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早晨的路上，行人不多，冰冷的雾气钻入鼻腔，能感受到些许湿润。
有灯光的店铺不多，稀稀疏疏，倒是有几家早餐店里面已经坐了大半人。
路过一处，甚是冷清，一个人影没有，只有一家麦当劳孤零零地矗立在那儿。听朋友说这儿的晚上特别热闹，现在看来，貌似差别也差不大。
这片区域已经有些年代，平时几乎不会经过。一路走来，看到熟悉名字的店铺，却是不同的位置；同样的老店，但老板不再是那副张扬的模样，多了几分沉稳；还有些店，早已不见踪影。
莫言一边戴上耳机，享受现代音乐的熏陶；一边侧耳倾听早起的城市。
那人所给的地址就在这儿附近，但具体位置还是蛮模糊的，可惜这地方人不多，找不到人来问。
早饭还没吃呢，莫言看有家店里没啥人，干脆就决定在这儿吃了。
“老板，两个肉包，一碗南瓜粥。”
“8块。”
在等早饭的闲暇时光里，看向四周，发现还有一个食客在这里，那人始终没有抬头看过自己一眼，专心于消灭眼前的食物。
看着装，标准的黑棉袄，用来抵御寒气；头上顶着一顶灰帽子，防止凛冽的狂风吹得头疼。
至于样貌的话，因为背对着，看不见。
很快，老板就带着早饭来到莫言的桌前。放下早饭，也不多说什么，继续回去做自己的事去了。
抽出一双筷子，夹起一个包子———总有些外国人觉得这么吃饭很麻烦，说是用两根棍子吃东西不如刀叉方便。不过也确实，刀叉几乎不用学习就能使用，筷子还算有些门道，习惯了，也别有一种风雅。
包子皮薄，个头也大，一口下去能吃到面粉和肉馅，比起主城的一些早餐店都算良心了。肉的油香味由包子皮调和后混杂在嘴里，虽说单调，但如果很久没吃，也会让人甚是想念。
嚼久了，嘴巴有些干燥，舀一勺粥喂进嘴里，把黏着在嘴巴边缘的残渣一同带下去，顺顺食道，嘴里变清新了，这样下一口又是饱满的感觉。
在莫言吃饭期间，前面那人已经吃完，叫来老板，结完账后便径直离去。
莫言也没多在意，继续保持原来的速度消灭眼前的早餐。
因为莫言是先的钱，吃完后，抽出一张纸擦去嘴边的污渍，起身准备离去。
看了看地图，似乎目的地就在这家店铺附近啊。
“老板，你知道xxxx在哪儿嘛？”
老板正拿着抹布擦着刚刚莫言坐过的桌子，没抬头看他。
“前面左转，走一段路能看到一家超市的招牌，旁边有个胡同，进去就是了。那儿早没人住了，你要找人的话，哪儿有生气哪儿是人。”
“行，谢老板！”
走出店铺，我想想啊，左转，然后废弃超市，哦，看到了。
超市里面的商品早已清空，窗户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灰，没有灯光，显得很是凄清。
不再看超市，莫言准备往胡同深处走去。
刚一踏入，脚下的地面就变成了黏糊的不知名的黑土，踩在上面行动极其不便。
“啧，这玩意儿好恶心啊，黏糊糊的。”
莫言艰难地抬起脚，脚底与黑土间因为黏性还留有部分丝状黑土。
紧随黑土出现的，还有紫色的触手从墙壁钻出，全方位地向莫言袭去。
本想避开这触手的，但脚下的黑土限制了莫言的行动。
不再选择逃避，莫言利用冥气制造一个保护罩，抵御触手的攻击。
莫言用在保护罩上的冥气不多，但看到触手一碰到保护罩上就消失了，还蛮奇怪的。这触手这么拉吗？
虽说这触手力量不大，但烦在它的源源不断，不找到召唤这触手的人怕是要一直被这么耗着。
“感知。”
以莫言为中心，蛛网状的空间搜索遍布整片区域，很快，就发现在附近墙壁后面有很浓的冥气。
在释放感知的同时，触手一改刚刚的疲态，迅猛又有力地袭来，保护罩某些地方都出现了破碎。
莫言也不再犹豫，确定方向后便开始行动了。
“冥炎。”
唤出一冥炎弹向那堵墙壁砸去，产生滚滚浓烟，触手和黑土也随即消失。
浓烟渐渐消散，慢慢出现一个人的身影，待到看清脸后，哦不，准确说是面具。
“就是你找我吗，新来的鬼师？”
仔细一看，这不就是刚刚坐自己前面吃饭那人吗？不过，他咋带着面具的，见不得人？
“啊，是的，是吴峰先生吗？”
那人没多余的动作，一样正常的站姿，一动不动地看着莫言。
“你想打听什么？”
有些惊讶他会问这个问题，莫言回笑道。
“前辈误会了，我只是来求学的……”
没等莫言说完，面具人便对莫言做出一个推的手势，示意他停下。莫言见状，也没再多说。
“鬼师是个有风险的职业，随时都会丧命，所以危机意识是必须的。刚刚踏入一片未知区域，必须要提前检查一遍，确保没有什么陷阱。你来的时候完全没有这个动作，所以是个新手。”
莫言听后，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
“这点是我的不足，所以是来求学的。”
面具人又摇了摇头，继续说着。
“这儿你确实符合新手的行为。但后面你的随机应变可有些太迅速了。第一次攻击是试探，想看看你能坚持多久，检查你的冥气储存量的，结果完全破不了你的防。虽说我控制了力道，但也不是新手吃得消的。其次，你接下来的每个行为做得都很果断，显然是经常面对这种情况，肯定是有经验的，绝不是新手。老实说，你到底来干嘛？”
嗨，大意了，这下可好，准备的一堆理由用不上了。现编嘛，我又不擅长。啊，好麻烦，算了就这样吧。
“好吧，既然你都猜出来了，我也不瞎说了。我是来向你打听安润华的信息的。听说以前你和他曾是队友，想看看能不能和他联系上，顺便打听他的一些个人信息。
一听到安润华的名字，面具人身体微微颤了一下，显得有些惊讶，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你找他干什么？”
“我的朋友有些麻烦，从目前来看他可能知道一些内幕，所以想联系一下。”
面具人听他说完来意后，便转身准备离去。
“如果就因为这事找他的话，还是算了吧。他的事我也不会告知你的。总之一句话，年轻人，做你自己的事，好自为之，别招惹惹不起的存在。”
莫言见他要走，急忙喊停。
“等下前辈，他的地位很高吗，为什么连打听都不行？”
面具人慢慢转过头，摘下面具，露出一副瘆人的脸。那脸，半边被腐蚀，眼睛处各有一道伤疤，嘴唇一半是向下的哭丧，一半是向上的嬉笑。
他说话时的声音并不是从嘴唇传出，而是利用冥气制造的一个外部发声器代替声道来传达。
“你与阎罗交过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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