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袁辰那么爽快地给钱准备签名，吕瑶泉是有点惊讶的。
哎哟，真想不到，这孩子还挺有担当的，果然是我看好的孩子。
她扑了上去，以简单的姿体动作表达自己的好感。
“谢谢哥哥。”
头上传来的舒适感，让她抱得更紧了。
“泉泉乖，哥哥还要去签名画押呢。”
“嗯嗯……”吕瑶泉识相地放开辰先，让他走向廖白的摊位。
袁辰扫了几眼保证书上的字，说道：“都是自己人，你应该不会搞什么猫腻吧？”
“不会不会，我怎么敢连圣女大人的孩子都敢坑呢？”
“那就好，”袁辰爽快地往末端的签名栏上写上了辰先二字，然后停下了笔。
说起来，既然我是圣女的养子，应该也跟着圣女姓吧？不过我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真的可以跟圣女姓吗？而且，很可能跟V国皇室有关系的我，真的配得上这个姓氏吗？
“辰先大人，得到圣女认可的你，无愧于阿尔卡之名。”
“嗯……”袁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是啊，如果圣女真的觉得我有问题，当初也不会认我这个儿子了。而且，现实里也有个姓阿尔卡还自称女神之女的认我做儿子，我怎么都算得上是阿尔卡家族的一员。
虽然米拉的中二发言袁辰基本上是不相信的，但这也足以成为他的理由。
想到这里，他再无顾虑，安心地写上了自己的姓氏。
“我们还有其他地方要去，就不打扰廖白你了。”
“没事没事，没有什么比一对俊男美女拥有更好的宣传效果了。”
周围越发浓密的人潮，令廖白笑逐颜开。
“谢谢你的夸奖，再见。”袁辰老实接受了廖白的恭维，带着吕泉离开。
“各位稍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送走辰先兄妹后，廖白蹲在摊位下面，拨打了手机里唯一的一个号码。
“本日天气万里无云，是外出的好天气。”
“其实也不算太好，好像有几朵乌云掠过。”
他停顿了下来，构思该怎么进行汇报。
辰先的异常，他是都看在了眼里。可他也觉得，确实是自己吓到了辰先，所以他才反应那么大。
还是算了吧，真有什么事，圣女大人会先反应过来的。
他觉得，清官难盘家务事，圣女大人家里的事情，还是让圣女大人自己解决，自己这个当属下的就别多嘴了。
“是我眼花了，只是比较厚的云，看起来比较黑。”
“哈……啊……”
兄妹两人逛着逛着，轮番打起了哈欠。
“哥哥，不如我们回去吧，也逛了挺久了。”
哎哟，终于可以离开了。
袁辰心里很是痛恨这个将今天当做重要事件的系统。
这种无聊的东西就该让玩家加速跳过啊，真是的，哪个傻子策划想出来的恶心玩意？
“好，我们现在回去。”
吕瑶泉揉了揉眼睛，软趴趴地靠在了辰先的背上。
“哥哥，我走不动了。”
“那哥哥来背你回去吧。”
从无聊中得到解放的袁辰，想都没想就提出了建议。
“嗯嗯……”吕瑶泉点头回应，爬上了辰先的后背。
心情良好的袁辰，摇头晃脑，就算背上重了不少，依然健步如飞。
吕瑶泉本想闭上眼睛休息，却在眼皮快合上的时候，见到了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
“哥哥，等等……”
“怎么了？”
“我想去那边。”她伸出小手，指了指路边的摊贩。
我擦，小祖宗，你别来这个啊，好不容易脱离了苦海，你又要我跳入深渊。
“泉泉，乖乖睡吧，多睡才能快点长大。”
“不要，我不要，我要去那边。”
妈的，这熊孩子，真难伺候。
袁辰头顶的青筋抖个不停，好几次张了嘴，又忍着闭上。
忍住……忍住……这游戏里的人头顶上可没好感条的，真掉下去就麻烦了。
“好好好，我去，我去……”
吕瑶泉指着的地方是一个临时搭建的气枪射击摊。
“来来来，一次二十发，二十发内打够气球就有奖。”
老板对着来来往往的客人们打广告，在他的身后，是三层分别标着不同气球数的兑换物品。
“哥哥，让我下来吧。”
“哦……”
脚刚碰地，吕瑶泉就迫不及待地冲了上去。
“老板，我买200发子弹。”
小手在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一张纸币，放在了摊位上。
“小姑娘，你这钱，足够买400发呢。”
“200发我就能搞定，剩下的你当作小费吧。”
“谢谢。”老板笑嘻嘻地收下了钱。
不就小孩子游戏而已吗，我就不信我搞不定。
虽然基本没接触过这种游戏，但吕瑶泉对自己的身体控制还是颇有信心的。
她觉得，这种小器械只要控制好身体，算好子弹的飞行轨迹，自己肯定能有很不错的命中率。
可现实却是残酷的。
“中四发。”
“再来！”
“中六发。”
“再来！”
“中三发。”
“再来！”
……
变化过大的身高和体重，让吕瑶泉的预测变得几乎毫无用处。
400发的钱都打了300发，她还没打出超过中十发的成绩。
“泉泉，让哥哥来试试吧。”
“不……好吧，哥哥来试试。”
虽然不是自己亲手拿到欠了点意思，但这当哥的心甘情愿效劳，吕瑶泉也愿意接受。
她看着那串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的天鹅型项链，露出了微笑。
如果是爸爸在这，也会这么做。
看一个人顺眼，无论他做什么都是对的。
在吕瑶泉的眼中，这个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的哥哥，就像总是用身体为自己遮风挡雨的父亲那么高大。
袁辰从吕泉手里接过气枪，装模作样地瞄准了起来。
呵呵，老子都打过多少FPS了，这种东西还不是手到擒来。
气枪瞄准架的正对之处，鲜艳的气球反射着太阳的光芒，就像是与他对视的狙击手。
“啪！”
袁辰扣动扳机，气球也随之破裂。
“啪！啪！”
三发三中，吓得老板冷汗直流。
我去，这小子这么厉害，不会是来咂场子的吧？
“哥哥，你好厉害，好厉害啊！”
兴奋不已的吕瑶泉，鼓起了掌。她的眼中满是那串标着13的天鹅型项链，仿佛它已经是自己的篮中之物。
天公不作美，五发过后，平静的街道刮起了风。
“？？？”
袁辰在FPS里学来的射击技巧确实有用，但他忘记了一点，大部分的游戏里，并没有风速与重力的存在。在无风的环境中还好，在这种风速不定的地方，弹道也随之变得难以预测。
“中六发。”
“再来！”
“中八发。”
“再来！”
“中五发。”
“再来！”
……
来回了几次，400发子弹已经被打空了。
“哥哥，还是让我来吧。”
“好的……”
本来意气风发的袁辰，在打完100发子弹之后，就像只丧尸一样，嘴里吞吐着快要冒出的灵魂，口中念着意义不明的话语。
看不下去的吕瑶泉，拍了拍沮丧的辰先，然后将另外一张钞票放在了摊位上。
“老板，再来400发。”
不就是计算弹道吗，多试试肯定能行。
“中十一发。”
“再来！”
“中十发。”
“再来！”
“中十二发。”
“再来！！”
……
吕瑶泉就像中了邪似的，噼里啪啦地消耗着子弹，但无论她怎么尝试，就是突破不了十二这个数字。
果然，我就是只丑小鸭，永远也变不成美丽的天鹅。
打完1000发之后，吕瑶泉终于认命了。
“小姑娘，你想要什么就说，叔叔直接送你。”
客人花了那么多钱，早就超过了店里的所有商品，老板也不好意思继续抠门。
“不要。”
“？？”
老板懵圈了。
你试了那么久不就是有东西想要吗？怎么我说直接给你还不要了？
“泉泉，你不是想要那个吗？哥哥给你拿过来。”
“不要，不是自己打的不要。”
袁辰也懵了。
哎哟，小孩子的脸真是阴晴不定，说变就变。
“小姑娘，你拿走吧，就当叔叔送你的礼物。”
老板拿起那串闪着诱人光芒的项链，举到了吕泉的眼前。
“不要！不要！不要拿过来！”
此时此刻，那串美丽的项链，在吕瑶泉的眼里，变成了恶魔手中的金苹果，美丽而诱人，却又充满了邪恶。
她后退了几步，撞上了辰先。
“怎么了？”
不知道是荷尔蒙的影响，还是一直压抑的心情到了极点，一听到辰先的声音，吕瑶泉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
不明所以的袁辰，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能将吕泉搂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
“没事没事，哥哥在。”
“呜呜呜呜……”
就像是在宣泄自己的恐惧与悲伤似的，吕瑶泉却哭得更大声了。
“老板，东西你就自己留着吧。我们该走了。”
袁辰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怀中哭个不停的小女孩后，向老板告别。
“哦……好的。下次再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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