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来我先来!”
方海歌挤开姜柚,迫不及待的打量了一番桌子上比人头还大的水晶球。
她身旁的祭祀已经连说几遍把手放上去,方海歌听不懂还以为他念咒,学着音节也有模有样的嘟囔起来,门口的郗琼已经要憋不住笑,姜柚则别过头去一言不发。
“小柚子,这家伙到底是不是在念咒语?”
“啊?”
“我说这家伙是……”
“哦,他让你把手放上去。”
“坏女人,你就想看我丢人。”
方海歌哼了声,张开手指按在水晶球上,这次祭祀才开始朗诵咒文,当他停嘴,水晶球突然剧烈颤动起来。
“姜柚,去跟郗琼把屏障打开。”
“什么?”
“你跟她去就行。”
“哦……”
姜柚看了眼车倾,发现她一眼的凝重,弄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好走到郗琼身前,还没开口,她便说道:“您跟我来。”
“奥。”
之后跟着郗琼,姜柚第一次进入领主府的地下室,这里丝毫不显得阴暗潮湿,反倒是暖烘烘的像进了桑拿房,一直走到最尽头,停在了两块凸出的地砖前。
“一人站一边,什么时候结束要等领主大人。”
“这是做什么的?”
郗琼像是没听到,站上其中一块后别过头去对着墙。
“方海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喂?”
“郗琼?”
姜柚抿了抿唇,按她的性子来大不了谁也不理谁,可这次事情似乎不小,万一回去时方海歌被人宰了……
“郗琼,能先理我一下吗?我真的很急,车倾什么都没说。”
“郗琼也不知道。”
郗琼侧过半张脸,眼角微垂着,又像生气又像抱怨,喃喃道:“等领主大人,领主大人很快回来的。”
“那你先告诉我出什么事了行吗?”
“我不知道。”
姜柚急的直磨牙,左右环视一圈想找个东西压在这里,可附近空的令人心慌,只得说好话:“我知道自己那样很不好,可我……”
她忽然想起,自己早不是人类了,随便编个借口不就能糊弄过去?
“我已经活了几千年,你只是人类,最多也不过一百多年,难道以后的时间让我难过一辈子吗?”
郗琼终于转过身直视姜柚,嘴角微颤着,似乎知道自己该开口但还没想好说什么。
“你就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或许是你那个朋友的秩序之力很罕见。”
“真的?”
见郗琼脸上多了几分怒意,姜柚忙的摆了摆手:“我相信你,可为什么要让我们来这里?”
“这样的人要为帝国效力,而且是强制性的,一方面领主大人要问问她的意见,二是……”
她忽然别过头去再不说话了,姜柚就是急也没办法,但幸好不一会儿就有侍女来叫两人,她匆忙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跑。
一把推开门,方海歌正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喝咖啡。
“车倾呢?”
“走了。”
“哦……”姜柚攥了攥拳,装作严肃道:“你怎么样?”
“欸?你担心我吗?”
方海歌一句话就叫她破了防,急的直摆手:“你别瞎说,我是怕你被人家宰了。”
“这叫什么话吗?”
看着姜柚坐上床沿,方海歌张开手指一抓,床上的姜柚突然向后倒了下去,跳下地才发现整张床被拉动了一段距离,联想到郗琼说的秩序之力……
“你不会也有超能力了吧?”
“当然,叫你见识一下我的替身之力!”
姜柚直接趴到床上,耳朵里抓不到一点动静,满是方海歌没心没肺的大笑。
“你,你!你真混你!”
“别生气嘛,我现在可厉害了,说不定那个艾翠丝都不是我的对手。”
“我懒得听你吹牛。”
见她要走,方海歌忙的上去拦,刚攥住姜柚一只手就被她推了一把,顺势坐了下去,两腿一翘又砸在地上。
“呦!打死我了!那有把凳子你拿着砸死我吧!好好跟你那小三过好日子去。”
“你又发什么疯!?快起来,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姜柚费了好大力也没把她拽起来,反倒一个不小心摔了个屁蹲,恼的什么都不想,站起身就朝门外去,刚握上把手,整个人向后一顿,又坐到了地上。
“方海歌!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就是……”方海歌把手背到身后,低垂着眉头走到姜柚身旁,想给她擦下泪却挨了一巴掌,手背当即红了一大片。
“我就是想逗逗你,没有别的意思,你先别哭,就是……”
“就是什么?”
一向大咧咧的方海歌好久憋不出一句话来,脸色出奇的平静,蹲下身把姜柚拽进怀里,等她挣扎累了不再乱动,才淡淡说了声:“我就是担心你跟他们走的太近,才总想逗逗你。”
“到底为什么?”
“我就是觉得……也不是觉得,大概跟第六感差不多,这里似乎很危险,虽然这几次来都没发生什么,可我总有种站在海前的感觉,未知的东西太多,我很不安。”
姜柚闻言,抿紧了唇:“我不想再骗她了。”
“不是让你骗,但人在外面,一切要以自己的安全为主,还记得你上次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就算有一点风险我们也要小心。”
“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不是想,昨天才有人……”
方海歌忽然停嘴,起身按了按那头红发:“小柚子就老实跟人家睡觉吧。”
“你真是……”
姜柚鼓了鼓腮帮,推开头顶上的手:“做什么谜语人?真是……大不了就回酒馆,除非刚进门她就给你杀了,不然我们躲在其它空间,艾翠丝怎么找的过来吗?”
“那我们现在回去?”
“唔……艾翠丝好像还有我的头发,之前就因为这个我才挨揍,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剩下,好像她也能控制酒馆。”
方海歌叹了口气,无奈道:“既然这样,那还是等等,但小柚子千万不要上心哦,万一你真跟那个郗琼或者车倾搞在一起,我会很难做的。”
“谁会跟他们搞在一起……”
姜柚嘟囔着,闷头掰了掰手指,又说:“你总是瞎想。”
“那就说好了,只能跟我搞在一起哦。”
“去你的,每次都说这种话,我都不知道怎么回话。”
说完,趁着脸上还没出晕,她急匆匆开门逃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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