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哥,我回来了。”
“这么快?”电话是眼镜打过来的,手术和住院的费用是直接从我这边扣的,我大概知道事情进展到了哪一步,只是没想到,手术才结束,他就已经回来了。
“嗯。”眼镜的情绪不高,我听得出来。
“手术出问题了?”
“小涵没挺过来。”他的语气很平静,但我却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悲伤。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神都大医院的医疗技术和水准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老张那边亲自联系,他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蒙我。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昨天,术后排异加上因为肾衰竭透析时间过长,对她自身的身体器官损伤很大,并发症超出了想象的严重,术后下达过三次病危通知,昨天再次陷入昏迷,没有挺过来。”眼镜平静的讲述着,隔着手机,我也能想象出来他现在的疲惫。
“我知道了,回来了就先去好好休息两天,等你好些再来找我,小涵的遗体呢?”
“遵照她的意思,捐在医院了,对了,秦哥,费用退回来了一部分,大概12万左右,我给单独存到了另外一张卡上,您现在在哪,我给您送过来。”
“钱的事情就不用了,先回去休息。”
眼镜没再说什么,嗯了一声挂了电话。我脑海里不由得浮现起当日看到小涵的情形,那个姑娘,其实怕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没带多少希望了吧,也不知道我当初打算帮眼镜的那个决定到底是对是错,如果我不给这笔钱,或许小涵还能再活些日子。
苦难如影随形,人生未必如意,活着有些时候,已经算得上是侥天之幸。
死生之外,无大事。
走出房门,看着院子里摆放的训练器械,我一把扯掉身上的衣服,钻进其中。
练!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猪妖一样的黄炳、天武大厦那群人形凶器,还有隐藏在这个都市里各式各样的人物,掌碎山河、脚断气运是不可能的,手接核弹、刀枪不入也办不到,但我想让自己,至少在下一次,遇上危险的时候,拥有自保的资本。
一个把一切杂事都抛出去,却还能拥有源源不断的资金流入的人,没道理只做一个蜷缩在沙发角落里,肮脏的琢磨着今天晚上把谁摁C上摩擦的废物。
两天后,眼镜找到了我,我没带他去我的住所,而是约在了西河茶餐厅,还是原来的老地方,只是下方的那张车上,没了原来那个生命之光暗淡的姑娘。
眼镜还是恭敬的把卡放到了桌上,才在我对面坐下,我有些惭愧自己的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身上里衣还穿着那件专门订制的防弹衣。
店家说了,防弹别指望,在大禹国这样的地方,也用不上,倒是普通的刀子一时间捅不穿。
我的确存了些心思,那天电话里,感觉眼镜那种对生活的热情已经褪去,整个人平静的外表下,有些歇斯底里和阴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两位老板,来点什么?”
“泡一壶三年份的老树昔归,其他的都不用。”
“好的,二位稍等。”不多时,服务员放下东西后离开,我给眼镜递了根紫云,自己也点了一根,换来换去,还是这个对胃口,没有什么重要的客人,我一般出门不会换烟。
“缓和些没?”
“我想通了,其实小涵早就不想活了,是我一直拖着她而已,死亡,对她来说,未必不是一种解脱,可能那是她梦寐以求很久了的。”眼镜很平静,比当时通话的时候还要冷静。
“秦哥,豪哥栽了以后,大老板就把他的业务交给了我,现在我顶了豪哥的位置,现在的我应该更能帮得上你了。”眼镜的表忠心,我是没有想到的。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秦哥,我想跟您。”
我笑了笑,“别闹,眼镜,我又不混,你跟我干嘛,再说你现在跟着黄老板不是挺好的吗?你接了你豪哥的业务,看得出来,他很看重你,黄炳现在凉城发展得很好,又有在定州继续扩大的意图,好好跟着他,将来说不得我也要仰仗你。”
“秦哥就别逗我了,大老板走不长的,我手底下没有那些烂事,加上跟大老板的时间不算长,不会给您带来麻烦,这点我可以给您保证。”
“那就保持住,好好干。”
眼镜没再提这茬,都是聪明人,他应该也想得到我所担心的事情,如果他真的是来投诚的话。
“大老板最近再找一个人,一周前,去见了他一次,我也是回来后才知道的,不然应该早点跟秦哥您说,大老板当初的三个签就是在那人那里求的,我想这个消息对秦哥您应该有用。”眼镜停顿了一下,放出了一个消息。
“我不信这些。”
“嗯,但那里的风景不错,秦哥如果在这里呆闷了,可以去看看,每天去那的人还是挺多的,都是些去游玩的年轻人,短裤、热裤、三角裤的姑娘们很多。”眼镜嘿嘿一笑。
“三角裤也可以穿出来了?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玩,我倒是还没见过呢。”
“秦哥有想法的话,我们现在就去呗?”
我有些意动,“那就去看看?”
眼镜开车,直接出了市区,往灵云寺的方向而去,那是凉城边上的一个佛教文化景点,在凉城这么多年,我也去过几次,每天都有络绎不绝前往拜山的人,只是不多。
车子在山门下停住,便有周边的店家开始招呼。
“往这边开吧,这里可以免费停。”
眼镜把车子停下,我们下了车,老板娘一脸笑意的看着我们。
“两位老板是去烧香的吧?挑点吧。”
我走上前去,小摊前摆了很多的香烛。
“求事业还是求平安?”
我想了一下,“求财算什么?”
“求财也算求事业嘛,来用这个。”老板娘拿了一把香给我,香是一样的香,区别只在于封皮上写的字不一样。
“眼镜,过来,你也拿一把。”
“那我应该求什么。”眼镜走上前来,鼻梁上摸了摸。
“你求个平安吧,钱财对你来说没啥意义,婆娘都没得一个。”
“嘿,那就听秦哥的,老板娘,来把求平安的香。”
“好嘞,蜡烛要不要?”
我摇摇头,“不用了,多少钱?”
“一把20,一共40!”
“各顾各的。”我说完扫了20块钱过去,老板娘还在后面叮嘱着一定要从山脚烧到山顶,这样才叫烧高香。
在边上的大炉子里点了香,那种特殊的味道扑面而来,小风一吹,直接迷了眼,熏得我眼泪花都流了出来,一路往上,谁也没说话,眼镜就跟在我身后。
诚如他所言,小姑娘也挺多的,不过小伙子也不少,三五成群,一路向上。
都是年轻人,拿着手机,一边拜一边拍。
灵云寺的山道不长,没那么夸张,山道上,全是各路仙佛,不太明白为什么佛道的界限在这里并不明显,它不像是传统意义的分割明显、严格的寺庙,更像是为了满足别人欲求而立起来的一个赚钱的场所。
有财神、有送子观音等等。
最后一站是大雄宝殿,我心中无欲,也不求,就是单纯的觉得烧完了香,该在这里拜一拜,从大雄宝殿走出来,来到围栏边站定,点了根烟。
“你要来一根吗?”
眼镜摇摇头,“我烟瘾没那么大,秦哥,跟我来吧,我们去那边转转。”
他手指的方向不在灵云寺的范围之内,灵云寺大雄宝殿上方,是一条水泥铺成的进村公路,而公路的上方,有一座泥土夯成的小院,有些破旧。
眼镜指的的就是那个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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