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不学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地上醒来，但感觉头昏昏沉沉。
那些知识里包括了一些关于魔法的基本概念，还有部分魔法的使用方法。他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而过一遍就感觉脑子很涨，自己似乎还没有条件吸收它们。
自己现在能用魔法吗？他不知道，自己解封了图鉴不代表自己就能自由使用魔法。完成解封后，魔女好像就不管事了，这魔女图鉴都要自己来完善。
这图鉴现在就在他的右手，他尝试着想象魔女图鉴的样子，图鉴还真的就从手心浮现的圆环图案里出来了。
他再翻到第一页。本以为自己读不懂，现在他读懂了：
“魔女文明需要一个王。
“目前的魔女文明，需要一个能够震慑各方势力的王，否则将无法守住已经重新开拓的地盘。我们才经历过史上巨大的劫难，不能再重演那段历史。
“我经过多年的研究，完成了这本能够有王之气质的存在的魔女图鉴。最终能够完成魔女图鉴的人将成为王，但为了更多的可能性，魔女图鉴并非只有一本。
“最重要的一点，魔女图鉴只能靠自己完成，没有任何捷径，你不是随随便便欺骗一些魔女就能得到认可，魔女也不可能通过挟持一个人来得到利益。
“还有一点：即使这个成为王的人是阿玛兰人，我们也必须认。能成为王，就是命中注定。”
右下角的署名是劳伦特丝。
搞了半天，第一页相当于前言。
“小律，你能搜……算了，不要在网络上留下搜索记录……”
蔡不学还不想留下太多的信息。但是解封魔女图鉴，确实已经是无路可退。
“主人？”
“帮我检索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和‘魔女’相关的信息。”
“是，主人。”
小律定在半空中不动，眼睛里有一些“词条”滚动着。
“小可爱，你这样是搜不到任何信息的。”
就在这时，魔女爱托菈又在和它对话了。
“……”
“我给你开个暗道，让你看看帕罗黛丝都在隐藏什么。”
“暗道？”
小律还在想这是什么意思，却发现自己检索的词条里出现了高亮词条。
它读了这些词条，发现这些词条全都被标记为“绝密”，这种标记它从未见过。
“主人，我发现了一些标记了‘绝密’的词条，和魔女文明有关。”
“‘绝密’？和高等学府统一招生考试试卷一样的保密级别？”
“嗯。”
“都说了什么？”
“我看看……大部分都是对魔女文明的探索报告。而且，知道魔女的人只有帕罗黛丝的亲信。”
“下载下来，我要连夜分析。”
蔡不学一定要看看，帕罗黛丝到底在隐瞒什么。他从之前爬上来的位置下去，回到了宿舍。他离开天台没多久，那四个角落的机器人就恢复了运作。
九点左右，他的三个室友回来了。他们看到蔡不学竟然已经完成洗漱在床上正坐，感到颇为诧异。不过鉴于他限制级人员的身份，他们也没有那个想法跟他搭话。
十点，宿舍熄灯。蔡不学把床帘拉了下来，用被子把自己和小律裹在里面，用微小的全息投影阅读这些下载下来的词条。
其结果让人大吃一惊。如果这些词条不是假的，就意味着根植在阿玛兰人心中的“阿玛兰大陆就是世界的全部”就是天大的谎言。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所有人都没有靠近过大陆的尽头。
“地图……阿玛兰大陆的地图……”
蔡不学小声敦促小律，小律也立刻调出了阿玛兰大陆的地图。
“你再看看能不能下到真正的阿玛兰大陆的地图。”
小律尝试了一下，确实下到了一份“绝密”级别的地图。
蔡不学仔细对比了一下两份地图。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可以说，公开的阿玛兰大陆的地图直接能嵌到真正的地图的中心位置。可是中心位置的外围，还嵌套了一个“护陆池”，这个池最窄的部分宽度都达到了足足四百公里。他记得市面上允许出售的单次续航最大的船也只有两百公里。
在这“护陆池”之外，还有一大片区域，这些区域按照地图上的标注，都是带有火药味的。阿玛兰大陆的外面到底是什么？“绝密”地图上把真正的大陆的海岸线外全都标记为“危险地带”，说有“海怪”出没。
而那些“绝密”词条里确实提及到了这些“海怪”，其中一个他特别有印象——“三头鱼蛇”。不过除了中间是蛇头，另外两个头都是鱼头，身子是蛇身，体型巨大，体长平均为二十米。
这个词条下还记录了这种“海怪”造成的损失：267人直接死亡，680人中毒死亡，3677人受伤，损失了5艘侦察舰，12艘战斗舰。
但目前阿玛兰大陆方面消灭的此种海怪的数量，仅仅只有2。
不过词条还告诉他，顺利潜入魔女文明的人已经偷来了一些魔女文明的技术，拼死把它送了回来。而这两条“三头鱼蛇”，正是前不久在这些技术的支持下消灭的。
“这不就意味着魔女文明比阿玛兰大陆先进吗？”蔡不学人傻了，忍不住问出了声。
“蔡不学，你在吵啥？”他对床的室友被他的喊声惊醒了。
“没……没什么。”
“身为限制级人员还这么跳，你想以此为荣了？”
“……对不起。我的问题，我的。”
“嘁，真晦气。”
这个室友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他不好奇我说的‘魔女’这个词？”蔡不学满腹疑问。室友的反应和自己听到这个词的时候相比平淡得有点异常。
“主人，可能是他没听清楚，或者魔女帮我们屏蔽了这种词汇。”
“也是，她应该也不想牵扯到无关人员。我也一样。”
于是蔡不学继续研究了。他暂时还不敢碰触从图鉴里获得的知识，一碰脑子就涨得难受。他只能尽可能从“绝密”词条里获得更多的信息。
这一研究就是通宵。
换以前，小律一定会隔一段时间就提醒他早点入睡，但现在，小律也跟着他一起通宵了，好像它已经不再是单纯的人工智能助手，更像是……
是什么？
早上七点，小律看着蔡不学的睡脸，不禁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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