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小亦，你是不是要开学了啊。”
女人的手指隔着衣服在男孩的心脏周围不停地画圈，像是手术医生在做着标记，时不时还会路过一个小山丘。
“快了吧。”
男孩纵容着女人的小动作，今晚他又和女人在餐桌上吵了一架，当然是演给婉月看的，他知道这段时间对这个女人而言有多么的难熬。
“你呢？打算什么时候开始你的小伎俩。”
凌亦该留的后手都留了，他在等着女人做决定他才好打算。
“嗯…不急，等着婉月忍不住来找我先，不然太明显了，她不会信的。”
凌亦感觉自己像在玩俄罗斯套娃。
“小亦，你会爱我一辈子吗？”
婉晴将藏在男孩胸前的脸抬起，深情地望着男孩，仿佛觉得自己已经挑逗够了，气氛到位了。
“我记得我好像没说过我爱你，婉晴，我现在只会听你的，不是吗？”
婉晴又将脸埋进了男孩的胸前拱着，自己用布料蒙住了嘴，却仍要不清不楚地含糊。
“小亦你也太害羞了。”
到底是谁在嘴硬，凌亦只知道自己被扣了顶帽子，不过他也有问题想问，就是对女人不抱有什么期望。
“你以后能爱上别人吗？”
婉晴的动作停了下来，再抬头，便是泪眼汪汪。
“小亦，你已经玩腻我了吗？”
“谁玩谁？我只是问问。”
女人总是这样，把他爱她当作前提，来思考问题。
“不会的，我要是不喜欢小亦了，我就会杀了你。”
“为什么？”
“因为我不可能杀了你，也不可能不爱你。”
果然，没有一点机会，解释了跟没解释一个样。
……
凌亦站起，拍了拍手上的泥土，他不是专业的，若是只有一朵能赶得上日程，都好。
还要多亏了婉月，让婉晴每晚都安安分分的，他也才得以早起，瞒得住这一切。
说起来女人往后会闲下来，一直到他开学前的时候，他得把接下来的事情委托给管家帮忙照料一下，毕竟有女人在，他也只能待在她的旁边。
蹑手蹑脚地饶了房子一周，他从正门进了屋内，和出门前一样的安静，那他也就放下了心来。
这些日子自己除了在家，就是等婉晴出门后溜去了那家咖啡书店，一晃就已经要开学了。
前几天梅婶又打来了电话，说叔叔在外地寄回来的东西太多了，想寄点给他，他不好拒绝，手机显示今天就会送到，等婉晴起床得和她商量一下。
在客厅里坐了会，眯着眼睛回了回神，屋子内也传来了下楼梯的声音。
不至于是婉月，那姑娘比谁都懒，男孩睁开了眼看着那方向等待着。
“小亦，早上好啊。”
女人伸了伸懒腰，那较为宽松的衣服也紧贴在了女人的身上，勾勒出了完美的线条，肚脐眼本就细长，拉了下，更长了些。
“早，婉晴，我有事跟想跟你商量一下。”
凌亦将梅婶跟他说的话又复述给了女人一边，接着还给她看了快递的派送进程。
女人微眯着眼确认了一遍。
“可以喔，不过，你得让我陪着你。”
凌亦考虑了一下，为了避免麻烦，带着女人去倒是省了他解释的功夫。
门边的铃铛又响了，只不过凌亦这次不是来看书的，身后的婉晴死死地握住了他的手，她许久没有跟男孩一起两人在外面好好逛逛了。
“哟，小兄弟，你东西到了，等等先啊。”
男人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将那一大只封号的纸箱抬到了吧台上。
凌亦有些吃惊，梅婶这是把夹带私货了吧。
老板喘着气，小心地瞟了眼婉晴，却发现女人的视线似乎一直都在盯着他，他吞了口唾沫。
“小兄弟，保管费。”
凌亦愣了一下，看着男人的表情不太自然，便懂了。
“应该的，请问……”
“多少？”
婉晴比男孩更加直接。
“意思意思就行了，哈哈。”
男人挠着头，尴尬地笑着，不敢多说什么。
婉晴拿出手机扫了十五块钱给男人。
男人在手机上看到这个金额时还愣了一下。
“没存放多久，你这里定价的一杯咖啡左右的钱，应该没问题吧，老板？”
男人猛地点着头，婉晴见了便拉着男孩转身离开了。
刚出了门，婉晴便立马转过了身。
“小亦，你是不是在我去公司的时候，每天都偷偷背着我跑来这里啊？”
不喜不怒也不冷，略微带点埋怨。
“老板是男的，你没必要操心。”
“可是这个地方装潢得就很容易吸引一些女性进来做客，我怕一不小心……”
凌亦捂着眼睛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笑。
“你以为我是谁啊？大明星吗？就算有那么一两个，我也不会搭理的，你应该很清楚吧，婉晴。”
“不是，我怕的是……”
女人的后半句卡在了喉咙处没说出口，她想说坏女人，可自己反而倒更像点。
“好了，东西没拿，你太冲动了。”
凌亦又回到店里抱起箱子，正准备出门，便听见男人打趣了句。
“我还以为她最少也会扫给我一百块呢。”
凌亦有些无语，将脑袋转了过去，瞥着他。
“你小说看多了吧？你家那位会这么蠢吗？”
“那，倒也不会，哈哈。”
咖啡书店，马路对面，有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再次从店内走出来的男孩。
她这几天都在这里蹲伏，从白天到黑夜，从对面的书店开张到休业。
那晚过后，她在手机在联系男孩，除了自己发出去的那句对男孩考上心仪大学的祝福，男孩回复了句谢谢。
之后便再也没有跟她对过话，连礼貌的反问女孩去向的话语都没有。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错，最惨痛的代价全都让她一人背负了，凌心得到过男孩，婉晴掌控着男孩，只有她，什么都没有。
她拦了俩出租车，向司机说了慌，说她男朋友出轨了。
司机为女孩忿忿不平，一边说着男孩的坏话，一边协助着女孩的计划。
“小姑娘，你人这么漂亮，像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你待会一定要甩他两巴掌，好好的骂骂他。”
女孩的心咯噔了一下，她有什么资格呢？她和男孩的关系早就在那场聚会过后断的一干二净。
是他成就了她，又杀死了她，那么…她拉他一把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会的，叔叔，我会好好让他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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