他並刻意跟他保持一段距離。

因為他的服裝和那藍如青空的羽翼胸章說明著,他是佛洛倫多的學生。

跟這裡的帕米爾學園一樣,世界三大學園之一。

少年嘆了口氣之後,決定放下身段問路,但那些人一看到他前來,紛紛裝作路過離開。

少年若有所思的搖搖頭,走回原處。

碰,卻和一人撞著正著,自己往後倒下,但那名明顯比自己矮小一節的少女卻似乎毫無影響。

「你沒事吧?」

少女發出慌張的語氣,手伸向少年。

「沒事,謝謝了。」少年接過手,打量起這名少女—有著紅紫色及肩的秀髮和暗紫色雙瞳,讓少年驚訝的並不是少女異人的美麗而是那雙瞳孔隱藏的光芒。

那是歷經不少事卻還能坦然面對的人才擁有的眼神,對少年來說,至今為止也只看過自己大哥擁有。

「你好,我是佛洛倫多的代表生,尤馬斯諾.梅森.里昂斯洛,請問學園長辦公室在那?」

辦公室的位置調換了,跟自己記憶中的不同。

「..尤馬斯諾。」少女露出古怪的表情。

「嗯,因為這一屆三大學園競試在帕米爾舉辦,我想找帕米爾的學園長報告並登記。」

「這個..我也不清楚。」

少女穿著明顯以黑色為主色的服飾,是魔法部的人,不清楚也有可能,尤馬斯諾想。

「要我幫你找人問問看嗎?」

「麻煩了。對了,請問妳的名子?」

「鬼隱、鬼隱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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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麼答應啊!?)

我回頭看了一眼後方自稱尤馬斯諾的帥氣少年。

唉~反正幸好剛剛撞到時,手上的蛋糕沒用壞。

我手上的那個白色盒子正是蒂娜早上做的,神原學姊的生日蛋糕。

(難怪中午叫我回去了。)

原本應該是昨晚要做的,不過..算了,她昨天晚上的事應該都忘了,包括,我和她洗澡的事。

那時不知為何很慌張的她不小心把我蒙住眼的毛巾扯了下來,接著紅透臉的她跑出廁所。

唉~幸好水氣很重,什麼都沒看見...不,什麼水氣很重阿!!那是(除了理奈外)我第一次眼前有**的女孩子!為什麼水氣都擋住了啊!!嗚嗚嗚..

反正我正準備自立自強的重新蒙上眼自己洗時。廁所門打開了。

那名銀髮的少女怯生生的向我看來,和我眼神交會時,立刻退了回去。

「我、我怕崇一個人因為笨笨的,什麼都做不好,所以檢視一下狀況而以。」牆後傳來慌忙解釋的聲音並重露出半顆腦袋。

我們就這樣四目相對許久,她似乎在等待我說什麼就這樣用微紅的臉看著我。

「那個..幫我吧。」

「嗯!!」她露出笑靨,我看過最純潔無瑕如彩虹般的笑靨,或許我早就被這笑容俘虜了也說不定。

然後,一絲不掛的她跑了進來...呵呵,當然,她進來也是要洗澡的,不是嗎?

笑什麼鬼阿!!?我認為那是我這輩子反應最快的一次..在還沒看到重要地方的時候閉上眼,快速了斷的在眼上綁緊布條,接著優雅的捏住即將爆出血的鼻子。

「那個..洗背??」她疑惑略帶緊張的問。

「..嗯..嗯!」

這次反應..好新鮮....萌萌萌,我又發現新萌大陸了!

「..崇,洗好了!」她似乎給自己勇氣一樣,深呼吸了一口氣「換你幫我了!」

「什、什麼!?」

「只有我幫崇洗不公平,崇也要幫我洗....可、可以嗎?」

為什麼最後要轉成怯生生的語氣,嗚..這可愛到嚴重作弊了!

「...嗯。」

「嘿嘿,崇,謝謝了。」

之後我發現蒙著眼洗蒂娜細滑的身子時,反而造成更多遐想...大概,已經沒必要再想之後天空灑血雨的事了,就當作我自己的秘密吧..

後面的那傢伙還繼續跟著我,反正等下帶他問神原學姐就好了吧。嗯,活在今天才最重要。

所以想想今天吧。

(...)

唉~今天還真是多災多難,早上收化學作業時才想起來忘了向蒂娜抄。還好艾麗這種刀子嘴、豆腐心的個性把她的借我了。

(不過..想起早上。)

嗯,還是很生氣,那件事。

早上我剛到班上的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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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

「呼..呼..呼...」

唉~一路運著內力從鬥氣部跑回班上..還是好累。

(不過比平時早到了很多..)

嗯,七點十分。等等趴在桌上睡個回籠覺..不過好像有重要的是忘了,算了,應該不重要吧。

喳—把教室的門打開。

這是...一群女生為在蒂娜的桌旁。她們回頭看我這個闖入者,表情驚慌了起來。

(難道是!?)

「鬼、鬼隱同學,怎麼來這麼早?」望月問我,明顯一副緊張的表情。

「呵呵,我不能來這麼早嗎?早安阿,各位。」

「...」她們都沉默了,全部焦點在我身上。

先看蒂娜的桌子看看是不是如我猜的一樣。

我慢慢的推開她們,到了蒂娜的桌子前。

果然...上面寫的都是惡魔滾蛋或惡靈還有臉呆在這裡之類的話。

「..鬼隱同學?」

可惡,先深呼吸讓自己定下來。

「望月。」

「咦!?什、什麼事?」

「抹布在那裡?」

「...在、在後面。」

我走到教室後面,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等回身時,她們已經離開教室。

剛剛我沒和她們撕破臉是正確的決定嗎?算了,先把蒂娜的桌子擦乾淨。

人類果然是本能有的殘暴的生物,所以人類才可怕。有一個忘了叫什麼的人,他寫的一本叫巨靈也說了『對一個人而言,其他人都是一匹狼。』

或許是正確的吧,先求生存再求善念,這點我是最清楚不過的,不是嗎?

但,為什麼感覺心中的一角還是不願承認,呵呵,難道是對人類這個種族還有點希望嗎?..不想相信蒂娜、雛菊或羽會是這樣的人。這樣有點頑固了吧。

「...沒錯。」

「阿...莎莉。」

她並沒說話,而是拿著另一塊抹布跟我一起擦。

「莎莉,謝謝了。」

「你沒有要和我道謝的理由。」

「人類可是就算和自己沒直接關係,也會反應的生物喔。」

就像她們欺負蒂娜一樣。

「..你還記得蒂娜的複製體吧,鬼隱。」

「嗯。怎麼了?」

「被我殺了。」

她雲淡風輕的說,就像殺人是正常的一樣。

(可惡..)

但,我沒資格說她啊。

「複製體的遺言是她是真的喜歡上你了。」

「...似乎有點不對吧。」

「她本來就是因為想見你才加入吸血鬼的計畫。」

「想見我?」

「在研究室內,有研究員把你的事告訴她了。」

研究室?

「Program of Gabriel,加百列計畫。」莎莉冷冷的說「研究是否可以製造無視世界法則的生命,為此複製學園內各式能力者基因改造,蒂娜的複製體是唯一改造後還存活的。」

「嗯。」

感覺還是很多疑點,而且加百列計畫..我一定在那看過,算了..對方是莎莉講到這已經講夠多了吧,追問下去也不好。

(但是..)

最近發生的事是不是其實都有關聯,如果是這樣,覺得非常的危險。

「莎莉,妳可以發誓嗎?發誓妳絕不會傷害到蒂娜。」

「...」好一個冷眼啊,然而她卻馬上閉上眼靜靜的說「我以主之名立下誓言,我、我決不做出使莉潔特.蒂娜.維多利亞傷害之事。」

「嗯,抱歉了。」

並不是懷疑她,而是想做個保證,畢竟我覺得莎莉是會遵守諾言的人。

「...」這完全不理我直接坐在自己位置上的態度是怎樣啊!?

算了,我也回去我的位置睡覺吧。

桌子硬硬的,以這種坐姿睡覺也很不舒服,但光學校這兩字就莫名的有讓人睡著的力量。

呼~暫時不想剛剛的事了。

慢慢的、慢慢的放棄自己腦海的一切思考。

...

—崇。

—!!呃...鈴,怎麼來了?

—哈?我不能來嗎?

—不、不是。

—不過沒想到崇每天都會消失一陣子,原來是來這了啊。這棵神木有什麼好玩的啊。

—...

—是在隱瞞我什麼嗎?說出來,不然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沒有。

—說謊。

—...

—快說,垃圾崇。

—...

—!!哼!不理你了!!

鈴從原路下山,但那時的我沒追上,反而放著她離開...對了,想起來了,那時的我是在等一個人,那個人是...

「汐!!」

「哇哇!!...艾麗,怎麼了?還有現在幾點了。」

「你已經睡了一節課了,九點,化學作業要交了。」

...對了,忘了抄而且早上的筆記也沒做。

「那個..艾麗..對不起,我沒寫。」

「咦?...咳咳,不是說好今天交的嗎?十二點就要給艾達曼老師了。」

「..對不起。」

「要我的借你嗎?」

「啊!?」

「反正這次就幫汐一下,下不為例喔。」

「對了,我生病沒來那幾天的課還有剛剛上課的筆記都可以借我嗎?拜託了。」

「...」艾麗先愣了一下接著露出似乎高興什麼的表情,但短短一瞬卻又變回認真負責的樣子「可以,怎麼汐好像變認真了?」

「大概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吧。」

不,是昨天有人喝酒,到現在還宿醉的關係。

艾麗回到她位置上,不一會,拿了一疊紙回來。

「鬼隱同學,給。」

「謝謝了。」

唉~這些要抄多久啊。

「不客氣,對了,汐的同伴選好了嗎?」

「同伴?」

「...該不你忘了期中評審了吧?這可是很重要的考試。」

不會就是期中考吧,這世界也有阿。

「我完全不知道。」

「這個考試分成兩部份,舉我們正統魔法科為例,其中之一就是佔三成分數的實測魔法,另一個則是兩個低年級生登記為同伴和一個高年級生競試,由高年級生評剩下七成的分數。」

「...還有這種東西啊。」

話說前頭,我到現在還是不會任何魔法。

「所以汐要不要和我同一組,明天是報名的最後一天了。」

「對不起啊,我留著當備胎吧。」

「是蒂娜的緣故吧..」艾麗有些酸酸的說「她已經有阿爾安卓斯了吧。」

「但是我還是留著答案一下好了,反正今天中午我會回去看蒂娜,那時問她吧。」

「嗯,對了,今天蒂娜怎麼沒來?又感冒了嗎?」

「!!!嗯,我忘了幫她請假了!怎麼辦啊!?」

「哼哼,我就知道,放心,我已經幫蒂娜申請好了..所以明天陪我去逛街好嗎?」

「這個...好吧,幾點?」

反正她幫我那麼多,而且最近和她關係的裂痕也要想辦法修補。只好向店主再請一天假了,幸好梅菲有跟店主說這陣子我要幫他做一些事,所以可以去的時間很有限。

(結果店主很豪爽的對我說我什麼時候上下班、要不要來都可以...)

不過還是盡量準時下課就過去、假日十點上班吧。

「放、放學後到六點好嗎?」

「嗯..怎麼一副很訝異我會答應的樣子阿?」

「還以為你會說問蒂娜意見之類的。」

「對了,我還是問一下好了...怎麼又一副自己說錯話的表情阿?」

「不要管了!!反正汐快點抄一抄,不然艾達曼老師會生氣。」

「嗯嗯。」

接下來我不理會在我旁邊澤田的吵鬧,努力邊聽課、邊抄作業、邊寫筆記...呼,好久沒把腦袋功率開那麼大過了。

就這樣過了上午剩下的三節課,到了中午回去宿舍。

「蒂娜我回來了...這是什麼味道?」倒也不是難聞,而是有一種熟悉感。

「我剛剛烤了蛋糕。」

喔,這就是蛋糕味嘛...對了,是要慶祝神原學姊生日。

(雖然遲來很久了。)

「阿崇,午餐快做好了,再等一下。」

「嗯,對了,明天放學我要陪艾麗去逛街,可以嗎?」

「嗯..這種事不必經過蒂娜的准許吧,阿崇決定就好了。」

「我認為還是說一下比較好吧..還是蒂娜也要一起來?」

「不,蒂娜認為蒂娜過去會不好..阿崇和神宮同學好好玩吧!」

唉~實在有點不想和艾麗獨處。

「嗯..我會盡量的。」

好麻煩阿..對了!!

「對了,還有不是期中考有什麼招集同伴、打高年級生的東西嗎?」

「咦?....嗯!有的,是叫組隊競試吧??」

「..好像是,蒂娜妳有同伴了嗎?」

「還沒,但應該會跟小莉喔。」

「確認過了嗎?」

「確認??」

「確認莎莉一定會和妳一組。萬一有意外,莎莉沒辦法的話,這樣蒂娜妳就危險了喔。」

「嗯,阿崇,謝謝提醒了。那阿崇那時候會和誰一組?」

「我還沒有,不過放心,已經有人邀我了,等蒂娜妳確定OK後我再去報名。」

「嗯~!午餐煮好了喔。」

去幫忙端菜吧。

「對了,蒂娜,身體好一點了嗎?」

「..頭還是有痛,不過等下去沒問題了。」

「...給我休息。」

「可是..」

「沒差,下午兩節都是千歲的課,應該又是自習。」

「岩禪老師是怎麼了嗎?請假好久了。」

「...蒂娜,妳可以先做好心理準備嗎?」

「呼耶?怎麼了。」

「千歲..死了。」

「等等,阿崇!!可以再說一次嗎?」

「千歲死掉了。」

蒂娜整個人呆住了..然後無力的低下腦袋。

我是不是不該說的,可惡,明明知道她其實一直為別人擔心,根本沒理解她和千歲關係的我真是笨蛋啊。

「蒂娜,對不起了。」

「..崇、崇什麼都沒做錯....」她有些哽咽的說「錯的是蒂娜,我不該讓任何人喜歡上蒂娜...」

!!!

「妳在說什麼啊!!?」

「因為蒂娜明明就是詛咒之子..接近我的人都會招來不幸..阿崇不也是嗎?是我讓崇被迫離開自己的家...」

我兩手抓住蒂娜的肩膀。

「別自己擔起所有責任!!笨蛋!!」

「明明就是這樣!蒂娜要是不存在就好了..一開始是媽媽、接下來是姊姊還有岩禪老師和崇,一直一直給大家添著麻煩!!」

「所以呢?所以我才想要蒂娜依靠我!!因為蒂娜是我重要的人,給我添麻煩什麼的,一件都沒有,就算有的話,讓我重選,我還是希望我和蒂娜相遇!」

「!!....嗚嗚嗚..」她直接哭了出來,斗大的眼淚掉到她跪坐的腿上。

嘛,就是這樣,後來我強行讓她休息,接著就帶著蛋糕和羽毛到了科學部...然後就是現在,發生和一個帥哥相撞的意外,要幫他問路的情形。

(算了,神原學姐應該知道吧。)

「那個,妳是一年級生對吧?」

「嗯,怎麼了嗎?」

「我也是一年級生,佛洛倫多的。」

基本常識我也是有的,佛洛倫多學園是三大學園之一,聽說是由飛在天空的空島,人工加蓋做成的,那裡的教受內容全部都是科學,算科學島吧?話說三大學園也只有我們帕米爾學園科學和魔法都有教,另一個聖彼德學園也只教魔法。

「怎麼會來帕米爾?有什麼事嗎?」

「因為我贏得佛洛倫多的機械科學競試一年級第一名,在帕米爾應該叫做跨能力競試吧。」

「喔,好厲害阿。」

「感覺妳是我遇見的人最不驚訝的一個。」

本來就驚訝不了阿,比如聽到一個十歲小鬼上了哈佛,大概也只會想『哇!好強的小屁孩』而已吧。

「因為和自己沒什麼相關性吧,所以你來帕米爾有什麼事?」

「妳還不知道三大學園比試嗎?」

「那是什麼?」

「...」

..什麼不可置信的眼神啊?

「唉~三大學園每學年各年級都會競試,而競試第一的人要參加跟其他兩所學園第一的人戰鬥,來定出三大學園的高下..這種國際性的大事,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吧?」

...我算是異世界人好嗎?不過競試...和我已經無關了,如果不退出的話就能和這小子打了吧,但—

「這次佛洛倫多是比較早嗎?我們這還沒比完。」

「不,這是因為我很早就打贏大家了。因為這次佛洛倫多的其他參賽者都比較弱,我就直接和校方要求一打多。」

(...)

「那個..請問你的實力是幾級的。」

「SS。」

..有一股想扁他的衝動,但又絕對扁不贏。

「..你到底是什麼天才啊。」

「不,我不是天才,我的大哥比我強上很多很多,他才是天才吧。」

「喔。」

接下來感覺沒什麼話可以講,我們都陷入了沉默...不過說到天才啊。

直覺的想到梅菲。

「問一下,你的大哥會做Battle Outfit。」

「怎麼可能啊,整個大陸上有Battle Outfit技術的也只有區區四個國家,那些會做Battle Outfit的技師加起來也才一百多人而已。除非認識那個人,不然像我一樣特別訂做專用機的人完全沒有,現在的Battle Outfit全部都是規格化商品,要自己做一個另外的,我想,沒有人可以單獨做到吧。」

梅菲..你是什麼怪物。

記憶中這是梅菲單獨做的,而且還是第一次。

「說到Battle Outfit,鬼隱同學,妳的戒指就是Battle Outfit吧?」

「嗯。」

「可以讓我看一下嗎。」

梅菲好像沒說過不能吧,只叫我不行把它可以吸收魔力和可以自我修復說出去。

「可以。」

把鬥氣輸了進去,一把黑色比我還長一點的太刀,憑空出現。

「這個...是專用機!?而且..不會吧...」

「那個,我收起來了喔。」在長廊上拿刀,真的很奇怪。

視線...他眼神擺在我身上,有些不舒服。

「..尤馬斯諾同學,怎麼了嗎?」

「妳也認識伊娃姐嗎?」

「她是誰啊?」

「!!..不然妳的專用機怎麼來的!!」

什麼奇怪的眼神?啊,到了,神原學姊的專用辦公室。

「神原學姊,我進來了喔。」

「啊,鬼隱,怎麼了嗎?」

..還是一樣阿,手邊一疊一疊資料,還在查千歲的事嗎?

「妳最近不是生日嗎?」

「....沒錯,怎麼了嗎?」

自己最近有沒有生日都要想一下...神原學姊,別過勞死。

「嗯,送妳,蒂娜做的蛋糕,因為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比較晚拿來,對不起。」

「沒事,幫我謝謝娜娜醬吧。沒有她,我還忘了我有生日。」

「知道了...喂,你不進去嗎?你不是要問路?」

怎麼了,聽完我的話,他還是愣愣的站到門外。

「鬼隱,你後面是有人嗎?」

「嗯,要問路的..進來吧。」

..還是沒聽我說話,火大,直接把他拉進來吧。

「啊!?」他慌亂的叫了一聲,隨後抬頭,面無表情的看著神原學姊,而神原學姐也停下手邊的工作,臉神冰涼、眼中暗藏怒意的看著尤馬斯諾。

...難道他們曾經是有姊弟戀過嗎?

「鬼隱,把蛋糕放在你旁邊,然後讓我和這傢伙獨處好嗎?」

「嗯、是的!」

算了,趕快離開戰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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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回來了?」神原御影冷冷的開口。

「我得到佛洛倫多的一年級第一。」

「就算這樣,但,那天我和你說過吧,你轉學後就不要再回來了。」

「..嗯,不過比起關心我,關心剛剛來的那女孩比較重要吧。」

「鬼隱,怎麼了嗎?」

「她的Battle Outfit非常的特別,那個Battle Outfit叫出的太刀似乎跟妳的一樣是直接把全部輸入的能量來強化刀,所以她的Battle Outfit也沒有任何保護使用者的裝置..這種全攻擊性的Battle Outfit,我記得只有伊娃姐幫妳做過吧。」

「..這個之後再說,現在的問題是你沒資格回來。」

「神原姐,我變強了。」

「所以呢?你還是改變不了那件事實。」神原的眼睛嚴厲了起來「你之前還在帕米爾時傷害、背叛蒂娜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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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那個死小鬼在那阿?

怎麼感覺他一直亂跑。

先是問出他在辦公室,結果到了辦公室,裡面的其他老師又說他去了B.O練習室,然後練習室的同學又說他剛去食堂...就這樣,我到了科學部最陰暗的角落—科學魔物研究社。

就像普通的學校,科學部也有社團之類的東西,不過都是學生為了研究而不是為了玩存在..例如,我前方的科學魔物研究社。

剛剛被我問路的同學還極力勸阻我來,以一種紅顏薄命的目光,淒涼的看著我。來到這我就瞭解他的苦衷。

「這是...」若說魔法部的特殊科是邪教徒的聖殿,那這就是瘋狂科學家住的地方..道路兩旁一個個魔物的標本用陰森的目光看著我。

(呵呵..原來眼睛是被挖掉了阿。)

這種地方感覺晚上會鬧鬼!!不,白天也會吧。背,寒顫了下。

算了,我可是刺客耶!陰得了我的人再防範也沒用,打不贏我的人就是打不贏。

我推開前面明顯銹蝕的門。

...好亂喔,書明顯像沒擺穩倒塌,在地板上零落的散落。

唉~還是沒人啊,那小屁孩到底去哪了。

離開再去找吧?

咦?那是什麼聲音...救救我?

是在書堆中?

閉眼,開Berserker,一切感官都大幅增加。

果然嗎,書堆中,傳來一陣求救的聲音。

先試著慢慢把書移開吧。再次閉眼,靜心,關了Berserker狀態,一直開著我體力很快就會透支。

「等等,我現在就移開書。」

呼~一本一本丟到旁邊,一隻纖細的手出現了。

「直接拉妳出來了喔。」

「...嗯!!」裡頭傳來回應。

嘿咻!!

一個少女從書堆中出現,我重心不穩向後坐倒,於是那名少女直接撲到我身上。

「謝謝了。」那雙草綠色的雙眼不斷的向我接近。

似乎有些麻煩阿..不過雛菊上次也是這樣靠近我的臉..呃..

「怎麼了?同學,你臉好紅喔。」

「沒、沒事。」為什麼阿?明明有女生在我前面,我臉紅的卻是昨天的事。

「你是男生吧?」她突然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

「..嗯。」她怎麼知道的啊!?目前也只有神原學姊一見就發現。

「那個..你怎麼知道的?」

「哈哈,只要魔法實力過SS的人就可以發現了吧。」

原來如此。

「對了,同學,可以幫我找眼鏡嗎?」

「..嗯。」原來她剛剛靠那麼近是這個原因「不過..會不會在書堆下了阿?」

「咦?」她望向剛剛壓她的那堆書「...看來應該壞了阿。」

她手一揮,一個眼鏡盒憑空而出。

「糟糕,只剩下這最後一個被用了。最近零用錢都補貼在研究上了,怎麼辦啊?..不想辦法增加社員不行呢。」

她打開眼鏡盒,把一個和她清秀面貌不合的大大圓形近視眼鏡帶上,接著,轉頭看我「同學,剛剛謝....咦!?你不就是傳說中魔法部的鬼隱嗎!!!?」

「...嗯,怎麼了?」

這,是什麼超不好的預感..

「你是我在這個學校第二想見的人阿!!!我是科學魔法科二年級的瑪莉.阿堤路亞,你和維多利亞同居是真的嗎?」

「是、是的。」

「請問維多利亞平時的生活作息是怎樣的?維多利亞有什麼愛好?維多利亞和魔物接觸情況如何?在你眼中維多利亞是什麼人?」

「這個...」

很麻煩,因為在她眼中出現的不是歧視而是求知慾。

「瑪莉學姊..妳在學校最想見的人不會是蒂娜吧?」

「嗯!!惡魔之子可是科學的未開發地帶阿!!阿~~好想見她,然後觀察她的一舉一動,那身體真是讓人充滿求知慾!!」

這個傢伙..大概只是一個變態吧。

「所以,親愛的鬼隱君,回答我剛剛問的問題吧。」

「..普通人會做的事,她會做;普通人不會做的事,她也不會做。」

這就是事實...應該吧。反正這樣,眼前的少女就不會對蒂娜那麼感興趣了吧。

「筆記、筆記。」

喂!!妳還真的認認真真的記下來阿!

「那麼,鬼隱同學,惡魔之血你有實際看過它的威力嗎?」

「..嗯。」

「你怎麼認為的?聽說異世界的你似乎不怎麼害怕阿。」

「異世界?」

她怎麼知道的?

「沒錯,鬼隱君你是異世界的人這件事已經全校皆知了,外加庇護維多利亞更是讓你的知名度直直提高阿。」她露出一副換我回答的表情。

「那個,惡魔之血應該是可怕的東西吧,但蒂娜不可怕喔。」

「!!...第一次聽見這種回答。」她閉上眼,像是想些什麼「很幸會認識你,鬼隱君。」

「...我也是,瑪莉學姊。」

很久沒看到這種對蒂娜沒有歧視的人。

「鬼隱君對魔物研究有興趣嗎?現在我的社很缺人手喔,你就加入吧。」

呃...也很久沒看過變臉那麼快的人。

「那個..什麼是我的社?」

「就是『我的社』阿,科學魔物研究社是我創立的,到目前為止也只有我一人,你就為你成為第二任社員榮譽吧...呵,我還真是聰明,這傢伙就當廉價勞力和觀察維多利亞的道具使用吧。」

「...我說,廉價勞力是什麼意思!?」

「咦...鬼隱君,難道你有讀心術,為什麼我想的事被你知道了!!?」

「妳剛剛說出來了。」

她滴下一滴冷汗,隨後像沒發生事的微笑「阿,那你就不出勞力,出錢就好了,本社現在有些資金不足喔。」

「我沒錢。」

「這樣阿,那你就只能出勞力了喔,加油吧!」

「是的...等等,那是阿!!為什麼我要做這些事!!」

「..切....」

妳這傢伙剛剛切嘴了吧!!?

(可惡,稍微不留意就會被她牽著鼻子走。)

「那就請你買這個吧。」她隨手直接在地上拿起一本書。

..魔物觀察史?瑪莉.阿堤路亞著。

作者名子...不就是妳的名子嗎!?

「這是妳寫的?」

「是阿。」她高傲的抬起胸膛。

「喔,好厲害。」

「哇哈哈哈哈,崇拜我吧....等等,鬼隱君,你要去那?」

「我還有事要辦,學姊,永別了。」

繼續去找那個死小鬼吧..咦?門自己開了。

「鬼隱同學,何必那麼傷感情呢?」

一股淡淡、稚嫩的聲音出現門露出的隙縫。

(這、這種語調!)

背後出現一股寒顫。

「阿,莫那老師。」

「阿堤路亞,我回來了,資料找到了嗎?」

「嗯,這份。」

「謝了,阿堤路亞還真是有用呢,既然如此,我就幫妳一個小忙吧。」

莫那湊到我的耳朵旁。

「鬼隱同學,如果明天學園報寫著『驚報,學園偶像鬼隱汐其實是男性。』一定會很好玩吧,呵呵。」

「..或是,這個。」

那是一張,昨天晚上,我對艾麗她表姐生氣的照片,照片中艾麗她表姊眼角明顯的還看的到淚珠。

「雖然你最近名聲很高沒錯,不過,還是敵不過摩志乃的支持者數量,死亡的滋味聽說還不錯,要試試看嗎?鬼隱同學。」

「!!...阿哈哈哈,可以加入科學魔物部,我好開心阿..哈哈哈。」

就這樣,我加入了科學魔物研究部,並且被強迫買了本魔物觀察史。

哈哈,反正這就是人生嘛...屁啦!!果然,和傳聞的一樣,跟莫那有交集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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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們幾個在做什麼!?」一個大概比我大七、八歲的少女急匆匆的向我這裡跑過來。

「糟了,快逃。」附近幾個欺負我的孩子急忙忙的一哄而散。

「呼~現在的孩子阿。」那名少女有點生氣的看著那些孩子,然後轉頭微笑看著我「來,手巾,擦一下眼淚吧。」

「..我、我才沒有哭!!」

「...呵呵,是阿,沒哭呢。」她收起了那漂亮的手巾然後微微彎下腰「糖果,要嗎?」

「唔!!..我、我是乖孩子,才不會接受陌生人的東西。」

「是嗎?」少女自己吃了手中的糖露出高興的模樣「糖果果然很好吃呢,哇~~幸福的味道~」

「嗚...」果然,剛剛該誠實的說自己想嗎。

「嘿嘿,對了,妳叫什麼名子?」

「莉、莉潔特.蒂娜.維多利亞。」

「那這樣就不是陌生人了喔,來,蒂娜醬,給~」她從口袋拿出另外一顆糖。

「..既然妳都這樣說,我就試試看好不好吃。」

「來~阿。」

她把糖放入我的嘴裡。

!!果然非常的好吃。

「嗚~~」自己不自覺的幸福了起來。

「哇,好可愛....蹭蹭蹭~」眼前的少女突然抱住了我,開始蹭起我的臉「嗚哇~~好幸福啊。」

「呼耶耶!?」

「嘿嘿,蹭蹭蹭。」

這就是我和姊姊的相遇。

隔天,姊姊決定要在孤兒院住下,平時嚴肅的神父像不知怎麼辦的搖頭嘆息,欺負我的孩子也被姊姊訓斥了一頓,但她並沒用嚴厲的語氣而是溫柔的告誡,那些孩子似乎也覺得自己錯了而低下腦袋,之後就沒再做欺負我的事了。

—從那天開始,姊姊就呆在我身旁。

「蒂娜,妳的說話方式改一下比較好喔。」

「為什麼??」

「因為改完妳會更可愛阿。」

「那、那要怎麼樣改呢?」雖然不知道這樣更可愛有什麼好處,不過她會高興吧。

「嗯..譬如以後叫我不要叫名子,直接姊姊、姊姊這樣叫.....哇,好可愛阿。蹭蹭蹭!!」說到一半姊姊直接蹭起我的臉,其實自己似乎也非常喜歡著這樣。

「或是,蒂娜醬。」

「??」

「以後自稱全改成自己的名子吧!因為蒂娜是怕生的孩子,原本的說話方式或許會讓別人誤解,直接叫自己的名子別人不是會覺得比較親近嗎?」

「嗯!!」

「還有。」姊姊開始摸起我的頭「叫別人名子也加上一些親密的詞,像對女生用『小』、對男生用『阿』都可以喔。」

「知道了,姊姊!」

...呼,沒想到會做到以前的夢,嘿嘿,真是幸福呢。

我看著在旁熟睡的阿崇,他跟姊姊一樣,有讓人溫暖的感覺,在他身邊自己真的非常的快樂,雖然有時自己不知道為什麼在阿崇旁邊會有心跳很快的感覺,但,不會討厭。

從床上爬起,看著窗外的月亮。姊姊現在也在這片天空下的某處嗎?

「怎麼了,睡不著嗎?」

「阿..阿崇。」

「多穿一件衣服吧。」

阿崇拿了一件外套批到我身上。

「謝謝。」

「不客氣...今天是月圓之夜阿。」

「嗯!!很漂亮喔。」不自覺得把身體靠上身後的阿崇。

「是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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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只要真的想來就能到呢。

我在神木前的樹下。

剛剛蒂娜在我身上睡著,我把她抱到床上後,自己也躺下。接著就進入夢的世界。

不過..這次的心境和上次的完全不同了。

啪吱—啪吱—

腳踩在落葉上的聲音。

一步步進入昏暗的洞口。

也真奇怪,明明走道那麼暗,為什麼在樹洞內是亮的...記憶中沒有明顯的光源。

算了,不重要。

因為..

「羽,我回來了。」

她仍保持沉睡的模樣,不過我的話她一定聽的到...一定。現在想想她應該在我和雛菊來前很孤單吧。

「白兔嗎?」就像第二次來這故事中的白色兔子一樣,這樣想的話我和雛菊就是她夢裡的黑兔了。如果有一天在現實中相遇就好了。

因為我相信她們一定存在著。

(...至於原因...嗯嗯,大概不用細想了。)

「等等雛菊來時我再說這幾天的事,可以嗎?」

「啊嘿!!在等雛菊我嗎?」

「!!喂喂,別一見面就抱住我!!」

「好,亞茲,很高興再見面喔!!我抱!!」

「也別見面之後抱我啦!!」

「嗚..難道不舒服嗎?」淡淡的花香撲鼻。

「沒、沒這回事!」

不,正好相反阿。

「嘿嘿嘿。」

(抱那麼緊的話..那個,胸部。)

大概了解了,為什麼台灣的男生會把胸部稱為凶器。

話說中文的『胸』和『凶』是同音阿。

(...)

不,現在這不是重點。現在全身的血液正往某個地方聚集..

「蹭蹭蹭~亞茲的味道!!」

「喂,像大人一點好不好!?」

「我是喔~!」

哪裡是啊!?

「先不管認定問題,妳這樣做有點隨便吧!」

「嗚,雛菊才不隨便,這種事我只會對我喜歡的人做。」

(!!!喜..喜歡。)

「那、那個..喜、喜歡....」我在害羞個勁阿,這陣子又沒和女生少來往。

「嗯,喜歡的人喔,像羽就是。」

..果然只是單純的喜歡吧....不對!在失落什麼啊!?

「那就去蹭羽啊!!我是男生耶!!!」

「呼..也想阿,不過角度和高度很難蹭呢。然後這裡還有亞茲,所以。」

「所以?」一股不降的預感。

「嗚~~亞茲的味道~~!」

可惡,如果是理奈這樣的話早就一腳踢開了。

可惡,為什麼對雛菊自己就臉紅了起來。

就這樣折騰了幾分鐘,我經歷了某種天堂般的地獄。

「嗯,亞茲能量回滿。」

「這..這把我當作能量的供應器阿。」

為什麼現在明明在睡覺我還覺得心靈疲憊?

「有一點喔,因為在工作的時候只要想著亞茲就不會累了。不過好像換成亞茲累了的說。」

「反正下次不要再撲過來了!!再這樣下去我一定會累死。」

「唔,明明前天對蒂娜做那種事時那麼有精神的。」

「阿..那個。」是說昨天的事吧「那全都是意外吧!!!」

「嗯,我知道喔,但亞茲那時一臉『啊,原來我是蘿莉控的表情。』讓人很不服氣嘛...對了,亞茲,想起來你初戀的女孩是誰了嗎?」

「不是說過是鈴了嗎。」

「..嗯,或許吧...」她露出異常無奈、豁達的笑容...我想最好的形容詞應該是滄桑吧。

「反、反正不可能是妳吧。」怎麼可能出現這種漫畫的劇情啊。

「嘿嘿,是呢。」

看吧,沒錯吧,不過—

「別擺出這種表情嘛,雛菊,笑起來比較可愛喔。」站起,摸摸她比我矮一顆頭的腦袋。

剛剛看到她那種表情,自己的心不知為何感到了痛苦。至少..至少給她我毫不足道的依靠。

「..亞茲...呵..嘿嘿嘿,我抱~!」

「喂!!?」

(別得寸進尺!)

「嗚哇~~亞茲能量~!!」

「喂喂,注意一下有別人在好嗎?」

等等,我這樣說不是有別人不在就可以做的語病存在...可惡,不管了,快讓她放開。我好歹也是正常的男孩,該反應的地方還是會反應的。

「別人?誰啊?」

「..羽。」

「沒差喔,羽是自己人的說。」她放開了我。

某方面好險,剛剛只要再一下,那話兒真的會讓那麼緊抱我的她感覺到。

咦?她又開始爬鐵鍊了啊。

「妳在幹麼?」

「把亞茲能量傳給羽啊。」

鐵鍊阿,這次我也能爬上去了嗎?...唔!!黑夜、過去、我、屍體堆、滴血、雙刃還有那個..倒在我前面的少女。

「亞茲!!?」一聲漸漸微弱的尖叫..腦海出現過去的幻影...

意識,一瞬,中斷了。

—真是的,又受這麼重的傷。

—對不起,夏子阿姨。

—...

夏子阿姨仍一臉冰冷的樣子,不過還是俐落的幫我治療。

—謝謝了。

—下次別再麻煩我了。

—對不起。

當時認為夏子阿姨是個不易相處的人,但現在想想當時在鬼隱村,母親死後,就她最照顧我,雖然感覺是討厭我的樣子不過其實是不知道怎麼關心我吧。

現在的我可以獲得她在天之靈的原諒嗎?...殺了她、殺她了摯愛之人、殺了她的女兒,只有我活了下來。

只有我...

(好柔軟。)

嗯,舒服..這種觸感,感覺就讓人不禁想一直躺下去。

(話說這種觸感最近好像有印象啊。)

沒錯,這種柔軟卻不失溫暖的感覺。而且當初的比現在還小一點,嘛,都很舒服。

那件事似乎發生在殺亞瑟之前不久...殺。算了!!專心想那是什麼事!!

蒂娜,膝枕。

(...)

欸!!!!????

「雛、雛菊!!!?」

「太、太好了,亞茲終於醒了!!」

「..別哭了啦。」

淚痕..她剛剛也哭過。真是的,對我這種人溫柔值得嗎?

「雛菊,謝謝了。」

「嗯..剛剛還在想如果這樣不醒的話要怎麼辦。」

「沒事,大概會在現實醒來吧。」

「對不起,亞茲,不可能喔..因為這裡算是真實的夢境,亞茲如果醒不來的話就會永遠的困在這。不過醒了,太好了,亞茲。」

接著她看著羽,微微苦笑了起來。

「怎麼了?」

「羽醬啊,現在很自責喔。」

「..那不是羽的錯,是我隨便亂動的關係吧。」

「嘿嘿,是呢。」

咚!她輕敲了我的頭。

「噹噹噹,精靈懲罰。」

還是感覺一點威勢都沒有..

「順帶一提,被攻擊者進入二十年無女人緣的詛咒狀態喔。」

這是假的...吧?

「...」雛菊再次直視羽「那羽,我說了喔。」

「?」

「亞茲應該不知道為什麼亞茲碰羽的鎖鏈會這樣吧?因為這個鎖鍊是罪惡的化身喔,是經年累月形成散佈人世的原罪,放任不管的話就會讓世界混亂崩壞。所以就有人必須替這個世界揹負起罪惡。」

「就是說羽是幫世界其他人背負罪惡的人。」

「嗯!!就是這樣...亞茲也是喔。」

「我?什麼?」

「欸嘿嘿,沒事。」

背負起罪惡的少女嗎..不禁想起基督教中的聖子,傳說他代替世人背負起十字架。

嘛..說不定因為這樣我才對基督教有些好感,小時候也看完了聖經。

(不錯過只針對新約..舊約有些不喜歡。)

我並不是什麼教徒,只是單單純純喜歡這種博愛的感情,所以—

「..真是偉大啊。」

「嗯,是阿...」雛菊湊到我耳旁「羽醬害羞了喔。」

害羞?..還是一副沉睡的樣子。

她..雛菊到底怎麼心靈溝通的啊。

(我也想要!!)

這樣以後考試都可以找蒂娜幫忙了!

不過這種體香..我在想什麼阿!?對了,頭好了,趕快起來吧。

「..亞茲,不用多躺一下嗎?」

「不、不用了!!」

我在裝什麼純情阿,現在應該要酷酷的說『好吧。』才對..嗚..好想繼續躺!!

「好吧~!」雛菊也站了起來,拍拍裙子把褶皺用平。

「話說,雛菊碰到鎖鏈為什麼沒事?」

「因為我是全世界最強的精靈啊~」

「...」

「唔,亞茲是什麼表情啊!!上次的精靈預言不也是準了嗎?」

「這..這個....」

別讓我想起來發生的事啊!!

「哼~H。」

「我說,那全是不可抗力吧!?」

「那亞茲難道沒有『哇~娜娜真可愛。』之類的想法嗎?」

猶豫一下,輕輕點頭。

「嘿嘿。」

「不、不過聽蒂娜說她有姐姐喔。」

「轉移話題喔,亞茲。」

呃,被識破了..明明對理奈很有效的。

「不過蒂娜的姐姐是怎麼樣的人呢?」

「那個..聽蒂娜說應該是溫柔、美麗、聰明、能幹..反正就是千百優點集一身吧。」

「欸嘿嘿。」雛菊似乎有些害羞的笑了。

難道...不可能,聽蒂娜說,她的姐姐比她大了七、八歲,所以現在應該也二十四、二十五歲了。雛菊的樣子最大也應該十八歲吧。

「?亞茲你在想什麼?」

「雛菊,妳幾歲了?」

「嗚...吼!!」她雙手插腰,以一種明顯裝出來生氣的表情看著我「笨蛋亞茲!!」

(撲過了!!)

「喂...喂!!別啦偶的嘴!!」

這傢伙難道真面目是頭猛獸。

不會...剛剛我猜錯了吧...她真的生氣了。

「這是懲罰,年齡可是女生的大忌!」

我說!!妳不是還很年輕嗎!!

「就這樣,下次就改成三分鐘了喔。」

「那個..妳應該還沒到要注意這個年紀的時候吧!!」

「是啊,但與其讓以後其他女生說亞茲口無遮攔,不如現在給亞茲一些懲罰嘛。」她又露出微笑的表情「而且...」

剛剛,妳剛剛果然假生氣對吧!!可惡,害我擔心了一下..真是的,現在有露出樣我生不了氣的表情。

「而且什麼?」

「亞茲,這也不能問喔。女孩子總是會有屬於自己的秘密。」

「..」呼~呼~算了「嗯。」

「對了,亞茲到外面想看夕陽嗎?」

「可是...」這樣的話不是留下羽了嗎?

「沒事的,這是剛剛羽向我提議的..就算我欠羽醬一次了吧。」

我看著羽..不知為何感覺她似乎想努力向我說出『我沒事的。』之類的話,可是..

「...嗯,走吧,雛菊。」

「是的~!」

我們進入狹窄的洞口。

「我走了。」轉頭,對羽說。

「羽,再見了喔!」雛菊從後方拉住我的手「嘿嘿。」

「喂!!!」

「亞茲的手很大呢。」

果然拿她沒辦法。

「...對了,雛菊,剛剛妳有聽到有人說路上小心嗎?」

「!!」

怎麼停下了?回頭,藉由微弱的光,見到她瞪圓了眼。

「怎麼了?」

「沒事...果然是亞茲呢!!」她直接抱住我的手。

(如果在外面她一定會抱住我吧..)

「我說..」妳的胸部阿!!!

「嗯?怎麼了?」

「..沒事。」

可惡,妳也有一些女孩子該有的矜持好嗎?

算了,反正快到洞口了!!再享受..不,是再忍一下!!

「...」結果,出了洞口,她直接站在我旁邊抱著我的手不放。

算了..不過這裡是,草地、神木、注連繩...果然是這阿,我和那女孩相遇的地方。

「雛菊,妳是要看夕陽嗎?」

「嗯。」

「那跟我來。」

憑著印象穿越了附近的樹,接下來左邊的路..然後直走推開樹叢。

(!!!)

...這是個小山坡,夕陽在綠葉上染上紅暈,山腳下是個村落..鬼隱村,以及村旁清澈的大湖而這一切又被紅所覆蓋,不是血的紅而是讓人溫暖的紅。我們隨意地坐在被夕陽弄得有點黑的草皮上。

「呼哇~好漂亮。」

「是阿..這個地方是我和她一起發現的。」

想起來了,之前和那女孩追著狐狸時碰巧發現的。那時那隻小狐貍受了傷,她準備幫牠包紮時,狐狸就被突然出現的我嚇跑..大概是我的身上都是血的緣故吧。於是我們就開始追著狐狸追了不久,我抓到了要給她,狐狸就在我的手上狠狠得咬了一口,血噴出,我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辦,但她輕輕撫摸了狐貍的頭,狐狸就緩緩鬆口,乖巧的讓我把牠給她而她馬上幫狐狸包紮,等到狐狸離去時還道歉似的回頭向我輕點。接著,她要求要也幫我包紮,身為男生當然拒絕了,不過,她也很固執,最後我輸了。因為天色暗了,我們到了附近亮一點的地方..就是這了。我和她一起發現的地方。

「想起來了嗎?」雛菊問,握住我的手很暖和..跟夕陽一樣。

「一點點,但還是想不起她的樣子、聲音。」

「亞茲,這算是我的請求..請你一定要全部想起來,可以嗎?」

「嗯..我會努力的。」

「嘿嘿嘿,謝謝了。」

「這件事對雛菊很重要嗎?」

「嗯。」

「但妳又不是她阿。」

「是的,但這件事不管是對亞茲還是對我都很重要,因為那個女孩也是我重要的人...非常的重要....」她說完後像想捕捉陽光般向夕陽伸出了手。

「..雛菊,妳知道她是誰嗎?」

「嗯,知道的,但不由亞茲想起來一切都沒意義。」

不過再怎麼想我除了鈴之外,那時沒有認識其他的女孩了..神木那裡,似乎也只有鈴知道而已。

「亞茲,或許最重要的人就在你的身邊喔。所謂的記憶是很不可靠的東西,但我覺得可以相信自己的感情。」

「感情?」

「感情就是靈魂的悸動喔,不管當時的情況如何,自己的感情就是屬於自己的真實..亞茲,跟那個女孩在一起時是什麼感覺呢?」

「...安心吧。」

「嗯!!只要了解到這個,之後慢慢努力想起也沒問題喔,因為這樣的亞茲雖然要那個女孩等待,不過絕對不會迷失方向,總有一天會到達目標的。」

「雛菊..謝謝了。」

「!!.....嗯,不客氣。」欸?難的看到她有點害羞的反應,就像掩飾一般,她把頭重轉向準備消失的太陽「呼哇哇~好溫暖,夕陽果然好舒服啊。」

「是啊...不過落日之後就是黑夜了。」

「嗯!!也很讓人喜悅呢!!」

「黑夜會讓人喜悅?」

「是的,因為黑夜時才有漂亮的星空、溫馨的月亮跟用來許願的流星啊。」

「但有時候下雨天這些東西也不會出現阿。」

「這也沒關係,因為夜的存在本來就是讓人高興的事,她讓人有休息的動力喔。」

「休息的動力?」

「嗯,明天再次努力的動力。因為只有歷經完黑夜才能抵達下一個天亮。」

「!!!...話說還是不知道蒂娜的姐姐是誰?看樣子明天要投降了。」

「投降?」

「嗯,跟蒂娜打賭給我一天的時間找出她姐姐。」

「嘿嘿,加油喔,雖然還有很多是想跟亞茲說,不過該走了呢。」她的身影模糊了起來,被夕陽的光穿透「亞茲,再見~也幫我跟羽說。」

「嗯,明天見。」

「咦?...嗯!!!明天見!!」

在她完全消失後,我急匆匆的跑回樹洞。

「呼..呼..回、回來了。」

「對不起,今天好像沒什麼陪到妳。明天我會再進來,到時候再麻煩了。」

「..還有今天的事別放在心上,那是我自己造成的。」

身體開始模糊..

「羽,明天見了,也幫雛菊跟妳說再見...果然在羽旁邊就會不自覺的安心呢。謝謝。」說到這,我自己闔上雙眼。

意識再度沒入黑暗。

但自己似乎還在等什麼一樣不肯放棄最後的意識。

「鬼隱大人,也謝謝了..還有,女孩子可是會喜歡欺負自己喜歡的男孩子。」

什麼意思啊?算了,聽完這句,我安心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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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的夜晚,

帕米爾學園,第一圖書室頂樓。

「這是1934年藍波爾地產的葡萄酒吧,淡淡的薄荷和香草味隱藏住地中海氣候的悶熱感,但深深品嘗後的回味卻可以感到晚熟赤霞珠的醞釀橫跨歷史的風味,在酒中不愧為上品。」

梅菲斯特搖動的手中的酒杯藉由稀薄光線看著那深紅如血的葡萄酒,慵懶的坐在精緻的手工單人沙發上。

「是吧,克里斯特。」

「是的,路西菲爾你對酒的造紙可真深阿,不只第一世界,連第二世界都摸透了。」

「呵呵,承蒙你的誇獎,不過你也知道我來這不是只為喝你珍藏的美酒吧?」

切入主題了嗎?克里斯特努力裝出沒事般的語氣說道。

「你知道了多少?」

「之前鬼隱汐和神宮.A.S.艾麗預賽前,我給了鬼隱一把竹刀對吧?..克里斯特,偷偷拿走別人的東西不好喔。」

「哈哈,哪裡,只不過我的研究人員準備對上頭的反魔法陣分析時,竟然爆炸了,好幾個人還受傷了。」

「還真是不幸阿,克里斯特,不過因為你偷看我製作Battle Outfit所以就算打平了吧。」

這..被他發現了。

「不知還有沒有偷看我的其他成果,看還我似乎要加強一下間諜防護系統才行。」

呼..其他的還沒被發現,不過之後要更小心了。

「哈哈哈。」克里斯特發出想要打混過去的笑聲「不過,路西菲爾你連鬼隱也騙了,不是嗎?」

「哦?」

「明明那個戒指不只可以吸收魔力、鬥氣,連科學的能量也可以自動吸收吧,而且不只會自動修復還會自動進化阿..你掌握的知識連我都嘆為觀止。」

..這隻墮天使連自己都要稱呼他為『智』的化身..神之智,路西法。明明完全沒接觸過B.O的知識,卻獨自發明出目前還是想像中的『B.O完成品』。

簡直都可以和天才B.O創造者兼發明師的伊娃並論了。不,是超越..他,路西法五年前可是發明了比B.O更恐怖的東西。

「想要這個的技術嗎?我准許你調查,不過別傷到鬼隱,他,現在屬於我的東西。我想,克里斯特,你還沒傻到跟我翻臉吧?」

「...」推理、心理戰..自己沒一項可以贏過路西法「路西菲爾,岩禪千歲是你殺的吧?」

「證據。」依舊毫無動搖的微笑。

「因為沒有證據就是你犯案的最好證據,完美的不在場證明、明明消失卻還出現的岩禪還有屍體的惡趣味性。你想做什麼?」

「若只有這些是不能夠成我是兇手的理由喔。」

「..最後的證據就是。」克里斯特面目猙獰了起來,完全想像不到他之前溫和的模樣「你一定知道岩禪那些參加Program of Gabriel的人最後也會被我處理掉,所以不能讓岩禪死妨害到處理計畫的我一定會把岩禪的死壓下去,就這樣,你就算事跡敗露也沒人可以對你怎麼樣!!是吧!!!」

「...我們的世界可以比喻成一部列車,前方擁有無限可能的軌道。」梅菲斯特依舊露出溫和的笑容「法則決定哪些軌道不可通行,預言也只不過是看哪些軌道發生的機率較高而已,如果件事是我做的,你也不可能對我怎麼樣,驚動教廷只會害你的計畫而已,我目前還是中立比較傾向科學界這裡,但,如果我真的要參加你的遊戲,我有九成的把握因為我讓魔法界或科學界勝出。」

「!!!」這是提醒..還是威脅?

「不過放心,之前我已經向主發誓過旁觀此戰。」梅菲斯特閉上眼站了起來「若依我推理,你是故意讓佛洛倫多學園參加三大學園比試的那個激進份子有足夠資金幹他要幹的事,之後,剷除他,讓佛洛倫多偏向中立的學園長下台,增加你在科學界的權利。」

梅菲斯特向門口走去,頭也不回。

「並且,利用上次沙利葉使用力量違反眾神協議的原因壓迫教廷,雖然教廷的警告者為什麼拖那麼久我不知道,但,沙利葉在你的計畫中只剩下兩條路可以走了,一個是清空所有知曉她事或和她親密的人,這樣你就可以假裝事後知道然後大肆散佈魔法界違背和平協議,使這個成為戰爭的藉口,如果沙利葉違背教廷的命令,那更好,因為說不定可以醞釀成第二次天使大戰。對吧?克里斯特,不用我再說出你其他的計畫了吧。」

「!!!......呵呵..哈哈哈哈,路西法啊!!你說是你東西的人少了一個吧?神宮.A.S.摩志乃。」

「沒這回事,早就說過了吧,我重要的人是蕾雅喔,克里斯特。」依舊溫和的語氣,梅菲斯特就這樣走出了門。

不過,克里斯特確切看到剛剛梅菲斯特顫抖了下。

「哼...哈哈哈哈哈,如果沒這個把柄,路西法,你將會是最可怕的阿!!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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