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球上，虞衡还在汉北军工大学的“混日子社团”，给自己的大哥【虞尧】，以及前辈【赵紫虚】打下手，干些杂活的时候，曾经听过那位赵学长的感慨：
我们的思维、意识、爱恨……这些看起来驳杂并赋予我等意义的概念，实际上只不过是进化过程中附加的产物。
思维，是原始人大脑为修正投矛的方向，训练出的算法副产品；
记忆，是辅助生存的经验抽象化的集合；
爱恨，是维系族群繁衍生息的附加机制……
这些东西，实际上并不能帮助人类区分自我和外在，也不能作为人类的本质，更不能寄托人类存在的意义。
从原理上来说，人类引以为傲的宏大思维，和GitHub上就能下载到的开源算法没有区别。
毕竟，人的意识，根源上，就是人类大脑和肢体这些硬件，为了生存需求，统筹诸如投掷矛头击杀猎物，繁衍后代，阻止迁徙等任务，通过近百万年的迭代，进化出的一个算法。
这个算法并不怎么精妙，反而有时候会因为过度拟合之类的问题，变得愚蠢而不自知，做出妨碍文明延续的决策，甚至还为此沾沾自喜。
所以，任何有序的智慧体——甚至不一定是智慧体——只要有了一些人类的记忆和本能，自然就能通过模仿和训练，进化出类似‘爱’的狂热依恋情绪。
她们或许爱得能比人类还要纯粹、炙热。
任何人类引以为傲的非纯理性特征：“勇气，爱情，直觉，信仰”都不值得赞颂，就连智慧和思维本身都不值得夸耀。
存在就是一切。
虞衡当时没说什么，只记得自己的兄长虞尧嘲讽道：“这么说，你觉得人类的未来，就是进化成一个无个体意识的蜂群意识体吗？”
赵紫虚摇头道：“当然不是，蜂群意识体本质上还是存在个意识统筹全局。我希望我们能变成一些更加纯粹的东西，让我们思维不需要‘自我意识’的操纵，就能够自然地做出最优的决策。‘自我认知’这东西，可有可无。
“毕竟只要有足够的记忆数据，通过训练，我们完全可以随时产出需要的人格。
“谁的人格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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