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里尔看向了掌心的鳞片，又回想起凯尔德思礼的言行。
［难不成那个凯尔德思礼在骗我？］
“芬里尔先生，能让我看看你跟祂们签的契约吗？”
沙林抹了抹嘴上的油花，看向了呆呆地望向自己的芬里尔。
“什么契约？”
这回轮到沙林和无归呆呆地看着芬里尔了。
“芬施主，塞斯这里的神仙要是收弟子是要和弟子签契约的，不像大玄，大玄的你情我愿，天地可鉴就行，这里是要有契约才行，不签契约的话那些神明会压榨你的。”
无归嘴上说着手也没闲着，还在不停地穿着肉串。
“确实如无归先生所言，大玄的神明不太会干那种压榨信徒的事，但是我们这里的嘛……并不是说绝对，只能说大多数神明会选择压榨信徒，毕竟那些祂们所允诺的能力在祂们眼里就是洒洒水的事情。”
沙林顿了顿，又笑着补充道。
“尤其是那个老蜥蜴，还千变者之鳞呢！逢人就说只要有这个鳞片就能骗去对方的能力，什么的，千变者之鳞就是他身上的一个很普通的鳞片，那些傻不拉叽的信徒还把他当成宝呢！哈哈哈哈哈哈别提多有意思了！”
听到这里芬里尔的阳光笑容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事想搞搞事情的和蔼可亲地笑容。
“细说那个老蜥蜴。”
芬里尔凑到沙林身边想要多打探打探关于凯尔德思礼的事情，之间因为冲动，非常想要搞死安德·森才答应了祂，现在听沙林一说，芬里尔就有点想法了。
“老蜥蜴啊？祂啊，我不知道，祂的事迹没有几个人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祂被教皇那边的人给封印了。但这个也是祂奇怪的地方，明明是邪神，却被人类封印。祂与其他三位邪神也不一样，祂不喜欢炫耀自己的功绩，祂总是喜欢躲在暗处。”
看着餐盘里的影响，凯尔德思礼汗如雨下，抬起头看了看正在起草契约的克洛罗和纳鲁格，又看了看自己面前除了餐盘还有刀叉就空无一物的餐桌，祂猛地咽了咽口水。
果不其然芬里尔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没有劈头盖脸的质问，也没有狂风骤雨的辱骂，芬里尔只是看着凯尔德思礼，在其背后的克洛罗还有纳鲁格依然在补写着契约。
“契约我也想写，但是我现在力量很弱小，不只是我，他们仨也是，写了也没什么用啊。”
凯尔德思礼指了指芬里尔身后那两位在互相借鉴契约的两位邪神。
“确实不怪凯尔，八方会战之后我们各自的信徒不知道为何全部锐减，我们没有力量了，要不然也不会沦落至此被困在这地方啊。”
纳鲁格一边说着，一边把那黏糊糊的契约摆在了桌子上，就在芬里尔触手可得的地方。
“没有祭品，没有欲望，我们的能力也日渐式微，但是不用担心，我给你的肋骨确确实实是货真价实的东西，那个蛆还有鳞片也是。”
此时的芬里尔才注意到克洛罗的皇冠再就蒙满了灰尘结上了厚厚的蛛网。
之前几次来去匆忙，都没有仔细观察这个圆桌餐厅，现在那么仔细一看，果然非常残败不堪。
满天的灰尘，随处可见的蛛网，还有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
“抱歉，我的“小猫咪”病变了。等我一下。”
塞拉利制止了在嗅着空气的众神和芬里尔，坐在其身边的纳鲁格和克洛罗都小心地，不动声响地挪动着椅子远离这个家伙。
“小猫咪？你还有猫？让我…………等一下………你！哦，那没事了。”
意识到什么的芬里尔慢慢地远离了塞拉利，又回到了凯尔德思礼的面前。
“芬里尔先生，您完全可以信任我们，我们现在就是不记回报地向你身上投资！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对您的态度不是就很好吗？并没有什么压榨啊，强硬，逼迫之类的，您完全可以信任我们，不信您一会出去就可以骗骗你那两位朋友，看看能不能骗去一些技能之类的！”
凯尔德思礼用祂那狡黠的目光看着芬里尔，芬里尔也没有回避，倒是开始质疑起了凯尔德思礼。
“安德·森明明可以被杀死，那你为什么要骗我说他杀不死呢？”
凯尔德思礼就好像知道芬里尔会这样问一样，并没有太大反应，只是敲敲餐桌示意他走过来。
等待芬里尔走进后，他变出一杯水，和一杯正迸发在熊熊烈火的杯子。
“你能让这杯水消失吗？”
凯尔德思礼没有直接回答芬里尔的问题，而是用问题回答问题。
芬里尔的手刚向那杯水伸去，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那离水杯近在咫尺的手掌又收了回来。
“安德·森没有死，只是以另一种方式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芬里尔明白了，却又没明白。
“烈焰蒸腾河流，河流化为气体飞上天空，河流不见了，气体在高空中凝结，变成雨水重回河流，河流还在哪里，但现在的河流又不是之前的河流了，就是这样，除非把教皇杀掉，要不然河流永远都在那里安然流淌。”
芬里尔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那之前自己在［希望］里杀的那些篡夺者岂不是…………
［白费了？！全部白费了？！死了那么多人全部白死了？！！！］
“但是我不知道您那边的世界的类似于安德·森这样的怪物会不会也向它一样。”
察言观色也是骗术的必修之一。
“但是我有一个疑问，您是怎么一个人，徒手，击败恶念的？”
凯尔德思礼三言两语就把芬里尔从自责懊悔之中拉了出来。
“那玩意叫星■■，■■■■■■！■■■■■■，■■■■■。”
看着光动嘴不出声的芬里尔，凯尔德思礼瞟了瞟其他邪神，其他几位也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听到。
芬里尔似乎也意识到了，又像那次一样，自己又说出了会影响世界线的东西，只好作罢。
“那我就走了，有事还找你们啊。”
芬里尔被一个看不见的漩涡吸走，最后便从那个便携式女神神像中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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