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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肮脏素养

第四章 肮脏素养

(九)爱2019年3月7号,马来国槟榔城,林家的小楼里,忙碌了一天的林胜蓝回到自己的卧室准备休息,却听到了敲门声:“哥,我能进来吗?”是妹妹林雅的声音。

“小雅,进来就行。”林胜蓝回答道。

林雅走进屋里,关上门,看上去心事重重。

“哥,活化个体,是能知道其他人心中所想吗?”林雅问。

“嗯,是的,我调动能力的话就能知道其他人脑海中在想些什么,当然程度和成功率都是有限的。”林胜蓝认为林雅想叫自己帮忙。

“那,,,能知道其他活化个体心中的想法吗?”林雅问。

“啊这,这很难,也很容易暴露,活化个体普遍具有洞察不利的能力嘛。”林胜蓝回答。

“这样啊。”林雅低下了头,小声说:“大哥,你调动下能力,看看能不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额,行。”真是奇怪的要求,林胜蓝照做了,他调动能力窥探妹妹林雅的内心,,,

很快,林胜蓝抬起头看着妹妹,用惊讶的语气说:“你喜欢上了小六?”

林雅的脸颊发烫变红,胡乱扇过去一巴掌:“笨蛋哥哥,别用这种语气大声说出来啊!”

林胜蓝赶紧往后一闪,险些吃了妹妹一巴掌。

林雅不依不饶,又抓起枕头冲林胜蓝的脸上压过去。

林胜蓝顺势倒在自己床上,任由柔软的枕头和妹妹林雅的身体压在自己身上,随后哀求道:“好妹妹,哥哥错了,别闹了。”

兄妹二人平静下来,林胜蓝试探地问:“那,,,是什时候开始的呢?”

林雅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说:“第一次见面,我看到他又高又白净,就感觉是合适的类型。”

“后来虽然他改变形貌隐藏起来,但我的心,就是在不知不觉间在意着他,什么时候,已经记不清了,就是越来越浓烈的感觉。”林雅红着脸说。

27岁的林胜蓝一直打着光棍,他对感情方面的问题完全没头绪,或许妹妹应该去问问有恋爱经验的二弟林寒水。

林胜蓝大概明白了林雅的意思:“你是想拜托我,去探查小六对你的心意吧?”

“嗯。”

(十)直觉“小六,你对我妹妹林雅做了什么。”林胜蓝在附近公园的僻静处质问小六(赖一超)。

2019年3月9号,傍晚的凉爽已经从草坪中溢出,但公园中的这两名活化个体并没有享受的心情。

“哎?胜蓝哥,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小六装出疑惑的样子,试图蒙混过关。

特意在傍晚单独叫小六出来问话,林胜蓝也不想打哈哈。

“我妹妹林雅喜欢上了你,这你早知道了吧?”林胜蓝自从被激活后,就明白了活化个体几乎知晓身边的一切,普通人在他们面前没有太多秘密可言。

小六沉默了,他不敢看林胜蓝的眼睛,终于倔强地质问:“证据呢?”

林胜蓝叹了口气,缓缓说:“我们活化个体,什么时候讲究过证据?”

活化个体赖以为生的,原本就是主观设想,而非事实根据。

小六明白了,他调动起能力,直逼林胜蓝:“你想要什么?”

“我不想要冲突,我想要解决。”林胜蓝也调动能力,盯着小六。

短暂的对峙后,小六做出了选择,他平复了自己的状态。

“林雅对我有感觉,我知道。”小六说。

“你对她做了什么?小雅虽然单纯,但也没理由会被你迷倒。”林胜蓝回到了最初的问题:“这不是单纯的情感,我察觉到了小雅精神态上的异样。”

“啧。”小六感到可惜:“都说女人的直觉准,没想到胜蓝哥的直觉也这么可怕。”

“别卖关子了。”林胜蓝有些不耐烦:“大家都是活化个体。”

“好吧,我就告诉你。”小六最终还是说了:“初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林雅对我略有中意,正常情况下这发展不成爱情,但我之后一直调动能力对她洗脑,放大了类似的念头,造就了现在的情况。”

“为什么?”林胜蓝的语气似乎并没有太多愤怒。

“当初是为了利用,利用这份感情巩固自己在你们林家的地位。”小六回答地很直白。

“你一直都不是善茬。”林胜蓝和其他林家人最初就大概知道这一点。

“现在来看,这些应该是无用功了。”小六竟是一副不在乎的表情:“因为我和炭皮,下周就要离开马来国了。刘运成警督给我们下了最后通牒。”

(十一)最后通牒“最后通牒,3月15号之前离开马来国?”林健抿了一口茶水。

2019年3月10日,马来国槟榔城的林家骑楼,林健、林胜蓝、小六(赖一超)和炭皮(旦增念扎)在3楼住宅的客厅里商量。

“是的,刘运成警督昨天白天找到我和炭皮了,说是警方要开展新一轮的人口清点,我俩之前用的身份之后就不好使了,需要出境了。”小六在避重就轻。

“鸿成会那边呢?甄哥能不能再给你们提供新的身份?”林健指望着自己的老东家。

“刘警督和甄爷通过信了,最近鸿成会的生意不好,办事也低调,这您是知道的,甄爷也是爱莫能助了。”小六的用词特别小心。

边上的林胜蓝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告诉父亲林健,关于林雅和小六的事。

当初赖一超和旦增念扎来到马来国的槟榔城,就是当地的非法组织鸿成会牵头安置了他俩,先是和槟榔城当地警方(刘运成)打了招呼,然后把他俩介绍给了林家。

槟榔城当地警方为什么会容忍这种来路不明的活化个体?背后的原因令人暖心:警察并没有足够的资源实力去对抗、追捕活化个体,也不希望激化与活化个体的冲突,在社会造成恶劣影响,不如索性装瞎,任由活化个体们“老实本分”地隐匿于人群中。

正义?真理?呸,这里的警察要维持稳定的治安秩序。

上级机构、国际刑警等之类的其他力量也会施压,压力太大的话,当地警方就曝出个别比较受关注的活化个体,也算是粉饰下政绩了。

当然,就算是曝光出来的活化个体罪犯,当地警方也都想避免直接冲突,最好是把对方驱赶出国,“我们这儿地界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您去祸害别的地方吧。”

责任?公心?呸,这年头谁还不会刷无赖?

所以说,这次被当地警方(刘运成)选中的“祭品”就是小六(赖一超)和炭皮(旦增念扎),当然也有同一批的其他祭品,不过也无所谓了。

平心而论,槟榔城当地警方能用和稀泥。耍无赖、拖办案的方式,一直把对赖一超和旦增念扎的追捕从2018年8月,一直拖到2019年3月,半年的时间,还真是有点东西的。

(十二)不幸“小六心中没有你,他要走了。”林胜蓝对妹妹林雅说。

2019年3月10日,晚上,林家骑楼4楼,林雅的卧室。

“小六要走了?什么意思?”林雅的脸上写满吃惊。

“嗯,就是要走了,他的身份本来就不清白,这你大概也知道,现在警方容不下他,他就要走了,和炭皮一起。”林胜蓝的语气挺平静,多了些解脱的意味。

林雅沉默了一下,抬头说:“他要去哪里?我要跟他走。”

“哈?”

林胜蓝得到了出乎意料的回答,他没想到妹妹林雅受影响这么深。

“小,小雅,不至于吧,人家都不知道去哪,你去添什么乱?别惦记小六了,好不好,就这样过去吧?乖。”林胜蓝有些手足无措。

27岁的活化个体林胜蓝既不懂爱情,也不懂女人,更不懂他22岁的妹妹林雅,最要命的是,林胜蓝和小六都不太清楚洗脑的影响有多可怕。

“不,大哥,我,我其实现在每天都在想着小六,我,我忘不了他。”林雅说。

林胜蓝沉默了,在沉默中愤怒,小六,看你干的好事!

林胜蓝第一时间想到应该把这破事告诉父亲林健,不,父亲也是和自己一样的楞,应该告诉多少懂些感情的母亲柯小丹,,,

“大哥,别把这事告诉别人,别跟咱爹娘说。”林雅突然抓住林胜蓝的手,不愧的亲兄妹,想到一起去了。

林胜蓝看着妹妹紧紧地,坚决地抓着自己的手,这双手曾经那么小,那么娇嫩,现在已经是一名22岁护士的修长的手了。

林雅凭借着自己的工作,其实已经可以自食其力了,她性格上其实也很独立,只是不怎么表现出来罢了,林胜蓝知道这些,自己该怎么办,林胜蓝迷茫了。

“你不知道小六的姓名,也不知道他会去哪,更不知道他怎么待你。”

“我会知道他是谁,我跟着他一起,我会叫他好好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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