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迹斑斑的争吵,往往发生在肉体上最亲密的行为之后,不论对象是谁,亦或有多少——当然,大概也要把**后产生的自我厌倦包含在内。
虽然不想承认,但离开了尸体散乱的现场后,我红着血迹斑斑的脸,看着一脸神清气爽的乌努维诺,这个家伙,和绍尔蒂与我的关系截然不同,毫无乖巧可言,而尽是无可知的乖戾以及无知觉的针锋相对,就像我才拔出那些东西不久后,迟迟未得到清理的剑刃一般。
“刚才的战斗,其实也没有任何必要。”戴着那个覆面盔,就像是某个失败的假面舞会上的东西一般,让我想起了以前海上的那些历史书中所描写的拙劣模仿者,他们现在步入正途了么?每当看到那个图画的时候,我都不禁作此遐想。
“乌努维诺,如果没有必要,就不要碰那匹马。”反正我能确定,虽然是匹劣马,但它的本能的程度也差不多不亚于那些自诩良马的家伙,而这样的在那个男人胯下的驯顺,多半是因为我前不久才给他们的同伴带来洗礼的功劳。
“如果需要畏惧,那就只负责制造畏惧就好了。”这算是什么,如果他这么说的话,只会损毁他前不久那单纯而可爱的形象的,但我知道,即便是我自己,此时此刻也难逃此劫。
“我觉得就这样就好了,反正以后还有机会。”
“啊,是你所谓的试炼么?”他换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语气,虽然我没怎么提过这件事,如果他能够据此自圆其说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你,有些东西,是与年纪之类的事毫无关联,有的只是你是否感受到了而已。”
“啊,我会好好确认一番的。”尽管还有其它动弹不得的劣马,但选择了骑马的只有乌努维诺一人而已,不过原因的话也许只是因为我和茵鳞不太精于此道。
又或者是只有我而已。
“不过据我所知,萨列坦·布列文特,很有可能已经不在德尔坎特了。”因为某些我也许知晓的似是而非的原因,正将一切本来的事象变得面目全非。
或者说,变成这些事象原本的模样,前提是有我们的参与的话,也就是他口中所言的——不务世俗的力量,此时也许正以比任何外因都要猛烈的姿态,在这个拉达的宁静草原上,缓缓席卷成型。
“…哦?”他不知道的是,事象正通过他,连到下一个地方,即——我们极有可能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但他刚才的那副说教口吻,让我产生了这条线正在分叉和错位的错觉。
“带路吧,乌努维诺,我们会找到这一切发生的原因的。”
即便这一切也只是随性而为,就像夹心饼干一样,只有成分的问题,而不存在任何性质的问题。
……
……
“……呼。”草原深处,来自这片草原北野的大名之一,萨列坦·布列文特,随着流亡的队伍,不禁深深吸了口气。
尽管对于此事早有经验,但他还是无法适应眼下的情况。
“我们被搅进神明们的斗争中了。”他对一旁的幕僚叹息着,就像是抱怨着某些天灾的降临一般。
“没有关系,大将,至少现在,我们正在远离这些东西。”物理上的远离,但忧虑伴随着叹息如影随形,布列文特反复思索着,作为北方国度家族代理势力中的一员,是否能够以这种荒诞,但又确实存在的理由,来打动他的主家。
他们正在沿着既定的路线,朝着拉达的外围前进,在尽量保留了主力部队的前提下,在一个小小的警示下,就早早地打算退出了。
并且还要绕过那些黑石区,现在他不清楚北方的情况具体怎么样了,听说那边取得了差强人意的胜利,但胜利的果实究竟会不会落到他们派系头上——以及他自己头上,还是个未知数。
“说起来,你们家族的情况怎么样了?”他看了看自己的副官,也一把年纪了,还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游荡着,不禁有些悲从中来。
“哈哈,南方兽人联军,还能怎么样呢?”
“哦…不能这么说哦,那就是还有希望的意思。”两个人坐在高头大马上,相互大笑了一番。
“唉…不过不论如何,坐在马背上奔劳的日子或可要暂停一阵子了…”
“正好,老朋友,现在拉达这地方可不太平。”虽然是副官,但地位上却是很暧昧的关系,因为其背后的家族势力,并不比布列文特家族要弱势多少。
由两位家族代理人所带领的主力部队,以及大量的辎重财要物,离开他们的聚集地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些东西,将被运往山中帝国以南的布道僧要塞,作为一些未来可能的谈判与对峙会用到的筹码。
夜晚降临了,队伍很热闹——大概有数千人上下的队伍,即便只有昏黑的月光,以及黑暗中零星闪烁的火光,也仍旧难掩铠甲以及枪戟的寒芒。
而且并没有充斥着类似于逃亡的不安氛围,反而有种归乡的期待与安详,火光闪烁着,照亮了聚集在这周围一圈圈闲言碎语之间的方寸脸颊。
“士兵们有不少要求回家探望的家伙。”在帐篷中,两位中年将领再次聚在了一起,在开完了晚上的士官会议后,再次摆开了简单而又不失滋味的深夜杯盘。
“特别是士官阶层的这些家伙,估计没有一个是想在此地久留的吧?”副官憋了口酒,然后用珍藏的细竹筷夹了片红肉,又放在酒里涮了涮,才一口吞咽下去。
“相信我,老伙计,如果你再年轻十岁的话,我相信你会站在他们那边。”萨列坦在想其它事,但手上和嘴巴一样没停下来,好像在真正思考着的,不是脑子一样。
尽管他们动作频频,而桌案杯盘看起来并不富余,但看起来还可以支撑许久的模样,其熟练和默契程度,充分预示了此种夜话的经常性。
“但我也并没有太老,毕竟要干的事还多如牛毛。”副官窥伺着萨列坦,他也在想着和他同样的事,他确信如此。
“虽然士兵们并不在意那些家伙,萨列坦,他们好像是冲着你来的。”他悄悄地拿着竹筷,戳了戳他的腰膀,后者稍微一僵,下意识地把一只手往刀柄的地方靠了靠。
“如果只是那种不明事理的疯子的话,冲我来多少都可以。”
“只要不是太厉害的话。”他不明白,从那时的气势看来,对面应该也有不少有头有脸且富于气势的人物才对,怎么会沦落到那种境地去的,他实在无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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