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翠丝，你怎么……”
话刚说到一半，艾翠丝突然挥拳打在姜柚小肚子上，剧烈的疼痛让她后面的话成了哀鸣，还没来及捂住肚子，头发又被抓住提了起来。
姜柚下意识去掰她的手，肚子却又挨了一拳，两番剧痛几乎让她晕死过去。
意识朦胧间，后脑又传来顿挫的痛感，姜柚紧咬着牙去看，才知道自己已经躺下。
艾翠丝笑吟吟的坐在姜柚腰上，一只手扼住她喉咙，稍一用力身后那两条纤弱的腿便挣扎起来。
“这么杀了你也太便宜了。”
“你……为，为什么……”
“为什么？我可是被关了五百多年呢，我有问过你为什么吗？”
“你骗，骗我……”
艾翠丝俯下身，几乎碰到姜柚鼻尖：“当然是骗你了，不然我怎么能拿到你的头发从这里挣脱呢？”
边说着，她空出一只手温柔的抚上姜柚的脸颊，见她有昏死的迹象狠狠打了一耳光。
脸上火烧火燎的痛难以忍受，姜柚几乎是无意识的抽泣起来，泪水还没流下脸颊又被艾翠丝一巴掌打散。
“像我这种低劣的种族，正视你都是奢望，我从未想过这一天，真叫人兴奋！”
肩上传来刀刺般的痛楚，姜柚眯着眼，发现艾翠丝在咬自己，可她已经没有力气挣扎，连呼吸都成了奢望。
直到那张红润的脸蛋变得苍白，艾翠丝才舍得松开，掰开姜柚的眼皮使她不得不同自己对视。
“怎么了妹妹，在死之前还有什么想说的话吗？”
“你骗我……”
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姜柚把她推开，挣扎没几步又趴在了地上，视线逐渐模糊，她忍不住发出悲鸣，泪珠大颗大颗的摔碎。
“那也只能怪你蠢，也该让你品尝一下被封印的滋味了。”
身后传来锁链挥舞的声音，姜柚心里只剩绝望，又挣扎几下便一头晕了过去。
……
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姜柚带着围巾，半张脸蛋都被挡住，一头红发叫帽子遮的严严实实，尽管做了这样的保护，露出的耳垂还是被冻的通红。
好在，奶茶店到了。
“哇，小柚来啦？”
“还要两杯奶茶。”
姜柚弱弱的说了声，刚坐上一旁的椅子就被搂住。
如果自己没记错，她应该是叫……江染？
“小柚住在哪里？姐姐给你买个护耳朵的，瞧你冻的。”
说着，江染把她的帽子摘下，伸手搓起了那双通红的耳朵。
“不用了，我不怎么出门的。”
“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不用上学天天喝奶茶。”
江染按了按那头热烘烘的红发，起身绕进前台，不多时就装了两杯出来。
等姜柚接过，她杵着前台笑吟吟的看着前台后稍显慌张的丫头：“是不是没钱了？”
“唔……”
姜柚抿了抿唇，这些时间来江染每次只收几张照片，难道自己这张脸不吃香了？
再说钱……姜柚确实是没钱了，前两天她忽然发现自己的户口被注销了，银行卡自然也用不了。
“能先，先欠着好吗？”
看着那张窘迫的脸，江染心里一阵满足，伸手捏了一把后眨了眨眼。
姜柚便解脱似的逃了出去，一路小跑着回了酒馆。
艾翠丝已经等候多时了，她穿着一条纯黑吊带裙坐在姜柚床上，见她回来笑吟吟的迎了上去。
接过奶茶放到桌上，先在她脸上蹭了蹭，又伸手去按姜柚的肚子。
“还疼吗诺诺？”
“废话。”姜柚推开她，自顾自的将帽子和围巾挂进衣柜里。
艾翠丝戳开一杯奶茶，吸了一大口后鼓着腮帮跟在姜柚身后，见她又要出门，顿时不高兴了。
“你要去哪里？”
“找朋友。”
“不许去！”
姜柚回头看了眼艾翠丝，冷冷说道：“不然你就打死我，别装成这样，我没有心情跟你演戏。”
“诺诺，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嘛……毕竟被关了那么久，我也……”
砰一声，姜柚直接甩开了半边门，艾翠丝懊悔的跺了脚底板。
“姜柚姜柚姜柚姜柚姜柚……”
一连念了十几遍，艾翠丝叹了口气，只好回卧室等她回来。
希望下次不会忘吧！
……
找到方海歌是个相当有难度的事情，这家伙就有个幽灵一样，只能等着她来找自己。
可想到家里有那么一个吸血的物种，姜柚实在担心哪天一睡不醒，只好暂时搬出去。
她想到上次去过的饭店，如果前台还是那个叫童童的女人，或许能通过她联系到方海歌。
想到这，才开始后悔出来的急没带帽子和围巾，这么长的路走过去也不知道会不会冻死……
姜柚叹了口气，眼下只有这一条路，冷就冷些吧。
按着手机上地图的指引，她在初冬的寒风中如出征的士兵般，近两个小时才到。
幸好结果还算不错，被方海歌叫童童的女主正站在前台后，看见姜柚后连忙招手。
“姜柚……是这个名字，海歌呢？”
“我来找她。”姜柚咬了咬下唇，拘谨的看了她一眼又赶忙低下头：“能帮我联系一下吗？”
“好的，你去那边坐一下，要喝点热饮吗？”
“不用了，谢谢……”
只等了十来分钟，沙发刚坐热方海歌就到了，她急匆匆跑进店里，看见姜柚后也不管有没有生人，隔着老远就喊了起来。
“小柚子，怎么有空来找我玩啦？”
“我就，就……”姜柚攥着拳头，还没说出请求脸上就憋的通红。
“能去你那里住几天吗？”
“诶？”
方海歌惊讶的蹲下身将她抱在怀里：“当然好啦，我最喜欢小柚子了，每天都想你呢。”
大庭广众下被她这样搂住，姜柚觉得自己要熟了一样，幸好方海歌很快松开了。
“车还没熄火，咱们走吧，不过我家里可没有那种大浴池哦。”
“能洗澡就好……”
既然要寄人篱下，姜柚觉得自己多少也要顺从着方海歌，没走两步就牵起她一只手。
“怎么了小柚子？”
“唔……我可能要住很长一段时间，等事情解决，店里的酒你想拿多少都好哦。”
只是出了门方海歌都没搭话，姜柚刚要抬头看一眼，一只手就压在头上揉了起来。
“酒就算了，你给我当小老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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