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哒嗒哒嗒哒……”
空旷的大殿里,传来脚步声的回荡,这使得原本就很空旷的大殿,显得更加凄冷。而从这脚步声中,甚至也能听出其主人的沉重心情。
“这次行动,还是失败了啊。”
大殿深处,传来了有些落寞的声音,仅凭包含在话语中的情感,就能让人清楚感觉到声音的主人的失落。
“抱歉,首领,本来眼看就要成功了,可是绝对之人突然间……”
“你不用解释,桑朵凯勒,大致情况我都已经从镜像里面看到了,跟我说说吧,那场战斗最后,绝对之人的那一拳打完还有几人生还?”
“这个……”
被问到这个问题,身为跟随魇鬼最久的桑朵凯勒,心中负载了极大的沉重感。
“你尽管说无妨,最后的那一拳,把我的摄影机也弄坏了,我并没有发现你们有多少人成功逃离。”
“……”
即便魇鬼说了这样宽容的话,桑朵凯勒也还是没有回答。
不是因为没法回答,而是因为内心沉重的负担让他说不出话来,事实上,这次行动的失败可以说全是他一人之过。
“怎么了,不会是……只有你一个人吧?”
在疑问之后停顿了一下,魇鬼问出现在最不愿意其成为现实的猜想。
假若真的只有桑朵凯勒一人逃出,那么这次的计划可以说是彻底以失败告终了。只有自己和桑朵凯勒两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完成自己的宏愿。
“不!不是的!”
即便低着头没有看魇鬼的表情,桑朵凯勒也可以听出魇鬼的话里的颤抖,在印象中,这个自己信奉的男人从未有过像这样怯懦的说过话,就像是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所以桑朵凯勒大声的否决,仿佛是要用声音把自己首领的担忧、害怕、打击通通都赶走。
“不是这样,那是?”
“除了我,还有诺麦妮、遗牙子、摘兮逃出来了。只是同盟军士兵以及首领交给我们的两万精兵全军覆没,没有一人逃出,至于同盟军那边,他们的代表已全部逃出。”
“也就是壑还有枭与都没事吗?”
“嗯,以及壑的手下曼伊丝,枭与的手下布乃和私都没事。”
“这样的话,最顶级的战力都还在……不对,你刚刚说的人里没有狂徒吧?还有芒果呢?以一个驱光者来说,逃生应该是极其简单的才对,我不相信芒果还会大意到没能逃出来。”
“狂徒的话,他好像直接被绝对之人一拳打得灰飞烟灭了,我们追过去的时候,只发现了地洞旁的一摊血迹,那种气息,应该是狂徒的血没错。”
“这不可能!狂徒这样的人,不可能就这么轻易被干掉!要论完整实力,狂徒可以说是全部人里最强的,即便是我、枭与再加上壑三人一起上也奈何不了完整状态下的他,你们能逃出来,他不可能会逃不掉!”
“可是,狂徒他好像是因为挑战了绝对之人才被杀的,他没选择逃走,所以才会那样,即便狂徒再怎么强,对方可是绝对之人。”
“这……”
被桑朵凯勒这么一说,魇鬼开始记起狂徒之前就说过想要挑战一下绝对之人。这样说来,没能逃走而被杀就显得合情合理了。
正是因为无法反驳桑朵凯勒的话,所以魇鬼才会说不出话来。
不过旋即他话锋一转,抛开了这个难想的问题。
“那芒果呢?她不可能也会去挑战绝对之人吧?以她的能力,不应该没有逃走才对。”
“首领!属下有罪,请首领责罚!”
没有直接回答魇鬼的问题,桑朵凯勒直接选择了请罪。
看到桑朵凯勒的反应就已经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但魇鬼还是忍不住开口问:
“你对芒果做了什么吗?”
“首领也知道芒果天生是个天真的丫头,在战斗中,她被敌人蛊惑,不忍对敌人下手,于是属下用自己的能力夺取了她的力量与敌人战斗,而芒果因为能力被夺走,暂时脱力倒在战场上了。”
“倒在战场上?那么……”
心中已经知晓了结果,魇鬼没有继续往下说。
毫无防备的晕倒在战场上,然后面临那样毁天灭地的攻击,结果已经可想而知,恐怕芒果现在,已经不在人世。
“还有一事,关于作战计划,也是我没有遵循摘兮的策划,才会导致作战失败。”
看见魇鬼的沉默,桑朵凯勒毫不犹豫的继续说下去。
“原本按照摘兮的计划,我们是从三个方面佯攻,等到消耗了那个女孩身边的保护者的体力就立马发射信号弹让十万士兵用人海战术搜捕那个女孩的。而我们则负责把那些体力消耗的保护者拖住,争取士兵搜索的时间,等抓到那个女孩就立马撤退。原本是个完美的计划,切因为我的个人意志被破坏了,这才导致计划失败!”
“这样啊。”
对于桑朵凯勒的话,魇鬼没有做出过多的反应。
并非听不懂其中的意思,而是他心中另有想法。
确实,桑朵凯勒的个人意志是破坏了摘兮的完美计划,可是,那又怎样呢?
按照摘兮的计划,他们原本是可以抓到墨与花的,可惜因为桑朵凯勒不信任那些盟军,以及桑朵凯勒对战四沐春生时的完全碾压,桑朵凯勒误判了己方实力,认为可以不按计划就能直接打败所有保护者抓到墨与花。
可是实际上,严生耀的出场才让他知道自己能够压制四沐春生完全是运气使然,若非搞好能力上有所克制加上占尽先机,自己并没办法压制四沐春生。
等到桑朵凯勒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发射信号弹的时间比预定中晚了半个多小时。
这就使被壑拖住的暴咸捷能够及时回归,扭转战局,并使他们的计划彻底失败。
可以说,这次行动会失败,完全都是桑朵凯勒一人的错,摘兮信任的把信号弹交给他,而他却没能按照计划行事。
知道自己错误之大,桑朵凯勒真心的向魇鬼请罪,可是,魇鬼却只说了一句话:
“错不在你。”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桑朵凯勒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不过,魇鬼接下来的解释,让他明白了一切。
“这次的错在于我。是我计算失误了,虽然你导致了这次行动的失败,但是,也许是因为机缘巧合吧,你的过错,反而拯救了我们整个‘真梦’集团。”
“怎能会?”
“你看这个。”
“这个是……梦境成真的数据?”
“不错,直到你们出去战斗了,我才发现一件事情。利用那个女孩来将梦境崩落成现实世界的话,需要耗费一整天的时间才能完成,而且过程中不可以有任何中断。”
“那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即便你们昨天能把那个女孩捕来,今天也没办法完成梦境的崩落。而这样的举动很有可能会激怒绝对之人,如果绝对之人回到那个地方,发现女孩被我们抓走会怎么样?”
“不可想象……”
回想起暴咸捷最后挥出的那一拳的威力,桑朵凯勒就感到一阵胆战心惊,如果对于暴咸捷来说非常重要墨与花被自己所属的集团抓走,那么整个梦境会怎样呢?
无法想象那可怕场景的桑朵凯勒只好以“无法想象”来形容。
“就是这样,你应该记得吧,我们的情报师张然,他发现绝对之人手下有一个可以破解环境回溯的人,有那个人在,绝对之人能够顺着你们撤退的路线找到我的这个梦境也不奇怪,如果绝对之人暴怒着找上门来,那无法想象的灾难绝对会把我们所有人都杀光。”
“这个确实……”
无法否认,桑朵凯勒又一次低下头,露出落寞的表情。
魇鬼的话完全没有半点值得质疑的地方,因为桑朵凯勒亲眼见过绝对之人的实力,而在张然这个情报师也生死未卜的情况下,反侦查的行动也无法做的尽善尽美,这也就代表,现在这个根据地被绝对之人查到是轻而易举甚至理所当然的事。
正因为魇鬼的话无法质疑,桑朵凯勒才会低头。
摆在眼前的是无可比拟的巨大困难,若是无法突破绝对之人这一关,全集团的宏愿就无从谈起——那个把美好梦境变成现实的宏愿。
“那么,我们是不是已经没有办法实现我们的愿望了呢?”
沉默许久,桑朵凯勒悲观的问出这句话。
“不,还有机会。”
斩钉截铁的,魇鬼以坚定的话语否定桑朵凯勒的想法。但是同时,他的脸上又涌现了无比落寞的神情——那是人在面对巨大艰难的时候才会有的表情。
“还有什么机会?”
抱着一丝希望,桑朵凯勒向魇鬼发问,他的内心毫无察觉,自己的首领在此时此刻,已经有了死的觉悟。
“诶——”
长长的叹出一口气,魇鬼似乎要把心中的压力一口气全部吐出来。
这样的方法当然不可能奏效,所以沉默了多时,魇鬼露出了无比凝重的表情,说出那句蕴含极度可怕念头的话语——
——“杀了绝对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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