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尘看得呆了,心想原来大长老说不需要这些神兵答应是要用强,只是这儿的动静这么大,为什么棺椁中的铃声没有动静?
大长老似乎知道李尘的疑惑,说道:“两年前我找到这处鬼蜮的时候就在谋划为你炼制兵器,今天来之前,特意将我妖族的镇族宝物混沌钟取来,就是为了避免引起棺椁的注意。”
说着话,他又摄出一件神兵,扔入镕铸炉。
李尘闻言四下看去,果然见神兵冢外隐隐有水幕一样的光华遮蔽。
他退到大长老身后,只见老人高大的身影挡在前面,把所有的光芒和冲击都拦了下来,心下暗道:自从出生以来,也只有大长老这么对过我了,只要他在,我好像就什么都不必担心。
接下来,大长老用了整整九天的时间,将神兵冢的所有兵器扔进镕铸炉,炉内的火焰越烧越旺,可以隐约听到里面的剑鸣刀啸,还有似乎要掀翻炉子的震动,但都被大长老镇压了下来。
这九天里,李尘百无聊赖时瞧着外面的阴魂来来回回跪拜了棺椁九次,果然如大长老所说,每一个阴魂的神通都凝实了极其微弱的一点,这细微的变化换成旁人根本不能发觉,哪怕是忘忧境的大修也一样,但李尘生来就对四周的感知比普通人强了千万倍,所以总能捕捉到这些细微变化。
九天之后又过九天,熔炉中的神兵全部化作液体,在其中不断融化并缩小,其间异象显化又湮灭。
一杆有朱雀烙印的长枪被重铸时,朱雀虚影在熔炉上方翻飞三日,唳声不绝。这杆枪的主人曾是世间绝强之一,功参造化。
一柄通体碧绿的石剑剑鸣不止,几次颤动中要飞出熔炉,都被大长老压下去,剑鸣逐渐微弱下去,但仍旧有不肯屈服的不甘。
二十七天后,大长老为李尘所铸的剑胚成形,剑身上坑洼不平,但有斗转星移的异象,又见万兽奔腾,种种虚影交错,那些神兵原有的器灵并未被抹杀,只是聚齐在一方小世界,就连混沌钟的光幕都晃了晃,似乎要压制不了剑胚成形的异象。
此刻,陨墨山上。
中年男人走进营帐,环视帐内的众人,两撇八字胡浓的像墨,说出的话利得像刀,“九皇子没上山是什么意思?”
从看到男人开始,小七的神色就有些难看,现在听出他语气里的质问,上前道:“殿下这一路的行踪不足以对外人说明,所以让我等先来陨墨山等一等,说起来,你又有什么资格过问?”
中年男人的八字胡挑起来,冷笑道:“你们来之前,枪圣大人就已经将九皇子分到我的军营里,我自然该知道手底下士兵的行踪,倒是九殿下这一路从出京开始便闹得沸沸扬扬,人人都知道称赞他的英勇和大义,到了现在却不见人影,只怕传出去又有人要说九皇子临阵脱逃。”
小七正要开口,一旁的程芷安跳了出来,“你算什么东西!”
她原本就因为鬼蜮的事情十分愧疚,每每想起李尘将他们送出来的背影就心如刀绞,为此这几天一心想做点儿什么弥补一下,现在见有人来势汹汹,三两句话里明显是奔着李尘来的,心里顿时怒不可遏,一个耳光摁在八字胡的脸上,“什么样的肮脏货色,敢和我们这么说话?”
啪!营帐外面都能听到的清脆耳光!
两三个守在帐外的士兵急忙进了营,见到此景后都惊了惊,当即拔出刀剑。
八字胡摔倒在地,先是惊疑,接着又是冷笑,“彼岸境?彼岸境又怎么样?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界儿!哪怕今天真的九皇子亲至,也得低头认个错儿,就你们这些卑贱的人物,敢在陨墨山上动手,今日是你们咎由自取地大难临头,九族不保!”
这句话一出,就连一直不吭声的崔昊也变了脸色,背后的两柄剑微微颤动。
小七却忽地笑了一声,道:“你这一趟一定不是那位枪圣大人的授意,那位大人向来不管这些俗世,所以你不必装模做样。只不过,你既然敢来这一趟,怎么不提前问清楚你背后的主子,九皇子身边儿除了几个下人,还跟了程家和崔家的小姐少爷?”
小七这句话一出,倒在地上的八字胡脸色变了变。
这时候,帐外忽地传来笑声,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男人急匆匆走进来,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子,好像是刚刚赶过来,进门先瞧了一眼地上的八字胡,一脚踹过去让八字胡打了两个滚儿,这才对崔昊和程芷安躬身陪笑,“听闻您各位来了陨墨山,我急急忙忙去换了身衣裳就赶过来,谁能想到这该死的东西自作主张,惹了您各位不高兴。”
一番话何止是滴水不漏,简直是雨泼不进的密不透风,这下连崔昊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即使明知道面前这人看似有理有据,实则是在借着皇上和百姓敲打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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