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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奏

前奏

与霓虹彩光相呼应的路灯灯光中,放置在那里的,是一台自动贩售机。

[那么喝什么好呢?]

我心不在焉地思索着,来来回回地浏览着选项,就像在用视线扫描代码。然而机子出了问题,结果是我没能把任何数据传达给大脑。

用简单明了的话来说的话,就是我来回移动着眼珠,仅仅是做出这样的动作而已。

食指来来回回地扫过button,似乎在为选择苦恼的我,也不过是看上去这么回事而已。

然而没问题的,即使不去思考也没问题。

因为我只是[执行]的机器而已。

向贩售机里投入足量的硬币,之后任由食指做出随机性选择,将知晓选项的名字与意义判定为[非必要],因为这是[脑]的旨意。

[咕咚。]

这样的声音之后,从自动贩售机里掉出的是一罐红色的饮料。

红色的颜料。

红色。

红。

……

红色的究竟是什么呢?各种各样的画面像走马灯一样放映在我的脑子里,绽放于早春的蓓蕾,扭转的双螺旋,泼洒的油漆,[滋滋]的电声波在脑子里唱个不停,就像被钻子钻开的大脑,脑浆[噗叽噗叽]向外炸裂。

落地的是红色的液体,[啪叽]一下摔成喷溅的形状。

红色喷溅在我的眼睛上了。

[实在不可原谅。]

[脑]这么说道。

“实在不可原谅。”

我这么说着,用手中的小刀疯狂中刺向贩售机的外壳。我所拿的只不过是普通的蝴蝶刀而已,刀身在戳刺的行为中逐渐开始变形,然而贩售机上却只有深深浅浅的划痕。因为这样鲜明的对比,我[正常]地咂了咂舌,左手握住右手的手腕,高高抬起手肘同龄时弯屈膝盖,摆出用武士刀一般的架势,以及其稳重的节奏将弯曲的刀刃插入了投币孔。

[滴答。]

红色的液体滚了出来。

[滴答。]

于是贩售机里发出了悦耳的歌声。

像是濒死一样的人类的惨叫,从那个小孔里被唱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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