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斯皇城大学院演讲堂里,有一位老者正在准备即将进行的演讲。
“这个是什么?”
老者对自己面前插座里插的那个黑棒子感到好奇。
“那个是叫麦克风,这样的话即使教授您很小声说话做到最后面的人也能听见。”
助理拿起麦克风轻拍了几下,不一会儿震耳的拍击声就从四面八方涌来。
“唔,抱歉,我把声音调小一些。”
看着越来越多的学生进入演讲堂,老者很想笑,但是却因为忧虑不敢笑。
他笑是因为这帮学生看起来就很有朝气,很蓬勃,不敢笑是因为他怕学生一会提问的时候问一些他不能回答的问题。臭脸还是要摆的
“咳咳咳,听得见吗?声音大小合适吗?”
看着台下跟波浪一样此起彼伏的人头教授就开始了他的演讲。
“我是谁大家都知道,我也就不再废话,今天要跟你们讲的就是关于邪神的那些烂糟事。”
老者的眼神在学生海中四处搜寻着,但搜寻了半天也没有看见那小崽子半点踪影。
“邪神大家都知道,就有四个。第一个,千变之主,命运蛛网的编织者,诡计欺诈之神,璀璨星海中的蓝色巨蜥,凯尔德思礼;第二个,万疫之主,腐烂巨堡的掌权人,瘟疫疾病之神,瘴腐平原中的臃肿巨人,纳鲁格;第三个,万军之主,白骨林海的种植者,战争愤怒之神,血色天堂中的赤色角狼;第四个,欢愉之主,欲望乐园的建造者,欲望寻欢之神,腥臭果树上的角色巨蛇,塞拉拉。那么我想问你们,第五位邪神你们知道是谁吗?”
这个问题明显超纲了,老者问出来就是想卖弄一下自己渊博的知识,打压一下学生,让他们踏实下来,好好学习。
“卧槽,怎么没人叫我啊!我去累死我了,我知道,叫安普瑞阿。”
一个穿着睡衣的男生火急火燎地踹开演讲堂的大门就走了进来。
“都他妈的早上11点了!你他妈才睡醒啊?你他妈是猪吗?”
老者一反常态地连用三个他妈的来亲切地问候那个男生,周遭的学生们非但没有沉默,反而哄堂大笑。
“等一会,这位小同学能和那玩意换个位置吗?我告诉你,你要是再发癫,我他妈的虽然一把老骨头了,但是依然能电死你!”
老者肯定不会让他坐后边,坐后边那就是完全地放虎归山,只能把他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那你来说说安普瑞阿是个什么情况?”
“覆灭之主,邪神的死敌,邪神毁灭者,白渊巨洞的无尽黑暗,说白了就是一个以消灭四位邪神为存在目的的邪神,但不巧的是祂被那四位邪神给合力打散了。并且,据野史记载,凯尔德思礼好像还用安普瑞阿的一部分身体给自己打造了一把双枪,但就是野史里提及了一两句。”
那个男生不仅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他还闭上了双眼,他不仅闭上了双眼,他还拿出了被子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太恶劣了!老者一个响指就把他的被子点燃了。但是那熊熊的烈火只是将被子染成了灰烬,至于被子下的人,却安然无恙。说白了就是纯纯的炫技,火焰魔法只要是个会魔法就都能放出火花,但要能精密地控制火焰的人却少之又少。
男生睁开了双眼,作为回礼,他用手搓出了一个人头大小的火球扔向了老者,火球炸开,熄灭,让老者的一条眉毛随风而逝。
“还学着就行,还学着就行。就如同这个小崽子所言,邪神曾经一共有五位,自从混战之后才变成了四位。所以说,多看看书。那么知道了邪神的名号,接下来就该知道祂的生活方式,存在方式了。”
老者顿了顿,拿起杯子喝了喝水,润了润嗓子。
“邪神都是凭借咱们人类的欲望而存在,当然这个欲望和塞拉利那个欲望不一样,前面说的欲望是一个广义上的,后者特指男女之事。就比如说凯尔德思礼,他就是靠人们对知识异样的渴求态度,玩弄他人命运,戏耍他人,这些欲望组成的。其他几位邪神也是,克洛罗是由人们的好胜欲,征服欲,对鲜血的渴望,对屠杀的渴望组成的,纳鲁格则是由于对疾病的痛恨,和痴迷,已经被害者的痛苦,求生欲,以及散播瘟疫者的变态心理所散发出的欲望组成的。至于塞拉利嘛,他的欲望就是你们某些男生看的那些小黄书里画的一样~~~~”
学生们都心照不宣地笑了笑,有些男同学已经开始转移了视线。
“唉,装什么装啊,你们什么样我能不知道吗?你说的对吧?”
老者的目光看向那在椅子上不停抖腿的男生,他也不害怕直接理直气壮地怼了回去。
“看我干什么?我一直都洁身自好的好不好?我铁处男。”
吁声,嘲笑声此起彼伏,男生不以为然反倒是看向了自己的后边那一群吁来吁去的男生。
“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的童贞都守护不了,那他还有什么能守护的了?”
老者看着那男生笑了,笑的很开心。
“咳咳咳,来人了,注意点。”
一句话就让全场鸦雀无声,就连那刚才怼老者的男生也正襟危坐了起来。
“你们也都知道欲望是组成祂们的原材料了,那么我问你们,如果你有能力,你会怎么做?就是怎么对抗祂们?”
“禁欲。”
“抓出祂们的信徒!”
“销毁邪神遗留在世的邪恶典籍!”
……………………
……………………
吵闹的回答声在演讲堂里横冲直撞,但是却没有一个回答撞到老者心坎里。
老者深感无力,感觉这一届又他妈的是一届呆子。
“恢复所有娱乐场所和设施。”
男生终于发话,老者很是高兴,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
“理由呢?”
“堵不如疏,禁欲是能缓解祂们的复苏,但不是长久之计。长久以来被堵住的欲望得不到舒缓最后就像是决堤的水坝一样,冲毁房屋,害的人们人财两空。欲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害怕欲望,你越恐惧,越害怕它那么最后你释放出来的时候,欲望的威力就会越大。”
娱乐,欲望一直都是塞斯皇城的一个碰都不能碰的话题,但大家都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回事,都心照不宣地避而不谈,都不敢拿到明面上来说。
可是这个男生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在那里侃侃而谈。
“你们觉得格勒同学说的对吗?有没有想反驳他的。”
“我觉得还是按照教皇大人的决策来比较好。”
格勒叹了一口气,老者在内心也叹了一口气。
格勒瞟了一眼老者,似乎是在向他询问。
老者眨了眨眼。
格勒顿时就火力全开站了起来直面那名对自己建议提出反驳的女生。
“这位同学你说的没错,教皇大人的决策固然是好的。但是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些决策的实施者们可能会异化这一决策,他们可能会误解了教皇和塞斯皇帝的本意,我并不是否定教皇和塞斯皇帝的本意。我怎么敢呢!我只是持一个怀疑的态度,毕竟教皇和塞斯皇帝的决策可不会导致上周流血冲突的发生。”
这话既不得罪大学院里塞斯皇帝派的人,也不会得罪那些教皇派的人,只能得罪那些所谓的决策实施者们,但决策实施者又称相关部门,要是格勒被找麻烦,他就能立刻反咬说对方对号入座。
那女生哑口无言只能默默坐下。
格勒这一大胆的行径果不其然吸引了两位大人物的注意。
“大家都可以畅所欲言,这是学术研讨,不是其他的那种东西。”
大家哪敢乱说啊,毕竟在场的除了格勒那个没钱没权没势的孤儿院孤儿,那个不是非富即贵啊,乱说话会给自己家里找麻烦的。
“教授!”助手好像是收到了什么消息一样连忙冲上讲台对着老者耳语了几句。
“演讲结束啦,散啦!记得没人写一个怎么解决的对策,多少字都行!记得交给我!所有人都得写!除了格勒和那名女生!”
演讲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结束了,看着空荡荡的演讲堂,格勒贼眉鼠眼地环顾四周,等确定没人了之后才蹑手蹑脚地走上演讲台,翻看起来老者留下的稿子。
随着格勒不断地阅读他就越感到后怕,演讲台上的那是什么演讲稿,分明就是他妈的遗书!!!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需要我的帮助吗?”
一个修女模样的女人拍了拍格勒的后背,吓得格勒差点叫出了声。
“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修女小,啊,你啊,你怎么在这里啊?”
看清来者是谁之后格勒表面上是放松了警惕,实则给自己上了强度,警惕心拉满。
“就是看你看起来很慌张,所以来问问你。”
“我慌张吗?一点都不啊?”
“可是你的手在抖个不停耶。”
“没有,没有啊。”
此刻格勒的心里竟然冒出了想要一个火球做掉她的想法!
“你不会又犯老毛病了吧?”
“啊,对对对,老毛病了,老毛病了!没事我就先走了!”
格勒终于抓住机会跑了出去。
“他妈的,差一点被她做掉!教皇的人疯了吗?!!老头这就被秘密处死啦?!!”
路过那整试验火球术的训练区,格勒不小心地撞倒了一个正在发射火球的新生,那新生发射的火球也不小心点燃了老者的演讲稿。
满身是火的格勒一头扎进训练区中心的喷泉洗了个冷水澡。
之后便是一路狂奔回宿舍楼,回到自己的宿舍闭门不出。
“老登发现什么了他就得死啊?演讲稿里就说是让我树坑里挖东西,我怎么挖啊?”
格勒一边小声嘀咕一边按照笔记上的记录给自己调配药剂。
“那逼也该过来了。”说到就到,刚才的修女抱着一套新睡服和一瓶试剂就来到门外敲了敲门。
“请进。”
“格勒,我听说你被火球砸中了是吗,这是新睡衣,还有,这是治病的药剂。”
格勒没有接过她递来的新睡衣,也没有接过她递来的药剂,反而是在她的面前喝下那自制的药剂。
“谢谢您的关心,我不用您的帮助,我自己能应付的过来。”
格勒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鬼知道为什么这药总是这么苦,明明都已经就这糖喝了还是这么苦。
“格勒,我觉得我们之间可能存在误会,你能听我解释吗?”
修女放下衣服和药剂,坐在椅子上语中心长地望着格勒,门当然是没有带上。
“没有误会,那叫事实,请您走出我的宿舍。”
格勒把门拉开,就要把她往外赶。修女自讨没趣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他妈的还等等到夜深人静去挖,这老登怎么这么事多啊?”
格勒不停地搓着火球取暖,头顶的灭火装置不停地发出嘀嘀嘀的响声,但是半天也没有喷出水来。
“幸亏洗了个热水澡,要不然早就感冒了。”
坐在床上裹着被子,烤着火球,实在惬意,不一会格勒就感觉到不在冰冷了,看着那放在床边的睡衣和药剂,想都没想就把睡衣要扔到垃圾桶里。但想了想还是给街边乞丐吧,总比丢了好。
但是这管药剂嘛,可就不会这么轻易倒掉。
格勒拔出木塞将其倒在一个透明盘子上,并且从那杂乱的桌面上拿出一个台灯,调成最高档就开始照射那透明盘子,不一会那些液体就在炽热的炙烤下变干,凝结成小块。
格勒拿起镊子夹起一块凝结块对着放大镜看了起来。
随后他便搓出一个硕大无比的,仿佛能把整个房间化成灰烬一样的火球,并把那个盘子还有镊子一并放到火球里,让其化成了灰烬。
“卧槽,深渊怪物的成分。卧槽,教皇他真的和深渊,有染?!”
看向钟表,现在距离夜深人静还早,格勒定下闹钟就昏昏睡去。
半夜零点,格勒翻窗出去,直奔自己第一次和老登见面的那颗树下开始不停地挖掘,直到挖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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