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BGM:【消え行く運命】DC2PC。
是因为幻羽日复一日,独自前来探病的缘故吗?
仅仅是半个月的时间,幻羽在医院里不知不觉变得有名起来。
每当进入医院时,那些坐在长凳上等候门诊的老奶奶们,“啊啦~,又来了啊。”、“真了不起呢~”都会像这样说点什么,护士们也经常给幻羽一些软糖点心。
还只是个孩子,却会每天都来探望母亲。
……医院中的大人们大概都是这么认为的吧。
这一天,幻羽一如既往地来到由姬的病房。
幻羽:“由姬阿姨,我来了。”
幻羽走进病房,却发现由姬的样子与往日有些不同。
由姬:“啊,幻羽君……”
露出笑容迎接幻羽的由姬——她的脸色明显不太好。
幻羽:“由姬阿姨,脸色,很差……”
由姬:“啊啊,有点呢……不过,没事的,这是常有的事了……比起这个,因为幻羽君来了,我也有精神了……”
虽然这么说,但的确很痛苦——一直以来从不在幻羽面前表现出虚弱一面而强装精神的由姬,此刻表现出的疼痛感大概连由梦都无法瞒过。
不经意间,幻羽想起了不久前由梦说过的话。
幻羽脱口而出:“由姬阿姨,真的……不再做些什么吗?”
由姬:“做什么是指?”
幻羽:“把这个‘病’彻底治好。”
由姬:“啊哈哈,如果真的有这种方法,我倒会很高兴的……症状缓和之类的、身体恢复之类的,现在医学多少能够做到,但要从根本上治病的话……”
幻羽:“那现在医学以外的方法呢?”
由姬没有正面回复幻羽的问题:“谢谢。”
说这话时,由姬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那是已经看开的笑容吗?
从一开始,就接受了自己会这样死去的命运吧。
由姬:“我其实也是,可以的话也想继续活下去,为了我喜欢的人,和大家在一起。音姬和由梦也是,想一直守护着她们,亲眼看着她们成长,参加她们两的结婚仪式……然后在婚礼上,和那个人一起哭泣……”
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要接受死亡?为什么还要继续微笑?
幻羽:“……”
由姬:“幻羽君……我呢,对留下她们两人独自离去一直感到很遗憾,但是呢……现在不会了。嘛,说完全没有遗憾那是骗人的,但是呢,幻羽君,因为你来了,所以我能安心地走了。代替我注视着那两个孩子成长吧,有你在的话,她们两人一定没有问题的……”
幻羽:“由姬阿姨在她们两的心中是不可替代的。”
由姬:“樱小姐在这个时候把你带来……并不是为了替代什么的,你只需要和她们一起生活下去就行了。和她们两人一同生活,一同欢喜,一同悲伤,感受她们的一切,这样就行了。”
这一天的探病,就在由姬的笑容下结束了。
幻羽出了水越医院后,立刻向着风见学园图书馆前进,与水越医院一样,由于日复一日的坚持,幻羽在风见学园也不知不觉得变得有名起来。
毕竟一个年仅9岁的小孩持在学园长的首肯下大量翻查资料还是很引人注目。
数十本厚薄不一的书籍,包含童话、怪谈、初音岛记事等众多涉及“魔法”介绍的书籍,在幻羽这些天的努力下全部浏览了一遍。
得到的信息却寥寥无几,而有用的信息基本为零。
答案肯定存在于某处,认为绝对拯救得了那个人。
但是……这样乐观的想法也差不多到极限了。
不管幻羽看怎样的书,不管幻羽如何绞尽脑汁冥思苦想,幻羽所需要的答案怎么都找不到。
幻羽:“获取更多的信息这一点,也差不多该放弃了呢。”
席尔:“伙伴……”
幻羽的声音里混杂了难堪的感情:“时间……已经不够了。”
就在这一天幻羽探病之后,由姬的病情急转直下——一段无法探病的日子开始了。
幻羽明白,已经到了自己做出抉择的时候了。
次日,幻羽还是一如既往地前往医院。
“啊啦,幻羽君,今天也来了啊。”熟识的护士看到幻羽的身影之后,立刻向幻羽打招呼。
幻羽:“今天能见到由姬阿姨吗?”
“抱歉,从今天以后就……记得应该对你爷爷说过了。”护士蹲在幻羽面前,和幻羽视线平齐,难过地说着。
幻羽:“嗯……”
幻羽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医院。
这种日子,还要持续多久呢?
由梦的不安与日俱增。
音姬也坚持封闭着自己。
由姬慢慢地迈向死亡。
幻羽闭上眼:“呐,席尔,就在今天晚上吧。”
席尔:“伙伴,真的考虑好了吗?”
音姬和由梦露出真心笑容的脸庞浮现在幻羽脑海中,幻羽流露出无奈的笑容:“现在还能放手不管吗?”
席尔少有地认真起来:“并不是询问伙伴做与不做这样的问题,我想知道的是,伙伴你是否有认真考虑过失败的后果。”
“是呢……失败的后果啊。”幻羽叹着气:“如果真的失败了的话,那时候最好的结果就是‘我’的存在被彻底冲垮吧……事态更进一步的话,已经不再拥有‘心’的我暴走,进而将大家都……”
幻羽的情绪低落下来,略带自嘲地说道:“那种状态下的‘我’,即使亲手将自己最看重的东西摧毁,也不会流一滴眼泪吧。”
席尔:“即使如此,伙伴仍要去做吗?”
幻羽的眼中闪动着莫名的光芒:“即使如此,还是要去做。”
如果失败了,至今为止的努力都将失去价值——
如果失败了,至今为止的幸福都将化作虚妄——
如果失败了,至今为止的人生都将没有意义——
“所以,成功就行了。”幻羽微笑着:“这种话也不过是大话、空话罢了,我并没有像这样足以自傲的自信。”
“但是,这一切我迟早要面对,这是我在那个世界以自己的意志做出的选择,所以……不能逃避。”幻羽的声音变得深邃:“所谓的明天,在存在着希望的同时也存在着不安,但我却绝不能因此而变得悲观,因为不管面前有什么我都必须前进。”
ToBe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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