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懂了吗？”
女孩小心翼翼，仿佛在做梦，如今的她竟也能够为男孩解惑。
她抬头偷了一眼，男孩还在思索着刚刚自己的话，她便将视线无所顾忌放了上去。
五官更加立体了，不再被稚嫩占满，眉眼间多了丝英气，若以前光用美丽和漂亮就足够形容男孩，那么此刻男孩下巴处不修边幅的胡茬，就显得有些突兀。
“林芷涵同学，还没看腻我的脸吗？”
凌亦注意到了女孩的视线，事到如今两人之间也没啥好拐弯抹角的了。
“太喜欢了又怎么舍得看腻呢？凌亦。”
“不过我刚刚才发现，凌亦你，成熟了很多啊。”
女孩也不再害羞，她习惯了男孩的直白，甚至还说起了笑。
她手搓了搓自己的下巴，在刻意的提醒男孩该注意些形象了。
凌亦意会了女孩的举动，也下意识的摸了摸，有些扎了。
“话说林芷涵同学，再过段时间就要高考了，你做好准备了吗？”
他将话题扯回了现实，女孩和他的目标始终没变过，凭二人现在的水平，也不能说是十拿九稳，毕竟每年都会变，连华，不是块好啃的骨头。
“该做的都做了，话说，凌亦，如果我能考上连华，你能接受我的告白吗？”
林芷涵没让男孩得逞，这是她日夜都盼着的事，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基于这个为出发点的。
凌亦莞尔，他将书合上。
“林芷涵同学，很抱歉，我现在无法给你答案，不过我想，到了连华，应该能有个结论。”
“好了，婉姐今天让我早点回家，补习就到这吧，之后的安排也停了吧，毕竟快高考了，一个人沉淀比较好。”
说罢，凌亦便收拾起了书包。
女孩有些遗憾，是因为男孩的后半句，但心底也有些赞同男孩说的话，毕竟有男孩在，她的注意力确实也不能完全放在学习上。
“那么，就再见了。”
凌亦出了奶茶店，主动向女孩打了招呼，便转身离开了。
女孩不语，只是站在原地偷笑。
凌亦走到一半，身体僵住，转了回来。
“还是有些不习惯啊，哈哈。”
他摸着后脑，傻傻地，也笑着。
他的家，已经不在那了，跟女孩顺路了快一个学期，却偶尔还是会忘记。
关于回应女孩的告白。
以前的他，被凌心拖着，被现实拖着，身上有重担，便很少去思考过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所以那时的他可以轻而易举的说出“不喜欢”这三个字。
而现在看似条件允许了，他却搞不懂自己对于喜欢二字的理解，只知道不是简单地一眼心动了，“我爱你”就出口了，因为这三个字背后有着更大的责任，他得好好去衡量对象是否值得他去抗起。
但他不讨厌林芷涵，女孩也很好，他也欠了人家很多，只是条件看似，允许了。
“那…凌亦，再见咯。”
这次换女孩主动向他打了招呼，言语里隐藏的情绪被行动暴露得彻底。
男孩就站在原地，对着时不时回过头的女孩向前挥了挥手。
“会再见的…”
……
“小亦，你回来了。”
很温柔的声音，女人自从辞了工作，也转变了不少，现在也时常会穿些长裙，遮盖住自己的肌肤，优雅端庄。
垂在身后的中长黑发也会在发尾处扎进，形成一个侧马尾，置于身前，很亲和。
“嗯，婉姐，抱歉，这么晚才回来。”
尽管提早了结束，但天已黑了挺久了，高三的学生该有的日常，凌亦也逃避不了。
“啊，没事的小亦，本想着明天周日，带你去看望一下小心的，竟然这么忙的话，那就以后再说吧。”
女人赶忙摆手，示意男孩别放在心上。
“小心她，又开始闹了吗？”
时间过去挺久了，男孩虽没有释怀，但他总得面对这还在世唯一的血亲。
之前也有跟着婉晴去病院隔着厚厚的玻璃见过女孩。
女人给她安排的是奢华的单人间，跟普通家庭的起居室没啥大的区别，只是里面的东西没有一样能伤害到人，就连杯子，都是塑料的。
玻璃从里面看不见外面，所以凌亦不会太抗拒，他隔着屏障，望了许久。
女孩的头发乱糟糟的，很长了，面部消瘦的跟他逃出那片牢笼前差不多，眼睛里面没有神，像是丢了魂，口中也不断的重复嘟囔着什么。
凌亦去的那天，医生跟他说女孩突然像了疯似的不断嚎叫着他的名字，还拼命地用脑袋撞击着墙壁，好在一直有人监视，没撞两下便被人摁在了床上，打了镇定剂，才平复了下来。
他那次没敢隔着玻璃用话筒对着女孩说话，犹豫了很久，也开不了口，在他准备跟婉晴说想离开的时候，玻璃对面的女孩，却将视线，对向了他，虽还是没有神，但他看得有些发毛。
“嗯…不过小亦你别担心，刚刚医生跟我说她睡了。”
“但是，小亦，你今天，真的有些晚了呢。”
婉晴的双手牢牢地粘在了男孩的后背，脑袋靠在他的胸脯上。
男孩说高考后，但她真的忍不住了，她已经憋了太久，今天明明向男孩强调了要早点回家，他却还是晚了些。
男孩身上的香味让她有些迷离，手控制不住地攀上男孩的衣领，开始解下上面的扣子。
那精致，雪白的肌肤露了出来，那锁骨也是，一定食之有味。
她想放到嘴里，很想，好想。
“婉姐，有些近了。”
男孩见女人的头缓缓地靠近，无奈的叹了叹气，开口打断了女人想进一步的行为。
女人被男孩从泥潭里拔了出来，她有些委屈，明明男孩都不懂，一点也不懂自己的痛苦，却总是拒绝的轻易。
她眼角泛了些泪，可怜巴巴地望着男孩。
“小亦，都快高考了，姐…你就…用…香水好嘛～”
声音细若蚊声，无缘由地说着说这些前后不搭的话语，仿佛想就这样蒙混过去。
男孩又叹了口气，扶着额头。
“都快高考了，香水还是算了吧，里面有**，我怕伤脑。”
女人有些吃惊，还有些害怕，她不敢相信男孩竟然已经发现了一切。
“小…小亦，你…”
“别害怕，婉姐，我哪都去不了了，况且我欠你条命。”
凌亦安抚着女人，他也害怕自己戳穿了女人之前的面具，会不会引得她变脸。
婉晴听后，脸上露出了坏笑。
“竟然这样，那…小亦你不用担心，姐姐这次准备的香水里面放的是七氟醚。”
男孩没辙，女人今晚怕是不会放他跑了。
“七氟醚也算了，唉，别折腾太晚吧…”
女人听后狂喜，她迫不及待地将男孩扑倒在沙发上，开始褪去身上的衣物，眼神十分妩媚，舌头还舔了舔嘴唇周围。
“放心吧小亦…姐姐我，是首次哟，不会太晚的呢。”
凌亦看着天花板，脑子里想起了一个不合时宜的身影。
"抱歉啊，条件仍是，不允许…"
男孩还不太懂爱，只是亏欠的，就要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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