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
终于，樊月灵停下了脚步，她的左手握得很紧很紧，不让叶羽纶离开她分毫。
“为什么？”
两行清泪从她的眼眸中流出来，她的双眸已然空洞无物，像是一潭平静的死水。
恐惧，害怕，胆怯……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如同潮水一般涌来，将叶羽纶吞噬，像是一条条来自地狱的触手，已经爬上了他的身躯，将他死死缠绕，势必要拉下地狱。
“为什么！”
少女的声音不断颤抖，她用右手攥住叶羽纶的衣领，以一身怪力，将叶羽纶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月灵……你到底怎么了啊？”叶羽纶咽下一口唾沫，他此刻脊背发凉有一种如坠冰窟的寒冷感，“什么为什么啊？”
“为什么不告诉我……”
樊月灵低下头来，大颗大颗的泪水夺眶而出，滴在地面上形成了一滩水渍。
“为什么直到现在你还要隐瞒啊！”
她猛然抬起头来，双目之中闪烁着渗人的红光，狰狞的表情让叶羽纶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我有隐瞒吗？我隐瞒了什么？
叶羽纶百思不得其解，一直以来，他在樊月灵面前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几乎没有任何保留与隐瞒。
“为什么就不愿意告诉我呢？”
樊月灵以泪洗面，积攒多时的情绪终于在此刻引爆，她的左手抓得很紧，紧到让叶羽纶右手发疼，仿佛骨头都要被生生捏碎了一样。
“为什么要让我一个人担心受怕呢？”
右手手腕处传来了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在樊月灵的怪力之下，她居然活生生将叶羽纶的右手折断，让他的手腕脱臼。
“啊！”
剧痛让叶羽纶忍不住叫出了声，眼泪在他的眼睛里面打转，自出生以来，他是第一次受到这么严重的外伤。
但这仅仅是开始，骨头错位的声音从右手手腕处传来，钻心的疼痛让叶羽纶发出一声惨叫，他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的整个右手掌一百八十度翻转，手腕处发红肿大，被樊月灵用蛮力扭曲成了常人无法做到的样子。
叶羽纶的大脑一片空白，除了疼痛之外，他再也没了其他的感觉。
樊月灵低下头来，她的眼睛里面没有丝毫怜悯，如同看虫豸一般看着跪在地上的叶羽纶，她的左手继续发力，抓着叶羽纶的右手，将他的整条右臂提了起来。
“坏孩子是要接受惩罚的哦~”
叶羽纶抬起头来，他看到樊月灵双手抓紧了自己的右臂，两只手渐渐开始用力，痛感正从关节处一点点加剧。
不要！
求生欲爆发，叶羽纶拼尽全力将右臂从樊月灵的手中抽出来，可是，她那两只纤细修长的玉手，在此刻却如同咬合力惊人的钳子，死死地抓着他的右臂。
“不行哦~”
樊月灵的嘴角上扬，她的脸上洋溢着喜悦而兴奋的微笑。
随后，痛感不断加剧，叶羽纶发出惨烈的哀嚎声，肩部的衣袖被溢出的鲜血染红，他的骨头也发出了痛苦的“咔咔”声。
痛到昏厥，但更加强烈的剧痛又让叶羽纶从昏厥中惊醒，他的意识已经模糊，这已然不是常人所能经历的折磨。
最终，他的右臂旋转了一圈，血管破裂，骨头折断，就连神经被硬生生扭断，唯有神经末梢传来的阵痛，在明确地告诉他自己还活着。
若是将他的衣服去掉，可以看到衣袖下遮盖住的，扭曲成了麻花的肌肉纤维，皮肤被撕裂，血红的肌肉裸露在空气中，鲜血如注，自狰狞的伤口中淌出，沿着手臂流下。
“哈尼~”
樊月灵松开双手，她语气甜蜜地叫了一声，她将沾着鲜血的右手举到面前，吐出粉嫩的小舌头品尝着指尖滚烫的血液。
“你可不能三心二意哦~”
叶羽纶疼到失去了意识，头脑里面不断回荡着樊月灵在扭断他右臂时发出的“咔咔”声。
“喂，你们怎么了啊？”
此刻，一位路人靠近过来，刚刚发生的一切实在太快了，从叶羽纶的右手脱臼，到右臂被扭断，只用了短短十秒，除非是训练有素的专业人士，一般人根本无法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路人看到樊月灵指尖的鲜血与叶羽纶的右臂时，立即发出一声害怕的惨叫。
“别吵！杂鱼！”
樊月灵一个鞭腿，强劲的力道让路人横飞出去，撞倒不少围观群众。
“哈尼~这下没有人打扰我们了哦~”
她蹲了下来，用双手捧着叶羽纶的脸，让他与自己对视，而她则一脸情深地看着他。
突然发生的一切让围观的路人惊慌逃窜，一瞬间，整条商业街被引爆，造成了莫大的恐慌。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哦~”
樊月灵轻轻地抱住了叶羽纶，她的眼眸再度寒了下来，不知何时，她的右手食指与中指间已经夹着一片寒光锃亮的刀片。
“来吧，向我坦白，我——可以原谅哈尼的错误哦~仅此一次！”
“疯子。”
叶羽纶的声音细若游丝，他的眼睛里面充满着怨毒与仇恨。
“怪物！”
他用尽全力咆哮，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右臂已然被废，纵使得到了“原谅”，余生又有何意义？
樊月灵愣了一下，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哈尼会骂自己。
“为什么……”
她紧紧咬着嘴唇，眼泪再一次从眼眶中流了出来，叶羽纶的“疯子”与“怪物”对她而言如同晴天霹雳，让她彻底失去了理智。
冰凉的触感自后颈传来，随后是一阵炽热，锋利的刀片破开他的肌肤，沿着叶羽纶的脖子划了一圈，伤口深可见骨，将颈部肌肉与血管全部切断。
“只要……”
樊月灵抱着叶羽纶的脑袋，他已经没了呼吸，没了知觉，没了生命。
“……是为了爱……”
血液的暗红点缀在哥特风的蓬蓬裙上，为樊月灵增添了几分邪魅与疯狂。
“咔嚓”一声后，无头的尸体倒在她的身边，她抱着一颗脑袋放声而泣。
“……那不管是做什么……”
樊月灵的声音断断续续，她的脸上血与泪混杂切斑驳，恐怖血腥的脸颊像是一头怪物。
“……都能够被原谅的吧！”
她吞下了杀害叶羽纶的刀片，紧紧抱着他的头颅伏在地上，静静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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