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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幕:别离

第六幕:别离

我的名字是罗杰·比尔斯,来自乔根华公国国土上古都区的帕克村,我从小酷爱机械学,跑到城里给一个叫史都华的老机械匠当学徒。

一直到了20几岁,我也开始了自己的机械匠生涯。尽管生活平平淡淡,我依然在努力钻研机械学,里面的知识无穷无尽,里面的技巧如浩瀚大海一般多。不同的组合都能造就不同的机械艺术,就像美食,音乐。

直到年近40时,我爱上了一个美丽的女子,梅丽斯·玛莎。命运为我们邂逅了一场美丽的相遇,我们历经坎坷,闯过了风风雨雨,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把我们拆分。

但是命运终究是让她离我而去,就在她生下了我们的孩子小佐克之后得了不治之症,不久后便离我而去。小佐克有着像他母亲眼睛般翠绿的头发,和他母亲一样淘气的性格,像她母亲一样的与众不同….我在她母亲临终前答应她,我会一辈子保护诺亚,直到他能展翅高飞,像她母亲般自由的飞…

说回诺亚吧,我是在一次外出修理华生家的老发电机后回家的路上发现他的。当时是晚上了,天下着大雨,我正在赶回家的路上。

突然我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倒了,膝盖都摔破皮了,回头一看,我大惊失色。一个人正躺在雨中。

雨中我并看得不是很清楚,我只能先把这个人拖回去。这个人异常的沉,好几次都有点拖不动了。而且他浑身冰冷,怕是再不救他恐怕就会马上命丧黄泉了吧。

回到家,佐克那小子已经睡死了。等我晃过神,喘过气,回头一望…这…这哪里是个人啊!!

正如大家所知道的,诺亚拥有着一双已经完全机械化的手臂,第一次我差点被吓得半死,还以为拖回了什么鬼怪。

之后我把诺亚拖上了阁楼,无论我怎么叫唤都叫他不醒,他身上也没有任何伤痕,唯一有问题的应该是他的侧胸,许多的机械导管从侧胸连接到他的手臂,肌肉部分还有被缝纫的痕迹,左胸还印刻着“诺亚”两字。我当时就想:天啊!他会不会是什么被遗弃的人类实体试验品。

我听不到如何心跳声,所以这个人应该是已经死去了吧。看他的样子还很年轻。真是….我感觉到心中一阵扎痛的感觉。

这个时候煤灯开始闪烁,煤油已经烧光了吧。于是我打开了用泰坦能源发电的发电机,想打开电灯。

就在电源接通的那一霎那,发电机中泰坦电能突然发出了强烈的蓝色光芒,并不断的注入那个少年的身体。我被这股能量压在地板上动弹不得,吓得脸色发白。自从从史都华老先生那看过一次实体化的泰坦能源后,还从未像现在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过。

我的发电机已经超负荷运转,里面的水已经全被蒸发掉了,再加上机器老化。受不住这么强烈的运转,线路全部短路被烧掉了,喷出了许多的火花。房间瞬间变暗了,我依然趴在地上不知所措。

黑暗中,那个少年的手臂发着微弱的蓝色光芒,一双蓝色的眼睛也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明亮。。。。

这,便是我和诺亚的初次见面。

直到现在,我依然不清楚他到底是人还是机器。他的行为举止都像是一个机器人,但是有时候又会说出一些很人性化的话来。这件事我并没有告诉小佐克,因为不知道这个捣蛋鬼会把这件事说给多少人听。(但又有多少人信呢?呵呵呵呵~~)

他从醒来后便忘记了过往的一切。他连自己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所以我便用他胸口上的文字来称呼他,他也很愉快的接受了这个名字。

他总是躲在阁楼,透过窗户仰望着村子。他学习能力很强,我便把我一些工作带回家,让他替我帮忙。

我经常研究他的机械双臂。他的双臂做工很精细,很多都是我从未见过的组件。并且最奇特的是,他的手可以自动生成出无限的泰坦能源出来。而且都是实体化的蓝色能源。经过4年多的研究,我倒是参透了一些基本的原理。不过距离全部理解,按照现在的水平,比蜗牛吃葡萄还早咧!

诺亚一直显得很内向,他不是机器,他也有人的性格。人的感觉。虽然看起来比较呆。他很喜欢看书,经常要我拿一些有趣的书给他看。偶尔还能瞥见他因为好笑的内容,脸上出现的微笑。这更使我确定,他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

他也偶尔问我一些很奇怪的问题。也问过关于我的事情。他的好奇心倒是很强呢。

他白天总是躲在阁楼,夜晚偶尔跑出去,虽然我不知道他去哪,不过每次天晓前都会回来。我一直劝他在白天的时候出去,和村里的人接触一下。可他却总是莫然不为所动。一副迷茫的样子。

总之,遇见诺亚并没有使生活发生什么大改变,一直都是平平淡淡,偶尔一点小起小落,一晃便是四年喽…..

直到这个晚上,这个荒诞的夜晚。当我被告知我儿子佐克,还有诺亚都要离我而去。我又怎么能一下子便接受得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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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不能让佐克跟你们去。他还是个孩子”老罗杰拉住小佐克的小手。

雷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他明白佐克就是印记中的那个孩子,他必须将会离开他的父亲,开始那段预言里的旅程。

绿色的晨光照耀在五个人的身上。就像是命运在催促着他们快走。

“罗杰先生,你要知道,这是佐克他命中注定的旅程。也是关乎到我们所有的人的命运的旅程。”

“我才不相信什么命运,我怎么会随随便便听了你一个故事便要把我的孩子交给你们这些人!”

“就算故事是真的,我也不会傻到让我的孩子去面对那些你所说的恐怖恶魔,他还是个孩子啊!”

黑墨:“喂喂喂,什么叫做我们这些人。”

雷诺抽了一口烟,他平常就不擅长这种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呢。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雷诺的脑海。

(雷诺心语:啊…只好请来那个人了吗…)

雷诺从口袋中拿出一卷羊皮纸,放在地上。

(黑墨心语:这货难道要施展什么奇怪的法术…)

“呵!”雷诺一声令下,从羊皮卷里射出一束白光。一个女人从光中一跃而出。

那个女人耀着一身白光,虽然只是一个影像,并非实体,可这并无法削弱那个女人容貌无比的美丽,宛如18岁的美少女,但却盖不住身上一股很成熟的气息。头顶戴着一圈橄榄枝叶,穿着一身白色长袍,就像个皇后,就像个天使一样美丽。

那个女人回望了雷诺,温柔的发出呵呵一笑。

“哟,罕见啊,这不是雷诺吗?”女人的声音非常甜美,温柔。

黑墨早已喷出了鼻血…“哎哟我去!从哪蹦出来这么个大美女啊!!”

诺亚和佐克,老罗杰均流出了不等量鼻血….举止均为不知所措….

(雷诺心语:呵呵,瞧你们这弱爆了的抵抗力。)

雷诺擦了擦鼻血…“噶亚娜,我有一事需要你的帮忙。”

(黑墨心语:屁啦!你个大剑圣不也是如此渣爆的抵抗力!(擦鼻血))

(雷诺心语:笨蛋,这是传说中“掌控”“鼻血”的爱琴精灵女神噶亚娜,其属性就是出现的时候在场所有的生物都会不断流鼻血…. (擦鼻血))

(黑墨心语:屁啦!这世界上哪来这种奇葩属性(擦鼻血))

(噶亚娜:你们在说我坏话哦?(呵呵呵呵))

噶亚娜捂着嘴微微一笑“呵呵呵呵,大剑圣也有需要帮忙的一天呐”

“之前的事情我也有说过吧,印记中的孩子的父亲……”

“我知道了,让我来跟他说说吧。”

“嗯…好的…”雷诺继续擦了擦鼻血…

噶亚娜转身慢慢飘向老罗杰和佐克。

微微望了一眼诺亚,(呵呵呵呵,这就是老家伙一直炫耀的“创世杰作”?)

此刻诺亚面无表情,无辜的留着鼻血….

(黑墨:这机器人不该留的是机油么…. (擦鼻血))

噶亚娜来到了罗杰的面前。

(罗杰心语:仙女啊,别这样靠近啊,佐克还小,留太多鼻血对身体不好(擦鼻血))

(佐克心语:老爹我没事…. (擦鼻血))

“呵呵呵呵,你就是老罗杰喽,那么这位就是那印记中的小孩佐克。绿色的头发好可爱噢…”

佐克摸着头擦了一下鼻血傻笑了一下:“没什么啦”

罗杰擦了擦鼻血:“那么,请问,您有什么事情么…”

(黑墨心语:屁啦!人家明明摆着就是要来拆离你们父子的!装毛啊!!(擦鼻血))

(诺亚心语:我可以说点什么吗…. (擦鼻血))

噶亚娜:“罗杰先生,我相信不用我说,其实你也明白这是佐克他自己的命运,他需要自己去面对。即便是一个孩子,这段命运的旅程已经降临在他身上了。”

罗杰即便是在女神面前,已经止不住鼻血,但是作为一个父亲,和答应了玛莎要保护小佐克的承诺,并没有一丝的迷失:“我答应了我逝去的内人,我必须保护我的孩子,而且我也不能让佐克一个孩子去面对这种事情。至少我必须陪伴在他身边。”

噶亚娜轻轻一笑:“梅丽斯·玛莎小姐”

听到这个名字,罗杰心头微微一震。“你,你怎么知道”

噶亚娜:“她就在我们的天国里”

罗杰:“她..她还活着?!”

噶亚娜:“不,她已经脱离了这个世界,但是从某种意义上说,你们依然可以见面。”

佐克眼睛开始湿润了。“老爹,是妈妈吗?!”

佐克自从两岁便失去了母亲,对于他的母亲,也只仅存一丝丝记忆:绿色的眼睛,泛黄色的短发,甜美的笑容,还有那种躺在怀中无比温暖的感觉…

“我,我可以去找到她吗?”

“当然可以,就在我们的国度里,你可以见到她”

“老爹,我也想去!我也想找到妈妈!”

噶亚娜轻轻抚摸佐克的头,替他擦去鼻血:“别担心,在你以后的旅程中,你会到达我们这里的,在我们这里,你一定会见到你的母亲。”

罗杰眼眶已经开始泛红:“我必须带着佐克去,没有我,谁保护他?谁又能保证他的安全,即便真的见到了玛莎,我又该怎么和她说”

(诺亚and黑墨:我们能说点什么吗…鼻血留个不停就算了,为什么眼泪也都留下来了…. (擦鼻血))

(雷诺心语:你们看我干嘛…(擦鼻血))

噶亚娜轻轻的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保护就像鸟巢与小鸟,水与小花儿。鸟巢太多的保护太多的温暖会使鸟儿学不会飞翔,替花儿浇灌太多的水却只会使花儿的根部呼吸不到空气而窒息。”

罗杰也突然想起了玛莎临终前的那段话。

“鸟儿终须要离巢,需要在磨难中成长,需要自己学会展翅飞翔。给他最好的礼物并不是无微不至的保护,而是给他自由去飞去闯,当他最坚强的后盾和明灯,照亮和温暖他的身后…”

噶亚娜:“佐克有他自己的人生和旅程,命运已经在向他招呼,即便现在很小很脆弱,可他也有自己该经历的旅程和坎坷,他需要自己在以后的磨难中自己学会成长。给他最好的礼物并不是无微不至的保护,而是给他自由去飞去闯,当他最坚强的后盾和明灯,照亮和温暖他的身后…”

这一段话再次出现在老罗杰的耳中。老罗杰无法控制的泪水已经涌出了眼眶。

他一言不发,流下了浑浊的泪水。抱着也是满脸泪花的佐克,暗声哭泣。

(黑墨擦泪擦鼻血,把鼻血擦得满脸通是:喂喂..要不要这么哲学这么伤感啊..)

老罗杰握住佐克的肩膀:“佐克,老爹曾一直以为,以为我能掌握并保护你的一生,每次你想飞,我总是剪下你的翅膀,自以为那是在保护你。”

罗杰和佐克几乎要哭成了泪人。“但是这次,老爹不能再这样保护你了。你有自己的人生,你有自己的旅程和命运。老爹只是你前进的绊脚石。所以…所以…”

佐克哭得泣不成声:“老爹…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想离开老爹..呜呜呜…”

罗杰的喉咙干哑无比,不再说什么了,和佐克相拥在一起嚎啕大哭…

噶亚娜慢慢走到羊皮纸上,望着即流泪又留鼻血的雷诺,显得很滑稽。

“呵呵呵呵,少见啊大剑圣”

雷诺好像发现了什么。赶紧擦了一下。

噶亚娜微微一笑,“那么之后的事情就教给你喽”

“好…好的…”

说完,噶亚娜泛出了亮丽的光芒,慢慢消失在羊皮卷上。

雷诺拾起了地上的羊皮卷,在场所有人的鼻血总算是止住了。

老罗杰和佐克紧紧相拥在一起哭泣着,他们都很明白,他们就要分开了,他们也知道,这一别不知道何时再见。就在还拥有的此刻,紧紧相拥吧…

黑墨挎在诺亚的肩膀上,身子骨本来就不太好的他显然因为鼻血留太多有点虚弱。而诺亚正试着能理清老罗杰和小佐克之间的情感,虽然这种强烈的感觉说不上是什么,只是觉得喉咙干渴,眼睛湿润。鼻孔流出不明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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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的晨光渐渐明亮,转化为温暖的金黄色阳光。

命运的转盘已经开始转动,踏上旅程的人啊,勇往直前吧,摔倒了,碰壁了,坚强的站起来吧。不要畏惧前面的黑暗,因为你的背后永远都站着你的家人,默默当你的最温暖最坚强的护盾。

——————————往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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