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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在冬日的空气之中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气息。一直在我身边缠绕着。”
在随手扯下来的便笺纸之上写下了这样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之后,我也就是随手一团,把这张恍若充满了不幸的便笺纸丢到了废纸处理机之中。
盥洗完毕之后,用右手狠狠的抹去附着在镜子之上的水雾,所呈现出的却是一副恍若是因为困倦而产生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囧字的面容。虽说不知道如此糟糕的外表是否就比当下时兴的蓄上头发穿上女装就能变成妹子的人参淫家更加的亲民。
但是好歹还保存着许多身为男性的特征的才是。
刚刚结束完假期之后的开学想必并不是所有的初中生也好高中生也罢都不会殷切的期盼着的,因为哪怕是无所事事的呆在家里也可以躺着或者说是盯着电脑屏幕而什么事都不干。
至于什么社会应对,至于什么国际形势危急,这一切的一切都并不会是处在我这个高中生的脑海之中的吧。
也就是整天玩啊玩什么的才会使得父母最终对于我的未来丧失掉信心,并且最终生疏到了仅仅就是每个月的那笔稍微比伙食费和房屋维持费多一丁点的汇款的程度了吧。亦或者我整个人都算作是可有可无的一部分呢……
因为学校的校规,每个人都得在开学的那天穿着正装打上领带在操场之上静候训示,不幸的是我们这些学生所殷切期盼的异常天气想必是到来不了的了。在进行这种大规模的行政活动之前,每一个洗衣机的政府总督都是事先设定好了这片区块的天气的。
毕竟积雨云什么的,只不过是各种化学添加剂的产物罢了。或许不对?不过总之就是在科学如此的发达的现今,连重力都可以被技术所玩弄的时候,接下来再失去的又是什么?
小学生的时候有着小学生的忧虑,而到了初中和高中那种无论是疯狂的玩闹还是疯狂的学习都对日后的生活受益匪浅的阶段,我却不知做何抉择,也只好面对日益下滑的成绩和老师们惜其不争的表情微笑了。
总之无论是自信心毁了,还是对于未来的积极心态没了,都是不能让人们看出来的,微笑才是解决一切的方法,虽然总是藉此被说成是没心没肺的标志,不过内心之中的焦虑与急切又是没有任何人可以知道的了。
所以我才会并不喜欢校服,并不喜欢那强制性的把所有的不同的人都打上同样的某某高中的徽标的衣服,但是我又因此喜欢去穿。因为当我混迹在大清早那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的时候,并不会对于自己的未来以及一些恍若冥冥之中若有若无的不知所以的东西产生更加奇妙的妄想。
总而言之,我就是如上的一个如此的平凡而渺小的幼生个体了吧。若是把我放置在人群当中便会被一望无际的人流给吞噬掉一切的独立性和自主性的毫无特点的一个高中生。甚至是连面孔都那么的普通。
凌晨六点,或许说是早上六点,格林尼治天文台的标准时,在这个年代仅仅是因为源自于年代之久远的既定性与人们习惯而沿用下来的标准时,也是到了我应该要去开始属于自己那工科专业高级学校的学生一天之中最早的实习的时间了。
虽说联邦政府的相关条例以及各地殖民地卫星总督府对于居民的生活条件都有着最低阶级的保障,不过与之相关的福利并不要想会有多好的,流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饭,在这个年代尤为如此。况且什么都不做就能够混吃等死的理想国无论是在现在还是在将来都是并不存在的。即使是存在也仅仅是三流政客们作为为自己拉票宣传的噱头罢了吧。
在整个天穹都属于暗无天日的时候,在机件的轰鸣声之中完成对于殖民地外壁的制造构建和铺装是一件相当繁琐并且累人的工作。
即使是仅仅才生产了4.8千米长的殖民地,那巨大的身影也在拉格朗日点之上是显得蔚为壮观。这里并不属于自转所产生的重力的覆盖区,此处所依靠的是宇航服给你提供的气压和氧气,还有那脆弱但是却聊胜于无的系带。这仅有的就是在外宇宙空间之中的安全。
三十万公里,在此地月引力的中继点之上工作,高压宇航服使得人的动作显得是异常的困难。即使是穿着了磁力装具,稍不留神也会在宇宙空间里面那几乎永无休止的惯性之下飘飞出去。荧光涂层之下,扳手和电动螺丝刀在月面地球和太阳三重的光与影下显示出诡异无比宛若幽冥的效果。而即使是如此,在稍不注意的情况之下被挥舞的双手打飞的工件也是不可计数。
有的时候,我甚至会发现被肉眼所见的银白色细微光束以极其不科学的速度从宇宙的彼端一般的飞来,在毫无感觉的情况之下穿过宇航服的外壁然后继续它飞驰的征程。这些光剑应该正如在专业课上所说的是一些源自于宇宙深处极古之时的恒星燃烧自己的生命之火后就一直在不竭的飞驰着的射线暴吧。
在星间飞行着,飞行着,直到进入恒星的引力圈,被扭曲的空间与时间拉扯着,然后飞驰向生命的终焉。
我在小时候,也是曾经目睹过地球的美丽的。在质量投射轨道之上,源自于第一批走向人类未知的疆域的开拓者们对于未来的憧憬以及刚刚统一后不久的联邦政府的对于他们的理解。我在襁褓时期就随着太空梭和父母对于星辰的渴望来到了这个漆黑的世界。
关于对木卫的探索我是一概都不甚了解,不过我仅仅知道的变是,那艘纯白色的科考船和协同起航的人类史上最巨大的太空结构朱庇特里斯号在经过火星观察站的观测范围成功的利用了引力场的加速之后就再也没有在人类的视野之中出现。
随着这次特大宇宙灾难逝去的是随行的数万宇宙建设的中坚人员,从此,我们的脚步停留在了地月圈。
这里,在宇宙航道管理省的航路图之上的标点处是side1的边缘。Side1,一切梦的发端的地方。不过却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尚未能够建设完全。对,即使是我的脚下这个编号为一的实验型新型殖民地空间站,也是在数年之前刚刚动工。
直径长达3.6千米,厚度达到数千米的圆饼状结构,就是将来建设成功的空间站的两个端点。其设计的太空港理论上足够停泊600m长度的舰船。
即使是处在建设之中,外部巨大的圆盘状结构之上沿着已经建设完成的筒状结构停泊了一圈矿物处理驳船和工业化标准生产驳船,而在我视野的尽头巨大圆筒状结构的彼端便是一切生产资料的来源——一颗从小行星带搬运而来的以铁镍为主体的陨铁。
从巨大的长达百余米的挖掘臂之中挖取的原矿,在摇臂内部的传送带的带动之下送入矿物处理驳船之中。提炼出来的金属矿物被后面一道工序利用作为制造殖民地卫星外壳的原料,而煅烧之后的土石则送入殖民地卫星内部的建筑材料加成工厂作为地块建设用的建材。
在宇航时代的基础之下,人类的科技和工程学的伟大在这种规模宏大的建设之中一览无遗。在天穹之上的拉格朗日,建筑的建设以在地球上根本都难以想象的速度在进行着延展着。半年就能够加工完成一条长达1.2千米的环状外壁,届时殖民地卫星眼神的情景将会成为整个拉格朗日点之中最为壮丽的景象。
对的,在此时此刻的高科技建设怪物的加持之下,整个殖民地的建设已经成为了少数的殖民地建筑公司员工休闲的好去处和我们这些工科学生课余进行一下打工补贴自己的钱袋外加赚取一点点的社会活动资历的好去处了。
当繁杂、单一到了令人崩溃的焊接工作和殖民地卫星的用于透过太阳能聚光版的高耐压度透明舷窗被敷设完毕并且被严丝合缝的按照生产程序给拼接在一起的时候,那么整个殖民地卫星单一区块的外部建设就已经算是大功告成了。接着所剩下的工作便是更加无聊的内部建设了,厚度达到数十米的内壁与外部的中间层可是工业区之类的重度污染的地点。
不过大部分的间隔层区块在如今已经被贫民窟区块给填满了,这应该也算是联邦政府在去地球污染化的努力之中的副产物。在地球圈之内并未有权势的家庭就被各地的政府机关籍以改善生活环境以及地球环保为名付了一笔不菲的费用之后送上宇宙,之后便弃之不顾。
甚至是有些人已经惨烈到了连联邦政府最基本的生活保障经费都不再享有。更不用提宇宙居民那本就所剩无几的政治权利了,只不过甚至是连我这种微末小民都知道的,统一的地球独立政府是并不会承认任何错误的,不然的话好不容易得到的权威和统一便会被愤起的民愤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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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滋滋的响声,宇航头盔的内置通话器之中传来了同学的声音,若是我的听觉没有在长期的宇宙射线的照射之下受损的话,那么这个声音应该是兰西尼奥吧。
“你看那边,你的下半球的一点钟方向。”
随着我把脑袋转过去,在放强光涂层的作用之下,源自于一个天文单位之远处那依旧灼热的恒星光芒被涂层所阻挡,然后在适应人眼的滤光器的作用之下,终于在泛着金色的光晕之下,暗色调的宇宙星空之中的繁星的背景被视觉加强装置逐渐的写入到了视角屏幕之中。
终于,随着亮度的逐渐调整,我看到了在这段时间之中所被我一直忽略掉的东西,隐藏在天幕之中的正在形成的都市群……巨大的矿船在吞噬着金属制的小行星那反射着星光的外壳,在挖掘臂的作用力下微微的在宇宙之中翻滚着的小行星正在为殖民地卫星群的建设逐渐的消逝着。
那是……金属的脚手架的群落,在宇宙之中慢慢的延展成一个个殖民地卫星群的中心区的核心。
“是不是有种感觉,城市正在我们脚下慢慢的随着太阳而升起,我们或许即将见证一个崭新的时代?”
公共频道的挪为己用,在这种时候是相当之常见的。因为一方面是在外部铺设殖民地模块的工人在茫茫的宇宙之中可以依靠的就是在当前的角度根本就不太会看得到的穿着着宇航服的同伴的身影,接着就是连着殖民地卫星的外表面的那条看上去就不太靠谱的系带了。
宇航服内的空气仅仅能够维持着人类的生存的地步,甚至是吃饭和上厕所这些事情都要经过繁琐的操作和喷气推进让自己进入到工作船内部的减压舱外部舱门之中。更何况是在这个极度的追求效率的时代。
只不过,在外层空间之中,看到太阳的光芒慢慢的取代了远处那个只是比垒球打上不少的地球的辉煌成为最为耀眼的存在,我的心中顿时感慨良多。
那个感觉,或许就如同,在数百年前的大航海时代刚刚进行着发端的时候,在远洋之中饱受病痛与乡愁之痛苦折磨的船员们在颠沛流离之时忽然看到远方陆地上那一轮冉冉升起的朝霞一样的令人感人的吧。
毕竟对于我们这种几乎是出生就处于宇宙的时代之中的居民来说,地球对于我们的执念就如同是陆地一般的是家乡一样的感觉。而处于无尽的空间之中蕴含着无尽可能性的称为开拓者们的前辈以及我们这些谨遵着他们的步伐而前行的后辈们,就便是在对于宇宙空间的无尽缅怀之中追寻安慰了吧。
或许,在这个美好时代或者是糟糕时代的开端就见到了地球与恒星的光芒,是一件如此值得庆幸的事情?
2
“那……那是什么?……”
在即将忍受不了宇宙空间之中的寂寞的时候,我却又找不到什么把喉部通话机给打开的理由,原因无他,即使是被工作单位所默许的,但是在工作的时候利用公共资源来进行分散注意力之类的聊天活动不仅对于你的工作效率有着缩减,而且还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殖民地卫星的外壁的颜色,是金属的底色外带一点点的淡蓝。若是加上尽在咫尺之处的施工用航标灯的橙黄色闪烁着的光芒。但是在我看来却是完全不必要的多此一举,无论是多么疯狂的战机驾驶员亦或者是多么技术高超的舰长,都不会考虑在这等的距离之下接近这个不断旋转着的人工巨物的。
尤其是当巨大的太阳能投射板带起的涡流在宇宙之中扰动,使得整个卫星附近的航线都处在一种不稳定的危险状态之中。
视线就在不远处的前端中断了,那是靠近着蔚蓝色的人类母星的端点。巨大的宇宙港附属设施在这里延伸出去,而据我所知的大型船只进出整个卫星的方式也只有通过两个端点的宇宙港区的停 泊处了。
据称是能够锚定下大概一个分舰队12艘之多的主战舰船的宇宙港口设施被蕴藏在了整个外露长度600m,整体长度长达千米有余的港口设施之中。只不过若是在那种情况之下,舰队的出击将会消耗掉非常久的时间。
在我手中的自动焊接器之下,焊接的应该是卫星外壁的悬挂缆车轨道吧,借以筒状结构自转以产生的拟重力,使得缆车在殖民地卫星的外壁之上用自己的动力进行行驶将会比在地面上消耗多得多的能量,因此,整个轨道都是由磁力装置来启用的。
当外轨道之处的缆车经过的时候,磁力线圈依次的被通电而激活,从此形成一个不断的使其利用磁场斥力而加速的轨道,就如同在磁轨炮的膛线之中的炮弹一样吧。只不过车体想必是运用了可以隔绝磁场的技术进行制造的,不然的话长期乘坐缆车的人想必会在太阳风与磁体的切割之中变成精神病晚期的吧。
在我昏天黑地的在太空之中忙活着的时候,却无意的从自己的面罩的3D补足画面之上看到了什么似的,那是与在宇宙之中所发出的星光被寻路系统补正之后的光源截然不同的光芒。恍若有实质一般的在一旁窥伺着什么一般的诡异的光芒。
而正当我心有旁骛的想往旁边看一眼甚至是运用宇航服里面为数不多的氧气作为工质飘飞过去的时候,却又收到了来自于公共电台发出的可以换班了的声音。而我自然是不会为了好奇心而把自己在学校学习专业课的时间给丢掉的。
“自己老眼昏花了吧……”不知为何,在不会下决心去完成或者说是贯彻某件事的时候,人类的内心就总是会以别人的失误或者是自己的有意为之来将此错误揭过,而事后所用无尽的悔恨换来的却又是如果我当初如何又会怎样,可惜的是。我在此虽然豁达,但是还是未能够脱离人类的窠臼的。
似乎是想要排除一切杂念一般的,我在吃力的摇晃着自己包裹在厚重的民用航天服之中的脑袋的同时,也不忘收回自己的工具并且把他放置在固定的工件箱里面以方便后来者的使用。
即使是这个人类刚刚向着宇宙纪元的年代前进不久的时期,作为宇宙住民的一份子,也已经基本的丧失掉了对于这个国家与这个社会之中最基本的政治性的诉求了。或许大多数的人并未发现,或许是在地球之上人类那反复而繁杂的内斗给他们的记忆之中带来的辛苦与艰辛。尽管大多数的开拓者都是承载着数以万计的梦想和他们自认为的子辈与孙辈的期望而奔赴宇宙之中进行着开拓,也深切的意识到了整个地球圈、乃至是整个人类圈,分裂的结果必然是犹如崩碎的空间站一般的成为大气圈内最为美丽的夜景。
只不过,人类尚存的地方就有着反对的声音的存在,无论是对于政治的不满还是对于联邦暧昧政策的不屑。当身处地球的政客们不断的在运用着宇宙移民的方式排除异己和大力推行边缘化政治的时候,不满已经在整个的世界之中悄然的酝酿了。
“或许说我看到了什么了,有或许是没有。不过总之在这片令人迷失而又眷念的宇宙之中工作着亦或者是生活着总是有一种令人慰藉的感觉,而这或许就是当年我的父辈们纷纷离开地球的原因了吧。”当我默默的在港口区内部交换工作服的地方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得到的最多的却并不是理解的微笑,而是源自于对于这个年龄的被仍然看作是小鬼的人的异想天开而发自内心的嘲讽。
“少说些不切实际的话,多多的脚踏实地吧。老实说我当年也曾经想过很多呢,只不过这就是社会啊…………”说着这种话的工友会一边的讥笑的嘲讽你,一边的自以为是的说出自己的社会经验来打断在他们眼中不切实际的妄想或者是现实。而后换来的是更多的嘲讽罢了。
总是……总是这样的,总是这样的,年长者总是自以为是的看懂了一切,然后妄图给他们看到的每个人都规划出属于自己的循规蹈矩一般的蓝图,但是却并不知晓因为时代的变换每一代人身上所背负的责任都各不相同……
“或许应该少去打工,然后多读书呢?”
“说些什么玩笑话呢!”
我的朋友,兰西尼奥从背后重重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引起的自然是在毫无重力的港口区的我被作用力打的飘飞了起来,然后在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情况之下便和前方的墙壁做了亲密接触。
该死,我还在想问题的……
“你又在说些不明就里的话了,要是在读书的时候没有积攒足够的工作经验的话是根本不可能被大企业招收进去的。那样的话沦落成为生活在夹缝之中的阶层才是真正的可悲呢。况且读书的话……”
似乎是想不到什么好的理由来继续说下去了似的,他又停顿了片刻。“再说成绩再怎么优秀的人也会在进入社会乃至于进入工作单位之后因为现实和想象的区别而变得与别人格格不入起来,最终的被社会所抛弃的。融入现实才是最为关键的一点啊!”
“啊……嗯……”
对于这种早已经是烂熟的话,我尚且是找不到一丁点的语句来反驳的,尽管我能说很多也想说很多,但是再多的话也就变成了别人的一句,你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鬼知道些什么就反驳过去了。对,而且是那种很是值得自傲的语气。
或许那种感觉谁人都会有,或者那种觉悟,想要做到什么来扭转一些东西的觉悟谁在小时候都会说,只不过人在过了中二期之后就会被很顽固的现实给彻底击溃,然后变成了当年自己也很鄙夷的说出这种话的人了吧。
未来在我眼中是什么样,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一片模糊,一方面想要改变,一方面又孤僻的拒绝,以至于自己就在得过且过的愚蠢之中慢慢的变成了现在的这幅摸样——不修边幅,乱糟糟的头发,毫无焦距的眼神以及根本就不得体但是自以为然一天到晚穿着的衣服。然后靠着已经相当厌恶的油嘴滑舌游弋在社交圈的边缘,以至于同班同学对于我的评价仅仅是这个劣等生很奇怪罢了。
只是,莫名的脱节感,却始终的不能够从我的心中移除,那是某种……溢出是热血不干于现状的冷却的感觉……
又是这样的街道……从天边延伸到脚下,又从脚下延展到天边。不超过七层楼的楼房在整个巨大的同心圆的矩阵之上排列着,毫无生气。在这个殖民地的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一般的地球上的城市还尚在沉睡或者沉醉的时期,这个处于建设阶段的工厂已经忙碌起来了。
上早班的公交车之中挤满了去上班的人,偶尔也夹杂着一脸熏臭气味浑浑噩噩的酒鬼或者是一脸正经但是凭借身上那种劣质的香水味就能够判断出是刚刚度过良宵不久的上班族。或许每个人在自己的社会与自己的社交圈之中都有着自己的面具,而且还被社会善意的打上了性格或者是个性的烙印。
只不过当在和自己毫无利益关系的路人面前自己的恶面表露无遗的时候,也是这么的专注而正经。然后这种东西又被毫无疑问的打上了人类的烙印。
看着车厢之内的电视之中播放的关于联邦海军新近主力舰艇介绍之类的新闻,我又想起了早先还在地球上的时候和父母去参观终战纪念馆的时候的场景,这仿佛是关于父母的最后的记忆了吧。依稀之中记得,当时父母们微笑着对我说千万不要再一次的卷入到人类的倾轧之中去,而且战争的绽放毫无疑问的就是恶之花。
对,正是因为这些对于我来说介于有益和无意义之间的不明思考,导致我在电车来到学校的时候根本就是错过了站点,而我现在则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想把今天的课翘掉了事的心态在街道上面胡乱的行走着。
只不过,忽然街道上却出现了一阵风,一阵是向着别处吸引的愈加巨大的吸力。在宇宙之中生活的人们对于这种现象的了解无疑问的是相当的明了的。这就是,外壳破裂而使得殖民地之中的空气由于压力差的缘故向外部疯狂倾泻的预兆。
什么东西不可避免的来临了?!
狂风呼啸的声音向着我这边袭来,我瞬间反应过来冲到建筑物的旁边然后借助惯性往地面上扑倒。背后是一阵带着灼热气流的风,然后剧烈的爆炸袭来,气浪伴随着石块把我撞到了墙角,我似乎是感觉脑袋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然后还未来得及下意识的把双手抱着脑袋弓起身子,就已经晕过去了……
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是鲜红的世界,啊,这就是我自己的血么……
前方十数米处,一架银灰色的空间战机正在燃烧着,扭曲的钢筋和耐热材料在火焰之下不屈的发出一阵阵的哀鸣。空气之中弥漫的是一股烧焦的电路和烧焦的肉类的味道,可以看出驾驶员是被大火吞噬在了座舱之中,而以他那扭曲着的表情便可以看出在发现着火之后根本没有管什么飞机的航线和别的东西,甚至连最基本的减少伤亡也并不去思考。
竭尽全力的想把自己脱出地狱,结果却是带走了更多的生命。
在此,我在地狱的边缘,却又不知道因何缘故在思考着一个问题,在和平时期的人和在战争时期的人有着什么的区别。人性的阴暗面被漫无止境的战火扩大,贪婪也好欲望也好也会在自己的枪口下死去的那一张张面孔的哀嚎的声音之中得到更多的愉悦。麻木掉的只有对于生命的理解以及对于战争的恐惧吧。
或许还是会剩下一些什么东西的吧,还真是,一帮恶棍呢……
当检查了自己毫无任何伤口之后,站立起身,想着天际乃至于天顶处望去。各种的宇宙战机在天穹之上缠斗着,机关炮和导弹爆炸的声音在天空之中形成了一片片的烟云。整个城市到处都是冒着浓烟的建筑和焦黑的路面,翻卷的钢筋。
尚且有着尚未被炸毁的讯号发射塔台吧,如是的想着,拿出手机,翻找着同学也好一切的认识的联系人的也好,总之是一切人的联系电话。却是无奈的发现,整个手机除了终端完好之外,联网的讯息都处在一整片的忙音和杂讯之中。
那是……电子干扰?不对,不像是,因为有线电路的图像并未从那些屏幕之上中断,或许是什么干扰无线电传输的东西吧。不过不管了,在此等情况之下等待在殖民地之中就犹如是自寻死路的,应该先去寻找到一些什么避难点的好。
3
在逃跑的时候,特别是在这种地形下逃跑,不仅仅要时不时的注意下地面那些趁乱施暴的暴徒们,还是要时刻警惕那些把准则忘得一干二净的联邦军的士兵们。有的空间战机在即将坠落的时候强行变成人形,然后不顾地面的大批难民强行开启助推器,数千度的等离子气体炙烤着路面,然后化作气浪扩散开来,把周围的汽车也好难民也好暴徒也罢全部化成了一堆铁水与血水的混合物,然后驾驶员便能够藉此苟且偷生从浓烟滚滚的机舱之中跳出。
接着便马上被愤怒的群众给活活打死。
虽然早有注意到联邦军宇宙部队和殖民地驻留治安军根本就是两个层面上的东西,但是事后才知道,殖民地部队都是从当地那些有关系的人的子嗣之中选择的关系户或者干脆就是地方上黑恶势力的保护伞。本以为是个可以吃军费吃到老的闲置,却没想到成为了自己的催命符。
90mm机炮的弹壳从天上不停的砸下来,在与空气的摩擦之中积累的动能与热能把柏油路面一片片的融化、砸裂。不少人因为天降弹壳而脑袋开花或者是当即毙命,也有着不少伤亡是由着黑色机体俯冲下来扫射而造成的。
在20mm的巴尔干面前,任何的车辆、血肉都化作了漫天的雨雾,源自于金属与血肉的雨雾……
BIU——
巨响,接着是一片片的爆炸,当我抬头望去的时候,只是见到一片从殖民地卫星的一端一直捅穿了另一端的粗长的红色电浆光束,在其火线之上无论是联邦军还是为名入侵者都犹如白纸一样的脆弱。爆炸的巨响是被光束贯穿了的殖民地卫星中枢承重柱的哀鸣。
“能够防护住小当量核武器爆炸的中枢和里面的掩体都被贯穿了啊……”
从爆炸的烟雾之中驶出的战舰,就犹如在游星爆弹之中飞驰而出的亚码头一样的。那是一艘卡普兰级重巡洋舰的改型吧,那高耸而起的舰桥,舰桥旁边无数的Flak炮和四门巨大的电浆炮,再配上地球联邦的传统的银白色涂装,瞬间就觉得联邦的光辉形象高大了不少……嗯,前提是去掉那个二逼无比的行为的话。
嗯?银白色?……好像我刚刚说了些什么,对的,继续抬头望了望天空……该死的,这是从未见过的黑红色的涂装,还是说是——联邦军的内部已经发生了严重的叛变事件了么,要不然怎么会在联邦军内部都能够算是新锐正规军用舰艇的卡普兰级都已经杀入了这个濒临破碎的殖民地的内部了呢……
当爆炸声在身旁响起的时候,似乎意识在时间的层面停止了流动,所能够听到的就是极大到了已经变成了耳朵之中神经的刺痛和震荡一般的轰鸣声,然后在剧烈的回响之中,整个人被气浪吹拂得已经颠簸无比的身体迅速的失去了平衡,当日渐困窘的双眼之中的视界逐渐被黑暗笼罩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联邦军的标志和残破的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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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为之痛苦的过程,无疑是在强制性的让你经历了昏迷的惨痛过程之后又迅速的把你从混沌的情况之中救起,当刺激性的药品被按入我的嘴中的时候所剩下的感觉就是整个摇晃着眩晕着闪烁着的世界被以强烈的速度给拉回到了正常的角度,只不过一般人在电影院里遭受到这种折磨的时候是视觉的极度不适,而我则是超乎想象的刺痛。
我还记得些什么呢……在我即将要昏迷的前些时刻,我看到了联邦那写着EarthFederationForcce的标志,还有冒着滚滚浓烟的蓝色机体,奋力的从旁边冲出把残骸撞开,然后呼叫了仅剩不多的收容部队,我们似乎就这样的进入到了联邦军的战舰之中……
这是他们的说辞,说实在话我也尚且不知道对于这些说辞我有什么可以反驳或者是值得反驳的地方,即使是Unknown的侵略者,对于把自己的战舰变成难民的收容所这样一事也是并未有着任何的赞同的,虽然说从某个层面上面说,联邦军和UE差不了多少的……
“我们已经失去了太多的力量,每个人都必须发挥出自己的能力才行,不然的话我们是很难从这种局面之中脱出的。”
说这话的,是一个脸上棱角分明的似乎刚刚从军校毕业的年轻人,准尉的领章的上面是一副因为紧张而生涩的脸孔,似乎在竭尽全力的让自己看上去更加的具有威严或者是看上去更像一个能够引领大家走出困境的强者,只不过连自己的战舰自己都没有信心去守护的人是何等的不能够按捺住自己内心的恐惧的。
在会议室之中,我只是看到了一群民怨沸反的群众,不停的指责着联邦军的过失,不停的批判着为何联邦军的部队会不能够抵挡住敌人造成如此大的伤亡。
“我们这些纳税人辛辛苦苦所交出来的赋税不仅不能保证我们的政治权利,甚至是连人生安全都不能够获得,这样的军队和这样的政府我们要你何用!”尖着嗓子把这句话嘶吼出来的,是一位涂抹着浓浓的装饰的女士,只不过那种浓郁的香水味和矫揉造作的姿态一点都掩盖不了自己内心的恐惧。
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以及根本分不清当下的形势和自己的力量的疯狂,亦是根本就不会起到任何的作用的。唯一所能够带来的估计就是死亡或者是永远的沉寂吧。
当我看到联邦军士兵的表情已经是越来越难看的时候,我知道这个时候如果不把他们给卖了的话,剩下的定然是成为宇宙之中的垃圾了吧。“我学过宇宙工程机械专业的,我能够担任后勤的职业吧,应该。”
这样说完我就从人群当中奋力的挤出,来到了在前面站着的联邦士官的面前。
“还有没有能堪大用的人员。没有的话就把他们留在这间房间吧,而且我们的食物和饮用水是优先供给战斗人员的。”如此说着的加米托夫少尉那被巨大的辅助视力设备的遮掩之下的面庞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那就只能事先预祝这些可爱的民众们能够与我们一起顺利的渡过难关了咯。”
“你们这些禽兽!我们白白上缴了税金……”这么说着的一个看上去很有权势的中年人根本没有看到加米托夫那已经扭曲到忍不下去的脸色,少尉挥一挥手,旁边那些手持着电棍与失能枪械的联邦人员就一拥而上把那个人按在地上狠狠的揍了一顿。
“记住,你们什么都没有看见,”说完了又指了指我:“你跟我们走,锁门!”
“知道么,联邦军之中所存在的最多的,并不是没有能力而又没有气节的人,只是因为这种人由于现实的原因而被滞留在低层才不被显现出来罢了。但是无论是有能力还是没有能力,在这个时刻能够动用的战斗力就只有这么一点,这就是为什么我如此做的原因。”
头发稀少的加米托夫少尉的左眼仅剩下一片缝合之后的骇人的疤痕,而原本应该在眼眶处的,是替代视觉观察的电子设备,那是一个很骇人的东西,甚至在白天都能够隐约的看到电子摄像头深处那猩绿色的诡异光芒。
说是这么个说法,但是鬼才知道加米托夫是怎么想的,无论是少尉还是少校亦或者是什么技术人员之类的,总之在军方的船上对于我们就是绝对的命令者。虽然说很是滑稽的是原本是担当着民众的保护人的军队却承担着如此不光彩的角色,但是在目前,一切让步于求生大计的时候便理所当然的了吧。
尽管电子闸门关闭了,但是从刚刚里面传来的吵闹声来看,在危急的时刻对于秩序的维持是一件相当之困难的事情。毕竟当一切都让步于求生的本能的时刻会发生一切在我们眼中都是属于难以想象但是在人类的本能来看却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星舰的走廊,超乎我的想象的壮观,不对。另一种型式的壮观。在我的想象之中,在无人工重力环境之下的宇宙空间之内的生活应当是相当之困顿而痛苦的才对。被肌肉萎缩症所困扰着而燃烧着自己那本就空虚寂寞的内心,而四下望去却又是钢铁和棱角,甚至连摆设都是被固定在了人工设置的地面之上。多么令人恐惧的悲哀啊。
“那个,请问……”
好像我还是并未有及时换过思考模式,还是在用着身处和平之中那自由散漫的思考和生活方式的吧,当我把手伸出去碰到了加米托夫少尉的肩膀的时候我才感觉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有着多么的不妥,而且在旁边的士官的略微抽动的眼角和不满的脸色之上似乎可以看出来什么一样。总而言之就是,在不恰当的时间干了不属于自己的身份能够干或者是接触到的事,倒霉了。
“问吧,孩子。”转过头的加米托夫如是的笑着对我说到,只不过戴着联邦海军的大盖帽的加米托夫的笑容在贯穿了大半个面部的疤痕和闪烁着诡异绿光的电子眼的映衬之下显得是相当的恐怖,或许正是这种诡异的恐怖和随之带来的人格气场才使得他能够从那个地狱之中逃生的吧,或者又是我想多了吧。
“不过,孩子,像这样的错误,犯上一次就足够了。而当你犯下第二次的时候,最好的情况便是在监牢里面为自己当你的冲动而懊悔。”加米托夫以一种缓慢而抑扬顿挫的口气,按着我的双肩对我如是的说道,每说完一个字,脸孔就朝我靠近一分。那种宛如是玩味的脸色再加上电子眼那根本看不出任何有机质和情感的眼神,顿时让我煞是胆寒。
“记住,这并不是恐吓,而是在联邦军中,乃至是在任何的组织之中生存着活下去的最基本的原则,一个人在积累到了足够多的力量,足够多的权势之前就只能够隐忍着隐忍着。直到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足以将战局乃至是时代改变的力量的时候为止。”加米托夫就这样的在我的面前说出这些看起来像是威胁又并不完全是的话。
而我所能够做的,就是在这里心惊胆颤着的聆听着然后想着和自己有何等的关联罢了。人们所希望的能够帮助自己达成一切并且行为准则符合所有人的期盼的所谓的圣人想必是不存在的。如果存在要么终将死于喧嚣尘世,要么就是在忍辱负重着的暴君。
那么,你能够给我的,给我这个迷途的孩子以什么的期望呢,心怀壮志的加米托夫少尉啊。你的雄心壮志和某种支撑着你以这种近乎非人的形态在燃烧着在执着着的火焰啊,能够把整个太阳系之中的战火和战祸引领向何方呢,我可是很期待的啊。
至少,被有目的的人利用比被愚蠢的只知道自己生命的人利用为好。前者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马基维利主义者,而后者则是为保性命不择手段的逃跑主义者。或许就是这样的区别才能够让加米托夫执掌着整艘战舰的吧。
“那么,你叫什么。”加米托夫在下属的面前整理了一下我那身临时披上去的军服之上的风纪扣,那是一套联邦海军的蓝色军常服。只不过领口处的军衔章处是一片空白,而且并未有属于军官的立领和职别章等的配置。只不过从卖相上面来看还是很不错的,至少是比我在殖民地卫星学校上课的时候的校服好了无数倍的。
“我么……哈萨维·尼克斯,年龄是……”只不过还未说完的话就被加米托夫抬手制止了,“虽然我并不想告诉你真相,因为真相并不会让你好受。只不过既然担当了这艘船上的最高指挥官,我还是拥有着不把真相给隐瞒的权利的。不用为自己的年轻和尚未有过任何经验而担惊受怕,因为……”
“加米托夫阁下!……”
“不,每个人,即使是新加入我们的人都有聆听到真相的权利。”加米托夫伸出手,制止住了士官的冲动,然后用自以为轻柔的语言说着。
“因为这艘战舰是派驻本殖民地进行着什么特殊战行动的,似乎是接回某个重大的科研产品。只不过不幸的是——在当时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意外。导致在太空港指令塔开会的指挥官全军覆没,而幸运的是我们当时正在研究所洽谈接收事宜。”
加米托夫顿了顿,似乎是缓和了一下语气,而电子眼的绿色光芒也急促的在闪烁着,摄像机边上猩红的红外模块在此时显得是如此的诡异,让我不禁的吞了下因为紧张而急速分泌出来的唾液,静待下文。
“——战斗已经开始,是的,已经开始。在向殖民地袭击的一分钟之前,便是有一个名叫做太阳系外层空间轨道联合体的政体向着地球联邦宣战了。”加米托夫如此的说完,个人信息终端之上也收到了来自于联邦政府的断断续续的信息公文。“根据任何的已知信息,也只能够推断出位于外太阳系轨道的军队所采用的制式武装莫名其妙的比联邦军先进十年左右。”
“当Unknown变成已知的时候,我们还是如此的迷茫。他们是谁,他们为什么没有被我们的探索计划发现,他们因何生存,他们的科技水平到底是怎样。迷茫,迷茫,一切的事实都是建立在未知的推论之上,而这样的亭台楼阁无论是上面的大人物还是我都是不喜欢的。知道为什么么,因为我们并不能站在明处和影子斗争。”
用淡淡的语气说完如此的话之后,加米托夫似乎是很满意围着他站立的人一脸肃穆的思考着的反应,紧接着说出了更加令人震撼的话。“我们的目的地就是远在三十万公里之遥远处的人类的发源地,地球。当我们已经越过了蹒跚学步的年代因为自己当年的雄心壮志而走入了大宇航的时代的开端的时候,却忘记了可能潜藏在近在咫尺之处的敌人。”
“于是,一切的一切都将从文明的发源地寻找着答案。为什么我如此的说,你们跟着我来就能够知道答案了。”说完这句话,加米托夫少尉就按了一下按钮,走廊的侧面的传送带上就伸出了一个提供抓手的握把,然后就在宇宙微重力的环境之下慢慢的向着格纳库而去。
这是一个很有远见的设想吧,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无论是联邦还是osu的变形战机,都是长达十数米然后站起来在我们看来堪称是顶天立地的巨人的东西。而在飞船的内部有着五层楼之高的空间,这是出乎人们的想象的。巨大的空间,楼道都紧贴着格纳库的装甲板而依附着。仅仅有着两米的宽度,而其中巨大的空间和楼道忽然突出的地方就是提供战机维修的位置。
联邦制式战机,FX-129。至于这个编号的由来,并非是作者的信口胡扯,而是有着长久的渊源的。FX是战机的可变动式框体结构的设计师菲德_F_谢姆特的姓名的缩写,而129则是代表着联邦政府以CE元年和格林尼治时间作为标准的宇宙基准时的另一种支持。而所谓的CE也就是教科书上面经常说的AD了。
联邦政府曾经承诺过,要给予整个太阳系的居民以全新的权利,而这个权利就不仅仅是停留在整个地球的视角,而宇宙世纪的换历典礼也被联邦政府总统信誓旦旦的承诺在了2150年的标准时间一月一日的零时进行,并且承诺是并不会以政府的更迭而做出任何的动摇。
而地球圈殖民地卫星的建设计划,也就是被我们戏称为宇宙滚筒洗衣机的那些镶嵌在天穹的建筑物的建设计划是从2045年人类刚刚在月球建立起半永固都市的时候就开始的。联邦政府的勃勃雄心是从火星与木星之间的小行星带之中移来足够支撑起一个钢铁打造的地球圈的材料,使得地球表面由于人类过度增殖而造成的各种问题在宇宙的时代之中一举消除。
至于我为什么会在短短的时间之中就想到如此之多,便是因为我深知着一点,我的父母所参与的探索的计划便是驾驶着当时人类历史上所建立的最大的人工天体飞向未知的太阳系外层轨道圈的。那是属于气态巨型行星和远低于冰点甚至宛如时间都能够冻结的寒冷的区块。长久的岁月以来,处于外轨道的气态巨行星就在用自己的引力井为着地球之上生命的发展而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其实说到外轨道的文明,就不外乎是两个巨大行星的卫星拥有着如此的可能性了吧。木卫二,有着和那片自近代以来由着对整个世界的掠夺而带领起人类文明飞腾的古老大陆一样的名字的欧罗巴。和沉寂在宛若凝固的时空之中被高浓度的甲烷和氮气云所包裹着的土卫六泰坦。
在近些年,即使是以我的知识都是知道的。统和战争毁灭掉了太多的人类文明和对于未知世界的期盼。位于北美的最大的射电望远镜矩阵因为被改装成微波发射器和地球同步轨道上空本是用于散射太阳光抵消全球变暖影响但最终变成了人类历史上最终杀器的棱镜组一样的臭名昭著。
在来自于太阳的光辐射之下,长达数百千米的陆地被照射成了从太空之中都能够看到的玻璃大陆。在人类的引导和源自于恒星级别的核聚变所产生的无数量计的能量面前,山脉被融化,湖泊被蒸发,森林就像在纸上那些可笑的随手涂画一般的被白色抹去。甚至连地球的臭氧层都被光辐射给撕开了一个到现在还未消除的特大空洞。
这场历史上由人类亲手酿成的特大人道灾难兼生态灾难就发生在了不到一个世纪之前的时代里面。那是一个任何科技都为了战争而让步,任何的国家都为了生存而奋斗着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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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那个从研究所里面带出来的新机器么。”那是和联邦的变形机相差无几的机器,至少从外形上面来看是鉴别不出任何的异常。除了驾驶舱的玻璃侧面加装了流线型的装甲板之外就几乎是看不出什么来了。
战机形态之下,能够看出来的还有侧面的大气层内发动机的进气道和函道风扇的身影。可变动的后掠翼和三点式的外挂架支持其在大气层内的超音速机动和对空对地的打击模式。只不过在宇宙之中的行动还是靠着那个在驾驶舱后部的小型核聚变反应炉和在驾驶舱后上方的那两个离子推进机的。
虽然说在宇宙之中涡扇发动机也能够启动并且提供不小的推力,不过氧化剂和工质的携带实在是一件要命的事情呢。
“为什么即使是以我的经验来看这款战机所改动的设置也并不多啊。”说罢就把我自己刚刚的分析给加米托夫少尉说了一遍,而所换来的就是不断皱起的眉毛和逐渐的看不明白的脸色。
“够了吧,既然你如此说的话,那么这架战机的测试驾驶员就是你了吧。毕竟我们之中有过驾驶员经验的人实在是少不可言。而且活着的那几个也是那种吃饱了饭没事干就去训练两下的垃圾军校的战机预备生。而研究所的那些试验员们,天可怜见,因为一个在不该发生的时间发生的庆功宴会和那个壮观的大楼一起化为了旧日的尘埃。而我们所剩下的人就只剩下那些菜鸟和你了,那些人和你们这些至少操作过类似机械的人的熟练度是根本没法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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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就是我所在的战斗小队了么,总共就五个人霸占着一艘战列舰级别大小的舰船的格纳库资源,所能够使用的足足有十余架FX-129和研究所被摧毁之前所组装的三架实验机。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呢,这样的一堆新手外加一个神神叨叨的诡异无比的指挥官就要从战火连天的宇宙之中杀出去再入到大气层之中,果然这种疯狂的行为听起来都令人感到热血沸腾的啊。
至于为什么会感到热血沸腾,我当年可不是认认真真读书打工到死的安分守己的人呢,当父母和那艘巨大的飞船失踪在太阳系的远端的时候……
或许是杀人鬼一般的胆小吧,在总是摧残着别人的自信和尊严的同时却对于自己的一切保有着比任何人所想象的都更加的神圣的信念。或许是更加的在意别人对于自己的看法了吧,总之莫名的冲动和对于宇宙空间强加给我的那些愤恨和那些其他的东西,我总是下意识的用学习和无脑的工作去忘记,去冲淡。
岂知,在凝固的时间之中被逐渐来临的时代所忘却的,并不是那些黑暗而难堪的黑历史,而是自己已经认为是心安理得了的和平。
当自己不知道在盯着眼前的钢铁和艺术的产物在畅想着什么的时候,忽然感觉双肩一沉,加米托夫那独特的声线便出现在了我的耳边:“所以说,哈萨维啊,作为军人最基本的要求就是挺胸站直啊。”说罢重重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白色的机师服,即使是失败了也可以用来逃命的啊,哈哈哈。”
“没……没事,只是一些没由来的念头罢了……”
只不过当我还没来得及说出之后的话来的时候,加米托夫的身影已经从身边消失了。那是,应该说是一种对于初入战场的新手的安慰么。只不过若是按照加米托夫所说的那样的话……不对!不对的,那些黑红色涂装的恶魔想必也并不会是任何人类的团体的,否则,否则怎么会无端的在宇宙之中的中立卫星之上制造出如此的无端杀戮。
“连我这样的无端被寄予厚望的人都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心的话,那么整个地球圈内的人类文明岂不是就要在悲伤与恐惧的蔓延之中彻底的销声匿迹了么……”
如此的站着,想着,然后说着一些根本就是不切实际的话,不是从自己开始做起努力去做那些看上去做不到的事情的话,任何的事情都将会在最初的时候失去一切的希望。加油啊……哈萨维……
“你在干什么啊,别发呆了,即使是看上去比我们这些只玩过模型的人有经验,不过小鬼就是小鬼呢,这个时候就发呆怯场了呢,哈哈。”
随着声音传来的,是刚刚被摧残过的后背处的一阵与钝物接触的感觉,在下意识的发出了一声吃痛的叫唤之后,低头便是发现了扔到我背后的是一个蓝白色相间的头盔。那是比民用宇航服的那种带着巨大无比的密封圈和垫片还有尼龙内织物头盔要小很多的东西,大概就是比自己的脑袋稍微的大上那么一圈。
硬要是说的话,和我在图片之上看到的刚刚经历过统和战争的核危机之后紧急向全球人民发放的重型防毒面具差不多的吧。一片巨大的防闪光的面罩,然后是把整个口鼻处罩住的一个滤芯结构。
滤芯结构突起处的侧面有两个突出的扣袋,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在座舱之中会有着供氧管线和紧急时期用以备用的过滤罐和压缩空气罐。至于正面那些栅栏结构,应该就是为了头盔处的散热以及水汽的派出而设计的单向强排结构吧,顺便里面还内置了通讯器的功能,以帮助驾驶员和HQ取得实时联系。
“谢谢……”甚至还未来得及询问他们的名字,甚至是刚刚抬起的目光连他们的面貌和长相如何都未能够看清楚,就恍若之中看到了对面那蓝色黄色的几件衣服还有在旁边的自动平台上面的数架战机。十五分钟后出击的警报就在格纳库之中响起了,那是一种很恶心让人听了一次之后就记忆犹新的蜂鸣器的声音。
地勤人员,新手;维修人员,新手;指挥人员,新手;驾驶员,新手,而对于这样的一个勉勉强强能够触及民兵的底线的部队来说,即使是看上去神妙莫测而变幻多端的加米托夫都没有把握能够全身而返的吧。在面对着有着超越自己的科技水平的敌军,并且所能够掌握的信息仅有着从太阳系的外围发出的宣战文稿和那黑红色的线条的时候。
恐惧便犹如梦魇一般的从内心的深处萌发了出来,只是看有没有人能够在自己丧命在这片纷飞的炮火之前便将其驯服。要么成为白色的恶魔将恐惧留在敌人的心中;要么,就为守护着这个由湛蓝色的星球的引力而构筑的和平而成为宇宙之中的枯骨。
不过此时此刻能够想的也没有多少了,赶紧去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才是最重要的。然后我把头盔戴上,和驾驶服颈部的硬质外部垫圈上的气密锁扣好,向着自己的那台据说是凝聚着联邦工程水平的精华的战机跑去。
“原来认识的朋友,无论是老人,同龄人,亦或者是怨恨着我的人,想必现在都已经在殖民地卫星的崩塌之中消逝了化为宇宙之中的魂魄了吧。假若有灵魂的话,等离子体飘散在宇宙空间之中,承受着射线爆的轰炸和烧灼,最终的归宿恐怕还是那个湛蓝色的重力圈吧……”
“这里是舰船中控中心,这里是航道管理中心,这里是舰艇自动化对空炮火控制中心……”刚刚把头盔之中的接收器和战机之上的连接,然后把频道调到和HQ所给出的各种频道一样的频率。只不过就在这个距离已经收到了强烈的电磁杂波的干扰了。
“报告,无线电通讯环境极其恶劣,受讯不能,over。”
“已收到,望武运昌隆,over。”
对此也是毫无办法的HQ也只能够放弃任何的建立在C4ISR层面之上的战术协调和战术支援动作。至于为何有着如此的系统,估计是作为联邦军新型的载机母舰兼主力炮击作战舰,拥有着双层舰桥和舰队级指挥中心的巨大战舰在设计之初就有着类似的初衷的。只不过在初战的情况之下就变成了信息上的瞎子。
在目前的情况之下,恍若是回到了在二十世纪之前的情况了。所有的战局,都掌握在了驾驶员和指挥官的手中,都掌握在了个人的意识和坚毅的面孔之下。而恐怕正是这种精神的日渐缺失以及技术化的功能性指挥平台和装具的不断推出,使得整个联邦军在丧失掉了所有的信息指挥之后直接就一溃千里。
母舰的战机发射机制,是一项非常之复杂的系统。估计是联邦设计师是一个彻头彻尾毫无救药的外形控,在厚重装甲防护之下的主体船体和炮击型装具的两侧,是一个飞剪型的发射轨道,在末端,发射轨道和巨大的格纳库融合在一起,嵌入到了主体结构之中。格纳库的侧面镶嵌着许多半球形的工质罐,以供离子喷射发动机使用。
当然,一切的核心还是核融合反应炉,甚至是连大型轨道炮的输出,也是靠着核融合发动机给储能量惊人的核心电容组充电而得到的电力进行着发射的。
可以说一切的一切都是美学和工程艺术联袂打造的结晶。只不过当被承载着的个体变成非联邦制式的战机的时候就不那么的令人满意了,特别是身处其中的还是因强烈变故而处于朦珑状态之中的我了。一个巨大的移动板把战机托举住,在格纳库地板之中的轨道牵引着按照着既定的轨迹进入到格纳库前端的待出击平台之中。
七层楼的格纳库在此处被分为了上下两层的甲板,也就是说两个巨大的出击通道可以供四架空间战机同时发射,只不过在被转过来的时候会因为翻转过程产生的离心力让你有一种宛如回到了地面的名为恶心的实感,只不过连这些东西都是在一无所有的宇宙之中所欠缺的了。
斜前方是一个由内壁之中伸出的摇臂托举着的小型工作间,上面举着一个巨大的出击倒计时的电子信息板,当红色的点在逐渐消失直到全部变成绿色之后。电磁弹射器就会和战机的三点式起落卡榫死死的嵌合在一起,被发射到这个巨大的轨道炮的尽头。
尽管并未犹如在那些空战游戏之中经常发生的黑晕红视等现象的发生,尽管机师服的抗负荷机制被很好的发挥出作用,不过那种被全向安全带死死的按压在座椅之上并且有人给你小腹一拳一般的不适感还是让我感到深深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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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座舱侧面的尾排之后绚烂的蓝色的离子的光芒几乎迤逦的拖遍了整片后半球的视野的时候,我便是感受到了源自于科技的力量和对于接近于无限的能源利用的伟大。
在断断续续的持续了不久之后,源自于HQ的情报支援也正式的在通讯频道之中陷入沉寂。眼前的由头盔内置能源投影在右眼之中的是源自于战机前方的目视式观瞄雷达测算出来的预计的运动轨迹和弹道在此运算速度和目标速度下的提前量。侧后方的几个绿色的标点想必就是那些和我一样初次上战场的倒霉孩子了吧。
而和充满了高科技气息的右眼相比,左眼之中所看到的信息只有损失情况,弹药管理和陀螺仪水平舵面了。即使是如此,在默认模式之下,在宇宙的漆黑之中打开了微光和红外热成像模式的武器观瞄设备还是让我感到源自于心底的深深不适。
原因是什么呢……人类从内心深处为之讨厌的未知么,亦或者——只是那一片根本就是来路不明的淡绿色散发着莫名微光的世界呢。
在座舱之中的目标指示器上,绿色的闪烁忽然从显示器的边缘亮起,而相对应的有着同样的操作系统的头盔之中也相对应的亮起了请求有线通讯开关。而我也慢慢的把后掠翼提升到接近于直角的高度,节流阀也被逐渐关闭,工质罐之中通向燃烧室的气体的膨胀所带来的震颤也逐渐被宇宙之中的主旋律宁静和背景辐射所平息。
即使是如此,在尾流的作用之下,从侧门把末端带有磁性的有线讯号通路发射到机体的固定位置还是一件很是困难的事情。特别是在只有战机的背部和侧门三块放置了处理矩阵单元的模块才能够读取出经过了军用密码加密的电讯号的情况之下。
即使是那个引导头之上简直就是用制御喷口给塞满。终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有线通讯的驳接之下,战术运算机构终于是发挥出了应有的作用。由仅有的正规空军作战单位的预备役人员驾驶着另一架连编号都不知道的试验机体,然后是三架看上去比联邦军制式的FX-129霸气了不少的诡异涂装型FX-129战机。
这就是我们能够出动的作战力量的全部了……剩下的一架实验机被整体拆分,然后丢进了大型战舰的格纳库之中才有的零件紧急备份系统之中进行着扫描和重塑工作。只不过那玩意可是出了名的大胃口,需要按照光谱分析的结果往里面塞入巨量的特种合金和稀有金属。然后被军用的削切工具只求速度不求利用率的乱削一通,损耗率大得简直能够称得上是令人发指的平方。
“哟,小子啊,没想到你飞得不错嘛,要不要以后跟着我混啊。”从战术界面传来声音的同时,实时通讯的画面之中从漆黑的宇宙空间切换到了一个穿着红色机师服的中年大叔的面孔之上。可以说即使是远隔着接近于绝对零度的宇宙微波背景辐射,那货骚包的面孔和蓄意做出的夸张表情和散发出的欠扁程度也隐约可闻。
“以后你们都要记住啊,我是沃尔·安尼克,联邦军之中第一个成为皇牌飞行员的人啊,啊哈哈。”还未等这个不良大叔摸样的人说完,视向就瞬时的切换到了另一个角落,这是一个有着蓝色头发的青年吧,眼神被火控瞄具给挡住了。只不过脸部分明的棱角和宛若是刀削斧砍一般的坚毅使得我看到这货的第一眼就在脑中出现了一句话——背影比脸好看的男人……
“吉利古·菲艾斯。”甚至是连话就只说出了那么一句,然后就只能够在通讯平台上面听到源自于头盔下呼吸器的加成的沉重的呼吸声,宛若比宇宙空间还更加寒冷凌冽的人啊……
至于剩下的两个杂兵,似乎是作者没有让他们多活的意思,亦或者是以作者的**智商绞尽脑浆都想不出来那几个人的名字,于是在刚刚出战的时候,我就看到了很是震撼的一幕了。
就犹如那道已经铭刻在我心中的鲜红色的光芒一般的,红色的电浆宛如从宇宙的黑暗之中投射出的流星之枪一般,划破了黑暗和寂静在眼前留下一片毁灭的光芒。旁边的两台FX-129仅仅是被灼热的火线边缘蹭到,装甲带就被熔融烧灭。核融合炉封堆破裂,过载,在爆炸之中毁灭。而我们甚至是连惨叫都没有听到,仅仅是因为发生的太过于突然……
当然,这是仅仅是试射一般的威慑性射击。就犹如在旧世纪的太平洋战场之上,舰载的大型防空炮对于战机的最根本作用仅仅就是驱散队形一般的。而在宇宙之中的争夺之中,瞄准缓慢而且准备时间奇长无比的电浆主炮在对战机方面的作用基本为零。
只不过那样的划破苍穹的火线确实是让任何的驾驶员都胆寒不已。唯恐稍不留神在战列线之间飞驰而过的激光就会把自己化为宇宙之中的星屑。但是相比这种内心的恐惧来说,最为蛋疼的还是耸立在舰桥和舰岛之上对称排布着的电浆Flak炮和实弹防空炮。
虽然那种为了追求速射弹幕话而极度削弱的等离子电浆Flak炮对于战机装甲的打击度实在是有限,不过当你抵近飞行之后看到那四联装的火炮以极其鬼畜的速度抽搐着往宇宙空间之中发射着白色的灼热球体的时候想必也会头皮发麻。
特别是那种犹如到处都是曳光弹一般的感觉……
电脉冲的蓝色光芒,这是联邦军战机尾排的颜色。但是不知为何,那些自称为OSU的未名战机的尾排却是红色的光芒。这种不知名的动力推进模式着实的让我是摸不着头脑,难道说技术比我们更加先进的敌人还在用着落后的化学能引擎么……
不同于在稠密的被行星引力禁锢住的大气内飞行,宇宙空间之中所使用的多是借助推进器的动力来进行空间滑行。在0.2kg的推力就可以使得一吨重的物体移动的宇宙空间内,所谓的气动布局和升力简直就成了被遗忘在重力圈之内的笑话。
虽然说联邦海军还装备着很多可以进行轨道再入和大气圈内飞行的女妖型可变后掠翼核子喷射战机,不过那玩意实在是太过于难看。而且在宇宙之中不能实现由后掠翼的快速变化或者是变形所带来的低转弯半径和高机动性,这玩意多数被拿来当做是大气圈内高超音速截击机使用。而正是这种危险的玩意和宛如在蹈火一般的驾驶员,他们成为了那个蓝色星球的最后一道壁垒。
“战斗之中分神可不是很好啊。”如此说完之后,讯号的连接就从我的显示器之上切断,想必是为了保持着战机的机动性放弃了继续保持着在严苛电子环境之下切断了有线通讯的通路。
虽然我很是确定,我的头盔式瞄具在实战之中可以全方位全角度的转动来lock in敌机,但是很不幸的是我可以看见并不代表着这个该死的半球火控系统可以看见。虽然说有着足够经验的驾驶员是能够在不锁定目标的情况之下凭借着自己的技术和胆识把机体顺利的操作好,并且击坠足够多的目标直到涂装被刷成ACE专用。
但是对于初出茅庐的像我一样的新手noob来说,若是失去了机载计算机修正过的弹道和提前量,瞄准住以每秒钟数千米的绝对速度像翔一样从你眼前飞过的物体还是困难至极的。而若是有这些的话,你所需要做的就是把你的右眼之中的射击框对准那个补正修正后的球形,在电脑测算出目标的速度和子弹发射速度之后若是能够命中对方那两个玩意会重合,然后变成红色的lock
in紧接着你所要做的就是等待爆炸了。
说是如此来着,但是这个很先进的玩意在无线电干扰的情况之下就只能够用光学雷达来进行瞄准,原来敷设的超高强度的有源相控阵列成了一个仅仅是向着宇宙空间散发出无规律电波,并且可能在把敌人驾驶员的脑浆加热成糊状之前先把我的大脑给烧爆的玩意罢了。
就如同在我驾驶舱的座椅屁股底下是一个电容外加右侧的75mm x3巴尔干炮的炮弹存储器一样的。甚至是连说明书上都明确表示,驾驶时间过久驾龄过长得**癌or宫颈癌的风险是呈指数形式的增长,甚至是生产厂商好心的提示说你千万别因为在座椅底下放铅板而导致因为机动性不足而导致坠机的问题。
在足够深入到战区环境之中的时候,我便发现大功率的电讯发射机加上镶嵌在机翼边框条之中的讯号接受线所能够起到的作用也是微乎其微,在广域频道之中搜索和跳频所得到的都是一片电磁干扰的杂波外加上其中可能蕴含到的来自于宇宙刚刚诞生时期的胎动。只不过这些科学的因素对我来说就是毫无意义的玩笑。
或许联邦海军现在就已经是凶多吉少了?在看到如此严峻的信息环境的时候,我不由得为驻守在各side的联邦海军机动舰队担心了起来。虽说现在任何的忧虑都是多余的,当下的境况异乎寻常的恶劣而险峻……
虽然说事后证明,在开战的第一个星期。联邦海军收到了自建立以来最为惨痛的损失,在L1至L3的广阔空域之中的所有巡逻舰队和机动兵力都惨遭蓄意的全歼。甚至是在全军基本集结完毕之后展开炮击线列在L3宙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电磁立场EMP和离子爆弹的打击。
早已发射出去准备就绪的舰载机的机载电脑甚至在一瞬间就被电磁脉冲炸到全部当机。而与之相关的生命系统维护装置也全部破损,战机驾驶员将会在窒息和减压之中被活活的折磨致死。只不过前提是我们和蔼可亲的驾驶员们没有在超大当量的射线爆之中被烧脑死亡的话……
只不过在目视距离的范围之内,联邦海军还是恪守着信条坚持着所有力所能及的抵抗。只不过所换来的就是在同样的结局之下,超乎敌军想象的略微有点惨重的伤亡。
L3宙域一战,联邦海军可以集结的战斗单位都大抵战损。联邦海军上将高尔察克将军与座舰同沉。而接下来宇宙之中的战斗,就围绕着地月圈的两大半永固工事区,月面都市冯布朗和位于月球相反轨道的L5宙域的联邦海军最大船舶生产基地兼最大原料供应基地、也是联邦海军最大的驻屯区,露娜2来进行了。
只不过,对于已经突破了地月圈防线的osu来说,阻挡在通往地球的道路之上的障碍已经被全部扫除了。联邦军所提倡的坚壁清野战术也是没有任何的战略意义和战术效果。
宇宙之中的焦土作战对决宇宙之中的三光战术,就看是谁先承受不住惊人的损失到来的压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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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战斗,我所仅仅知道的便是有着多么残忍和多么血腥的过程和战争那宛如和人类历史一般的源远流长的历史。但是对于战争的最近的接触还是在中学时期在历史课之上放的那些三维影像资料了吧。
果断的,根本不能够谈得上是什么震撼之类的鬼话。硬是要说下去的话,与其是震撼倒不如是权当作观看电影一般的玩耍的心态罢了。
你想想啊,年龄已经堪比你的爸妈的人了,一天到晚还捧着一叠资料在那里口胡着一堆早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定论的东西而且还乐此不疲。又不是藉由自己的经历亦或者是自己的努力而得到的知识,想必不提也就罢了吧。
只不过,算了。任何的只不过在现在都属于是没有任何的意义了。只不过若是这样为了看似不属于自己其实又恍若切身相关的战争而疾驰在宇宙之中又有着什么意义呢,谁知道真相啊。反正我是不知道的,恍然之中仿佛我看到了什么能够支撑着我走下去的东西,只不过在这漆黑又寒冷的空间之中渐渐的被自己沉重的呼吸所带来的存在感给削弱了。
远处几乎在视线尽头的空域之中,巨大的卡普兰级重巡洋舰正在打开着两侧的机舱吞吐着战机,在电磁发射轨道的加速之下,红色的光芒一边环绕着盘旋上升,一边在卡普兰级的正上方聚集着。准备着下一波的攻击和基本的舰艇护卫任务。
“难道你们打算上演三流科幻小说之中的三架战机拯救地球的传说么。虽然我不介意这么去做……”或许是因为自机编队出动后在进行着待机命令需要大量的无线通讯的缘故。机载电脑之中所显示的无线电压制显得是更加的微弱了,微弱到了可以让我们的HQ和战机之间进行着联动的那个等级。
“怎么可能,”“别做梦了。”这是我那略带嘲讽的话在三机编队之中所得到的回答。只不过看来任何的回答都是不能够改变我们那极其艰难的处境的现实的。
近到了一定的距离。我便发现了外太阳系的那帮家伙们审美风格实在是不咋地。座舱被机身部分一个尖锐的三角锥融合了进去。后面是两个巨大的不明引擎。本应该是充满着写意的蓝色光芒却在此处变成了狰狞的暗红,流转在宇宙之中。
当两个秒速度为数千米的物体抵近的时候,驾驶员所能够在驾驶舱之中感觉到的。除了被安全带死死的压在座椅上的紧勒之外。还有敌机在眼前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放大之后所产生的运动错觉。快速到了连光学锁敌计算机都未曾来得及反应过来的程度,就宛如是风驰电掣一般的双方就完成了一次交互射击。然后互相在对方的尾流之下震颤了。
九十毫米火炮所打出的电浆弹,炸裂在了三角锥形的座舱装甲之上,俨然是并不能够看见一丝的痕迹,而仅仅是闪烁过了几点电磁流体波动的光芒,是莫名的盾构么。而osu军的机动性却是远超于我们想象之中的敏锐。虽说能够看出他们也是仅仅凭借着机体的优势在**着对手并且乐在其中的菜鸟们。原因便是在格斗之中略带有一点技巧的滚筒式进攻和滚筒式防御都并未有人能够使用。
不过其加速和变轨性如此的简单粗暴却是远远的凌驾在了联邦军的变形宇宙战机之上的——三角锥带起驾驶舱直接在空中扭转九十度。然后机体下方两个巨大的宛如昆虫的角质结构一般的辅助翼和上面的主炮,推进器被关节给粗暴的带起。很抱歉的,由于宇宙之中也是有着反作用力的制御存在。在关闭了主引擎之后的失速和失稳状态的改出所需要的就是反方向的制御引擎的加力。然后整个战机就成功的翻转了一百八十度。
虽然说联邦军为什么执着于战机都有着机甲的压制形态。不过想必的即使是在敏捷度可以堪比新型战机的情况之下,变形机构运作之时长达五秒的失速时间也并不是什么好兆头。像一个战士一般的,用90mm炮和全部展开的飞弹发射巢,优雅的进行压制射击,优雅的摧毁掉整支的舰队,然后优雅的被重火力覆盖而死去,或许这便是鸟人骑士们所梦寐以求的一生?
开玩笑的吧……匆忙的把在战斗之中无由来的诡异思想弄到它应该呆的某个角落之中去,之后便用观察模块看了一眼战场上的情况。嗯,就犹如我想象之中的那样的不妙,在分成三机编队或者双机编队的援护射击和追击之下,想必即使是依靠着机体优势来取胜也并不是一个好的想法,何况机体还不一定优势到哪里去了。
叽哩咕和那位大叔想必也是想到了这个严重的问题的吧,因为自从成军以来一贯都是以多打少的联邦军在这个时候忽然面临着如此的窘境也是么有办法。何况联邦军所擅长的项目一向来都是在高标准的情报和数据的支持之下的高精度远距离火力打击。
于是这也是为啥联邦军制式舰艇都长得那么囧的原因了。尽可能小的投影面积,长而细的横截面。外加上一个摆满了各种观瞄设备和指挥设施和重装甲的高耸的舰桥。还有或者双联装或者是三联装的巨大的电浆主炮炮塔数座,以及在舰桥周围的电浆防空炮和巴尔干炮台。如此一成不变的设计尽管很是无脑。不过却是在量产的范围边缘比较能够让联邦接受的东西。
至于我们现在的座舰那玩意,一看就是残次试验品。因为就是一艘制式战列舰的两旁加了两个巨大的格纳库罢了。不用在这种设计的面前做出什么更多的描述或者是评价。
无线电讯号中继不能的情况下,用来告知前线的飞行员准备撤退之时的方式是什么呢?很简单,联装信号弹,或者再说得更为详细一点。绿油油的联装信号弹。在宇宙的背景之中爆炸,除非是外星人忽然间诱导了什么诡异的玩意到了这个倒霉的重力井之中,不然的话是并不会有什么的诡异的像信号弹那样的玩意存在的。
“不过呢,临走之前还是得给你们这些外星人一些礼物为好的。”尽管是知道和未明本体的生物沟通是一件很诡异的事情,毕竟我们身上可能没有那些可以接受不明电波的装置,但是我还是很符合自己风度的让机体在变形程式的作用之下变成了一个相当之难看的萝卜。
尽管还是光学锁定,不过似乎已经足够了。要知道啊,在机载电脑的运算速度受到限制的战机状态,所能够用的最大的输出方式就是机身两侧的20mm火神炮和90mm的高速低膛压加农炮对着电脑补正的射击点乱轰一气了。
所以到目前为止我根本没有任何的战果,当然在无线电屏蔽之下的敌军好像也收到了相当的影响。所能够做的也只不过是勉强维持着编队不混乱的情况之下对着蓝色的尾迹不断的发射着等离子电浆团。但是那些倒霉的玩意对于联邦军高科技战机所列装的anti-beam装甲是没有太大的毁伤功能。但是其实呢所造成的伤害也仅仅是等离子电浆团自己炸裂开来的时候的溅射罢了,或许是双方都是头一次在这种情况下进行作战的吧。
随着锁定程式的进行,驾驶舱之中的火力界面一个接一个的被激活成了可以发射的红色,操作杆之上的一个罩帽自动打开,卡榫弹出,其中的按钮还很友善的写了全弹齐射。在机体激活的界面之中,机腹处两个被埋藏在武器库之中的导弹巢被弹出,只不过自导的导弹在此时此刻的作用就是四下乱窜之后给对面的那些人增添一些不得不为之手忙脚乱的烦恼了。
“你们不管是谁,向我开炮!向我开炮!!”在机甲状态之下无线电通讯器的通讯功能不知怎么的受到了加强,甚至加强到了能够隐约的从耳机之中传来HQ之中嬉笑的声音和大叔那咆哮着骂娘的吼声了,至于叽哩咕的话。光听名字就知道这货肯定比我还晚死,瞎担心什么。
因为五秒钟的失速时间,于是变形的机体在失速状态可以说是只能够朝着惯性的方向做着宇宙滑行,因此的话被锁定打击之后必然就是死路一条。但是在目前我吸引了大堆的仇恨值的情况下覆盖这片区域可以说是相当之美妙的一个想法。
“我知道错了……但是尼玛的这三道三联装电浆炮的超大光束是怎么回事!”还是不顾矜持的抓起通话器就问候起来了HQ的祖宗了起来。要知道在九道粗长的红光里面玩机动和擦弹并不是一件对于自己的身心健康有益的事情,特别是我能够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内心深处萌发。或许这就是肾上腺素分泌过度的后果?
一瞬间的兴奋和超常规的操作发挥之后就是莫名其妙的空虚,对于生命的眷念,对于战争的倦怠?然后到来的或许就是在战火纷飞之中的人格的崩溃……
啊哈哈,真是不幸,不过想必我也是开始喜欢上这种变态的感觉了吧,对于生命的漠视哟,就在尚且能够燃烧着自己的时候把漠视和冷淡转换成为微笑吧。然后在这里,这地球圈之上的被行星的光芒所笼盖着的地方绽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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