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市中心典雅安静的宅邸时已是傍晚,库洛乌还在冥想室内修炼,庄晓生也就让管家准备了晚餐。管家摸不清楚新来的主人饮食习惯,于是便准备了各个种族流行的食物。
看着餐桌上丰盛到极点的晚餐,庄晓生一个人坐在高背椅上。宅邸内只有孤独的进食声音,昏暗的夕阳透过纱窗映照在种类繁多的食物上。
吃完晚餐后庄晓生再一次出门,来到风俗街上。依然是人潮涌动,炫目的灯光让人不禁眯眼,沉浸在欢愉之间的男男女女在夕阳与霓虹灯的混合下变成了抽象的阴影,庄晓生拄着手杖,皮鞋在路面上敲击出清脆的声音。
手里拿着石楠跟烟斗的格拉蒂斯站在风俗店的门口,淡淡的白色烟雾在烟嘴里缓缓燃烧,她看见那一身熟悉的黑礼服,露出灿烂的笑容。
“你来了。”
庄晓生点点头,两人并肩走进店内。似乎是提前准备好接待重要的客人,店内一尘不染,也没有进店消费的客人。穿过吧台后来到后面的庭院,走在木质的长廊上,庄晓生说道:“这里倒是变换不大。”
格拉蒂斯吸了一口烟斗:“人老了,就会恋旧。”
“就半精灵而言,你还不算老人。”
“与寿命无关,经历了一些岁月的人都会这样。”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穿过长廊,来到后面的阁楼里,沿着木质楼梯走上顶层,早早地就有人在等候了。
谢尔普手里抱着茶杯一边喝茶一边看着绚烂的夜景。
庄晓生看到谢尔普瞳孔稍微放大了些,但神色如常地坐在谢尔普的身边。
“安德·瑞斯达尔,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做交易。”庄晓生也不想墨迹。
“什么交易?”
“我知道你在帝国拿到了关于二十年前帝国研究所的绝密资料,我想要拿到这份绝密文件。”
谢尔普笑了笑:“看来你在蔷薇帝国的眼线不少啊。”
“一些微不足道的手段罢了。”
“你为什么想要帝国研究所的资料?”
“我的养父是当时帝国研究所的核心研究员之一。”
谢尔普放下手中的茶杯。
“那你准备拿什么跟我交换?”
“我的养父留下了一个日记本。”
谢尔普沉默了,粗糙的手指轻轻敲击在桌面上。
突然他笑了起来。
“不需要这些东西,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关于帝国研究所的文件你可以拿走。”
庄晓生等着谢尔普的下文。
“你要接受我的学院聘请成为一名教师。”
庄晓生的脸色有点没绷住。
“什么?”
“成为睿普莱斯学院的教师。”
一说到这个谢尔普就大倒苦水:“教师的选择真是够麻烦的,真正有实力的强者有着自己的责任不会来当老师,一些半桶水的家伙想要浑水摸鱼。要找到有资格的老师真是太不容易了。”
“我?去当老师?”庄晓生差点笑出来。
“还不是一般的任课老师,是主管一个班级的班主任。怎么样,这个条件你答应吗?”
“谢尔普阁下,您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当然知道,安德·瑞斯达尔——蔷薇帝国纠察署最耀眼的新星,代号是代表着混乱与死亡的暗鸦,几个月前因为杀死了三皇子而被全面通缉。”
“我去当睿普莱斯的老师,你觉得理查德会同意?”
谢尔普笑了笑:“你不需要在意理查德是否同意,只要你愿意就行。”
“如果条件只有这一个,我可以接受。”庄晓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那好,明天你就来报道上课吧,睿普莱斯学院欢迎你的加入。”
庄晓生嘴角抽了抽:“好的,只要没人介意。”
一口喝完茶水后,庄晓生起身离席,格拉蒂斯也起身送他离开。
谢尔普看着阁楼下并肩行走的两人:“霍普,你的继承人就是这个年轻人吗?你到底交给他怎样的使命了呢,还是说——你放弃了?”
谢尔普慢悠悠地摇晃着茶杯,闭眼回忆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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