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审核下班了，又得等明天白天。得把前面粘贴进来…
这事下次绝对不干了。属于上章的部分明天编辑掉。
==============
那身影似乎在环顾四周，然后向铜牛伸出了一只手。静寂的夜晚里逐渐传来细微响动，那是铜牛在运作的声音。
伊露露却有些心里不是滋味。
自己曾经视为累赘的灰业，没想到魔女竟视作珍宝，甚至趁着夜晚特意来偷。她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不敢正大光明地取得，而是趁着深夜偷偷来窃取。
伊露露瞧着街边那坑中的石像原本在的位置。夜色很深，看不清，但伊露露奇妙地知道它就在那里。
魔女离开灰业就会被“净涤”，变成毫无生机的石像，任凭其他人欣赏和触摸，身体敏感却无能为力，只得上交所有尊严，变成艺术品。
赖以为生的东西只能偷偷取得，这难道不可悲吗？
伊露露握紧拳头。为什么在这种处境下不变得邪恶、加入她所在的立场和阵营呢？
“…差不多够了吧，露易丝。”
催动灰业，一个光球骤然在伊露露手上显现。高举着这成团的亮光，那身影猛地受惊，却只敢抱头蹲在原地。
是的，残酷的是，那正是露易丝。伊露露曾救下的魔女，一路在马车上对她表达关照的小魔女。
“你为什么要来偷这些灰业呢？你已经做过了一次，究竟有什么执念让你这么做？”
伊露露缓缓走近。原来她一直在说话，只是声音太小了，让人完全听不清。
“对不起…伊露露大人…对不起…”
她的嘴唇微微张合着，声音小到几乎是在自言自语。
“抬起头来。”伊露露近在咫尺。
“……”露易丝不敢反抗，让伊露露看到了一张带着泪光的哭脸。
远处的篝火燃烧着，几乎是这静谧的夜晚中唯一存在的声音。这沉默压得露易丝喘不过气来。
“你为什么要偷东西呢？如果你开口，我可以全部都给你。”她感觉到头发被微微压住，那是被摸了摸头的触感。
“对不起…伊露露大人…”可露易丝就只是重复着这一句话，怎么都走不出这个循环。
“你认为你做错了事情吗？”她不敢打量伊露露的脸，只能听到上方传来的声音。
“是的…您…我对不起您…我忏悔…”
伊露露闭上眼睛。这样的对话毫无意义，她布下了一个隔音结界，“你在后悔你做的事情吗？”
“是的…我忏悔…我什么都愿意做…”
砰。却是拳头碰到肉的声音，发出一声闷响。露易丝满脸痛苦的表情，大口喘息着、试图减轻这痛楚。
“给我抬起头来！你不比任何人卑微，难道你不敢承认你做过了什么吗？”
“咳…对、对不起…您是神使…”
“神使又怎么了？你做下这些都是为了什么，难道不是为了心中的正义才反过来帮助我的吗？你的公义在哪里？”
“正义…我的正义…”露易丝颤抖着语气。
伊露露仿佛看到了芙莉蒂雅的影子。那个女神太过于温柔了，以至于一度被其他众神当下人使唤。
回过神来，伊露露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并不是芙莉蒂雅。
失去灰业的魔女连求死都做不到。对于魔女们，偷窃这种东西是极大的罪行，如此轻的一拳远远不够。这是露易丝聊天时亲口告诉她的。
但这并不是伊露露应该给她的惩罚。摇摇头，伊露露冷静下来，正决定不再难为这可怜的小魔女了。
放她走吧，这没有意义。两人之间互相已经并不再欠对方什么了，恩情也还清了。
可意外的事情却发生了。
“我的正义…是我要给这森林里的所有人带来解脱！”
露易丝颤抖着语气，强忍着痛，但单薄的声线却竭力嘶吼出自己的声张。
“那些魔女…那些魔女想尽办法也要取得足够的灰业来研究！我见过太多露出不忍心…不忍心表情的魔女了，我要救她们！”
伊露露重新将目光移到她身上。
“我们难道生来就要做这种自相残杀的事情吗？只为了从其他人身上提取灰业？她们做错了什么？只因为我们是魔女？”
“我要创造一片海洋一样大的灰业海，让所有人都能自由选择自己的阵营！”
“不管是善良也好，邪恶也好，我们都不必被统一逼迫去做邪恶的事情！每个人都被逼去做和自己阵营相反的事情，这难道就是合理的吗？”
“所以我必须先活下去！我要获得她们的认可，协心通力，不要再这么绝望地循环下去了！”
伊露露却陷入了沉默。空气中只剩下了露易丝抽泣的声音。
真像啊。真是相似…伊露露却意外地在这遥远的森林里，听到了这样的一席话。
没想到这小魔女竟也有梦想。伊露露还对魔女的生活环境知之甚少，但从这一席话当中已经能知道些许了。
“…真是可笑啊。”伊露露说着这样的话，语气却是像是在自言自语。
“…诶。”露易丝有些畏缩，却看见伊露露手上亮起了治愈法术的光芒。
“可能感觉有点怪，忍一下不要出声，”伊露露编织着灰业，“疼吗？”
“有些…”
“…你以为你是神祇吗？如此自大的想法。即使是真正的神祇也做不到。”
听着伊露露这微妙的语气，露易丝却知道面前的神使大人是认可了自己。
“露易丝，如果你陷入了这种处境，你就应该把我关在那铜牛里，当做一个极大的灰业池来使用。有了这工具，你一定有希望成功的。”
“诶…”露易丝的语气有些惊恐。面前的伊露露大人却是在教自己如何将其他人变成一件工具，即使是伊露露本人。
“我是神使，你即使不知道，也应该能推测出鹰之魔女把我塞进这铜牛里的不一般。”伊露露继续说道。
“如果你有必须要实现的东西，记住，永远不要对自己的手段后悔。”
看见露易丝似乎想要反驳什么，伊露露抬手制止了，“你的正义，虽然很粗浅，但我姑且是认可了。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
“…真的吗？您会帮我吗？我还能…跟您一起行动吗？”露易丝有点难以置信。
伊露露没有说会，也没有着急说不会。她转过脸去，手上的光芒逸散。
“我会让她们派上用场的。”
但更多的剩下的，还是伊露露对自己处境的嗟叹。
以命运的残酷无情，她也被送到这森林当中，不得不与这些魔女共同分享命运。
虽然伊露露很确信，通过神使的能力，她不可能落到偷窃灰业的处境。她在根源上就与魔女们不同。
但如何去看待这些魔女，还是一个需要思考的问题。她们是敌人吗？
还是说…
伊露露突然有了一个大胆到难以置信的想法。
鹰之魔女的实力在伊露露看来，远远不够与神祇并肩。可是，她却能伤到那大意而生疏的神祇。
换成魔法或是刀剑，这不可能做到。她如同一只蚂蚁，却撬动了地球，而灰业就是这根杠杆。天穹被她掀翻了一角。
即使一名神祇再大意，也很难被凡间的法术伤到，也不可能被技艺精湛的刀剑找到弱点。祂们能够完美地用天然的抗性使魔法失效，连伊露露都能做到少许。
可是面对灰业的镰刃，净涤之神受伤了。魔女们有做到这一切的潜力，这是由灰业的性质决定的。
伊露露遥望着夜空。芙莉蒂雅的意识肯定也在天上的某个位置，她对众神如此占据芙莉蒂雅的身躯感到由衷不甘心。
拥有力量，却不去以正确的方法来使用，在伊露露眼中这不可接受。虽然她时不时也会不认同芙莉蒂雅的行为，但和那些愚蠢的众神比起来，她作为净涤之神要明智得多。
而且…那是芙莉蒂雅啊。摇摇头，伊露露连忙驱除杂念。
切，可不要误会了，芙莉蒂雅。伊露露在心里默念着。
但光凭她一个人，无法去纠正这不正确的行为。她需要一股势力，一支与她志同道合的力量，然后去达成她想要的结局。
而魔女，恰巧是这片森林里的主要居民。伊露露大致理解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
这里既危险又安全，恐怕也是这个世界上仅有的存在吧。
喂，什么叫我善堕成圣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我的剧本世界在自主运行》、《我是舰娘》、《交错世界之学院都市》、《认清现实后，她们开始追夫火葬场》、《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带着修真界仙子们天下无敌》、《足控勇者的目标是魔王的丝袜》、《修炼成仙的我只想养成女徒弟》、《被触手怪养大的少女》、《剑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